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平民窟妓院
鍾聲漸遠，晨陽初升。
我俯瞰著廣場上的聖堂，祭祀們用原木搭建了一排折疊長桌，上麵鋪好了幹草，姨媽旗飄揚在長竿之上，人們正在分發食物。
昨夜雨疏風驟，此刻渾身酸痛，我回到石床坐下，小女仆依舊閉著眼，軟軟地躺在床上不著寸縷，長長的睫毛擋住了迷人嫵媚的眼睛，胸口隨著波瀾的呼吸而起伏不定。
“你醒了？”我輕聲問道。
“嗯。”小女仆的臉和脖頸都泛著紅暈，盈盈一握的細腰分外迷人。
“今天是個什麽日子，空氣間飄蕩著烤乳豬的香味。”我輕輕嗅了嗅，口水都幾乎流了出來。
“我可不是烤乳豬。”
小女仆從床上起身，快速的梳洗起來，我則在石凳上坐下，老仆將肉鬆麵包和葡萄酒呈上來，我便一邊撕麵包，一邊喝著葡萄酒，麵包裏的培根油放的有點多，我隻得不顧及形象的去舔幹淨。
“勤儉是美德。”老仆由衷的說道。
“我知道一些緩解靜脈曲張的方法，經常抬高雙腿，促進腿部血液循環，晚上睡覺時，將腿墊高約二十厘米，或許會有奇效。”我輕聲道。
“謝謝。”
老仆彎動僵硬的關節，微微屈膝，緩步離去。
我吃完黑麵包，便走上陽台，視線仍舊落在廣場之上，人們來來回回走動，領著聖堂的救濟餐。
小女仆眨著靈動的眼睛走上來，她啃著麵包，臉上也是髒髒的油脂，吃的不亦樂乎。
“每天還有那麽饑餓的人是怎麽回事？”我不解地問。
小女仆先是瞄了遠處一眼，然後才答道：“我們食物一直很匱乏啊，島上有那麽多人，想要竭力滿足所有人根本不可能。”
“所以，我現在享受的也是特權了。”我瞪著她，嘴上掛著一抹微笑。
“你屬於地主階級。”小女仆答道。
我眼神裏充滿憐憫，輕輕笑道：“如果我沒有用，連做普通人的資格都沒有。”
小女仆咕噥道：“所以你要用智慧武裝自己啊。”
妓院的資料在上午就被送上來了，我看了幾卷，直接沒耐心的扔到了一邊，隨後將那條象征身份的腰帶係上，準備親自體驗一下畫風古典而華麗海島妓院。畢竟在這座城中，五分之二的女性以賣娼為生，性交易隨處可見。
道路兩邊是賣蔬果的商鋪，前方一名打扮光鮮的女人穿著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噠噠的鞋跟聲，蛩音琅琅，街邊更多的女人卻是衣著破爛，像是隨便羞辱的動物般任人觀賞。
吸引我的不是她，而是妓院間的公關撕逼戰——她是平民窟老鴇雲白蓉的女兒之一。
“兩大妓女團隊的老鴇，平民窟的雲白蓉和富人區柏巧晴，每天都在互相豔壓，你或許可以從她們著手。”小女仆善意的提醒道。
“你不陪我進去嗎？”我望著她那張泛紅的小臉問。
“我是女人啊，我總不能也去招妓吧，我回家等你的好消息。”小女仆輕輕笑道。
作為一名小地主，我肯定去平民窟的妓院劃算些，這裏每個胡同都是一家妓院，但從房屋建設和考究的地板來看，采光度良好，恰好讓陽光落在妓女身上的妓院無疑是贏家——拉皮條是一門高深莫測的生意經。
我走到雲白蓉的胡同小院，兩名門衛看到我腰間的腰帶後，立即迎了上來。
“大人……”
“我隨便逛逛，你們忙你們的。”
我衝兩人擺擺手，便大跨步進入房間的胡同當中，兩個女孩正在樓梯間打鬧，身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拿來，快讓我看看。”
“你不該看這個的，你個小處女。”
兩個女孩一路打鬧著離開，隻剩下高跟鞋叩擊木板的餘韻，我臉上掛著淡笑，快速上了樓，那些沒關門的房間裏麵，男人正和女人上演著各種各樣狂野的動作。
我隨便推開門角，都能看到一名半裸的女孩坐在肥豬男的身上拚命開動著電臀，各種放蕩汙言穢語讓人的荷爾蒙極度飆升。
哐，哐，哐！
步態沉穩，身形矯健，一個身著淡藍色公主裙，露出豐滿胸部的中年女人向我走來，空氣間飄著一股花粉的味道，透過燈光，我發現她皮膚保養的也不錯，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似的。
“有什麽能為您效勞嗎？大人。”女人笑著開口道。
