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掃黃現場！
“波特，將我們的紅酒和甜點呈上來，好好招待一下我們的大人。”
雲白蓉笑著起身，衝一名瘦弱的中年男子招招手，那人個頭很小，生得纖瘦而英俊，頭發梳成中風樣式，身上也撒了些香料。
男子走過來，向我深深鞠躬：“尊貴的大人，這是我們用櫻桃和椰子自釀的美酒，我保證您隻需嚐上一口，便會徹底喜歡上她。”
我淺淺一笑：“我本來就很喜歡她。”
“那真是她的榮幸。”波特向惜菡使著顏色，小姑娘立即將小木桶搬上來，木頭上還雕刻著葡萄的圖案。
“我個人很喜歡葡萄美酒。”我自己動手斟上一杯，波特的眼睛整個亮了起來。
我瞳孔微縮，聲音怪異而粗魯道：“你的酒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女孩看看波特，他有些猶豫地搖搖頭：“大人，有什麽不對嗎？”
我皺起眉頭：“你先喝。”
“大人，酒是要送給尊貴的客人喝的，不是給我這種人喝的。”
“你可以選擇不喝，或者選擇我將你的脖子擰斷。”我伸出雙手，肌肉虯張而起。
“可……”波特睜大黑色的杏仁眼，皺起眉頭看著我。
“喝掉它！”我將小杯子推到波特麵前。
“我真沒什麽惡意。”
“喝了。”
“謹遵大人吩咐。”波特掃了我一眼，神情充滿無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舉起一杯，皺著眉聞了聞，笑眯眯地說：“很香，就像尹甸園的那條毒蛇。”
“您要不要親自嚐嚐？”波特希冀的問道。
“去找女人解決吧，下次再遇到某個大人，可別用這麽愚蠢的方法。”我輕聲道。
波特紅著臉，甩頭向門外走去，簾幕緊掩，微微搖晃。
小姑娘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恐懼使她有些有些輕微的啜泣，頭都不敢抬起來。
“你這個樣子，還是值一年糧票的。”我半開著玩笑。
“大人怎麽知道酒裏麵有文章？”小姑娘被逗笑了，笑聲夾雜著啜泣，她保護性地緊抱住膝蓋。
“是生存的本能。”我臉色凝重地說。
“那您……”
“謀害一位大人物可不是小罪。”我輕聲道。
“啊？”
“如果你改掉你死人般的眼神，或許我會既往不咎。”我輕聲道。
“謝謝大人。”
“老鴇隻是希望你在我這兒得到一個不錯的初夜價，或者由我將你帶走，我很理解你們的做法。”我輕聲開口道。
“您是好人。”惜菡紅著眼眶道。
“你排行老二，對嗎？”
“是的。”
“你姐怎麽不在家？”我輕輕問道。
“天玉已經成為平民團中的頭牌，她簽下了賣身契，住在華慶峰大人的家中。”
華慶峰？
改革派賈嘉坤的手下，人長得超級帥，被女孩們成為“百花騎士”和“師姐殺手”。
我瞳孔微微一縮，看來她這位姐姐很不簡單，借著一條通道不斷上位，不斷占據了更多的話語權。
“你那位小妹呢？”我又問道。
“她很小的時候就被送人了，但每次填報人口的時候，媽媽都會將她的名字寫上，她很舍不得小妹吧。”惜菡微微抬眉，輕輕歎了口氣。
我走到窗前，隔壁窗子的房間裏，女孩們都在接待各自的客人。
小姑娘走上前來，那些汙言穢語全都一股腦的傳了過來，她從小生長於此，竟然也被鬧了個大紅臉。
或許是我這個外人在場吧！
風蕭蕭兮，我和少女並肩而立。
下方的小胡同裏，男人和女人正在做肉體的交易，女人正麵對著牆，男人從後麵發動攻擊，急促的喘息和肉體的撞擊聲令人心生神往。
“美麗的小姐，我和你共赴尹甸園，不知要為之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一張糧票。”
嫖客和妓女還挺逗逼，它是動詞，也是名詞。
嘩啦啦！
哐哐哐！
急促的跑步聲從街道處湧現出來，一群衛兵跑步過來，街角頓時亂做一團。
他們見到妓女就抓，那名剛得到一張糧票的女人，還沒再找人逗逼一番，被人扯著頭發往後拽，雙手被捆起來，上半身裸露著，一雙巨乳幾乎都甩到男人臉上了。
“嘖嘖，看來要出事啊。”我凝聲道：“去通知你媽媽！”
“哦，好……”小姑娘說好的時候，身體已經轉了過去。
邦蘭人信仰上帝，即便在資源匱乏的島嶼，他們仍是建立了聖堂，教堂遊離在權力的邊緣，似乎被權力控製，又似乎被掌握著權力。
兩名修女拿著一本《道德經》站在青石路上，揚起嗓音高高念道：“讓火焰和我們心中的清淨，肅清這些汙穢的街道，那些淫亂的娼妓和通奸者，那些糟踐自己的人，那些拐賣兒童的人販子和所有負罪之人，他們占據了我們偉大的家園，並使之淪陷於可恥的罪惡之中……”
街道之上，一片混亂，平民窟的妓女被連拖帶拽的推到牆邊。
