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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我不跟你住

  這一把火上澆油讓梵肖政眯起眼睨著她,“一根筋了是不是?”


  夜涼往旁邊坐了坐,“我說的是事實,安小姐確實也受傷了,就算不受傷,她跟個神經病一樣突然衝過來要殺我,你不問問怎麽回事?”


  萬一明天她出門安晏再來一遍呢?


  她說完話就沒再看他,忙亂了這麽半天,連一口水都沒有喝上,這會兒端了一杯水低著頭一口一口的抿著。


  客廳裏的空氣顯得壓抑。


  男人也半晌沒有開腔。


  就那麽坐了一會兒,在她準備把杯子放下的時候,身旁的男人終於一言不發的起身。


  看得出來,他被她惹怒了,這會兒也並不想跟她說話,連招呼都懶得打,直接往門口而去。


  夜涼也不說話,依舊低著頭。


  她不知道梵肖政在門口站了兩三秒,目光回過來看了她,最終才開門離去。


  “嘭!”關門聲不大不小的過後,她終於放下手裏的杯子。


  有些事她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在他拿出百分百的證據之前,她沒辦法采信。


  既然她有自己的執念,這會兒就不可能什麽都不做。


  顯然官家到現在都不知道官笙被關在什麽地方,這是梵肖政手裏最鐵的把柄。


  想必他處理完這件事,第一件要處理的就是她的公司。


  所以,她現在能把什麽東西變為自己最有力的把柄?

  ……


  夜涼再次給盛安安打電話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梵太太?”盛安安接通電話的時候這樣稱呼她的。


  所以夜涼皺了皺眉,知道她旁邊可能還有梅少,於是道:“你傷得不輕吧?在醫院麽?”


  盛安安依舊聲音不大,訥訥柔柔的,“嗯,在去的路上,您找我有事?”


  原本,夜涼想著,既然梅少這時候才帶她去醫院,那這段時間兩個人肯定在爭執用不用去醫院的問題。


  最終是盛安安被迫屈服。


  所以,她必然不適合去湊熱鬧,想著把這件事往後放一放。


  卻聽盛安安道:“我把醫院的地址給您,您可以直接過來找我。”


  因此,夜涼都準備咽回去的話,卻是順勢點了點頭,道:“確實有點事,一會兒見。”


  掛了電話,她一臉若有所思。


  盛安安這話說的,必然是希望她去醫院找她才暗示的。


  確實是個聰明的小姑娘,就不知道在梅少麵前怎麽一直都膽怯、柔弱的模樣。


  克星?


  反正跟自己沒關係,夜涼簡單收拾了一下,往醫院走。


  ……


  這邊,梅書讓看著剛掛掉電話的盛安安,一臉陰沉的不悅,“你們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盛安安低著頭,但是頂嘴可是一點沒落下,“關係好就稱呼梵太太?”


  梅書讓看著她柔軟的發頂,總是忍不住想抬手揉一揉。


  但這會兒他是板著臉的,忍住了,盯著她僅僅露出來的一個小鼻尖,“找你幹什麽?”


  盛安安搖頭。


  梅書讓沒有追文,知道小結巴跟薑錦運拍雜誌,隻是沒想到麵前這個女孩也偷偷通過學校的活動出來撒野了。


  “你腦子是豆腐做的?”他終歸是沒忍住,曲起手指點了點她白淨的額頭。


  “安晏那種瘋子你也敢勸?”


  幸好看起來傷得不重,若是真的被傷到要害怎麽辦?

  尤其,她偷偷跑過來,若不然對方是安晏,梅書讓都不會知道她也在海濱鎮。


  盛安安一概都是低著頭,憋著嘴,委屈的沉默著。


  梅書讓大概是還打算教訓一頓,卻見她咬了唇,一副要哭的樣子。


  終究是歎了口氣,把她整個人往身邊攬了攬,“行了,你這貓尿真是不值幾個錢,就是讓你去趟醫院,不知道的以為我帶你下地獄呢!”


  盛安安低著頭,身體很明顯的僵硬著,他越是往他那邊攬,她越是往另一邊躲避。


  那種躲避,帶著說不出的抗拒和排斥。


  梅書讓感覺到了,低眉看了她,“怎麽了?”


