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神頭鬼腦的敵對少年
感受著謝凡平靜直視的目光，此刻的董承實在是有些驚訝。
在他的眼中，這個褪去天才光環的悶小子，應當是對一切衝突避之大吉的態度。
懦弱地將自己關在沒有任何人的世界裏，麵對奚落與欺淩應該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最後等到他過完癮、大發慈悲之後，再一聲不吭地避開遠走。
難道不應該是這樣才對嗎？
這樣無能的廢物，躲在陰暗角落瑟瑟發抖就好了吧！
那麽，這個令人生厭的眼神是怎麽回事！
“喂——”
董承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推謝凡一把，想說的話卻被搶先打斷：
“做好覺悟了嗎？”
仿佛是怕他沒有聽清楚，再次確認一般，謝凡又一次重複了一遍：
“對我出手，你，做好那樣的覺悟了嗎？”
前世的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候說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說點什麽，而且要搭配上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打架之前，往往就是這樣的氣勢注定了結局。
終歸不是武俠片，學生打架實際上根本就分成挨打與揍人兩個部分。
被震懾住的一方，從心態上就會先出現膽怯的情緒，從而先行逃離。
雖然——
好像一不留神稍微中二了一點。
不過沒關係，因為董承的手就這樣停在了半路上，顯然是起了效果。
聽著這意義莫名的話、感受著那鄙人的目光，因為與印象中的謝凡差異過大，董承竟然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
“噗——”
對不起，雖然謝凡是專業的，但這次實在是忍不住：
“你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畢竟還隻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呢，嫩了點可以理解。
前世活了二十八年，在飽經社會毒打之後的謝凡，現在竟然開始有些覺得眼前的這混小子還有那麽一點點“可愛”。
“開什麽玩笑！”
董承幾乎也是同時反應過來，自己這“丟人的小動作”。
憤怒的火焰噌地一下在心裏燃起，怎麽可能承認自己有被短暫嚇到呢？
還是這個在他看來一無是處的吊車尾！
右拳索性直接衝著謝凡的臉上打來，卻被他退一步閃過。
“喂小子，你這樣可就不可愛了。”
不過說到底，區區三個人的陣仗還嚇不到謝凡，反而還有閑心注意到了之前有些忽略的細節。
就比如這次打架如果是在前世，董承脫口而出的必不可能是“開什麽玩笑”這一句話。
“開NM的玩笑呢？”
或者
“你笑NM呢？”
這種打開方式才對嘛。
但似乎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語言習慣，失去了很多國罵的精髓，顯得有一些“一本正經”。
不過這樣也好。
雖然聽起來一時間還不太適應，但富強、民主、文明、和諧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區區靈之力五段！”
一拳沒中，董承的火氣更是旺盛，恨不得直接撲過來把謝凡撕碎：
“少瞧不起人了！”
看吧，果然。
少年喲。
此時此景，你應該說的是：
“NMB的瞧不起誰呢？”
或者
“還TMD敢瞧不起老子！”
不然我很容易出戲誒。
不過調侃歸調侃，謝凡也沒有忘了董承肯定是靈能力者的這件事情。
他悄悄地將手伸進了褲兜——那裏有剛剛得到的白色N卡，白蠟木棍。
謝凡將那張編號為N-173的卡片握在手中，還不忘開口糾正董承：
“是靈之力九段，小BK的以後可要好好記住啊。”
已經能辨別出體內自由態“氣”的謝凡，此時調動的“靈”是屬於原主的操作係。
依靠剛剛才在教材上看到的操控“靈”的方法，謝凡將那些不太多的“氣”注入了手中的白色卡片。
白光在兩人之間亮起，謝凡看著手中逐漸熾烈的光源，雙眼裏滿是興奮。
這就是卡牌嗎？還有這麽炫酷的出場特效，愛了呀。
等白光安定之後，一根打磨光滑的齊眉白蠟木棍已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這種感覺——
也就還蠻神奇的吧
嗯。
心有所動，謝凡甩了一下棍花，一部分的“氣”自然蔓延上木棍，他覺得這根木棍像是變成了自己身體的延伸一般，從心底裏泛起了得心應手的感覺。
就像是點了個“棍術精通”的基礎技能一般。
這，大概就是操作係的“靈”所能呈現出來的特質。
因為可以寄托著部分的意識，所以可以從另外的意義上對包括實物在內的“現象”進行操控。
而當謝凡還沉浸在新奇體驗帶給自己的奇妙滿足感時，董承卻忍不住地肆意嘲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阿衝、一鳴，咱們班體育倒數第一的天才會耍棍了！”
謝凡老臉微紅，意識到卡牌具現化對於董承他們而言，不過像是從背包裏取出了什麽東西一樣司空見慣。
切，你們這些家夥。
到底知不知道你們所度過的每一個日常，那可都是連續不斷奇跡的發生！
稍微尊重一下沒見過世麵的外鄉人啊喂！
“區區靈之力五段，別搞笑了！”
董承一邊笑著，一邊釋放出比之前更加強大的“氣”。
空間一陣扭曲之後，在謝凡的身後也出現了一個董承，而他的聲音也開始從前後兩個方向同時傳來：
“理論知識學得再好又有什麽用？”
“一輩子也無法開發出自己的靈能力吧？”
分身？還是鏡麵成像？
謝凡來回打量著兩個“董承”，發現無論是身高體型還是衣著細節等等，看起來都一模一樣。
甚至開口怪笑和說話，兩道人影都保持著同調。
“你這樣的垃圾至今不被清理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學校的那些老頭認為你還有一點價值。”
“不要以為參加了比賽就了不起，我聽說了，你不是害怕到裝病都不敢站上擂台嗎？”
“拋下學長學姐們獨自逃跑，這樣的懦夫，倒是和你很像呢。”
“真該說，不愧是你啊，謝凡。”
“哈哈哈，好好看看，這就是我的‘靈’。”
“是你這種廢物渴望，卻根本無法——噗哇——”
董承的嘴炮還沒結束，謝凡手中的棍子就砸在了身後的那位“董承”臉上。
隨著正主摔倒在地，另一個幻象也嘭地一下消散了。
“啊，猜對了。不過不是鏡子之類的東西吧。”
說實在的，動手前說這麽多屬實浪費時間。
主角勝在嘴炮，反派死於話多。
這個道理不明白嗎？
而且——
你罵的是原主，和他謝凡有半毛錢關係？
臭小子，再吃老謝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