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
“怎麽可能,咱們阿平可是府裏年輕管事裏最出色的了。”
陳平跟了唐二公子曆練,如今也已經算不上是小廝長隨。
他管著唐二公子的所有的事,也算是府裏頭的管事了。
陳白家的一向為兒子感到驕傲,都沒想過兒子還有不可能成功的婚事。
陳白見她糊塗,心裏越發歎氣,卻沒再說什麽。
兒子的婚事他自然是要張羅起來,到了第二天,他就帶著陳平去見了大管事。
至於大管事對陳平的印象如何,在國公府裏的雲舒和翠柳自然不會知道。不過這幾日她明顯感覺到陳平往院子裏送東西的頻率多了,不僅是這樣,而且送的還不是她和翠柳,反而是春華。春華本來就是個心性單純的姑娘,陳平說一句“幫兩個妹妹買順便帶給你的”,她也就信了。不過春華又不是一個占便宜的人,陳平買了不少京城裏稀罕的吃食,她還拿了銀子給陳平,陳平也笑嘻嘻地收了,仿佛真是一個跑腿兒的。
因此雲舒和翠柳都覺得陳平肯定是不懷好意了。
陳平這看起來雖然與誰都好,不過卻從來對女孩子避嫌得很。
還幫著春華買吃的,這無利不起早的事兒陳平不會做,必然是因為 有些原因。
想到春華因為覺得陳平是個大大的好人,因此很快就跟陳平親近起來,沒過幾日就“陳平哥”“陳平哥”地叫上了,還有一日陳平給她買了一串兒珊瑚手串兒,這小丫頭竟然紅著臉偷偷給藏起來了,還以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雲舒和翠柳不知道,雲舒和翠柳忍得好辛苦才沒有叫她知道不必這麽藏著掖著的了,大夥兒都知道她對陳平也有了好感。隻是到底是一塊兒長大的小姐妹,自然也不好意思說這樣的事,因此雲舒和翠柳當做不知道。
春華也信了,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陳平買給她的吃食,春華再也不給他銀子了。
反而有一日春華就來跟雲舒請教怎麽做荷包,在屋子裏關著門憋了好幾天,塞給了來看望妹妹的陳平一個歪歪扭扭的荷包。
陳平笑嘻嘻地捧著這珍貴的荷包走了。
沒過幾日,已經快到了年根兒底下的時候,陳平和春華就定了婚事。
因陳平年長一些,而且大管事無論怎樣也想叫春華再在老太太跟前服侍兩年以表忠心,因此雙方都約定了先定了婚事,至於成親就等後年唐二公子很有可能從邊城調轉回京城的時候再成親。到了那個時候春華也快十七歲了,正好兒也勉強算是大丫鬟放出府嫁人的年紀,因此也不算違了規矩。這樣的約定對陳平來說倒是不算什麽,畢竟他如今還要在京城邊城兩地奔波,也舍不得叫春華跟著自己奔波吃苦。
如果春華如今要嫁給他,那就隻能兩種選擇,一種是跟他去邊城吃苦,而且還要守著空蕩蕩的家忍受他奔波做生意的時候一個人在邊城無趣寂寞。
另一種就是留在京城,在公婆麵前侍奉,替陳平盡孝。
一想到陳白家的還有碧柳,陳平就不願意叫春華留在京城裏每天心累又受委屈。
因此雖然春華的家裏說要推到後年,不過陳平想了想,倒是背後和雲舒翠柳推心置腹地說道,“後年也好。到時候二公子回來了,我也留在京城裏少出去奔波,到了那個時候,好歹我在家裏,就算是娘與大姐有什麽要求折騰,也有我護著她,有我在她前邊擋著,免得她受委屈。”他一邊把自己今日在銀樓給春華買的漂亮的金蝴蝶頭花給翠柳和雲舒,叮囑她們帶回去給春華,一邊便低聲說道,“其實我也知道我不大能配得上她。咱們家裏……你也知道,娘和大姐都不是省油的燈。”
雲舒把金蝴蝶叫翠柳拿著,自己拿著陳平給春華買的幾樣兒小點心,便對他說道,“陳平哥也別覺得誰配不上誰的。春華既然喜歡你,說明你有值得喜歡的地方,不然她也不會願意嫁給你。至於嬸子和碧柳姐……陳平哥,不是我挑撥,碧柳姐也就罷了,隻不過是嫁出去了的大姑子,不理她也就算了。可是嬸子那兒……嬸子到底是婆婆,如果你不能多護著春華,那嬸子往後被碧柳姐挑唆兩句,春華的日子隻怕要難過了。”做兒媳的不搭理大姑子也就算了,可是如果敢對婆婆無禮,那傳出去也隻會叫人說她不好。
因此,雲舒希望陳平能在陳白家的的麵前好好保護春華。
陳白家的為人慈愛,對孩子們也算是溫柔,如果隻是她一個人,斷然不會委屈了春華。
可這不是有個攪屎棍碧柳嗎?