穿著黑衣，戴著兜帽，額頭上可這十字架的修女繼續說道：“上帝今天點燃了他的正義之火，燒死這些妓女，燒死她們，我們將用純淨之火淨化街道，我們奉上帝之命，讓我們祈禱能順利完成。”
我看到老鴇的時候，她正若有所思地晃著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將空杯往牆上一擲，摔成碎片：“我們在這經營多年，他們從沒動過我們，怎麽會在這時候找上門來？”
“一定是柏巧晴那個婊子見我聲音好做，又使了卑鄙的手段。”老鴇尖酸的道。
“或許他們並不會搜查我們？”惜菡滿懷希望的問。
老鴇輕蔑地哼了一聲：“不會才怪。”
“我去攔住他們！”波特翻著白眼，十分無奈的咆哮樓區。
咣咣咣！
他剛來到門前，拍門的聲音已是響徹，震蕩落下一層土灰。
“以國王的名義命令你們將門打開。”
“等一下，為什麽要在和平街上驚擾基督徒們的美夢？”
妓女們亂做一團，現場簡直堪比東莞掃黃直播，一道道虛掩的門霍地打開，女人的尖叫聲，嫖客不滿的抱怨聲，跑動樓板的咚咚聲，摔碎杯子劈裏聲……
“你願意幫助我嗎？如果我們看著像一對，我也許就不會被抓走。”凱莉一邊穿著白裙子，一邊希冀的看著身旁的嫖客。
“抱歉，我可負擔不起你的食物。”嫖客道。
“我們剛剛還在做……”
“但我並沒有播下種子。”警官嫖客道。
“呼！”凱莉不可思議的搖搖頭：“我是妓女，你是嫖客，最起碼你要付錢啊？”
“噢耶。”嫖客戲謔的說：“但我不付錢，就算不上嫖客。”
“狗屁邏輯。”
另一邊，胖女人樂而雅也氣喘籲籲的奔跑過來，其餘妓女聽到聲響也都擠了過來。
“怎麽了？怎麽了？”
“我看到好多衛兵，他們是來抓我們的嗎？”
“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我們還能去哪兒呢？”
“夠了！”老鴇大聲喝道：“夠了，你們這群婊子！”她又重複了一遍，聲音穿透眾聲喧嘩，宛如利劍劈斷冰川，所有人都一臉驚悸的看著她。
“我們該怎麽辦？”凱莉大膽的問道。
“凱莉，帶她們躲到閣樓去，如果你們逃跑，會被立即抓起來。”老鴇下命令道。
卡裏向來習於聽命，於是她立即動身，和其她人一起離去。
外圍，越來越多的衛兵湧過來，那兩名修女也都來到院落中，對著妓女大門，大聲喊喝。
“感受上帝的正義之火吧，你們將會為自己肮髒的軀體付出慘痛的代價，上帝會將你們的皮剝下來，讓無家可歸的獵狗撲食。”
我坐回板凳，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看著桌上酒桶問道：“有沒放春藥的葡萄酒嗎？”
老鴇看看我，將她麵前一壺味道不怎麽地的劣質葡萄酒遞過來，合起來跟喝醋一樣。
“惜菡，你先去換衣服，那件我給你準備許久的衣服。”
小姑娘詫異的問道：“為什麽要換衣服？”
“惜菡，我得想辦法將你弄出去。”老鴇揉揉女兒的腦袋，苦笑著說道。
小姑娘點點頭，立即便往樓上跑，像是一隻靈動的蝴蝶。
我目光銳利地瞪了老鴇一眼：“你覺得我會幫你們？”
老鴇渾身一震：“大人，波特並不是有意冒犯您，我們也是……”
一抹極細微的嫌惡掠過我的薄唇，凝聲問道：“你們若是被一網打盡，會是怎樣？”
“再糟糕不過了。”老鴇皺眉，額上的溝紋深如裂穀，那雙精明算計的眼睛卻眯起了一道裂縫：“他們會判我們的罪，輕者鋃鐺入獄，重者流浪街頭，所以我想請您帶惜菡去找天玉幫忙，隻要時間來得及，我們就有救。”
我嘴唇一抿，若有興致的發問：“你認為我會幫你們？”
“無論如何，您都是帶著一定的目的逛妓院的，如果你幫我，我將對您知無不言。”老鴇凝聲道。
“媽媽，我換好了。”
惜菡換好了衣服，我的視線立即被她熟悉的臉孔吸引了，血管裏的血液仿若也加速了運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靈動的嘴唇，她眼裏閃爍著夢一般的光芒。
“我答應你。”我柔聲說道。
“好，你們扮演一對情侶可以走出去！”老鴇快速的將惜菡拉過來，囑咐道：“去找天玉，她有辦法幫助我們。”
“開門！開門！快開門！”叫喊聲越發急躁的傳來。
我衝波特點點頭，門邊被拉開了，身邊的小女孩似乎被拉門聲所驚動，她抬起了她的眼睛，一抹驚惶掠過了她的臉。
來者看了看我，高聲宣布道：“我以去年頒布的無需購房屋法案，你擁有一棟用於賣淫的房產……”
“是我嗎？”我露出腰間的腰帶，嘴角露出一抹戲謔的弧度。
“額！”
“大人抱歉，這是一場誤會。”
我沒時間搭理他們，帶著女孩從小胡同走，一個妓女倒在血泊裏，麵部被血染紅了。
身後的妓院裏，陡然傳來一陣哭天喊地的聲音，我身上那金色的腰帶，輕輕飄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