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文簡起了疑心,暗中幫助小王妃
文簡回到文府,有事想要去找文簫。
到了文簫房裏卻不見人。
“小姐呢?”
“回公子,小姐去了夫人房裏。”
文簡又去了文夫人的院子,發現文簫的貼身侍女是站在外麵的。
“公子。”
“小姐在裏麵?”
“是。”
文簡提步就要進去,那侍女卻是一側身子,擋住了文簡:“公子,小姐說要和夫人說些體己話。”
文簡蹙了蹙眉:“有什麽體己話是我不能聽的?”
那侍女一愣,好像有道理。
隨即便趕緊給文簡行禮:“公子恕罪,是奴婢會意錯了。”
文簡也沒理那個侍女,抬步便走了進去。
“女兒不明白,既是如此,何不直接給那小賤人一個痛快,好過她總是在女兒麵前晃悠,沒得叫人心煩。”
“你這孩子,那陸家可是好相與的?便是那陸傾梧本人就已經很難對付了,更莫說她身後還有太子妃,還有陸國公。”
“陸國公又怎樣?女兒祖父是當今太傅,阿簡又得陛下重用,將來也是要有大出息的,我文簫哪裏比她差?”
“正是因為如此,你行事才不能那般衝動,既有了這藥,便是除不掉那陸傾梧,給她些教訓也是好的。”
門外的文簡緊緊皺著眉頭,母親和姐姐對話他雖沒聽全,可她們話語裏字字句句都是針對陸傾梧的。
文簡雖不喜像陸傾梧那般心思詭詐的女子,但也更不恥如他母親和姐姐這般暗地裏害人的勾當。
“母親是不知,如今那陸傾梧雖然已經離開王爺,可王爺仍舊不肯看我一眼,太後每次都讓我多用心,可是……女兒還要怎麽用心啊?”
“你這孩子總是這樣,遇到一點困難自己就先亂了陣腳,我生了你們兩個,怎的簡兒就不需要操一點心?”
裏間傳來低低的啜泣聲。
“罷了罷了,一說你你就哭,這副可憐模樣怎的不知留到王爺麵前?這男人都是憐惜美人的,你長得美,又有太後做靠山,要讓王爺看上你也不過是個時間問題,你總是這般急躁沒有城府,將來可是能成大事?”
“那……那我接下來該怎麽做?”
“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明日將這東西送出去,便是你的第一個任務。”
文簡站在外間,心裏的滋味有些複雜。
半晌,裏間的門開了,文簫和文夫人從裏麵走出來,文簫的手裏還拿著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
那是文太傅送給文簡的,文簡放在了文夫人這裏保管。
看到文簡,文簫一驚,差點摔了手上的東西。
幸而一旁的文夫人急忙伸手接過盒子:“你怎麽總是這般冒失,這是簡兒又不是別人,你怕什麽?”
文簫眼神不住地四處飄,一看就是心裏有鬼。
“母親和阿姐在聊什麽?”
文夫人笑著將手裏的東西放到案幾上:“今日在學塾上發生的事情你姐姐已經與我說了,母親想著既是摔了人家東西,那便賠人家一套吧,這是你祖父送與你的,簡兒你看……”
“阿姐有用便拿去用吧,我也用不上。”
文簫抬眼看文簡,不知道為什麽,雖說這是她弟弟,可每次麵對他的時候,文簫總覺得有一種距離感和壓迫感。
“簡兒可是來了許久?”
文夫人到底是經過風浪的,較於文簫,更為謹慎鎮靜。
文簡搖頭:“兒子剛回府,本來也是想找母親要這套文房四寶的,不想竟是與阿姐想到了一處。”
“你們本就是雙生子,這世上,還有誰能比你們更加親近呢?”
文夫人意有所指。
文簡淡笑:“母親說的是。”
從文夫人的院子裏出來,文簡臉上斂去了笑意。
方才文夫人和文簫的談話他不是沒聽見,那套東西裏麵,想來定是被做了什麽手腳。
“明安。”
“公子,有什麽吩咐?”