  她依舊不說話。


  男人臉色稍微沉了一些,大概是知道她為什麽這個態度了。


  他帶女人回家裏過,聲稱現女友的女人。


  他並沒有強迫她,手上的力道鬆了鬆。


  聲音也跟著變得深沉而清淡,“聽說你最近想搬出去。”


  不是疑問句。


  這件事盛安安跟叔叔梅月樓提過,他知道也不奇怪,但是這會兒他問起來,她也不吭聲。


  “別想了。”梅書讓一副毫無商量餘地的口吻,甚至壓了壓冷冷的嗓音,“除非哪天帶個男人回來給我看,證明你對我沒感覺了。”


  聽到這裏,盛安安終究是沒忍住,清秀的眉毛皺在一起,瞪著他,“憑什麽?”


  梅書讓低眉,低哼,“就憑你心裏裝的是我,就別想從梅家門檻踏出去,有本事愛別人去。”


  多麽自負的口吻。


  偏偏把她吃得死死的。


  盛安安一雙小手狠狠握著,好幾秒才憋一句:“你可以帶女人回來,我為什麽不能走?”


  男人薄唇微弄。


  理由更是充分到令人發指,“先不愛的才是贏家,我甘願認輸,卻能在女人堆裏逢場作戲,那不叫愛,懂?”


  盛安安簡直氣得恨不得把他臉上的那一層理直氣壯給撕碎了!

  但是意識到另一件事,她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不斷的深呼吸,強迫自己把情緒平複下來。


  梅書讓看著她氣鼓鼓的,又強迫自己不生氣的模樣,嘴角不自禁的彎了一下,勾了她的下巴。


  自然又霸道的落了一吻,嗓音透著幾分低醇悅耳,“loveyou!”


  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


  梅書讓下了車,視線掃過的地方看到了梵肖政的車,眉頭挑了挑。


  他以為是陪小結巴過來了。


  “不下車?”回頭發現車上的女孩毫無動靜。


  盛安安定定的坐著,搖頭,“我等梵太太到。”


  梅書讓眉頭一蹙,“進去等不一樣?”


  她還是搖頭。


  知道她壓根就是害怕來醫院,沒來之前在住處就已經糾纏了半天,這會兒既然到了門口,梅書讓也不再強迫,反正她必須看醫生的,在這兒拖幾分鍾改變不了什麽。


  夜涼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梅少的車。


  盛安安倒是自己乖乖的下了車,走到了夜涼跟前,“梵太太。”


  夜涼禮節性的笑了一下,看向梅書讓,“她是因為我才受的傷,我過來看看。”


  梅少指了指她脖子的地方,“沒事?”


  夜涼搖了搖頭表示不要緊,“我帶她進去?比較方便。”


  因為都是女人。


  這也是盛安安想要的,不然也不用暗示她過來,甚至在門口等這麽半天。


  梅書讓想到梵肖政的車就在不遠處,但這會兒小結巴在這裏,不用想,他是來陪安晏的。


  怕小結巴跟他們遇上,梅書讓正好分開上去報個信,於是點了下頭,“嗯,正好有點事,一會兒我再找你們。”


  夜涼帶著盛安安往裏走,知道她有事,所以進電梯上了樓,並沒有立刻去掛診。


  而是看了盛安安,“有事?”


  盛安安略微尷尬又為難的點了點頭,“我……其實沒什麽事,咱們就不做檢查了吧?直接去買點擦的藥膏就好。”


  夜涼眼神稍微不解的看了她一會兒。


  問:“你害怕看醫生?”


  每個人可能都有對某件事、某個東西的陰影,說不定盛安安從小害怕看醫生也不一定。


  盛安安怔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夜涼能猜到梅少的意思,肯定是強迫著盛安安必須做檢查,跟梵肖政一個性子,難怪盛安安把她叫過來。


  “確定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夜涼多問了兩遍。


  盛安安再三表示:“真的沒事,您別擔心,出事我也不會責怪別人的。”


  於是兩人就去窗口買了藥。


  原本是想出去外麵等梅書讓出來,但是到了一樓大廳那兒,夜涼眼神就看到了很容易捕捉到的身影。


  梅書讓大概是第一個看到盛安安和她的,皺了一下眉,又看了看輪椅上的男人。


  還沒來得及看安晏呢,沒想到她已經發瘋一樣又衝過去了。


  夜涼蹙了眉。


  這是醫院大廳,人比那個集市還複雜,說不定還有病殘,搞不好要出大事。


  她的第一反應是先把盛安安往旁邊拉,沒道理讓人家再為自己擋一次。


  盛安安她是拉開了,自己沒來得及躲避,直接被安晏一頭撞過來,身體被慣性往後衝,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隻覺得眼冒金星。


