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誤入古墓
我隻感覺耳邊風聲呼呼刮過,讓我根本睜不開眼睛。
臉上也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的枝條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甚至我還感覺到了一股子濕熱,應該是流血了。
沉悶的腳步聲從後麵傳來,每一步都似乎要山崩地裂一般,我趴在二牛身上,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在發抖。
我不敢回頭看,那東西的步伐不快,但每一步邁出的距離都很大,因為我們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我還是能感受到一股子陰冷的氣息越靠越近。
“二牛,後麵跟著的是什麽啊?”
二牛嘴裏發出“嗬嗬”的怪笑聲,並不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嘴裏罵罵咧咧的嘀咕了幾句,罵的什麽我根本就聽不清。
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步,大地都跟著抖動幾下,一滴滴溫熱的東西從上方滑落,滴落在我的腦袋上,又順著臉頰滑落。
我抬頭看了看,才發現二牛的手,早已被繩索磨破了皮,眼尖的我甚至還看到我們經過的繩索上掛落著一些碎肉。
我有的打了個冷戰,這得多疼啊。但二牛卻仿若不知,手臂依舊堅定有力,絲毫沒有一絲的晃動。我們滑行的速度很快,但二牛的身子一直都很穩。
“到了!”
就在我不知道我們還要滑行多久的時候,二牛猛然大吼了一聲,聲音裏透露著一種逃生的喜悅。
然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整個人快速的像地下滑落。
我們好像是跌落到了一個甬道中,一路下滑,我早已失去了平衡,一路上磕磕碰碰,腦袋也不知道被甬道兩邊的石頭撞了多少下。
好在這甬道沒有多長,在我的感知裏差不多落下了有五分鍾左右,我的腦袋“啪嘰”撞到了一個東西,巨大的震蕩,讓我腦海中猶如攪拌機一樣,翻江倒海,我眼皮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來,隻感覺全身上下都似乎是被蹂躪了一番,全身酸疼無比。
眼睛好像被什麽東西撞了,左眼完全睜不開了,我用手一摸,頓時疼的齜牙咧嘴,竟然腫了起來。
好在右眼完好,我們似乎是掉到了一個山洞裏,漆黑一片。我四下摸了摸,二牛就躺在我身邊,我能聽到他微弱的呼吸聲。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除了我的心跳跟二牛的微弱呼吸聲,再無其他動靜。
我掙紮著爬了起來,摸便了渾身上下,總算在褲兜裏摸到了一個打火機。本來是要去祭奠爺爺的,結果現在卻莫名巧妙的跑到了這裏。
還有那二牛露的那一手,像極了傳說中的神仙索。
隻不過神仙索一般都是像上延伸的,而這二牛卻把他用成了往前的救命滑索。
還有那個始終在我們身後追趕我們的東西,想來是個極其厲害的東西。
我現在對這個二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身上一定隱藏著什麽秘密。不然的話,他又怎麽會無緣無故消失這麽多年。
憑借他的身手,如果在外麵,肯定有一份很高的薪水,為什麽他要把自己變成了跟野人一樣的?
腦袋被磕碰的幾乎是大了一圈,眩暈的感覺還沒有完全退去,估計一個腦震蕩是跑不了了。
我掙紮坐了起來,打開了打火機,一個微弱的火苗亮了起來。
然而還沒有剛打著火,不知道從哪吹來一陣風,頓時把火苗給吹滅了。
我一愣,再次打著了火,同樣又被風給吹滅了。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急著打火,而是細心感受了一下,並沒有什麽風。我再次嚐試了一下,結果依然。
難道是傳說中的人點燭,鬼吹燈?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別試了,在這裏任何明火都是點不著的。”
“二牛?你醒了?”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替代了回答,看樣子這二牛傷的不輕。
“在我衣服裏頭有半隻冥燭,你拿出來,用真火點了。咳咳咳。”
二牛劇烈的喘息了幾聲,然後淡淡開口吩咐我。
我應了一聲,在他身上摸索了半天,才摸到他所說的那半截冥燭。
所謂真火是人身體內的陽氣所化,這東西對現在的我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一點幽藍色的光芒終於被點燃,突然的光線讓我的眼睛有些不適應,下意識用手的擋了擋。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候,一堆枯骨映入了眼簾,把我嚇了一跳。
我這才發現,我們現在是在一個不大的四四方方的房間內。
隻不過四周牆邊堆了有四堆骸骨,地上還散落著一些金銀珠寶,甚至有幾把看起來不錯的刀劍之類的武器。
二牛還躺在地上,一臉的鮮血,兩隻胳膊用一種詭異的姿勢彎在背後,看樣子應該是骨折了。
我回想起我們剛剛掉落的時候,他似乎是用手一直在保護著我,不讓我受傷,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被撞的吧。
我心裏一暖,在這個詭異的空間內,反而沒什麽懼怕的感覺。
我把蠟燭栽到牆上的一個燭台上,房間頓時亮堂了起來。
“這裏是什麽地方?”
除了屍骨,這裏再無其他,地麵上看起來還挺幹淨,居然沒有落滿灰塵。地麵上的青磚也很幹燥,在這裏呆了半天沒有任何氣悶的感覺,通風自然也是不錯。
二牛張嘴吐出了一口血沫子,咧著嘴無聲的幹笑了兩聲。
“這裏,是我住的地方,隻有在這兒,才能躲過那東西的追殺。”
我皺了皺眉頭,現在有一肚子的疑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哪問起。
“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二牛艱難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的來曆,但是我知道他是一個亡靈,強大的亡靈,在這魔鬼林裏麵一切的生物都被他吞噬了。”
這讓我更加不解了:“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離開這裏?村裏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二牛歎了一口氣,說了一通我聽不懂的話,最後才一臉苦澀的說道:“事實上我早就已經死了,我之所以在這裏苟活,目的就是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