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畢竟她理虧
池木木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看著少年,也是一臉冷漠,道:「好大的口氣,你且試試看!」
少年臉上任是溫和的笑意,看著池木木甚至有些惋惜,道:「夫人何必為了一個對你沒用的手鐲而拚命呢?唉!」
說罷,他亦猛的抽出一柄雪亮的寶劍,那寶劍軟薄鋒利,少年平空而起,舉著劍,身後跟著的兩個隨從也沒命的向池木木這邊的方向刺來。
池木木臉上帶著一抹憤恨的笑意,在少年飛起的瞬間,幾乎也是同一時間輕點腳尖,騰空飛了起來!
少年見她施展輕功的那一瞬間,眼中亦滿臉驚訝,唇角勾勒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怪不得如此大膽,原來……竟是有如此厲害的武功!」
池木木愣了一下,才明白少年不知道她不會武功。
在這個時空,輕功跟武功幾乎是對等的,按照池木木這樣的武功,少年懷疑她武功高強,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遇到我,夫人這個手鐲……是拿定了!」
池木木不動聲色飛快往後幾個翻身,離著少年的距離愈發遠了,她冷道:「我的家人一會就要來了,還不知道是你死還是我亡!」
少年還未怎麼樣,他身後的兩個隨從已經變了臉色,其中一個濃眉大眼的似乎格外沉不住性子,猛的往懷中一掏,手指間寒光驟現,池木木心下一緊,便見他飛快的射出手中的暗器,是柳葉大小的飛刀!
池木木身子忙一偏,那幾柄柳葉飛刀從她身側飛過,其中有一柄,不小心刺道她的手臂。
手臂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池木木低頭看去,便見那傷口立刻變得烏黑一片。
她大驚,忙驚連幾個起落,飛快的取出一枚逼毒丹吃了下去,然後狠狠道:「卑鄙!」
少年和兩個隨從也停了下來,少年看著池木木的眼中有驚訝,道:「你竟然是個制毒師?」
身後兩個隨從也是一臉驚訝,神色竟然有敬畏的驚恐,彷彿極害怕「制毒師」這三個字!
在這個時空,制毒師是非常少的,不過因為制毒師通常都比較卑鄙無恥,擅長背後下陰招,所以很不得人尊重。
「你們既然知道,就該知道爾等不是我的對手!」池木木便順水推舟說道。
另一個隨從便一臉驚喜的看著池木木,就像在打量一件物品一般,然後咿里哇啦的跟少年說了一通,池木木一個字都聽不懂。
直到許多年後,池木木才知道這個隨從說是要少年把池木木帶回國去,順便收房算了!
當時池木木雖然聽不懂,不過卻也知道那必定不是什麼好話,當下臉色沉了沉,一臉冷漠冰冷的說道:「你們若想活命,現在趁早走去,我便不再追究!」
幾個隨從的臉色有了一絲恐懼,那少年的目光卻一直冷冷凝視著池木木,看了許久,才冷道:「殺!」
那兩個隨從得了命令,再不敢反抗,慌忙繼續追逐。
池木木心中惱怒,好不講道理的一群外國人,為什麼會這麼的蠻不講理,強買強賣的?
見他們施展輕功追來,池木木乾脆站在那裡不動,而是神色冷漠的看著幾人,眼神中迸發出來的寒意。
少年和兩個隨從見池木木如此美麗的人,眼中竟迸發這等毀天滅地的寒冷,彷彿隨時都要將人毀滅一般,那個小小的身子,怎會有那樣的力量?
雖然不信,當下卻還是害怕不已,不敢再輕易上前,放滿了速度!
「嗖!」
兩人剛一靠近,池木木便猛的射出一個小袖箭,起先幾人也以為是隨從手中那樣的暗器,各自躲開,怎知那袖箭卻沒有射中任何地方,也沒有散開,而是在幾人中間猛的裂開,那袖箭中央竟是空心裡,剛一裂開,便從裡面散發出一股琥珀色的藥粉。
「屏住呼吸!」
少年臉色一變,話音落下,卻已經來不及,已經有一個隨從面色紫紅的落了下去!
池木木雙手一伸,施展輕功再次向身後飛去,落在一個屋檐上,冷道:「若再上前,我便不在手下留情!」
絕美的笑臉上,散發著修羅般的殺氣,那般濃烈而又黑暗的氣息,讓少年竟不由自主落了下來。
他狹長鳳眸盯著池木木的掌心看了許久,忽然冷笑連連,道:「原來,你根本不會武功,你只會下毒!」
池木木一驚,又被他看出來了!
