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路遇惡霸
傍晚時分,我與薑麗在縣城內隨便找了一家飯店下榻,點了幾個小菜,就此消費了一頓。本來李老還特意打來電話,專程在酒店訂了一桌子,但考慮到今晚還有一件特別的事情,無奈隻得厚著臉皮推辭了。須知,能得李老共席的機會實屬不多,別人是求都求不來,然我倆卻冒著得罪對方的風險,硬是把對方的邀請給推了。
好在李老也算是通情達理之人,一聽我們要位空蟬病情著手準備,也就沒有勉強,我連連在電話裏道著謙,說著各種好話之後才掛了。薑麗看著我把手機放回褲子口袋,就問道:“怎麽樣了,你推掉沒有?”
我夾起筷子丟了一塊回鍋肉在嘴裏,道:“你放心吧,推了,老實說我也不喜歡去參合那種酒局,畢竟能跟李老在一起喝酒吃飯的,除了機關單位的那些領導和相關醫務工作者之外,誰還有這個資格?咱倆一無身份,二無背景,白跑過去不是鬧笑話嗎?”
“嗯,推了就好,我還在擔心過去麵對那些領導準備什麽說辭了,這下看來倒是不用了。”她眼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看得出來她也很不喜歡去應付社會上的方方麵麵啊。
沒過一會兒,菜上齊了,我倆隨便吃了點便都沒了胃口,不是因為飯菜不好吃,而是一想起今晚的事情就不由得憂心忡忡,哪裏還有心情吃飯呢。
我找老板要了一瓶酒,也隻喝了一半,人沒醉頭腦卻先迷糊起來了,這頓飯最後吃得自然有些寒磣,不過我很快就振奮了精神,一想到這可是自己頭一次和薑麗單獨吃飯啊,那感覺真像是兩個人出來約會度蜜月一樣,雖然少了許多浪漫氣氛,但我覺得就這樣也很不錯,簡單樸素嘛。
可惜的是,這種想法自己想想就好,她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嗎?要是我現在敢把心裏說明,一頓暴打鐵定免不了,我長歎了口氣,又給自己一連倒了幾杯,平常喝酒喝的都是一個心情,今天也不例外,可這味道卻不同了,心情一納悶連酒都是苦澀的,跟喝藥一樣。
正吃著,就見店門口大大咧咧的走進來四個壯漢,剛好坐到了我背對的一桌,一邊嚷嚷著上好酒,一邊又拉開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那樣子真跟地痞流氓沒什麽區別,這一夥人一進店來,其餘桌子上立刻都安靜了幾分,甚至有幾個膽子小點的立馬就結賬走人了。我暗自心忖:“看來這夥人有點來頭啊。”
四十多歲的男老板從廚房風風火火的跑出來,一臉諂媚的道:“幾位爺,今兒還是跟昨天一樣嗎?”
“不廢話嗎?快點,好酒好菜伺候著!”其中一個疤臉漢子扯著大嗓門吼了一句,那老板立馬火燒屁股的衝進廚房吆喝去了。
薑麗對那夥人大大咧咧的行為很是反感,她最討厭的莫過於這種沒來由的瞎嚷嚷,當即就要讓我結賬走人,我把記賬的小妹叫來付了錢,正要走出門口,卻聽裏麵突然吼道:“等等!我怎麽看你們兩個有點眼熟啊。”
眼熟?我自個兒都還沒反應過來,卻見四人之中竄出來一個絡腮胡子,陡然立在我麵前,那身材壯碩得就像是一座小山,讓我四周為之一暗,記賬的小妹也是嚇得躲到了廚房之內不敢再出來,飯店裏其他吃飯的顧客一瞬間都沒了響動。
我心頭暗叫不好,這絡腮胡可不就是那天的麵包車司機嗎?怎麽今天還把他這個混蛋給撞見了?清河縣這地盤果真是小到不能再小了啊。
那絡腮胡自然也認出了我倆,哈哈哈大笑著:“小子誒,你他娘的那天在車上跟老子裝幺五幺六的,沒想到咱們這麽快就又見麵了吧?”
這時,飯桌之上的其餘三個大漢也都圍了上來,絡腮胡對他們道:“這兩人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兩個跟班,跟著那個李大夫,拽得橫七豎八,連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了,當時我礙於李大夫的麵子沒跟他們一般見識,可這回,哼哼……”
他不懷好意的打量了著我倆,麵對著四個彪形大漢,要是一般人恐怕還沒動手就先慫了三分,可我周濤是什麽人,薑麗又是什麽人?出生入死數次,連鬼都不怕了,豈會跪倒在他們四個混蛋麵前?開玩笑,薑麗一看自己的退路被人給堵死了,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並威脅道:“給我讓開。”
“我要是不讓呢?”堵住她的正是疤臉漢子,此人體形健碩異常,臉上左眼眉角有一道寸長的刀疤,甚是駭人,禿頭之上卻是亮得發青,我知道一般頭皮亮得發青之人,隻有兩種,一種是當兵的軍人,正如程剛那般,還有一種就莫過於常蹲局子,吃牢飯的惡棍了。
都說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我看這幾個都不像是什麽好人,否則也不會平白無故來堵咱倆去路了,眼看薑麗就要動手,我卻一下攔住了她,臉上掛起笑意,道:“喲,這不是老司機嗎?幾日不見,你這身肥肉好像又多了兩塊啊。”
絡腮胡臉上的橫肉一甩,怒喝道:“少他媽的跟老子油嘴滑舌,小子,我告訴你,你今天栽到老子手裏,非死即殘,你一個外鄉人恐怕還不知道,咱們在這一帶是什麽來路吧?”
我對他是什麽來路姓甚名誰,一概沒有興趣,我沒問他自己反倒是貼著厚臉皮報上了名號,“小子你聽好了,這一帶都是飛龍建設集團的資產,咱們哥幾個都是飛龍集團袁老板的手下,你要是能活著回去最好打聽打聽,飛龍建設集團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否則死得不明不白啊。”
我長吐了口氣,斜眼一瞟卻見飯店老板走了過來,賠罪道:“幾位爺,求你們放過他倆吧,今天的酒錢算我的,隻要幾位爺能放了他倆,我讓幾位爺喝個盡興,一分錢不要。”老板說這話的同時還在不斷朝我倆使眼色,示意我倆盡快借此脫身離開。
薑麗和我對視了一眼,看來這事兒如果放任不管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