“你是這裏的老鴇？”我已認出了她的身份，平民窟最大妓院的老鴇雲白蓉。
“是。”
“把你們沒接客的姑娘都叫一塊。”我沉聲道。
雲白蓉掃了下我的腰間，輕靈的應下，領著我往最裏麵的房間走去，推開門時，裏麵正傳來女孩們的打鬧聲。
“惜菡，你的光芒會隨時間的推移而黯淡，等你出台那一天，我希望你被草爛。”視線盡處，一名白裙子的女孩扯著另一名女孩的頭發罵道。
“凱莉，你真是個喝醉酒後隻會舔動物的爛婊子。”那名女孩也不甘示弱的回罵。
“抱歉，大人。”
老鴇臉色陰沉，大聲喝道：“凱莉！”
白裙子女孩立即瑟縮的站到一旁，低著頭不知所措的看著窗外。
老鴇輕聲道：“外麵有位警官，下麵硬的都走不了路了，你還不幫他好好品味一下女性的神秘？”
凱莉答應一聲，立即低著頭出去了。
房間裝飾簡單，頂多是貼了一些帶花紋的木板而已，裏麵一共七個女孩，其中一個正是穿高跟鞋的那位，她是雲白蓉的女兒之一。
雲白蓉歉然的道：“大人，這些都我手下的姑娘，您隨便挑？”
“她們都有什麽絕活啊？”我挑眉問道。
“這是樂而雅，您要是喜歡胖胖的樂天派女孩，在寒冷的夜晚和這個豐滿丫頭來一炮準不會錯，白天也不壞啊，她就是有點愛出汗。”
“嗯。”
“她是凱莉，這姑娘是新來的，入行還不到六個月，但她靈性很高，當客人提供鞭打服務時，她完全沉浸於放縱客人的滿足之中。”
老鴇介紹了一圈，並沒有我要找的宋靜晴，如果能這般輕易問出來，恐怕約瑟夫自己就能找到了。
“沒有了？”我戲謔的挑挑眉，指著櫃子上的一張照片問：“她們是誰？”
“那是我的三個女兒，我一直把女兒們保護得很好，等待最合適的客人出現。”雲白蓉輕聲道。
我想到上午才看到的資料，雲白蓉之所以沒介紹她的女兒，是因為想借之一飛衝天。
大女兒天玉：她的揮霍無度會讓那些最想占有她的人傾家蕩產，但她的雙眼散播著喜悅，她的乳房是如此的令人著迷，她的聰慧讓她如流星般閃耀。
二女兒惜菡：性格魯莽，待人率真，暫時還未被拍賣。
三女兒冷青：資料空白。
“大人，有看上的嗎？”雲白蓉小聲的提醒打斷了我的思緒。
“沒有！”我尷尬一笑。
“你們幾個去接客。”雲白蓉衝女孩們命令道：“惜菡，你去練鋼琴。”
房間裏還坐著另一位客人，他穿著古怪的海盜服，大腹便便的挪動過來，指了指惜菡，笑著說：“她很不錯。”
“她像冰山上的雪一樣純潔，是我女兒中最美的。”老鴇笑著道。
“多少錢才能得到她？”客人直接問道。
“皮先生，您是老主顧了，所以恕我直言，比起得到我女兒，您得到那架鋼琴還比較實際。”老鴇點點頭道。
“嗬！你想靠她飛黃騰達嗎？”皮先生鎖了鎖眉。
“我們很快會搬到聖堂附近的富人街，等我們安定下來，我會對惜菡的第一次進行暗拍限定，我確實指望靠著她飛黃騰達呢。”老鴇凝聲道。
“兩個月的食物，我現在就要她。”皮先生急切的道。
“天玉當初得到的可不止這些，所以還是暗拍比較妥當，她現在可是整個小島最耀眼的明星之一。”
“我出半年的食物買她的第一次，就現在，就在凳子上，我要幹她。”
“免談。”
“一年。”
老鴇開始猶豫，她衝琴架旁的惜菡揮揮手，叫道：“惜菡，你過來。”
皮先生欣喜之極，急不可耐的舔著嘴唇，一隻手已是要解皮帶，而叫惜菡的姑娘則一臉慌張的望著老鴇和皮先生，彈奏的圓舞曲微微錯了個音符。
“瞧你嚇得，去叫瑪麗蘇過來，讓她好好陪陪我們的皮先生。”老鴇話鋒一轉道。
聽到這話，皮先生頓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他抽了個氣，搖搖頭道：“你真是一隻老狐狸，不用她去叫，我自己去找瑪麗蘇。”
“抱歉，皮先生，我是想飛黃騰達，不是寄人籬下。”老鴇望著皮先生的背影說。
“你們的交易都是用食物來衡量嗎？”我輕笑著問。
“也不完全是，如果靠上一個大人做靠山，我們就不用為食物發愁了。”雲白蓉轉過臉，一臉希冀的看著我：“大人，您難道也是為我的女兒而來嗎？”
少女修長的五指在古樸的琴鍵上停下，一雙媚眼偷偷掃向我，俏臉有些暈紅。
“不是。”我輕輕的搖搖頭，少女臉上明顯透出了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