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我是雷鋒
嶽鬆開著東風皮卡行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天降兩顆雞蛋砸在車窗上,連忙用雨刷擦,可越擦發現前麵玻璃白茫茫一片,隻好把車靠在路邊,下車準備動手清理。
而這時有兩個人跑出來,用貪婪的眼神盯著他,那眼神就像灰太狼看見懶羊羊一樣。
出生的我們曾經有著好多夢想!如今這些夢想隨著歲月的流逝而顯得那麽幼稚和可笑。但更可悲的是我們這些離自己夢想越來越遠的人,卻跳著笑著還在繼續追逐著夢想!
當然離自己的夢想越來越遠的人,並不包括那兩個劫道的。他們離自己的夢想真的觸手可及,可是就在觸手可及的一瞬間,又變得越來越遙遠,主要是因為他們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選了錯誤的目標。
隻不過此刻他們卻惘然無知,看著那個看似肥羊而實際上不是肥羊,甚至說披著肥羊外衣的老虎流著口水,當然他們也不是肥羊,隻不過是兩頭豬,而且是智商最低下的那一種。
“你看到那個人了嗎?”黑大個指著嶽鬆,聽著草窠裏麵的蟲兒鳴叫,臉上帶著恬淡的微笑對同伴說道。
“看到了,看到了!”黑大個的同伴,激動得直搓手。
“你說他是不是被我剛才說的嚇傻了,要不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黑大個用手指撩動了一下長發,好久沒洗的長發裏,酸臭的味道隨著夜風輕輕舞動。
“嗬嗬,大哥英明神武,我看他是被嚇傻了!”旁邊的同伴深表讚同的點點頭。
“那你還在等什麽?”黑大個努了努嘴。
“我,我等什麽?”同伴搖搖頭表示不理解。
“草,過去搜身啊!”黑大個很明顯對自己同伴的理解力,表示極端的憤慨,於是他狠狠踹了同伴屁股一腳。
那個瘦小一些的劫匪,踉踉蹌蹌朝著前麵跑了兩步,轉過頭嘟囔了兩句,不過聲音不太大聽不清楚,應該是為什麽老是我這樣的抱怨語言。
嶽鬆的身體開始顫抖,當然並不是害怕,而是憋著笑實在太難受了。
“你,你,千萬不要動,一定要配合偶,偶們的工作!”瘦小的那個人雙手拿著一把西瓜刀,刀身不住顫抖著,就像一個舞技高超的肚皮舞娘。
嶽鬆聳了聳肩頭,一臉的無所謂。
“我說你特麽的不要動,聽見米有!”瘦小的劫犯有些神經質的喊道。
“我沒有動啊!”嶽鬆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
“我說過你特麽的不要動,你還動,小心我失去控製,到時候大家都不好看!”瘦小的搶劫犯手中的刀顫的更加厲害,就像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嶽鬆笑了一下,一道勁風從瘦小的搶劫犯麵前而過,眨巴了兩下眼睛,看到嶽鬆還笑嗬嗬的站在自己麵前,不過他手中多了一樣東西——他的刀。
看了看空空的手,瘦小的搶劫犯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我說過不要動,你為毛要動!”
“我沒有動啊!”嶽鬆笑著說道,手腕輕輕一抖,那把西瓜刀錚的一聲輕命,尾曳著銀光身若蛟龍,帶著刀身與空氣發出的有如輕吟般摩擦聲,向上方直指飛去。
目光情不自禁向上望去,隻聽得呲的一聲輕響,刀插在在他們頭頂上三丈多高岩石上,直至沒刀柄,刀柄還不斷高頻度的顫抖著,發出嗡嗡的聲音。
那個瘦小的劫匪,頭仰成四十五度角,眼睛裏流出明媚而又憂鬱的淚水,嘴裏喃喃的說道,“你為什麽要動了,你賠我的蝴蝶刀啊”,話音剛落,整個人靜止了,就這樣保持著姿勢,看著那把插在央岩石上的蝴蝶刀。
黑大個整個看呆了,過了一會兒,試探的向前走了兩步,推了推自己的同伴,“四狗子,四狗子!”,可是對方沒有回應。
嶽鬆負手而立,清俊如溫玉的氣質,如同深潭中的水,清澈卻又難知深淺,又像雨後天空,萬裏如洗一塵不染,仿佛一濁世翩翩佳公子,又仿佛鶴立雞前卓傲不群,讓人情不自禁有仰視的感覺。
“你對他做了什麽?”黑大個使勁眨巴兩下眼睛,帶著哭腔問道。
“你們為什麽不相信我沒動啊!”嶽鬆痛苦的說道,手在岩石壁上輕輕一抓,手心多了塊石頭,輕輕揉捏著,碎石的粉末撲簌的落下來。
“我信,我信,你一定要保持冷靜,我知道怎麽做了,現在就打電話報警!”黑大個拿出手機,哆哆嗦嗦撥了個110。
“喂,110嗎?我要報警!”黑大個很誠懇地說道,“對,我們是劫匪,是的,我們在劫道的時候,忽然良心發現,所以想報警!請聽我解釋,我們不是神經病,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喂喂,喂喂,110我草你媽!”放下了手機,轉過頭對著嶽鬆尷尬的笑了笑,“110不相信我說的話!”
