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薑麗的怒意
飛龍建設集團是個什麽東西我倒真不知道,不過從這老板眼中的忌憚和四個惡棍說話時的底氣可以看出,搞不好這個什麽集團就是當地的地頭蛇啊。現在不少商賈勾結當地黑惡勢力,對普通百姓暗地裏進行各種壓迫,政府就算知道這種事情,迫於對方經濟實力也是敢怒不敢言,尤其是對於清河縣這種貧乏的三線城市來說,更是如此,一個城市想要發展起來,靠得最多的還是外來商戶,來此投資搞建築,具體的操作我不是很清楚,但在大學搞土木工程時候,曾見過類似的情況出現,隻不過沒有如此明目張膽而已。
飯店的老板四十出頭的樣子,個子雖不算太過矮小,但在這四個大漢麵前卻相當於手無縛雞之力了,他應該一早就看出來我倆不是當地人,出於好心便冒著風險出來搭救我倆,這番善良的舉動著實讓我和薑麗感動。
我上前輕輕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謝謝你了,不過這事兒還真跟你沒什麽關係,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不想牽扯更多的人進來。”
老板眼裏閃過猶豫,但最後還是急道:“你們快走吧,飛龍建設集團的人不好惹,你就不要在女朋友麵前逞英雄了,現在不是時候。”
我倆臉色皆是一紅,薑麗立馬就辯駁道:“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隻是,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老板無奈的說道:“不管你們是什麽關係,總之今天就快走,離開清河縣,他們就拿你倆沒辦法了。”
老板還想繼續勸說,卻被疤臉一腳踹到了地上,怒道:“媽的,什麽人都敢來跟老子求情?信不信老子今天晚上就叫人把你這破店給拆了?滾,有多遠滾多遠,你算什麽東西,本大爺的事情你也敢管?”
疤臉還想動手,眼看那沙包大的拳頭就要落到老板身上,我猛地一下握住了對方的手腕,目露凶光,喝道:“住手,你們今天要找的是我倆,不關人家的事,要打要殺,衝著我來。”
店內的人眼看一場惡戰就要爆發,紛紛起身離座,不敢在此繼續逗留,而老板一張臉色瞬時變成了苦瓜臉。
那疤臉的手腕被我捏住,狠狠擰了幾下,發現居然擰不動,不由有些惱怒,腳上發力一腳踹來,但腳還沒動呢,卻聽哎呦一聲慘叫,隨即壯碩的軀體轟然倒塌,人直接倒飛出去兩米多遠,哐鐺巨響之後,狠狠摔在了一張桌子之上,那木桌不受重力,瞬間粉身碎骨,全是木屑。
我回頭一看,發現那一腳果然是薑麗踹的,平常人哪裏有這麽大力氣,可現場卻一下子鴉雀無聲,尤其是另外三個人更是驚懼萬分,其中一個光頭還不斷呢喃道:“這妮子什麽來頭,居然連刀疤都踹飛了,能踹飛老疤子的人老子還從來沒見過呢?難不成是練家子?”
趁著三人愣神的功夫,我猛地一拳朝那個絡腮胡的麵門砸去,那絡腮胡想不到我倆說動手就動手,加上薑麗剛才給予的震驚,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哪裏來得及抵擋,這一拳算是挨了個結結實實,啪一下子給揍翻在了地上。
二話不說,我操起板凳狠狠砸了下去,而另外兩個人也回過了神,想要上前幫忙,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把薑麗那種長相嬌俏的女孩放在眼裏,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我倆之中最能打的並不是我,而恰恰是個女孩子。
絡腮胡被我一頓猛揍,要不是他皮糙肉厚,隻怕早就暈過去了,我也是急了,沒注意到那疤臉已經起身從背後飛撲過來,張開雙臂就要給我來個熊抱。我的乖乖,要是依他那體形給抱住了,今天我最起碼也得斷幾根肋骨。
說時遲,那時快,我立馬從絡腮胡的身上起來,急忙退了兩步,但終究沒能躲過。隻覺一陣無法抗拒的巨力從背部傳來,沒到兩秒,便又鬆開了。
恍惚間我抬頭一看,疤臉漢子臉色慘白,而兩支胳膊也像麵條一樣鬆軟的垂了下去,這一次他叫得更加慘厲了,疼得在地上不住翻滾,豆大的汗珠如斷線珠子一般瘋狂掉落。
薑麗這次是真生氣了,居然一下子就生生拆了人家兩支胳膊,也不知她到底是用什麽方法做到的,我看疤臉那痛苦萬分的模樣,心中不由發冷,隻怕從此以後這疤臉算是殘了,因為那手臂斷開的位置開始,整個手臂再無一點支撐,很明顯是粉碎性骨折。
我深深吸了口涼氣,看另外兩個倒在地上嗷嗷叫苦,這兩人隻是受了點皮外傷,比起疤臉來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現在唯獨那個肇事者絡腮胡子,薑麗黑著一張臉把對方從地上直接單手給提了起來,此時絡腮胡眼裏如同見到了鬼一樣,頭搖得好似撥浪鼓,“別別,別,我錯了,我狗眼不識泰山,有眼無珠,您大人大量饒我一命。”
也許是見到了薑麗那可怕的拆骨手段,現場所有人都不敢再出聲了,薑麗瞪著他,半天沒有說話,絡腮胡被她盯得發了毛,眼淚都快掉出來了,薑麗才說道:“回去告訴你們那個什麽老總,我叫薑麗,有什麽事衝我來,跟這家飯店無關,聽懂了嗎?”
“懂懂懂!”絡腮胡這次是真慫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次居然踢到了鐵板一塊。我知道薑麗故意留下這麽一句話,是為了防止對方把過錯都栽贓陷害到飯店老板的身上,他不過是個普通人,一旦沒了這個飯店那一家人的生計基本全完了,盡管如此他剛才還是挺身而出,僅此一點,我們絕不能讓他替咱們背這口黑鍋。
薑麗手上鬆開了絡腮胡,卻猛然一下抓住對方其中一根手指,反手一擰,那手指立刻變了形,她冷冷笑道:“這是給你的教訓,這根手指你是別想在用了,最近一陣子我都會留在清河縣,要是不服的地方盡管來找我好了。”
說完,我倆便施施然的離開了飯店,隻留下一幹目瞪口呆的圍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