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送進精神病院
“是挺晃眼”章廷卿說:“誰擱我媽麵前都黯然失色”
“你小子往後娶媳婦人格品質盡量朝你媽那頭靠,靠攏個六七分也是個頂好的姑娘。”
“我就不能娶個像媽那樣的女人?”
“死心吧,這世界上隻有一個那樣的女人,那就是你媽,我媳婦。”
“.……”
兩父子嘮嗑了半個多小時,章廷卿被趕去刷牙睡覺時無言落寞。
其實他看出來親爸心裏有事,可是啥都不對他說。
或許在大人的心裏,他還是個孩子吧。
那一夜,章廷卿頭一回深深的希望趕緊成為頂天立地的男人。
章容先洗漱後輕手輕腳的走進房間,差一點被濃鬱的香水味逼了出來。
以前沒香水的時候,蘇玉春喜歡拿玉蘭花熏衣服,後來用淡香水,聞著總勾他的魂。
現在房間裏的香水味也能勾魂,不過是索命來的。
章容先忍著嗆鼻的香水味,靜靜的凝視著熟睡中的人,隻有在這時刻他才覺得,眼前的人就是他愛了半輩子的人。
他的腦海裏全是劉語安,孫佰江交錯的話:
“小姨夫,小姨把超美丟在雪地裏”
“容先,把玉春送去精神科治療吧,我會請最好的醫生”
不管是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還是為了蘇玉春,有些事不得不做。
次日,上學的兄妹兩在不同時段都朝家裏掛了一通電話。
放學的時候孫佰江派人上學校時接章廷卿到基地裏練兩天,周末都呆在基地裏。
而章甜煙也接到遊泳隊的電話,讓她放學後立刻趕到遊泳隊封閉式訓練,周末也不能回來了。
接電話的時候,蘇雅就擱電話機旁邊試香水。
打從在梳妝台上第一次噴到香水後,她就著迷上了,世界上咋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在王府井百貨大廈裏,她也看見了香水。
想不到小小的一個餅子居然要賣一百多,兩百多。
後來她又在小商店看到了一瓶標價五毛,幾塊的香水,本來買一瓶香水的錢一下子可以買幾十瓶,這可太劃算了。
她不知道貴有貴的道理,還沾沾自喜自個聰明,天天擺弄買來的香水,早中晚都噴一噴。
臉頰的香味包括串味的味道集合在一塊,幸虧現在是冬天,在夏天都能熏死蚊子。
聽說兄妹兩不回來,而江阿姨一早也把章超美抱去串門了,蘇雅覺得耳根子都清淨了許多,心思就打到了章容先身上。
難得今天孩子們都不在,她想好好跟丈夫培養培養感情。
現在她有很多的錢了,還希望有人能愛她。
不過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就聽見了喊門聲。
不知道是不是江阿姨出門沒鎖大院門,來人直接進了四合院。
徐貴國,蘇寶花,淩小秋和劉語安,姚詩芳,林燈等。
老蘇家關係最貼近的幾個人全都來了。
雖然都是親戚,但蘇雅對他們的感情是淡漠的,本來
占據著身體的時候跟這些人往來也不密切,更別說這些人都是支持蘇玉春,跟她作對的。
“小姨,你身上好香啊”淩小秋沒話找話說,給接下來要做的事壯膽。
蘇雅扯了扯嘴角,其他人就算了,麵前這個沒有一絲血緣關係的外甥女可別套親近了。
在她剛蘇醒過來的時候,蘇玉春就介紹過家裏的情況。
她也知道大姐離了婚,又嫁了個有閨女的男的。
蘇雅沒有參與蘇翠珊離婚又再婚的過程,不知道內情的她一直頗為不讚同。
舅媽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麽,剛嫁到老徐家的時候謠言起得可狠了,要是當時她在的話,絕對不會允許大姐離婚再窩囊的回到娘家裏來。
淩小秋見小姨不搭話,摸了摸鼻子退到了一遍。
“蘇同誌,我們來接你上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兩個中年男人笑意滿滿的靠近。
蘇雅警覺的往後退,這些人想幹什麽,不會又要想著把蘇玉春放出來吧。
“玉春”章容先溫柔的扣住了媳婦的手腕,劉語安和淩小秋也上前安撫似的拉住了人。
其中就屬林燈,徐貴國和章容先三個主力軍出大力。
兩個分別扣住人的肩膀,另一個去抬腿。
雖然是綁人,可是三個人都小心翼翼,不敢大動作傷了人。
“你們幹什麽,救命啊,救命啊”蘇雅扯著嗓子嚷開了。
四合院都是獨棟建築,彼此之間都有不小的距離,再說大廳之外還有院子,院子外還有圍牆,所以她是叫破了喉嚨聲音也穿不出去。
“春啊,你忍忍,造的是什麽孽啊”蘇寶花捂著臉哽咽著說,幸虧知道大姐更脆弱,今兒故意讓章超美把人牽絆住,否則這一幕非讓人傷心死。
就是早有準備的她們,看到之後都心如刀絞。
蘇雅瞧見了那陌生男人拿出了個針管和一小瓶透明液體靠近後越發的驚恐。
她一怕就想跑進空間裏。
然而許久沒有回去的空間卻怎麽都進不去。
長長的針管終於刺進了皮膚裏,多雙眼睛看著掙紮的人慢慢的失去了生氣。
兩個陌生人脫掉了外套,露出了裏頭寫著首都精神病院的字樣的大衣。
“把患者送到車上去”醫生說。
章容先抱著人步履沉穩的走得極快,劉語安狠拉了一把想要跟上的林燈。
她發現小姨夫哭了,不想讓其他人瞧見。
其實就是林燈跟徐貴國這樣的北方大漢,此時都是強忍著淚水,而女人們早就已經淚光閃閃。
電話響了好幾遍都沒有人接。
外頭接洽的吉普車司機正等著人,聽見車上無線電響了之後隨手接起,話筒那頭沉沉的聲音讓他不由得一震,邊瞥走出來的人邊說:
“已經出來了……正往車上送.……保證完成任務!”
再次醒來的時候,床上的人深深的呼吸了口。
好久都沒呼吸外麵的空氣。
蘇玉春走到窗戶邊朝外看。
這年代的精神病院設備比不上後世。
醫院麵就不大卻很幹淨,目光所及能看見兩輛汽車寬的水泥道,除了光禿禿的銀杏樹幹其他就再無啥了。
道路兩旁的雪清掃得很幹淨,看得出來精心打理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