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你負責
顧安然晃晃悠悠走到蔣雲山那桌,笑眯眯的說:“蔣總,好久不見。”
蔣雲山愣了下才把眼前這位優雅知性的女人和三年多錢那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聯係起來,瞳孔倏然鎖緊,邪著嘴角道:“呦,我以為是誰呢,顧大律師啊!”
顧安然是千宇投資老總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這種虛名她根本不在乎。
重要的是她覺得隻要她不公布千宇投資的老板是她,那麽千宇的老板就依然是沈墨寒,就好像沈墨寒依然活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而在別人眼裏看來,現在的顧安然沒有了葉司承、沈墨寒兩座大山,沒有了工作,捏死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蔣雲山笑得特淫賤,臉上的贅肉直顫:“顧律師有何貴幹啊?”
顧安然說:“我來給蔣總陪個不是,希望蔣總大人不記小人過……”
“哼!”說到當年蔣雲山的臉色立馬陰暗了起來,“那要看顧律師的誠意了,喏,先把這三杯幹了再說。”
顧安然看了看桌子上滿滿當當的三大杯酒,桌上堆了很多空酒瓶,上麵寫著伏特加。
這種酒顧安然認識,俄羅斯名酒,一瓶要上萬塊錢,而且酒性特別烈,後勁很大,這三杯下去不死也的醉得稀巴爛。
想起顧忘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想起葉司承冷情無情的眸子。
顧安然咬了咬牙,知道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端起酒杯仰頭灌進嘴裏,辛辣的味道劃過喉嚨,燒的她胃疼。
葉司承指關節因為用力握拳而泛白,臉色更是鐵青,眼睛裏麵噴著火。
顧安然,你難道就不知道來求我嗎?你難道不知道我不可能真的讓你受傷的嗎?該死,這個固執的女人!
顧安然一口氣悶掉三杯就,腳步有些郎當,足下忽然被什麽絆了一下,身子直直朝沙發撲去,這一倒正好撲在蔣雲山懷裏。
蔣雲山笑得好不淫蕩:“哎呀呀,你這是幹什麽呀,就算想認錯也不用投懷送報呀!”
說著便摸上了顧安然的腰部。他明明是故意的,故意灌醉她好下手。
然而蔣雲山的手還沒碰到顧安然光滑的肌膚,臉部就重重挨了一拳,“哢嚓”一聲下巴被打得脫了臼。
蔣雲山捂著下巴,驚恐的看著麵前如閻羅般的男人,居然是葉氏集團的總裁!
葉司承居高臨下,冰冷憤怒的視線將周圍所有的人凍成了冰雕,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他說:“感動我的女人,你活得不耐煩了!”
蔣雲山不敢置信的看看顧安然又看看葉司承,他不是要和起航娛樂的副總伊茜結婚了嗎,怎麽……
“還不快滾!”葉司承憤怒的咆哮。
一群人作鳥獸散,葉司承縮在的這邊半個會場除了容若、墨華、陳白再沒有別人。
陳白疑惑的說:“老大不是說要顧安然搞定蔣雲山嗎,他怎麽把他打了?”
容若白了陳少一眼,又塞給他一個桔子:“再把這個桔子剝了你就知道了!”
葉司承抱起顧安然往外走,舞池中所有的人自發的停下來給他們讓路。
葉司承毫不遲疑將顧安然抱上自己的布加迪威龍,然後朝葉宅駛去。
*
第二天,顧安然在濃濃的飯香中醒來,肚子咕嚕嚕直叫,稍微動動了身子發現渾身酸痛,兩腿就像散了架似的。
顧安然睜開眼睛,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淡青色歐式花紋設計圖案,這裏是哪裏?一摸身體,腦袋“哄”得炸開了,她居然一絲不掛!
她記得昨天走到蔣雲山那桌,喝了三大杯伏特加,然後……
她頭痛欲裂,後麵的情況一點都記不起來了,會不會被蔣雲山……
不不不不不,不會不會,光想想就覺得惡心。
正在顧安然鬱悶糾結的時候,外麵傳來顧忘塵快樂的聲音:“爹地,飯什麽時候做好啊,我口水都止不住啦!”
