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奇花

  嶽鬆在對方強大的靈壓下選擇了不屈,不過對方的實力實在太大,他無法抗衡,最後在口吐鮮血中,腦袋輕輕一歪,停止了呼吸。


  那個人靜靜站在嶽鬆身邊,過了一會兒輕輕歎口氣,可歎氣的聲音聽起來很清幽,並無半點沙啞之意。


  將手放在嶽鬆的胸口,等了一會兒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低聲說了一句,那聲音如黃鸝深穀般清脆,“他的元神怎麽沒有了?”,有些不相信,有用靈力探查了一下,還是沒有找到嶽鬆的元神。


  “奇怪,實在太奇怪了!”那個人連連搖頭,站起身雙手輕怕了兩下,在黑色的衣服袖口裏,露出一截潔白的皓腕。


  石室頭頂悄無聲息打開,有兩人從上麵落下來,微微躬著身體,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把這個人好生掩埋了!”沙啞的聲音在石室回蕩著。


  一輛汽車開到荒郊一片樹林中,從車上走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手裏拿著兩把鐵鍬。


  “快點別磨蹭,早點辦完事早點回家休息。”其中一個人,將一把鐵鍬遞給另一個人。


  “我擦,你等下,先放放水。”那個人並沒有接鐵鍬,而是轉過身將褲帶解開,嘴裏發出嘶嘶的吸氣聲,過了會兒傳來嘩啦啦的聲音。


  “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同伴嘴裏嘟囔了一句,但聽見嘩嘩的聲音,條件反射般小腹有了下墜感,於是將手的鐵鍬往地上狠狠一插,肩並肩解開了褲子,水聲大了很多。


  “擦,這大半夜的跑這裏幹苦力,真特麽的!”不滿的說道

  “少說兩句吧,早點幹完早點收工!”抖了抖係上褲子,朝手心吐了口唾沫,腳踩鐵鍬,挖起一大塊土。


  “他媽的,大黑夜跑到這裏挖坑埋死人,真他媽的晦氣,回去一定要用柚子葉泡洗澡水,去去身上的晦氣。”另一個人朝地上吐了口口水,雙手抓著鐵鍬狠狠地朝地上挖去。


  “草,你小子說話注意點,你沒看見這個人死得這麽慘!”嘴裏說著,手上加快了動作。


  就在這個時候,沒來由一陣陰風吹過,透骨的寒意將兩個人身上的汗毛都吹得根根直立。


  兩人麵麵相覷摒住呼吸,似乎都在等在什麽,但又不希望自己的等待成為現實。


  “操,快點挖,他媽的,在拖延時間天都亮了!”盡管聲音很大,但依然能從裏麵聽出絲絲懼意。


  又一陣陰風吹過,這股陰風似乎透在骨子裏,兩個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心虛的向四周看了看!

  “我說該不會是有那個東西吧!”


  “操,你小子鬼片看了多了是吧!抓緊時間趕快把東西處理掉!”說話人照同伴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哎呦!”冷不防被打了一下,嘴裏發出一聲驚叫。


  “鬼叫什麽,快點!”隨著話音聲,又響起了挖土的聲音。


  “好了!”兩個人看了看麵前的大坑,埋個人應該沒有問題。


  一個布袋子重重的扔到坑裏,泥土很快的灑在上麵,幾分鍾後,有幾隻腳在上麵使勁踩了幾下。


  “嗯挺瓷實的!”


  “來抽支煙吧!”


  一簇火苗點亮了寸許大的範圍,兩個腦袋湊到一塊,白色的煙霧很快就被冷風撕扯的七零八落。


  “給這哥們也點上兩根!”兩根煙插在了地上,冷風穿樹林而過,枝葉搖曳,發出嘩嘩的響聲,林間一抔黃土,兩根點著的香煙,兩個站立的身影,瑟瑟的野草,白楊樹葉被風卷裹著上下翻滾,發出嘩嘩的聲音。


  “走吧!”


  “嗯!”


  車燈亮起來,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遠,湮不可聞,剩下小土堆前被風吹的明明暗暗的紅色煙頭。


  眼前都是白霧,一團黃光在裏麵穿梭,同時有個細小的聲音說道,“靠,怎麽又來這裏了?”