少年道:「你的掌心那麼光滑,沒有老繭,怎會是個高手?真是奇了,這麼高的輕功,竟然不會武功!不過,我們的國家正好需要你這樣的毒師,你不會武功,卻會下毒,太好了,哈哈……」
少年哈哈爽朗笑了起來,池木木才發現,少年大笑起來,比溫潤而笑要好看多了,真真一個絕世的美男!
「你若是不怕死,儘管試試看好了!」池木木面不改色的說道,雖然被對方看穿,但是池木木不想自己先認輸,讓對方心中沒底才好。
果然,聽給這麼說,另一個沒受傷的隨從也變了臉色。
池木木連連冷笑數聲,猛的做出一個射袖箭的姿勢,兩人以為池木木要射袖箭,本能的往後退去,卻沒有任何東西發出,正疑惑間,便覺一陣微風刮來,一陣帶著甜香的花香傳了過來……
少年大驚失色,忙捂住口鼻,他那個隨從也警惕多了,連忙捂住口鼻。
池木木冷冷一笑,卻見兩人身子奇怪的扭曲了一下,險些從空中落下。
兩人各自在一處安全的屋頂落了下來,皆是一臉驚詫和不敢思議的看著池木木,「這,這是什麼毒?」
「也沒什麼,不過是一些下作的情葯而已!」
池木木輕笑一聲,忽然想起曾經對東陵絕用過這種葯,並且說過相同的話,心中難受不已,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如果你們還不走的話,我保證你們會死的很難看!」
少年和隨從對視一眼,那隨從又說了幾句,好像是叫那少年快點走,不要跟池木木一般計較。
少年思索了片刻,沉聲說道:「夫人,你是甩不掉我的,你手中的手鐲,我志在必得……」
池木木冷臉正想說話,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木木,你在何處?」
是東陵曼來了,白荷果然將他叫來了,正想出聲說話,見那少年深深看了池木木一眼,道:「夫人,今日我們無緣,後會有期了!」
說罷,竟然奇怪的給池木木行了個禮,然後跟隨從施展輕功,消失不見!
池木木看著少年離去的方向,感嘆他輕功之高,然後便輕輕落下,高聲道:「我在此處!」
東陵曼飛快的帶人趕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池木木一邊,似要確認她有沒有受傷。
池木木道:「我沒事,歹人已經被我打退了!」
東陵曼卻臉色一變,猛的將池木木攬入懷中!
大街上,又有這麼多人,池木木一臉尷尬,可是周圍的隨從和侍衛,全都垂下頭去!
池木木怔了怔,輕拍了東陵曼的背脊,安慰道:「我沒事了,你放心吧!」
東陵曼卻猛的鬆手,忿忿推開池木木,冷道:「回府!」
「是!」
眾人忙應了一聲,然後隨著東陵曼一起急急離去。
白荷忙扶著池木木,跟著東陵曼繼續往前面走去。
池木木看著東陵曼的怒火,有些不敢上前搭話,畢竟是她理虧!
坐軟轎去了河邊,兩人公乘一船,東陵曼一直都板著一張俊臉,沒有說一個字,池木木自知理虧,只是一味垂頭,不敢多說一個字。
回了景園,東陵曼任不理會池木木,只是氣呼呼一個人往方向走去,池木木無奈,讓眾人都退下,只好跟著追了上去!
待到了他的院子里,池木木才出聲喚道:「喂,你幹嘛那麼生氣啊?」
東陵曼腳步一頓,那些在旁邊幹活的下人立刻識相的退了下去。
等到院子里安靜下來,東陵曼才慢慢回頭,碧瞳冷冷的看著池木木,道:「你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好吧!」池木木嘆息一聲,道:「我承認,我不該一個人偷偷溜出去,只是……我只是想去店裡面看看而已。」
「去店裡面看看?」東陵曼又是一聲冷哼:「去店裡看了之後,你又去做了什麼?你知道發現你不見了,我有多著急嗎?發瘋似的找,到店裡面去找,池林卻告訴我你已經走了,你知道嗎?我都快急瘋了!」
池木木嘆息一聲,道:「你彆氣了,我就是一時貪玩,想跟白荷去吃點新鮮的吃食,你不知道,那江南的稜角放在火鍋裡面煮,有多麼的鮮嫩……」
東陵曼颳了池木木一眼,池木木便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
「你若想吃什麼,跟我說一聲便是,若想去哪裡,我便陪你一起去,你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去呢?」東陵曼痛心疾首。
「我……我……」
「你什麼?還是你又想回京了?不然難道我對你這麼苛刻,你想出去逛逛我不帶你去,你想去店裡看看我也不配你去嗎?」
池木木臉色一變,看著他一臉受傷心疼又焦急的神色,心中滿是焦急。
心中同時又有些不平,好歹她現在也算是池記的大老闆了,竟然還要對他低眉順目,可是,唉,誰讓她做錯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