顧忘塵背著小胳膊,站在廚房門口巴巴望著葉司承的屁股,原諒他個子太矮,隻到葉司承膝蓋那裏,站得又太近,即使使勁仰頭也無法看到他的後腦勺,連後背都看不到。
顧忘塵穿著件帶帽子的針織衫,外麵套著藍色小背心,黑色皮靴是他老爸上次和他“約會”時送的見麵禮,帥氣的一塌糊塗,小小年紀就已經顯露出絕代風華。
顧安然不敢置信的掐了自己一下,很疼,她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爹地?難道是……
這個念頭讓顧安然的心髒不由一陣猛跳,難道葉司承把自己帶回了他的別墅?那自己渾身酸痛是因為……
她窘迫的發現自己竟然很開心,汗啊!
顧安然艱難的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換洗的衣服,連自己的衣服都不知去向。
她把眼睛鎖定在櫃子上,那裏應該有換洗的吧,顧安然艱難的爬下床,還沒站直就朝床邊倒了下去,顧安然驚呼:“啊!!”
門咣當被打開,葉司承握著門把手,愣愣的定在門口。
顧安然坐在地上手裏拽著床單,床單恰到好處的蓋住了重要部位,他眼神裏的驚慌慢慢平靜,最後冷淡的看著她。
顧忘塵吧唧吧唧跟了上來,使勁從葉司承的腿間裏擠了進來,看見此景,顧忘塵驚訝的眨巴著眼睛說:“媽咪,你還說我睡覺不老實,你也是呀,都從床上摔下來啦!”
顧安然臉上掛著黑線,居然找不到任何語言反駁。
葉司承冷哼一聲,轉身要走,顧安然趕緊喊住:“那個……咳……請問有沒有換洗的衣服!”
葉司承眉角抽了抽,緩緩轉身冷冷道:“我不叫那個,我有名字。”
“咳嗬嗬,葉總。”顧安然訕笑,真沒麵子,居然在兒子麵前這麽丟人!
顧忘塵賊笑賊笑的在顧安然和葉司承之間眉來眼去。
葉司承說:“兒子,先去吃飯,我有話跟你媽說。”
“兒子”“你媽”聽聽,這句話多有愛啊,顧安然仍處於歪歪狀態的時候,門“嘭”得一聲悶響,臥室裏隻剩下葉司承和顧安然兩個人,室內溫度驟然降低,一下子從盛夏變到了隆冬。
葉司承說:“關於忘塵的撫養權我已經像法院遞交了起訴書,鑒於你有醉酒且夜不歸宿的前科,法院判決下來前忘塵暫時住在我這裏。”
葉司承把一碟照片扔在顧安然麵前,全是她昨晚醉酒的照片,這個禽獸,原來他的終極目的在這裏!
故意讓她喝醉故意讓她出醜,然後將這些證據作為爭奪撫養權的有力王牌提交法庭!這個混蛋!
顧安然用吃人般的眼神看著葉司承,她以為他對她會有些情意的,到底是她太多自信樂觀,還是他太多冷酷無情!
葉司承輕飄飄的說:“如果不同意你可以提出反訴,或者你可以選擇另外一種方式。”
“什麽方式?”
“我這裏正好缺個女傭,你可以來應聘,如果能被選上這裏包吃包住!月薪五千,獎金另算。”
顧安然有想把眼前這個男人捏碎的衝動,媽的欺人太甚!
“還有,”葉司承美麗的眼睛清冷的凝視著她,“對於你昨天酒後對我的禽獸行為,我保留訴訟權利。”
什麽?什麽什麽什麽?顧安然無比震驚,什麽叫“你對我的禽獸行為”?
受害者不是她嗎?難道是她把他給霸王硬上弓了?怎麽看她也是柔弱一方啊!
葉司承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以後不要喝酒了,我可不想家裏放著個女禽獸!”說完摔門出去了。
顧安然怒發衝冠,媽的,你才禽獸,你們全家都禽獸!嗷!汗,忘塵不算!對了,別走啊,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