碧柳是見不得人好的。
她一心就想把弟弟妹妹的銀子都劃拉到自己的身邊,一心隻希望陳家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怎麽能看的順眼春華。
“我知道了,你提醒了我了。”雲舒一提到總是見不得人好的碧柳,陳平的臉色就更加鄭重,對雲舒點頭說道,“她隻怕要在娘的麵前說是非了。”一想到自己年後還要回邊城去,隻怕陳白家的的麵前隻有碧柳這麽一個小人,陳平便咬了咬牙對雲舒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也別頂撞娘。你們就在府裏多照看春華就是。”他其實更想把碧柳給弄成啞巴算了,隻是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便對雲舒苦笑說道,“如果能分開住就好了。”
不過沒有兒子娶了媳婦兒就不要爹娘分出去過的。
更何況陳平還是獨子。
因此陳平也隻不過是發牢騷罷了。
畢竟如果隻是為了不叫妻子受委屈就搬出去,那其實也叫人 覺得怪不孝順的。
雲舒就當做這牢騷自己沒聽到,與翠柳都垂著頭沒吭聲,等陳平說了這一句,也覺得自己這話有些不像話。
他爹娘養他長大,何其辛苦,可是他隻因為碧柳就說了這樣的話,的確是過於自私了,更何況無論陳白家的怎樣,陳白這做爹的對他一向慈愛,陳平也不可能沒良心地娶了媳婦兒還要和爹娘分開過,因此他給了自己兩巴掌說道,“我真是左右為難。”他打了自己兩下,反倒清醒了,因此對擔憂地看著自己的雲舒和翠柳笑著說道,“你們倆放心,如今我也想明白了。爹娘我自然要孝順,也自然住在一塊兒,不過春華是我的妻子,我也不會叫她受委屈。”他肯定能找到能兩全其美的方法的,因此陳平的性格一向都機靈開闊,因此也不是為俗事放在心上紛擾為難的性子,不過是失態了片刻就重新回到了笑嘻嘻的樣子。
雲舒也笑著點頭說道,“陳平哥必然是有法子的。”陳平在外那麽多的生意都搞得定,怎麽可能搞不定家事。
更何況雲舒都看出來了。
所謂的家事有可能不和諧,也隻不過是一個碧柳。
沒有碧柳的話,那陳白家的從不會做刻薄的人。
她笑著和翠柳對視了一眼,這才說到了正事,對陳平說道,“陳平哥,如今你都已經定親了,和春華雙方都擺酒定了下來,春華也算是咱們的嫂子,你的未婚妻子,既然這樣,那你留在我和翠柳手上的那些私房,是不是也該給春華收著?”之前陳平把不少的私房都交給她和翠柳保管,那也隻不過是因為陳平唯恐給了他娘之後便宜了碧柳的權宜之計。如今他都定親了,府裏現在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好春華後年成親,春華才是他未來的妻子,那這保管的事兒,也該給春華了吧?
雲舒和翠柳小心翼翼保存這麽多年,如今有了春華,頓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小丫頭片子……行,你們姑嫂之間的事兒,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陳平可不管這兩個小姑子以後跟春華之間怎麽管自己的帳呢,隻是叮囑她說道,“快回去吧。這糕還得趁熱乎著才好吃呢!”春華最喜歡的就是這幾樣熱乎乎的小點心,因此唯恐耽誤的時間久了,這點心都涼了失了春華喜歡的風味兒,雲舒和翠柳都看著這娶了媳婦兒就忘了妹妹的家夥,看在他買的點心 足夠多,夠三個姑娘一塊兒吃,這才迎著冷風回了屋子。
屋子裏正暖暖的。
不過屋子裏倒隻有春華一個。
因最近春華與陳平訂了親,來賀喜的丫鬟婆子不是一個兩個,她們的屋子最近都很熱鬧,如今日這樣隻剩下春華一個人倒是難得。
雲舒就把點心放在春華的麵前,翠柳也鬧出了金蝴蝶。
春華看著麵前的小點心一下子就亮了,又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自己的小姐妹們。
“吃啊。”翠柳見她難得羞澀起來,便坐在一旁說道。
“陳平哥……沒凍著吧?”陳平這樣冷的時候還專門去買了點心拿進來給自己,春華不由撅了撅嘴,十分擔心地問道。
她知道擔心陳平,雲舒和翠柳就都很高興,雲舒笑著揶揄說道,“就算吃了風,可是一想到是你要吃的,陳平哥心裏熱乎著呢。”
春華聽了更不好意思了,小聲說道,“其實點心也沒那麽好吃,下回別叫他去買了,怪冷的,我心疼呢。”
第363章 家財
“瞧瞧,還沒進門就知道護上了。”翠柳拉著雲舒指著春華笑著說道。
不過看見春華知道心疼自己的哥哥,翠柳的心裏也是十分高興的。
做妹妹的自然都希望自家兄長有一個好姻緣,有一個知冷知熱的好妻子。
春華如今知道心疼陳平,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不成?