  那邊梵肖政在輪椅上是不方便以最快速度介入局麵的。


  是梅書讓兩個健步衝了過去,之前他不在場,這會兒不可能再讓盛安安再受一次無妄之災。


  在安晏想再次衝過去針對夜涼的時候,被梅書讓從背後一把給拽開了。


  “放開我!”安晏一雙手拚命的揮舞著,一副連同梅書讓都要撓一頓打趨勢。


  梅書讓沉著臉,“你瘋了嗎?打死人不用償命?”


  安晏連聲音都失控,“我現在難道還有活著的意義嗎?!我就是要讓她一起下地獄!”


  一邊喊著,安晏是真的絲毫沒有省力,真的是堪堪掙脫了梅書讓的鉗製一下子衝了過來。


  夜涼自然是往旁邊躲了躲。


  而安晏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猛,還是腳下的瓷磚太滑,腳下崴了一下,整個人往地上跌,剛好跌到夜涼跟前。


  夜涼本來隻顧著躲,但是安晏從梅書讓手裏掙紮了一番,這會兒摔落到她腳邊的時候,衣服已經歪歪扭扭的,領口的一個鏈子滑了出來。


  她的視線被吸引了過去。


  隻是一根很普通的項鏈,但是她無比的眼熟,因為七八年前,她有同樣的一條。


  那是她當初救了一個男人,那人走了之後,她才發現落了一條項鏈,看起來不是什麽珍貴物件,但她一直留著。


  後來不知道哪一年就丟了。


  “這是你的?”她下意思的反應,伸手就去抓安晏脖子裏的項鏈。


  安晏本來瘋了似的隻想襲擊她,這會兒突然被夜涼拿了項鏈,一下子臉色都變了。


  好像那是什麽命根子似的,一把給搶了回來塞回衣領裏麵,狠狠瞪著夜涼,然後抬手就想扇過去。


  夜涼自然不會那麽接著,往後退了一步。


  安晏扇了個空,卻也並沒有像剛剛那麽瘋狂,恨不得追著砍,隻是死死盯著夜涼,“你會受到應有的懲罰、遭到報應的!”


  夜涼沒說話,神思還在那根項鏈上,但視線已經收了回來。


  盛春上前把安晏給帶出去了。


  梅書讓這才扶了旁邊的盛安安,“傷到了?”


  盛安安搖頭。


  隻有夜涼一個沒人管,她也就安靜轉身往醫院外走。


  “站住。”


  大廳一片混亂還沒有停歇,人來人往的,不過夜涼還是可以清晰的聽到梵肖政的聲音。


  她腳步頓了頓。


  聽著他的輪椅已經到了身後,然後又跟她並肩,再到她跟前停住。


  男人抬眸看了她,知道她剛剛那一下摔得不輕,啟唇,“上車去。”


  “盛春不是要送安小姐麽?”


  安晏那個狀態,跟失心瘋一樣,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回去待著的。


  但梵肖政隻重複了兩個字:“上車。”


  過去了才知道梵肖政的車子空著,盛春應該的打車送安晏回去了,一會兒會折回來開這個車。


  車裏開了空調,夜涼好一會兒沒說話。


  是梵肖政問了一句:“你見過安晏身上的項鏈。”


  他剛剛一直在場,當然也見到了她的反應。


  夜涼不想說話。


  過了會兒,才道:“盛春多久回來,不行我開車吧。”


  梵肖政像是不信她的車技,畢竟她自己連代步車都不買。


  “等著。”他給了兩個字。


  但是她懶得等。


  於是換到了駕駛位,熟練的起步上路。


  梵肖政在後座,隻能看到一半她的側臉,以及脖子上的創可貼。


  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麽說話,她是不想說,他,她就不知道了。


  車子到了梵肖政他們下榻的那個酒店,她把車停了,下車,走到他那邊等他搖下窗戶。


  道:“我先回去了。”


  可男人開了車門,讓她幫忙把輪椅放下去,頷首,“往裏走。”


  聽他報了樓層和房間號,夜涼才微蹙眉,“我不跟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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