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洗腦
好不容易把廚房裏的事情都收尾了,出去遍尋不著小崽子們,一問,紀京生神秘兮兮的。
“答應了要給保密的啊。”
行吧,這麽個老爺子,你能逼著他做叛徒嗎?
楚婕就不去管他們了,起身到隔壁小院裏去。
安秀萍兩口子要去省城過年,正在那頭收拾東西呢。
李芹給收拾了不少安家村的土特產,菜幹菜頭什麽的,雖然都不值當什麽,可添到菜裏頭,那也是有滋有味的。
安秀萍是有些放不下二老,安建國放假前來了信,說要晚幾天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人家在信裏也並沒有說明白。
這眼看著他們要走了,二哥還沒著家,可不是心焦嗎?
楚婕見了都忍不住翻個白眼,趁機摸了把安秀萍已經鼓起來的肚子——自個兒沒懷過,可不是稀罕得很嗎?
“爹娘就住我身邊兒,難道你還怕我不管他們?非得你二哥回來才行?秀萍同誌,你的思想,我很不喜歡啊。”
安秀萍都急了,麵紅耳赤的:“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不是楚婕那頭人多事多,她想著什麽都推給阿姐,怕她忙不來嗎?
“那有什麽?我那頭事情是多,可人也多。我忙不過來,不還有我的小崽子們嗎?一個個都長大了,吃啥啥沒夠的,是該好好承擔起責任了。”
行吧,安秀萍就不多說了,轉而去問楚婕要不要從省城捎帶什麽。
那敢情好啊,縣城裏物資是很緊缺的,有錢有票都不一定買得著。楚婕也是得虧認識了柯主任,需要什麽都有柯主任在幫著周全了。
“我想整個縫紉機,我的針線功夫不行,最近正好有做衣裳的興趣,有縫紉機可方便多了。”
她都想好了,有了秦老爺子那筆錢,等到開春了,給白老、萬老還有紀老爺子做衣裳都能安排上。
可一針一線地來,也太為難她了。拿那個時間來多做點綠豆糕,掙了錢吃喝玩樂不爽嗎?
況且,她對著安秀萍也說了自己的一個想法。
“你也知道我的,有點好多管閑事。春蘭這個情況,可能真和趙哥能走到一塊去。到時候去了京城,萬一沒能安排個好工作,以後生活起來,就是一地雞毛了。”
安春蘭固然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可一來未必負得起責任,二來孩子到底無辜。
“我瞧著她做衣裳什麽的,還是有些悟性的。買了縫紉機回來,沒事自己摸索摸索,有一技之長,不管到了哪裏,總是餓不著的。”
安秀萍也覺得這個打算好,縫紉機是阿姐自家買的,平時借給安春蘭用什麽的,潛移默化的,也不叫人反感。
不然你冷不丁就勸人家買個縫紉機學手藝,警惕著以後過日子出現波折,人家心裏聽著總不是那麽回事。
至於別的,楚婕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她倒是心心念念要一個照相機,可總不能就拿著秦老給的錢去滿足這種“小資產階級”的趣味吧?
所以還是得和紀東方努力掙錢,慢慢攢錢,靠著小兩口的能力買上照相機,那才有成就感呢。
“啊,對了,之前在京城給爹買的促進骨頭生長的補充藥,你或者徐隊長去問問,看是不是需要繼續吃,需要的話,看能不能買些來;要是不需要了,看要怎麽複建比較好,都問一問。”
這是正經事,安大有現在拄著拐杖,或者叫人扶著,已經能夠走些路了。
隻是吧,腿上到底沒什麽力氣,他心裏也生怯,一步一挪的,最近算是到了康複的瓶頸期。
“我和徐大哥去問問,看還缺什麽營養不。”
這個其實不好問出來,身體缺什麽,都是要做檢查的。醫生也隻能籠統說什麽燉骨頭湯之類的。
該囑咐的都囑咐到了,楚婕這頭給了徐良才父母兩隻兔子,這已經算是重禮了。
徐良才也沒有推辭,爽快地接了,阿姐給的嘛,不收白不收。
阿姐聽了想打人:“你收了還想收是怎麽的?”
那可不嘛,咱們誰跟誰啊,我媳婦兒都是從你手裏娶的,這關係,四舍五入親姐弟了。
楚婕覺得徐良才從老安家的新姑爺變成了“舊”女婿之後,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成,我這裏看你也是一樣的。我妹夫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徐良才心裏生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就聽楚婕攤開手掌,大喇喇伸到他麵前來。
“反正你回家,這車就借給我使唄?”
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徐良才見識過楚婕的開車風格,那叫一個虎虎生風啊!他怕自己那東拚西湊來的愛車受不了楚婕的駕馭!
徐良才掏出車鑰匙,表情變了又變,實在下不定決心,擰身一陣風往外走。
“我把鑰匙交給我姐夫去!”
楚婕和安秀萍笑作一團,徐良才那表情也太好玩了。
還有那“姐夫”是什麽鬼啦!人家紀東方同誌比你小好幾歲的,你都能開得了口叫姐夫,你可真是不要麵子的啊!
楚婕最喜歡追“窮寇”了,揚聲對徐良才的背影補了一刀。
“你姐夫都聽我的,我要開,他沒法的!”
徐良才:姐夫啊,你可爭點氣吧!
紀東方:氣是什麽?為什麽要爭?它比我媳婦還重要嗎?
其實說送鑰匙什麽的,也就是句戲言,畢竟徐良才和安秀萍去趕火車,那也得紀東方去送一回。
於是,等楚婕回去的時候,兩個“連襟”自個兒下廚炒了一盤子的黃豆,就著黃豆喝……茶,說著金戈鐵馬硝煙戰火的,那叫一個沉迷。
楚婕帶笑走過去,冷不丁就出言挑撥離間了。
“東方同誌,我記得咱們妹夫徐隊長,曾經公然嫌棄你是個書生。咱們怎麽還敢和他紙上談兵呢?這不是……叫徐隊長笑話嗎?”
徐隊長:……咳咳咳咳,黃豆它直往我氣管裏躥……
紀東方也是一愣,立馬就被自家的“妖姬”給洗腦了,把茶杯一推,站了起來。
“說的是,我自己被人笑話不要緊,連累我媳婦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