“那找一個相信你們話的人!”嶽鬆又從石壁上抓了一塊岩石,在手裏輕輕揉捏著。
“好,好,我立刻打電話,別激動,保持冷靜,您一定要保持冷靜!”黑大個感覺渾身都是汗,用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等了一會兒說道,“王管教,我,我是二零零二號犯人甄愛國!”
隻聽見手機裏傳出一聲怪叫,緊跟著甄愛國繼續說道,“我知道越獄不對,那個,我們打算主動投誠,爭取寬大處理,是,是,我和楊四狗在蓮花山四號公路上,靠近臥虎崗附近,對,對,不敢,不敢,我們絕對不敢欺騙政府,好的,好的,我們等您們!”說完掛斷了電話,看著嶽鬆。
嶽鬆拍了拍手上的粉末,指了指旁邊的一條小溪流,“去,把衣服脫下來,到那裏洗洗!”
黑大個甄愛國遲疑了一下,三下五除二將衣服扒掉,跑到小溪裏撒歡的洗了一會兒,重點將自己後尻的部分,洗的格外仔細,嶽鬆驚奇的看著這廝,實在搞不明白這是要做哪般。
沒想到甄愛國洗過之後,赤條條的跑到岸邊,趴在地上把屁股一撅,“還請英雄憐惜奴家則個!”
嶽鬆聽到天上一連串烏鴉的叫聲,腦袋全都是黑線,衝著那廝大吼一聲,“我他娘的是讓你用衣服,把車給老子擦幹淨!”那一聲怒吼,在山間回蕩,驚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飛鳥。
等警車來了之後,發現那兩個逃犯吐著舌頭,苟延殘喘的正在用自己衣服,給一輛皮卡擦車,而且擦的那個幹淨,皮卡凡是有漆皮的地方,全部都在太陽下麵熠熠生光,簡直不能讓人直視。
看著漸漸駛近的警車,這兩個逃犯就像看見大救星,眼淚流在地上跌八瓣兒,太幾把累人了,光這輛車偶們已經擦了不下一百遍,謝謝人民警察同誌,謝謝你們將我們救出苦海,我們向您們致敬!
甄愛國和楊四狗踉踉蹌蹌向著警車跑過去,嘴裏還不住的呼喊著,“救命啊!我們以後再也不越獄了,外麵的世界太恐怖了,救救我們吧!”那聲音和那慘狀,真是聞者流淚見者傷心啊!
“感謝你同誌,謝謝你為我們抓住這兩個逃犯!”警察握住嶽鬆的手那個激動啊!太感動了,實在太感動了,如果人人都能像這位同誌那樣,我們得剩省多少事啊!
嶽鬆笑著擺了擺手,“這不叫事,不叫事!”
“警官,謝謝你們,我謝謝你們,你們是我們大救星啊,有困難找警察,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甄愛國在一旁感慨道。
“我的刀,警察同誌你們行行好,幫我把刀找過來好不好?這可是我花二十五塊錢買的,我舍不得!”楊四狗立刻將自己的困難說了出來。
“草,這丫挺事情還挺多!”警察小李抱怨了一句。
“算了,給他找過來,那把刀也算是搶劫證據!”旁邊的人說道。
“草,你刀在哪裏,快點帶我去找,就你逼事多!”小李踹了楊四狗一腳,兩個人向著前麵走去。
嶽鬆發動著車,腳踩油門皮卡緩緩前行,這時帶隊的警察連忙大聲喊道,“同誌,你叫什麽名字!”
悠遠悠長的聲音在山穀裏回蕩,“你……就……叫……我……雷……鋒……吧……!”
那個警察熱淚盈眶,“難得啊,真的難得,做了好事不留名,現在這樣的人越來越難得了”,轉過頭大聲喊道,“草,完事了沒有,你們特麽的快一點,那裏三缺一還等著老子呢!”。
可是他看到小李和楊四狗兩個人,在那裏,看著懸崖壁下傻愣愣的站著。
“靠,你們兩個楞求貨,傻站在那裏幹什麽!”帶隊警察大聲喊起來,一想到三缺一心裏就癢癢,恨不得立刻飛到牌桌上……
旁邊有一個人說道,“小李帶著那個逃犯提取證物呢!”
“草,提取個證物還這麽費事,簡直是個廢物!”帶隊警官氣衝衝向著那裏走去,旁邊有幾個警察跟了上去。
“小李,不就提取個證物,怎麽用這麽長時間?”帶隊警官帶著責備的語氣說道。
“靠,你說得倒輕巧,你給我取一下看看!”說完小李努努了嘴,這些警察才注意到岩石上的刀柄,每一個人傻傻的看著,嘴張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