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女鬼的求助
黑衣人忽然一指按住我的額頭,低聲喝道:“天眼開!”
我有些發懵,不知道是想要做什麽,但我還沒想明白呢,就覺得雙眼一黑,腦子裏都是一陣暈眩,急忙扶住了窗框才沒摔倒。
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他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我有些懊惱,這兩個人一前一後從我眼前跑過去,結果我一個都沒能留下來。
我轉過身,正想回床上去,忽然發現那個女人又站在了我的麵前,正怯生生地看著我,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了,又伸手揉了揉眼睛,她還是站在那裏。
看來一切都是真的,我在她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活人的氣息,就警惕地問她:“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她被我這麽一問,竟然擺出了一副比我還要吃驚的表情,伸手指著自己說:“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你能看到我?”
我被她這麽一問頓時也愣住了,但隨即反應過來,她早就已經死了,現在應該是鬼才對,可是為什麽我能看到他。
我記得胖子說過,並不是所有的鬼都能被人看見。後來我還專門討教過他,胖子說人之所以能看到鬼,那是鬼本身的磁場很強大,影響了人的腦電波,所以說白了,人眼所見到的鬼,其實隻是腦電波受了影響之後,所產生了一種幻覺。
正因為是這樣,一些比較弱小的鬼無法對人體產生影響,人們也就看不到它們。
一瞬間信息量有些大,我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什麽我能夠看到她,可是剛才那個疤臉男卻看不到他。
“你能幫幫我嗎?”她忽然看向了我,顯得有些楚楚可憐,“因為我的力量太弱,所有的人都看不見我,隻有你能幫我了。”
我見她好像並沒有什麽攻擊性,也就放下了心,問:“你要我幫你做什麽?”
“我死了之後,屍體被剝了皮,做成了靈偶,所以我一直被羈留在人間,力量已經越來越弱,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消失了,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它,然後燒了。”她低下頭,好像是有些悲傷。
我有些警惕地看著她,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就說:“那好,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
她見我肯幫忙,急忙激動地點頭說:“好,你問什麽我都說。”
我頓了頓,問她:“你叫什麽名字,還有剛才在這裏的那個疤臉男,到底是什麽人?”
她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悲傷,輕聲說:“我叫薑淑,剛才的那個男人,是我的丈夫,趙成通。”
“你們不是都死在活在裏麵了嗎?”我幾乎是驚訝地脫口而出。
她驚訝地問我:“你怎麽知道火災?”
看來她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把他們的事都調查過了,我也沒有打算對她說明,就擺了擺手,隨口糊弄說:“我隻是隨便說說,你接著說,他怎麽會變成這樣子,又是誰把你做成靈偶的?”
“我原本以為他是死在那場火災裏了,卻沒想到他還活著。”薑淑歎了一口氣,又接著說,“其實我背著他還有另一個男人,叫齊盛,當時齊盛把我拉出了火場,但那時候我早就已經死了。但是齊盛的老母親是一個神婆,他就求她的母親,把我做成靈偶,好永遠陪在他的身邊,老人家本來是不願意,但還是經不住兒子的軟磨硬泡……”
聽她說完這些,我幾乎鎮靜得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我恰巧見到了她的魂魄,隻怕我們永遠也不知道,居然曾經發生過這種事。
我現在也終於理解了,為什麽齊盛做出這些瘋狂的事想要複活那個孩子,老婦人非但不阻止,還要幫他運冰塊保存屍體。
這都是為了贖罪,像他們這類人,最注重因果。她把薑淑做成了靈偶,讓她靈魂不能超生,這就是罪孽,她為她孩子做的這一切,就是贖罪,可惜最後她還是不得善終,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薑淑不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隻是不住地在打量我,似乎是生怕我不願意幫她。
我仔細想了想,反正我們遲早還是要和趙成通打交道的,把人皮燒了也隻是順手的事而已,我就答應了她:“好吧,我可以幫你,你再跟我說說,那個趙成通到底是什麽來路,看他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想想之前趙成通那麽神勇地掐著我,胳膊中了一箭還麵不改色地跳窗而逃,我的心裏都有些發怵。
薑淑搖了搖頭,說:“他隻是一個遊手好閑的小混混,沒有什麽本事,隻是他現在的感覺,好像和以前不同了。”
她的話說了就等於沒說,但還是讓我有些疑惑,看趙成通的臉和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體,隻怕全身都被燒得沒塊好皮,傷得這麽重的他到底是怎麽在火場中出來的,這八年又到底有什麽經曆,真是令人費解。
“他是回來報仇的。”薑淑有些痛苦地捂住了頭“當時他知道我和齊盛在一起,隻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我低頭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心中也有些難過,隻不過是當初的遇人不淑,卻換來了她這一生的悲劇。
我歎了口氣,勸她說:“你不要難過了,等我燒掉了人皮,你下輩子再投個好胎吧。”
雖然薑淑是鬼魂,但是我可以看見她,讓她待在病房裏的話我都覺得有些別扭,我就隻好打發她出去,讓她出去找一找趙成通的下落。
如果趙成通的確是回來報仇的話,那麽齊盛就八成是他殺死的,人皮最後可能在趙成通的手裏。
薑淑為了早日燒掉人皮,當然是二話不說就出去找人,空蕩的病房裏瞬間又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躺在床上,剛一閉上眼睛,卻又在一片黑暗之中見到了那雙猩紅的巨眼,我一個激靈從床上翻坐起來,想著黑衣人剛才對我做的事。
他指著我的額頭說了一句天眼開,難道說是幫我開了天眼,我有些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要真是這樣,那我該有多牛逼了。
但我還沒有來得及高興,雙眼卻忽然又是一陣刺痛,痛得我捂住眼睛從床上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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