“去玉石居訂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明日一早我們去學塾的時候過去取。”
“是,公子。”
——
翌日,陸傾梧和絲弦剛一進學塾,就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放了個精美的木盒。
陸傾梧眼睛瞟了瞟,沒有過多留意。
絲弦上前將盒子打開,是一套新的文房四寶,質地樣式都不輸於陸輕雲送來的那一套。
“這是誰送過來的?”
絲弦說著伸手去取盒子裏的東西。
“嘶~”
陸傾梧看向絲弦:“怎麽了?”
絲弦皺著眉:“昨日割傷了手,剛剛碰到了傷口處,還是有些刺痛。”
“小心些,傷口沒愈合容易感染,別回頭再惡化了。”
陸傾梧垂眸看向盒子裏,學塾裏現在沒有人,這是誰放在這的?
陸傾梧伸手想拿那個硯台。
“啪!”
手腕被攥住。
陸傾梧一驚,一抬眼正對上文簡那張嚴肅的臉。
眼神中似還帶著些許驚慌。
而與此同時,幾個世家小姐正擁著文簫走到了學塾門口。
陸傾梧回神,猛地把手腕從文簡手裏掙脫出來,他攥的有點狠,她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圈紅痕。
而文簡亦是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
他朝著身後偏了偏臉:“明安。”
明安上前一步,將手裏的錦盒遞上來,然後手腳麻利地收起陸傾梧書桌上的盒子。
這下不僅陸傾梧不解,文簫更是看懵了。
她趕緊上前一步:“阿簡你這是做什麽?”
文簡看向文簫:“阿姐既是想幫吳小姐換人情,那便要用自己的東西才好,這是祖父送我的,我帶走了。”
文簡說著拿過那個木盒就要離開,走到門口時又回頭看向文簫:“對了,玉石居的賬,回頭還請阿姐去結一下。”
“你?”
文簫氣的漲紅了臉,可文簡理都沒理,提著東西就出了學塾。
“公子,這盒子怎麽辦?”
文簡一張臉陰沉著,能怎麽辦?
“找個偏僻的地方埋了,越深越好。”
他不懂毒,也不知道那東西上麵到底有沒有毒。
可是文簫和他母親那日的談話,讓他從心裏往外感到不安和惡心。
縱是心機深沉如陸傾梧,東都城裏都知她出身踩霧山,最是精通用毒,可文簡幾次與她接觸下來,發現這個女子並沒有有意去害過誰。
相反的,反而倒是自家這個姐姐,一次又一次因為一個男人去暗害她。
——
一片鬱鬱蔥蔥的大草原上,四處開著五顏六色的小野花。
十四歲的陸傾梧一身暖橘色的騎馬裝,在花海裏興衝衝地玩著跑著。
轉身,頭戴花環的小姑娘朝著那一臉笑意的男子跑過去。
小姑娘笑靨如花,看的溫煜樓心頭暖意融融。
“王爺想娶梧兒嗎?”
“當然。”
“可是,王爺身後還有太後,還有父皇,若是有人不讓王爺娶梧兒,那該怎麽辦?”
溫煜樓心頭一顫,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場景一轉,太後的寢宮裏,陸傾梧一身紅衣,瞟向他的眼神裏都是決絕。
溫煜樓抬手想去拉她,她卻一轉身不見了蹤影。
“梧兒!”
溫煜樓猛地睜開眼,胸腔中氣血翻湧,眼前的霧氣遮去了視線,仿佛也遮去了他腦海中的那個紅衣女子。
“梧兒,梧兒?”
“呃!”
後頸處一痛,溫煜樓一下子清醒過來。
“凝神靜氣,清空雜念。”
謝文淵及時點了溫煜樓穴道,臉上神情嚴肅。
半晌,溫煜樓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
“王爺感覺怎麽樣?”
溫煜樓點頭:“此種方法,可以維持多久?”
“現在還不好說,不知道下次毒發會在什麽時候。”
“盡量想辦法,在陸家的事情解決之前,本王不能有事。”
謝文淵輕拍溫煜樓肩膀:“我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