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當年的真相
商信言早就已經想好了。
他能夠放下手裏的一切,所謂名聲,地位,權利,對他而言,都不那麽重要,他也不想享受那種站在雲端的感覺,隻要自己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對他而言,這就是自己的整個世界。
“你……”阮青涵的麵色慘白,她整個身子都重重的靠在椅子上,“你真是瘋了,信言,你怎麽能夠真的不顧一切?你難道就不怕……”
“怕什麽?”商信言也收緊了拳頭,兩年前的時候他沒有想明白,生怕自己這樣做會傷害到了南夏。
以為那樣做是對南夏最好的,可回頭想,自己這樣做,或許是錯誤的,他可以隱藏好這個消息,隻要藏好了這個消息,南夏不會知道,其他人也不會知道。
“這個消息,隻有你知我知,不會再有其他人再知道了。”商信言的唇瓣為微微的勾了勾,“媽,這輩子我都已經是這樣了,除了她之外,我誰也不想要,也誰也不要,你若是真的當我是你的兒子,就當是縱容我最後一次?”
他從未在阮青的麵前軟下過身段。
也從未求過情。
這是第一次。
商信言為了南夏跟阮青涵求情。
以往母子二人對衝的時候,商信言永遠是會用身上最硬的鱗片去對抗阮青涵,他們是母子,可更加像是敵人,互相用自己最惡劣的一麵去麵對對方。
阮青涵對他越發喜歡壓製,商信言則是對她越是反抗。
聽到商信言的話,阮青涵的唇瓣還是猛地抖了抖,差點就軟了心,但隨即一想,阮青涵的麵色便是冷峻下來。
“不可能的,信言,我不可能同意你們在一起,我還是那句話,這輩子你都別想跟她在一起。”之後,阮青涵想到了什麽,她又冷聲補充了一句,“當然,你也可以死心了,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再見到她了,我不會讓你再見到她。”
商信言微微的曲著腿,難受的坐在床上。
聽聞阮青涵的話後,他的喉嚨都頓時一緊,聲音也跟著微微的緊張起來。
“你對南夏做了什麽?”他握緊了拳頭詢問。
阮青涵也不瞞著他。
自己瞞著,商信言也會想辦法去弄到南夏的行蹤,所以自己不如去告訴他的好。
“我讓人去故意帶走了南夏,那人居無定所,我給足了他錢,至於他會帶著南夏去哪裏,我也不清楚。”阮青涵淡淡的笑起來,說話也很輕柔。
“你說什麽?”
阮青涵的話讓商信言握緊了拳頭,他身上的暴戾氣息在瞬間猛地膨脹。
“我說,你這輩子也不可能見到南夏,商信言,你要瘋,我不會陪著你瘋,我不能夠看著商家在你手裏完蛋!”
抓著手背上的液體。
商信言猛地將針頭拔出。
液體混著鮮血從手背上流出。
商信言艱難的從床上下來的時候,他肋骨又是一刺痛,心髒裏麵也好像是更加疼,他的臉色猛然間便是一白,再次重重的跌坐下去。
阮青涵忙的跑過來,按著他的肩膀上。“你瘋了?醫生剛剛跟你說的話,你難道沒有挺清楚嗎?醫生說你不許動!”
病床上。
商信言捂著胸口處,隻覺得自己身體裏的血液在飛速的滾動,他嘴裏都有些血腥味道,瞧著阮青涵擔憂關切的臉,商信言的臉色極為難看。
“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你能夠將南夏帶走,我就會將南夏找回來!”商信言沉沉的呼吸一口氣道,“不管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我都會將南夏找回來!一直到找到為止!”
“那要是南夏死了呢?難道你也要一直去找?”阮青涵怒斥一句。
“她若是死了,我就把孩子養大,之後再陪她一起去死!”
商信言挑眉一笑,他無所謂的笑笑。
阮青涵卻是隻覺得眼前一片天昏地暗,抬手狠狠地給了商信言一巴掌。
她指著商信言身體顫抖著,“商信言,我才是生你養你的人,你卻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人,竟然要放棄自己的生命?你對得起我?”
“……”他依然是無所謂的笑,“作為兒子,我應該為你做的已經做了,若是真有那一天,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的人生應該由我自己來負責。”
不是報複。
而是。
若是南夏真的沒有了。
他也就真的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是在哪裏了。
他也沒有那樣的無聊,去想著用這樣的辦法去報複誰。
他這樣的堅持與認命,讓阮青涵覺得頭疼,可隨即一想,人生漫長,那麽多年。
商信言能夠堅持幾年去尋找南夏?
若是南夏真的回不來了,他看不到希望了,自己也會慢慢的放棄。
這樣一想,阮青涵心中倒是又安穩了幾分,哼了聲,“隨便你,信言,但是你想去找到她,不可能,你現在就在這裏好好的養傷吧。”
離開的時候,商信言還能夠聽到阮青涵跟門口的保鏢吩咐。
“看好他,不許他出去!”
“是!”
商信言胸口裏有一陣刺痛,他難受的捂著自己的胸口,作為醫生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肋骨斷裂必須要好好地養著,但是,商信言現在腦子裏麵都是關於南夏的消息。
不知道南夏現在是在哪裏,南夏到底好不好。
他咬著牙慢慢的站起來,挪動步子往門口移動。
保鏢見到他,抬手直接將他的去路攔住。
“商先生,我們是聽阮夫人的命令,您別為難我們。”
因為疼痛,商信言忍的渾身的肌肉都微微的隆起,身上的肌肉緊實,線條流暢。
他銳利的視線瞪著兩人,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微微的喘息。
“你們倒是聽她的話。”商信言眼眸中暗流湧動,身上的氣息是穩重的,隻是銳利的視線瞧著兩個人,他忽地冷笑,“不過我倒是看看,你們真的敢對我動手?”
說罷,商信言便要直接往病房門口衝。
保鏢很是為難,但是阮青涵的命令又在,兩人對視一眼也隻能抱歉道,“對不起,商總,得罪了。”
兩人的手搭在商信言的肩頭,他低頭看了看那隻手,冷漠的氣息再次騰起,他現在隻想要衝出這個牢籠,所以,任何擋在自己麵前的人,他都絕對不會放過。
隻看到他嘴角處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