  嶽鬆如同老馬識途般,很快就來到天道大殿的門口,還是老樣子,意念微微一動,一個身無寸縷的家夥出現在石階上。


  一絲若有若無的弦樂,傳進了嶽鬆耳朵中,難道這裏麵有人了?嶽鬆吃了一驚,急忙抬腿就要往裏走,可腿邁出一半,又縮了回來,上一次他可是有著慘痛的教訓。


  向前伸了伸手,那層透明的薄膜好像沒了,嶽鬆又試探了試探,真的沒了!很小心的往前邁了一步,一切正常。


  再買了一部,還是一切正常,嶽鬆連續走了幾步之後,發現還是一切正常,頓時膽子大了,快步向天道大殿的半開的大門跑去。


  一隻腳堪堪要邁進天道大殿時,耳邊忽然傳來炸雷般的巨響,嶽鬆頓時頭暈目眩,凝現出來的身體頓時變得若有若無,連續向後倒退好幾步,仰麵倒在了地上。


  嶽鬆知道這個身體實際上是虛幻的,是神念所幻化而成,而那聲巨響將嶽鬆的神念毀掉了一大半。


  雙手抱著頭,在地上翻滾著,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可是嶽鬆並沒有發現,就在他痛不欲生的時候,那彌漫著周圍的白霧一絲絲飄過來,一點點彌補著嶽鬆幾近透明的身軀。


  頭疼欲裂的感覺在一點點消失,不知過了多久,嶽鬆放下捂著腦袋的雙手,看著那天道大殿半開的大門。


  嶽鬆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記得前幾次來,自己距離天道大殿的門口也是越來越近,這一次更是快要進入到天道大殿,這是為什麽?難道這根跟自己修為有關係嗎?

  嶽鬆試探著繼續向前走去,而且每一步邁的相當謹慎,果然就在門口的時候,手指感覺到一層透明隔層,同時腦袋裏再次出現那聲巨響,捂著腦袋連連向後退去,不過這一次的巨響沒有剛才那麽強烈,身體的顏色隻是淡了幾分,而那些白色的霧氣,又在悄無聲息的彌補著他的身體。


  嶽鬆坐在白玉台階上,仰頭高喊了一句,“草泥馬,有沒有人,有人的話出來!別躲在角落裏當縮頭烏龜!……”嶽鬆把肚子裏能想到罵人詞匯,全部喊了出來。


  如果烏金子在場的話,肯定會痛心疾首,這特麽還是有素質修真者的樣子嗎?

  嶽鬆的罵人詞匯,在周圍回繞著,可是罵了半天連個應答的都沒有!嶽鬆有些喪氣的閉上嘴,看來這裏還真沒人!


  不甘心的看了看身邊濃鬱的靈氣,盤膝而坐努力想吸進來,可費了半天功夫,嶽鬆最後還是放棄了!


  耳邊又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弦樂聲,嶽鬆連忙站起身,努力分辨著方向,凝神了片刻,身體忽然轉化為一團黃光,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不知飛了多久,周圍還是白茫茫的霧氣,嶽鬆有些沮喪的放慢了飛行的速度,特麽的,難道是我耳朵有問題?正對存在主義表示懷疑的時候,那弦樂聲又傳到嶽鬆的耳朵裏,而且明顯更清晰。


  看來我沒有聽錯!嶽鬆心中暗喜,速度更快了,就這樣弦樂聲越來越大,眼前一亮,周圍的濃霧沒了,一塊空地出現在嶽鬆的眼中。


  奇異的香氣撲麵而來,層層疊疊的花瓣,奇豔瑰麗,一朵嶽鬆從未見過的奇花出麵在眼前。


  這是什麽?難道是天庭的瓊花?嶽鬆心中暗自猜度!這朵奇花無風自搖,層層疊疊花瓣相互輕輕觸碰,發出悅耳的弦樂聲。


  嶽鬆現出身形,圍繞這朵奇花轉了幾圈,有心想采拮,可又不忍心將這朵奇花破壞掉,就這樣躊躇了半天。


  既然老天讓它長在這裏,必然有它的定數,何必因為自己的貪念,而做出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煞風景事情呢?嶽鬆心裏暗暗說道,圍著這朵花轉了轉,定了定神,轉身飛離了這個地方。


  他並沒發現,這朵花的花頭悄悄轉過來,麵對著他離去的方向,花身輕輕顫抖著,發出一陣陣悅耳的弦樂,似乎在彈奏著送別的樂曲。


  嶽鬆回到天道大殿,也懶得在這個地方繼續呆下去,高喊一聲波若波羅密,費力的掀開那塊石板,很快就平靜了。


  夢秋水從床上猛地一下坐起來,捂著心口,大口大口喘著氣,因為就在剛才她失去了與嶽鬆的感應。


  嶽鬆的精血與她相連,兩人之間有了種微妙的聯係,可以說嶽鬆遠在萬裏,夢秋水也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可是此刻卻沒有了任何感應,唯一的解釋就是,嶽鬆沒了,消失在天地間了。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夢秋水有些慌亂的下地,衝進衛生間,過了一會兒穿好衣服直接衝了出去,幾分鍾後她出現嶽鬆的別墅前。


  手一推,門聽話的打開,夢秋水站在客廳裏,大聲喊道,“嶽鬆,嶽鬆,你給我出來,快點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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