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老張的秘密
沒等我倆弄明白這裏頭到底有著什麽深刻含義,那木門猛然封住了我倆的去路,我暗叫壞了,幾個箭步衝過去想一腳把門給踹開,然而我腳還沒落下去,就聽薑麗大叫:“不要。”可為時已晚,腳尖剛一觸碰,我就感到整條腿都麻了,如同觸電一般瞬間失去了知覺,隨後一陣無比可怕的力道把我整個人給掀飛了出去,重重砸在牆上摔落下來。
我疼得嗷嗷直叫,尾椎骨傳來撕裂的疼感,好像是骨折了,其實這個地方有處隱傷,正是在火葬場誤入冥途時所留下來的傷勢,雖然被那假冒的老瞎子給治療了一番,但真正的傷口卻並未痊愈,這下子不偏不倚正好撞到了傷口上,疼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好在薑麗連忙替我檢查了一遍,除了有些發紅微腫之外,並未出現什麽大礙,疼痛之下我這才鬆了口氣,要是在眼下因為骨折而無法動彈,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我在她攙扶之下站了起來,我還沒站直她卻一把抓住我雙手反向一擰,然後腳下一用力我就跪倒在地,我心頭大驚,吼道:“你幹什麽?”
她沒說話反而是舉起手刀,重重拍在我的腰間,我心頭大駭,這尼瑪要是吃實了,我豈不得當場癱瘓?可她動作太快了,根本不容我有絲毫反抗,那手刀就已經落下。
尾椎骨再次傳來疼痛,這一次比剛才還要厲害,吃疼之下猛地跳了起來,怒氣衝衝的盯著她道:“你瘋了嗎?”
薑麗拍了拍手,“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一驚果然那腰間的疼痛居然消失了,咦?這是什麽治療手段,簡直聞所未聞啊,我試著活動了一下,自由如初啊,可我來不及高興,那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牆角堆放的那些紙人全都毫無規律的抖動起來,紙片扇著微風,頓時整個屋子內嘩啦啦直響,先是其中一個紙人瞳孔之內流下了血淚,然後全部都跟著流淌出來,那紮紙人猛地一下站立起來,隨後身上的衣物頭上的裝飾,居然全都活靈活現的複生了。
這紙人該不會是成精了吧?我心頭猛地一沉,薑麗卻喊道:“是鬼魂附在了紙人身上,這些東西我早就跟他說過,畫得太像真的,早晚會引來禍害,現在看吧,被我說中了。”
那紙人走路的姿勢很怪,上半身幾乎是拖在地上手腳並用,如同動物一般用四肢支撐才勉強走過來,不是爬過來,它所路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片鮮豔的血跡。
薑麗不等它靠近,當下飛身上前,桃木劍順勢而出,一下就刺中了紙人額頭上的命門,然而這一劍剛下去,那紙人就鱉了,輕飄飄的落到地上,再無任何異常,以此同時,另外一邊又衝出來一個紙人,這一次速度好像更快了些,紙人似乎知道了薑麗的厲害,沒有去找她的麻煩,反而是朝我直逼而來,我下意識的退到了棺材邊上,想找些什麽東西來做武器,雙手在背後舞動了半天,卻也什麽都沒撈到,心頭自然有些恐慌。
紙人一下飛撲過來,情急之中,我伸出二指一下掐住了對方的脖子,然而手指處傳來的觸感卻不是紙,更像是人的皮膚,不過非常冰冷,好像還有點濕潤的樣子,我用力一扭再向後一拉,居然陰差陽錯的扯出了一個東西,我定睛一看,不由嚇得鬆了手,被我扯出來的居然是個附在紙人之內的鬼魂,這鬼魂渾身泛著青色的冷光,兩個黑漆漆的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一樣,肚子腫得非常大,好像裏麵懷了胎兒一般,尤其可怕的是,那肚子還時高時低,像是有什麽東西隨時要破肚而出。
薑麗猛然大叫:“不要鬆手,它會逃掉的。”可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晚了一步,不知為何那惡鬼居然沒有主動攻擊,我想可能是因為背後這口桃木棺材吧,桃木乃是驅鬼鎮邪最佳之物,就算修煉了幾百年的鬼魂也怕這個東西,這麽大一口棺材全是桃木製成的,見此惡鬼模樣,道行並不高,它怎能不怕?
女鬼宛如野獸一般淒厲的吼了一聲,迅速退開,似乎想找尋下一個宿體,本來我腿腳已經有點發軟,可一想到讓它逃了後患無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當即麵目猙獰起來,衝上去一巴掌直接捏住了它的腦袋,它整個身子已經消失在了牆壁之中,本來已經逃脫,但哪裏會想到我居然絲毫都不懼怕它,反而是大發脾氣的來抓自己腦袋。
開玩笑,我見過的凶狠惡鬼,比你厲害的離奇怪物多了去了,豈還會怕你?我前手剛一抓住,薑麗後麵便衝了上來,手上畫的陰陽魚圖案再度一掌拍到它麵門上,陰陽魚放出一抹金光,這女鬼便一動不動就此鎮住了。
薑麗拿出一張收鬼符,想把它給收了,卻聽它猛然淒厲的哭號起來,吼道:“不要收我,不要收我,我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求天師放過我吧。”
鬼哭魂我是知道的,想憑這一點就可以欺騙得了我們倆,做夢去吧,薑麗也不跟它囉嗦符紙一貼,一道煙霧便放了出來,那惡鬼再也不見了。
而原本已經震碎的木門也應聲垮塌,而那些紙人也都全部自然了起來,屋外站著神情焦灼的老張,他一下跳進來,道:“可把我急壞了。”
薑麗看了我一眼,隨後無奈歎氣道:“張師兄,你這棺材是拿來幹什麽用的啊?”
老張一聽,有些支支吾吾,但還是坦白道:“這棺材是留給我自己用的。”
果不其然,我上前道:“你給自己留棺材幹什麽?咒自己早點死嗎?”老張眉頭皺得很深,我就知道從第一眼看到他在弄紙人,擺棺材肯定其中有秘密,不過他一直沒說,我們便也不好意思去強問,尤其是這桃木製成的棺材簡直不可理喻。
這檔子因這些紙人出了事故,老張再也瞞不下去了,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我們說了,我們聽了之後卻是感到驚訝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