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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第160章 新人入府舊病難醫

  那一刻,為她,幾欲落下淚來。 

  安撫地將她抱在懷裡,不帶先前男女情愫,就像是受傷的野獸,共同舔、舐著彼此傷口,話語鏗鏘絕然:「主子,屬下誓死跟隨。絕對不會……拋棄主子離開!哪怕死亡,亦不能將屬下從主子身邊帶離。」 

  ***** 

  今次的新年,註定是過不好的。 

  無論鳳冷夜醒來如何震怒,無奈木已成舟,蘭清歌亦是要迎入府的。 

  不過,頭上有太后壓著,皇后即使有心,也沒能讓她高到哪裡去,左右不過是正三品的庶王妃。 

  在蘭清歌抬入府中的那一日,正是正月初五。 

  除夕夜的雪足足下了兩天兩夜,天地間處處是蒼茫的白。走在沒掃的地面上,積雪直直沒過人腳踝。 

  沈蘇和喝過她奉上來的茶,輕輕擱在桌上,看著跪在地上的面帶嬌羞的蘭清歌,沈蘇和笑吟吟對著鳳冷夜提議道:「今日兒,端王殿下大喜,臣妾想著不如雙喜臨門來得妙。賀蘭公主亦是留在府中許久,對您對臣妾亦是恭敬有加,臣妾覺得,就今日抬為側王妃如何?如此也堪堪配得上她公主的高貴出身,不知端王殿下意下如何?」 

  坐在一旁的賀蘭公主驚詫地看向堂上的沈蘇和,面露驚喜。 

  而跪在地上的蘭清歌卻是猛然僵了臉皮。 

  庶王妃不過是正三品,這還是皇後娘娘力爭來的,可是沈蘇和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許了賀蘭惜這個不夠眾人待見正二品側王妃! 

  暗自咬牙道:「卑賤的人,果然是刻意和我過不去嗎?」 

  鳳冷夜定定地看著她,寒星似的眸子沉黯清冷,沈蘇和依然故我帶笑,情態已久親昵,似無甚不同,可是他卻知道,不同了。 

  除夕夜之後,她稱病搬離她入府便居住的院子。說是避免病氣惹上他,實則為甚,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看著她言笑晏晏,舉止沒有一絲不合禮數之處,鳳冷夜轉過頭,亦不再看她:「王妃覺得即可。」 

  說完,起身離開,看也沒看跪在地上的那人一眼。 

  倒是沈蘇和,許了她起身:「這天寒地凍的,不要再跪著了,仔細傷了腿。」正說著,她忍不住低咳兩聲。 

  銀子對著蘭清歌道:「蘭庶妃,您下退下吧,王妃身體受寒,精神不濟,需要休息了。」 

  根基未穩之前,她也不願和沈蘇和起衝突,更何況鳳冷夜已經離開,她更緊要地是討回鳳冷夜的歡喜。 

  是以,聽到她逐客的話語,蘭清歌盈盈欠身告辭:「妾身告辭。」 

  賀蘭惜不勝自喜,瞅著蘭清歌身影消失在門外,便對著沈蘇和道:「王妃大恩,本公主銘記在心。以後如有用得到的地方,你儘管吩咐。」 

  在端王府中生活這麼久,當初的性子已經被磨去一些。此番被沈蘇和救出尷尬境地,甚至壓了趾高氣揚的蘭清歌一頭,她心中歡喜。 

  雖然沈蘇和也是她獲得端王寵愛的一個障礙,不過,羽翼未豐之前,她還願意等。 

  金子道:「賀蘭側妃,您以後就需要自稱妾身了。」 

  「唔,妾身省的。」 

  ***** 

  沈蘇和即已將天下食府交與大公主鳳相蓉,食府中敏感的人自然已經是接入府中的。 

  嚴嬤嬤是從小看著蘇和公主長大的,此番來照顧沈蘇和亦是熟練至極,甚至要比金子銀子更加順手。 

  沈蘇和不是沒有想過,她年紀已經大了,憑著昔日教導情誼,也是應當讓她安享晚年的。 

  只不過當初提起的時候,她拒絕了:「老奴沒有跟從皇后一起殉國,不是為了苟且偷生。老奴乃是奉了皇后之命,尋找您照顧您。我燕國最後的血脈,斷不得!」 

  「蘇和已死,現在活著的只是沈蘇和。守護燕國血脈的話,您正應該聽了我的話,我哥哥——燕國太子,他還活著。」 

  「您就是您,不管眼前之人是誰,您依舊是老奴心中的蘇和公主。而且,老奴深知,您既然將太子殿下送出去,便是有把握他安好無虞。比起擔心太子殿下,老奴更是擔憂公主您。」 

  沈蘇和看著她飽經風霜的面容,淡淡道:「……哥哥若是看到您的話,想必也會是很開心。」 

  「老奴已經沒有多少時日好活,還是不去打擾太子殿下清靜。便讓老奴陪在公主身邊吧。」 

  「也許會死喲。」 

  嚴嬤嬤更深地叩首:「能陪著公主走完一程,是老奴此生之幸!」 

  而今三九寒天,更因著融雪之故,北風一吹,四下里冷極了。 

  嚴嬤嬤伺候著沈蘇和喝了苦澀的葯汁,復有請了留在府中的寒生來請脈。 

  她有些擔憂道:「按理兒來說,公主身體已經是大好了的,怎得現在還是久治不好?」 

  寒生瞧了瞧沈蘇和,只見她坐在霸王圈起來的身體中央,神情怏怏的,慵懶不已,似乎立刻就要睡過去。 

  心中惱她不爭氣,暗中掐了她手臂一下,見她陡然清醒,他方緩緩道:「蘇和是因為居於冷殿,偶染風寒,病情並不嚴重,本該在很快就得好的。卻因著她思慮過重,加之情緒鬱結於心,以至氣血難調,才一直不見好。」 

  剛剛喝完葯,嘴裡的那一股子苦味縱然吃了蜜餞也壓不下去。 

  她忍著嘴裡泛濫的苦味,道:「嬤嬤別聽他胡說,我只是有些春困罷了……」 

  「呵呵呵……」寒生驀然從椅子上起身,一陣嘲諷狠狠丟到她臉上,道,「春困?屋檐上冰棱仍在長,今早,庭院中的青石桌上還結著冰花呢!你哪門子的春困?」 

  「我就是春困,你管我!」沈蘇和從厚實的錦被中伸出腳,狠狠蹬了他幾下。 

  寒生對此,抱以極盡嘲諷之能的呵呵。 

  沈蘇和瞅著他就來氣,氣鼓鼓地,而後突兀地咳嗽了兩聲。 

  嚴嬤嬤心疼地將鬆開的被角掖好:「王妃快別鬧,免得又受了寒。您不是已經不想吃藥了嗎?」 

  「我吃藥吃得感覺自己的味覺都好壞掉了。」 

  「不用擔心,即使壞掉了,我也會幫你治好的,不過是過程痛苦的點。」 

  沈蘇和甚是嫌棄:「你呀?還是不了,聾子被你治啞了,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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