雲舒也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春華與她們一同長大的,人品脾性都是最好的,而且與她們的感情也極好,春華做了嫂子,往後對翠柳也是一件極好的事,總比那些不知根知底或者感情冷淡的人強得多。因想到這裏,雲舒就更覺得春華和陳平是天作之合了,一邊笑著看春華羞得不得了地跟翠柳打鬧,一邊把陳平留在她和翠柳手上的那些私房都拿了出來,叫翠柳把房門關上,把這些私房放在春華麵前的桌子上說道,“這是陳平哥這些年賺的家業,因……你也是知道一些的,因此放在我和翠柳的手裏。如今陳平哥也是要娶媳婦的人了,你是他的妻子,陳平哥的意思也是叫你收著。”
這份家業不少了。
不久之前雲舒剛剛和陳平把前些年賺到的分紅按規矩分了,之後陳平跟著陳白在京城裏跑了一圈兒,天寒地凍的跑得卻滿頭大汗,天天都十分忙碌,之後這些銀子就換來了幾個宅子鋪子還有良田山頭。雲舒這一次倒是沒有再買良田,她也實在是在大宅門裏管不來那些事,倒是因陳白幫忙,因此給自己添了兩處宅子還有兩個鋪麵。至於陳平這樣占大頭的,自然是比雲舒采買得更多一些,如今厚厚的一匣子的房契地契都放在一塊兒,另有幾個匣子裏都是陳平這些年給雲舒保管的寶石。
雲舒自己分的寶石自己留著,陳平的私房裏的寶石自然是都要給春華一同收著。
這樣厚厚的一打兒房契地契,還有這麽多漂亮貴重的寶石,春華一愣,繼而看著並肩坐在自己對麵的雲舒和翠柳。
“這……我隻是才定親,還沒過門兒呢,這些還是你們繼續給陳平哥收著吧。”雖然已經定親,可是她還不是陳平的妻子,如今要管著陳平的私房,春華覺得有點不安地對雲舒說道,“我知道你們與陳平哥都信任我,因此叫我收著。可是……可是我……”她其實想說自己不是陳平的妻子,這世事難料的,陳平把這麽一大份家業都給了一個尚未過門的妻子自然是他信任自己,春華心裏自然是感動的,可是卻又有些顧慮。
“你還遲疑什麽?難道你以後還不肯嫁給他了不成?你還要悔婚不成?”翠柳翻著白眼問道。
“怎麽可能。既然訂了親,我就是陳平哥的人了。隻是這私房太多了,你們不擔心我拿著這些銀錢跑了,或者,或者偷偷藏起來貪墨了去不成?”春華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倒是沒問陳平的私房為什麽在他妹妹們的手裏。
因為與雲舒和翠柳一同長大,因此春華也知道陳家還有一個不省心的碧柳,叫陳平的娘十分寵愛,時不時地拿著兒女賺到的銀錢補貼這個長女,引來了翠柳和陳平的不滿與警惕。其實說起來想當初陳平想和她定親的時候,春華也猶豫過,實在是因為那碧柳在翠柳和雲舒的嘴裏十分叫人討厭,更何況還有她未來婆婆的偏心,春華總是擔心自己不是那個大姑子的對手。可是見到陳平對自己那麽好,她又心裏也喜歡陳平,實在舍不得他,因此才堅持答應了這門婚事。
因此,她也是知道陳平在翠柳和雲舒這裏有些私房的。
卻沒有想到這麽多。
這麽多的私房,足夠一家幾口過富足的生活了。
說起來,春華自家倒是也有這麽一份家底,不過那是一大家子的,又不是她自己的。
她自己身上雖然也有曆年積攢下來的銀錢首飾,可是和這比起來,就仿佛螢火之微罷了。
“你又不是那樣的人,何苦說這樣的話自汙呢?陳平哥自己都願意把家業托給你,是因為夫妻一體,做夫君的本就應該把自己賺到的家業都給自己的妻子。”見春華紅著臉看著自己,臉上露出了明亮的笑容,雲舒便柔和地把麵前的那些都推給她溫柔地說道,“而且如今你是陳平哥最相信的人了。除了你這兒,陳平哥還能把自己的心血交給誰?如果你當真喜歡陳平哥,就當做這是為他分憂的一件事吧。而且……”雲舒笑眯眯地說道,“而且我覺得陳平哥有了動力,想著要養活妻子了,賺錢就更來勁兒了。”
“可不是。你快收著吧。往後哥哥的私房也都交給你,這不是應該的嗎?”
