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項昆侖的雙胞胎
說好的是觀禮,卻沒想到這個時候,這沙幫主竟然向我們發出了邀請。
然而還沒等我們答應,虞妙弋卻當先站了起來,目光十分的堅定。
“我陪你去!”
這聲音雖然依舊悅耳,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與堅定。
“虞姑娘,你這是?”
虞妙弋笑著看了我一眼,盈盈萬福:“感謝公子與妹妹這幾日的照顧,讓妙弋心裏甚是感激,隻是之前,我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今後要何去何從。
然而今天,我知道了,也找到了今後要走的路。
所以,諸位,今日一別,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見,各位大恩,容妙弋稍後再報。”
說實話,虞妙弋的態度,著實讓我呆愣半晌。
“你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就是跟他一起出海?”
虞妙弋肯定的點了點頭:“正是,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認識了許多年,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鳴香歎了一口氣,走到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姐姐要走,我們自然不敢強留。隻是姐姐心地單純,卻不知道如今這個世道,人心險惡。
也罷,老公咱們就隨姐姐走一趟吧,畢竟東海,咱們還是要去的。”
“諸位如果願意一同前去,自然是極好的。”
那沙幫主輕笑了兩聲,輕飄飄的飛了過來,然後除去了臉上的麵具。
然而在我們看到他容貌的一刹那,頓時戒備了起來。
鳴香更是拉著虞妙弋退後了兩步,將她護在身後。
“項昆侖,竟然是你!之前張思九出現在這兒,我還奇怪,沒想到是你親自到了這兒。
你又想做什麽?”
黑牙撓了撓下巴,湊到我跟前,蹭了蹭我的肩膀:“我說,十八啊,你有沒有發現,這貨好像跟項昆侖還是有點不同的。”
我微微一愣,確實是有些不同,起碼說話的方式,甚至身上的氣息,完全不同。
聽到我叫出項昆侖的名字,這個沙幫主先是一怔,隨後苦笑一聲:“沒想到,諸位竟然已經與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打過照麵了。”
弟弟?臥槽?
我怎麽沒聽說過項昆侖還有個哥哥,特麽的還是雙胞胎?
“你是項昆侖的哥哥?”
“在下項子羽,算起來,的確是項昆侖的哥哥。”
這個信息量實在是有點太大了,讓我一時之間沒有回味過來。
明明是長相相同的兩個人,一個給人的感覺是陰翳暴力,一個卻給人的感覺是中正平和,這一母同胞,差距竟如此之大。
項子羽看了看虞妙弋,眉頭卻慢慢的皺了起來,跟著他悶哼一聲,嘴角竟然滲出一絲鮮血來,他捂著胸口,晃了兩晃,方才緩緩站穩了腳跟。
“姑娘,你從何處來,要往何處去?”
虞妙弋眼睛裏滿滿的全是溫柔:“不知,我隻知道,你要去哪裏,我便去哪裏。”
“我說老黑,我怎麽瞅著這節奏不太對勁呢?”
黑牙摸著下巴,點了點頭:“確實是有些不對勁。如果這個女人是虞姬,那麽她追隨的應該是項羽才對。
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雖然跟項羽是重名,但是項昆侖不就是項羽的轉世嗎?
想不通啊這事情。”
項子羽目光帶著幾分疑惑,看著虞妙弋:“雖然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但見到姑娘之後,卻仿若認識了好久好久。”
“十八,你有沒有感覺,再這麽下去,咱們可能會看一出瓊瑤劇。”
斷陰陽笑著抽了他一下,走上前去說道:“兩位,如果當真是舊相識,那麽有的是機會敘舊,我覺得,咱們還是邊走邊說吧。”
項子羽似乎才反應過來,輕輕笑了笑,卻再次吐出一口血來,虞妙弋看了,趕忙上前扶住了他,一臉的關切。
“你……沒事吧?”
“無礙的,隻是有些東西,就在腦子裏,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
幾位,既然能來此,便是有緣,隻是今日無法款待諸位,倒是我的失職。”
“好了,這些場麵話,咱們還是省省吧,聽著怪累的。話說回來,你之前弄的那個心髒,到底是怎麽回事?”
“咱們先上船吧,邊走邊說,有的是時間。”
到達岸邊,那東海大鼇腦袋突然探了出來,在我們身上聞了一下,眼睛猛然瞪的老大。
“沒想到,還能見到玄武後人,隻是可惜,五行之德,如今早已……罷了,你既然是那天命之人,就說明今日該當我使命終結。上來吧。”
我衝那大鼇行了一禮,在項子羽怪異的目光之下,坦然走上了龜背那處宅院。
大鼇背上十分的平坦,那座庭院風格大氣,看上去倒像是先秦的風格。
庭院四個方向,有四靈鎮壓,正中卻是一塊石頭,隻是那石頭上麵,卻布滿了怪異的紋路,五行之力竟然齊備。
一進了庭院,虞妙弋跟那項子羽就找了個廂房敘話去了,我們四個圍著這庭院前前後後摸了一遍。
“這才是真正的四靈封魔啊,朱雀玄武,青龍白虎,這些雕像上麵是確確實實有這些大拿的氣息,也真是難為這大鼇了,背著這天地四象,竟然背了這麽多年。”
黑牙有些感慨,當然也僅僅是感慨而已。
大鼇遊的很快,但是卻很平穩,在庭院裏麵,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晃動。
離開了海岸,一路前行,夜色便漸漸濃了起來。
鳴香拉著斷陰陽兩個人去說悄悄話了,我跟黑牙則跳上了最高的一個類似箭塔一般的建築之上,呆呆的看著四周海浪翻滾。
“老黑,你說這個項子羽,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黑牙撓了撓頭:“你這個問題,還真是問到我了。此人行事作風倒是沒什麽問題,身上也沒有任何的血殺之氣。
隻不過看他在港口的行事作風,卻絕非心軟心善之人。
說實話的,這個家夥,我有點看不透。”
我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港口之上,那麽多手下在他麵前死掉,他也未曾有半分心軟,果然矛盾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