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重生兇猛:妖姬王妃,你放肆> 161.第161章 相見不如不見

161.第161章 相見不如不見

  「端王殿下,您不進去了嗎?」馮管家立在一旁,低聲詢問。 

  屋裡歡聲笑語不斷,縱然知道王妃她尚未痊癒,但終究不再鬱郁讓人擔憂。 

  這次來,鳳冷夜除了馮管家,身邊並未帶其他人。聽著屋裡的嬉笑怒罵,那是他不曾經歷過的歡樂。他只是看著被擋風帘子遮去的門扉,淡淡道:「蘇和她已大好。」 

  「是啊。這多虧了寒生大夫的悉心照顧。王妃在宮中受了些驚嚇,先前還有些怏怏病氣,現在老奴瞧著,王妃她雖然還有些咳嗽胸悶,氣態卻是好的。您不必擔心。」 

  鳳冷夜黯然地想著:「恐怕此時此地,就算他想擔心,她也不願意要了。」 

  天色陰沉,庭院里枯枝幹杈,瑟瑟搖曳寒風襲人,發出「嗚嗚嗚」的悲涼哀怨的低泣之聲。卷過身體時,猛然帶走遍體溫度。真真是冷到了極點。 

  鳳冷夜起身欲走時,偶然看到庭院中幾處新土重翻的地面,不由問道:「這裡是怎麼回事?」 

  馮管家側目瞥了一眼,平靜道:「王妃說,梅性高潔,初綻於凜凜冰雪中,豈是尋常顏色?京中的梅花,縱然有些梅型,卻失了梅魂。眼不見為凈最相宜不過。是以,除去了院子中的梅樹。」說完,他甚是惋惜地感嘆,「真真是可惜了,那些都是些栽種了好些年頭的梅花呢。綠萼添妝融寶炬,縞仙扶醉跨殘虹。花開正盛,卻被鏟去,唉……」 

  鳳冷夜眸中飛快閃過几絲情緒,旋即又歸於一片冷然,聲音亦如庭中冷風般蕭瑟:「不過是些雜樹。既然蘇和不喜歡,便砍了去即可。有什麼可惜的。」 

  馮管家恭聲道:「端王殿下說得是。」 

  ***** 

  沈蘇和閉門不出,拒絕同任何外人相見。宮中不乏「貴人」召見,都被她託病拒絕了。 

  不幾日,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佳節。 

  當時是,瑞雪漸消,這天氣稍稍暖和了些,地面就一片泥濘濕滑,而冷了點,那便是處處硌腳的冰碴子。 

  鳳冷夜親自來請,沈蘇和不好拒絕。只是,她才在庭院小徑上邁出一步,泥漿便沾到了銀子新近給她趕製的狐裘皮靴,髒兮兮的泥點子在素凈的鞋面上惹眼的緊。 

  沈蘇和眉心緊了兩分,扶著阿洛的手臂,退回台階上,對著跟前的鳳冷夜欠身,吟吟道:「今日宮中設宴,臣妾舊疾未愈,怕是不能跟隨端王殿下左右了。」說著,她掩著唇,低低咳嗽兩聲。 

  彷彿怕這樣勾不起他內疚之情,金子從後面插進來,強行將大爺送來的波斯國貂皮裘系在她脖頸上,擔憂道:「王妃您身體還未痊癒,怎麼能什麼不披就出來了?寒生大夫的吩咐你可是忘記了?」 

  這件貂皮裘用料極好,做工精細。邊角金線綉著並蒂荷花紋飾掐牙紋飾,衣襟處盤著秀氣精緻的丁香紐扣。手摸上去,絲滑如雲,陽光下光澤亮麗。縱然在寒冬臘月,穿著這件貂皮裘亦不覺得冷。 

  是挺和她心意的,唯一的不足就是太沉重。 

  沒有人扶著,她恐怕就直接被壓倒了。 

  「唔……」她艱難哽著脖頸,免得教自己被不小心勒死,「本宮沒有忘。只是……端王殿下來請,本宮總不能再不出來。」 

  金子像是這才看到庭中的鳳冷夜,行了禮,故作驚訝道:「端王殿下,原來您也是在的。只是王妃她身體微恙,恐怕不能陪您去了。」將他從頭打量到腳,她半嘲諷半喜氣的說,「而且,王妃她就算陪您去了,恐怕也不能陪您看紅梅簇簇,暗香浮動了。宮中表妹小姐的多得很,端王想必自有去處,何必來為難我家王妃呢?」 

  「再不濟,不是還有溫婉多情的蘭庶妃嗎?」 

  沈蘇和咳嗽一聲,抿嘴道:「金子!你這丫頭,愈發沒大沒小了!」 

  她亦瞧著不甚自在的鳳冷夜,寬慰道:「端王殿下不必介懷金子所言。她不過是看著我許久不好,行事莽撞了些。本性卻是不壞的,您請自便。臣妾就先進屋了……」 

  鳳冷夜一把拉過她,將她從阿洛手中扯到身前。 

  「王妃!」 

  「王妃!」 

  「端王殿下,您這是做什麼?」 

  眾人一陣驚呼,唯恐端王他稍不注意,就將冰雪堆砌似的王妃扯壞了。 

  「你們都下去!」冷冷拋下這一句話,徑自拉了她的手進屋。 

  金子緊張地就要往裡面沖,卻被銀子和馮管家一同攔下。 

  金子橫眉怒目:「嘿,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銀子,你不會變節了罷?」 

  「銀子姑娘,你平日里和金子姑娘親近,還請你勸說勸說她罷。」 

  銀子道:「王妃情思鬱結,非藥石可醫。寒生大夫不也是說沒辦法嗎?此次,就讓端王殿下來解釋罷。如果他們二人能和好如初,王妃定然會很快康復。」 

  金子不與不饒:「那如果王妃見到端王就更加生氣了呢!」 

  「那……就不是應該由我們做主的事情了。」 

  屋裡的熱度,激的渾身冷氣的二人一個激靈。 

  鳳冷夜看著她怎麼也不大舒服的模樣,抬手將她脖頸處的貂皮裘解下來,沈蘇和驟然鬆了一口氣。 

  瞧著她那副小女兒情態,他笑道:「你也就慣著她性子罷!這麼沒輕沒重,也不怕壓倒你。」說著將手中裘衣掛在立架上。 

  沈蘇和揉揉發痛的脖頸,指不定已久留了血痕:「臣妾喜歡的便是金子那個跳脫伶俐的性子,如果改了,那還是我的金子嗎?」 

  「也就是你秉性好……」說著就要再拉她入座,卻被她猛地躲過。沈蘇和後退一步,徑自做到她對面:「臣妾久病不愈,若是將病氣過給了您,就又是臣妾的罪過了。」 

  鳳冷夜即使被拒絕也沒有生氣,只是更深地看向她眼中,似要從其中看到那份久違情意羞怯,然而,她眼中卻只印著明凈窗欞透過來的淡淡光亮。似風吹湖面皺起的粼粼微波,雖不濃墨重彩,亦可點點晃亂人心。 

  胸口隱隱發悶,:「蘇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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