之前叫妹妹們收著不過是權宜之計。
陳平賺到的這份家業,本就應該給自己的妻子收著,往後照顧他自己的小家庭。
春華見雲舒和翠柳都說得懇切,到底也不是小氣的性子,想了想就爽快的答應了說道,“既然是你們對我的信任,那我就收著。你們放心,我不會辜負了陳平哥對我的信任。”將自己的家業相托,在春華的眼裏,這是陳平對她的珍重還有信任,這樣的信任叫春華的心裏熱乎乎的,又覺得甜蜜。見雲舒和翠柳都笑著看著自己,春華便十分不再不好意思,也不清點麵前陳平的私房,轉身從自己的床底下拖出一口小箱子來,把這些都放起來轉身回到了雲舒的麵前。
“陳平哥說了,那些寶石是給你做首飾的。本就是留給你的,你喜歡打什麽首飾都好。”雲舒忙說道。
春華卻搖了搖頭。
“這都是他不知多麽辛苦才拿回來的,我怎麽能這樣不知道體恤地隻知道打扮?就算他有如今的家業,可是也是他付出了很多很多才換回來的。我知道他舍得叫我花用,可是我卻舍不得這樣花用他的心血還有辛苦。更何況我隻是個丫鬟,也用不上那些寶石啊金銀啊之類的。”她是舍不得那陳平這麽多年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錢大肆花費的,見雲舒沒再說什麽,便笑著對雲舒說道,“而且你們放心吧。你們擔心的事,我知道。我不會拿陳平哥的血汗錢去養那些對他不知感恩心疼的沒心肝的人。”
她說的是碧柳。
這也是春華在給雲舒和翠柳寬心,叫她們知道,她以後不會故作賢良,被陳白家的說幾句,就把陳平的銀子拿去給碧柳花。
“你放心,那等沒心肝的人也到不了你的麵前。陳平哥說了,說往後如果嬸子和碧柳姐想問你討要什麽,你隻推說陳平哥什麽都沒給你,叫她們自己去問陳平哥要去。他不會叫你做為難的媳婦兒。”雲舒見春華大大地露出笑容,便也笑著對她說道,“陳平哥也說了,成親之後你們夫妻得和陳叔與嬸子住在一塊兒,自然是要孝敬長輩的,陳叔與嬸子生養了陳平哥一場,他也不可能因為娶了媳婦就離開爹娘,不然豈不是不孝嗎?不過就算是住在一塊兒,可你也什麽都不用操心,家裏的事兒有他在,你什麽都往他頭上推就是了。”
隻要陳平一直攔在春華的麵前,那春華就受不著婆婆與大姑子的氣。
更何況就算陳平不在家,還有陳白呢。
陳白是個明事理的人,自然不可能看著碧柳在家中挑撥生事。
“我知道。我其實也覺得住在一塊兒好。就算是有些委屈,可是做小輩的受些委屈怎麽了?爹娘養咱們一場,難道一些委屈都受不得了嗎?我是不在意這些的。”春華一向都是大方開朗的脾氣,雲舒聽到這裏心裏就為陳家感到高興,畢竟能說出這樣的話,春華的確是不打算和陳白家的還有碧柳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她微微一笑,翠柳也無聲地鬆了一口氣,越發對春華親近起來,三個小姐妹便一同高高興興地吃喝起來。
因春華和陳平訂了親,因此雲舒和翠柳對她就更親近了一層。
而且春華雖然為人開朗,卻並不是一個嘴上沒有把門兒的的性子,收了陳平的私房,就對誰都沒說。
就連她自己的爹娘麵前,春華也閉緊了嘴一聲沒吭過。
見她嚴守陳平的家業與秘密,雲舒就覺得陳平這個媳婦兒真是娶對了。
而且不用收著陳平的私房,雲舒和翠柳就更輕鬆了起來。好在她們住的屋子裏也隻有她們三個丫鬟,而且彼此之間一同長大,互相的脾氣為人也都了解,各自都有私房在屋子裏收著,又已經算得上是一家人,因此彼此的這些家底也都不必瞞著藏著,也放心不會被屋子裏同住的人偷偷拿走,越發輕鬆自在起來,閑來無事還湊在一塊兒經常互相賞玩一番彼此得到的主子的賞賜。
本就小姐妹感情好,如今又更親熱了一層。
雲舒自然也有些人逢喜事精神爽,又兼年下,正是府裏忙忙碌碌的時候,她也從老太太的側間不做針線出來幫忙做事,來往國公府之間。
這一日她剛剛把老太太賞給二夫人的一些過年要用的新首飾送過去,得了二夫人一個荷包才出門,走到半路就被叫住了。
她一回頭,不由一愣。
“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