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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蛇塔

  我正觀察的仔細著,李柏冷不丁湊到我耳邊說,“我看見剛才那大門自己關起來了,這裏是不是有那個東西啊。”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放心吧,這世上沒那東西,科學的解釋是精神能量殘留,這古城是羅布泊那股不明力量折射出來的產物,古怪點也很正常。”


  我的話很顯然讓李柏想到了沙暴裏行走的人,高大的身軀硬生生打了個寒噤,“這地方一直被傳的神乎其神,咱們這次不知道是吉是凶。”


  李柏的擔憂不是沒道理,羅布泊是公認的死亡之地,尤其是科學家彭加木在這裏失蹤以後,事件曾一度成為熱門話題,討論的重中之重就是雙魚玉佩。


  我記得爺爺曾說過,70年代之前不少青年想著發一筆橫財,還引起了一陣羅布泊淘古熱潮,可惜那些人都離奇死亡了。


  後來發現這些人死亡原因都是精疲力竭而死,而在他們身體裏有人類未知的植物和毒素。


  李柏沒有再說話,我開始更仔細的觀察四周,這座古城裏的光線很奇怪,明明是大半夜的,我竟然能清晰的看到遠處完整的王城,這顯然不符合邏輯。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投個影兒都能投出一座古城來,簡直了。”李柏沒了後顧之憂,整個人放鬆了許多,單手搭在白塔上看我們倆忙活。


  我正思索這石塔放在這裏起什麽作用,忽然又聽見李柏咦了一聲,我有點不耐煩的轉身想懟他兩句,就看見那家夥撅著個大屁股正在石塔下看什麽。


  姿態銷魂的我差點沒忍住笑,隻看清他擺動的東西後,我他大爺的就笑不出來了。


  他竟然用手把石塔外的黃沙扒拉開,露出裏麵一個黑漆漆的小洞,我直覺接下來不會發生啥好事,但心裏卻希望李柏繼續往下探探。


  石塔下的洞口足有拳頭大小,從我這角度看不見裏麵,隻隱約看到洞口四周似乎很潮濕。


  我納悶的撓了撓頭,羅布泊這些年幹燥的很,這座石塔下照理來說不該這麽潮濕才對,正想著,李柏突然大叫一聲,轉身就朝我跑過來。


  我被他這麽突然一嚇,愣了下神兒,再反應過來也跟著亂叫著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超越了李柏,“你大爺的,你怎麽把這東西弄出來的,你不知道我怕蛇啊。”


  我倆一邊狂奔一邊朝後看,那蛇的速度不算很快,但看體格就知道不是善茬,封珩離我們不遠,但突然出現這麽一條大蛇,他顯然也是一愣。


  “往回跑,你們倆別再深入了。”我聽見封珩的聲音,心想我何嚐不想往回跑,可這路就這麽點寬度,那蛇稍微動動都給擋的差不多,此時回頭豈不是自投羅網。


  正在這時,我忽然看到一處兩頭通透的民居,立刻拉著李柏往裏鑽,那蛇緊隨其後,也跟著我們鑽了進來。


  可倒黴的是,我們穿過的民宅後麵隻有一條死胡同,也就是說我們倆自己被自己給堵死了。


  “什麽情況,你對這蛇做了什麽,它幹什麽總追我們呀。”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有些欲哭無淚的問李柏。


  李柏也很納悶,氣喘籲籲的說,“我咋知道,我就覺得那裏麵有東西,誰知道是這麽個大家夥,那洞口就拳頭大小,它咋出來的。”


  我也覺得奇怪,這蛇最細的地方都差不多拳頭大小,它到底咋出來的。


  正想著,腳下忽然被什麽東西一絆,一下子整個人朝前栽去,臉都還沒著地,又被一股大力提了起來,我這才看清是追我們的大蛇。


  它不知道什麽時候繞到了我們一側,此刻就張著血盆大口朝我咬過來,這一下要是咬實了,哥們就真得到閻王那兒報道了。


  我驚恐的大叫,手腳用力掙紮,千鈞一發之際爆發了全身力量屈起了上半身,那蛇的尖牙擦著我屁股劃過去,我能感覺到屁股底下一涼,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跳聲如同擂鼓。


  大蛇一次沒咬中,顯然憤怒了,一張大口再次欺近,我這次沒躲,剛才費了那麽大勁兒可不止是為了躲避。


  我心裏阿彌陀佛念了無數遍,眼看著蛇口離我越來越近,我整個手心都是冷汗,身體不由自主抖動起來,成敗在此一舉,不是它傷就是我死。


  就在蛇口幾乎把我整個腦袋含在其中的瞬間,我大吼一聲,手上的匕首一個橫掃,一股腥臭的血液頓時澆在我頭上。


  大蛇一聲仰天慘叫,纏著我腿的尾巴一個用力,我一下子被扔出去老遠,落地後連站都站不起來,就感覺整個人被皮卡軋過一樣。


  我躺在地上蠕動,滿腦子暈眩,眼前似乎瞬間起了霧霾似的,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景,更別提找地方躲開那蛇接下來的攻擊。


  巨蛇憤怒的嘶吼聲,沿途撞擊粉碎物體的聲音越來越近,我全身下意識朝後退縮想躲避起來,但我摔得實在太重,一時之間根本爬不起來。


  我閉上雙眼,感覺到那蛇已經到了跟前,甚至還能感覺到它的腥臭的血液一滴一滴滴在我身上,那種等死的滋味簡直太難受。


  忽然,令我汗毛倒豎的威脅戛然而止,但我不敢放鬆,慢慢睜開眼看過去,就看到封珩正蹲在巨大的蛇身前,似乎在大蛇身上有他十分感興趣的東西。


  我得救了,我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死裏逃生了,卻沒有一絲高興,我們隻是在外城就遇到這麽多致命的東西,如果走進去,我不知道我能撐到什麽時候。


  “李柏呢,他沒事吧。”我猛地坐直身體朝四周看,見李柏躺在不遠處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封珩沒回頭,淡淡的說了句,“沒事,隻是昏迷。”


  頓了頓他又說,“在一座蛇塔下有你爺爺的記號,他們顯然也遇到了這種大蛇。”


  我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但隨即又放下,從爺爺早年的日記裏可以看出,他是隻知道這裏情況的,否則裏麵不會記載那麽多關於羅布泊古城的碎片。


  原地休息了會兒,我已經能站起來繼續行走,李柏也慢慢醒了過來,封珩帶著我們重新回到進來的地方,那座蛇塔已經被砸塌了,徹底堵住了下麵的洞口。


  我們沿著這條道一直往裏走,我看到兩側房屋從外到裏破損程度不一,最靠裏的屋子反倒破損的越厲害,似乎這座古城當年荒廢的原因是由內至外。


  我看的一陣皺眉,在這般宏大的城池裏,有什麽原因能從內到外整個摧毀它,一路走來所見,民居裏似乎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說當年都逃走了?

  懷揣這個疑惑,我們到了最接近古城中心建築的外街,這個城很奇怪,外街進入內城需要繞上一大圈,然後通過一道橫亙在深渠上的橋才能入內城。


  我探頭往深渠裏看過一眼,水很深,幽黑幽黑的,看著就讓人覺得一陣脊背發寒,似乎那幽黑裏會蹦出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封珩帶我們在橋這一端稍作休息,我看著眼前的橋好奇,橋麵是黑色的,但在一側看橋下麵卻是白色的,不過經曆歲月洗禮,肯定沒當初那麽透白。


  李柏湊到我身邊小聲說,“這橋有來曆啊,我在一論壇上看過,橋上橋下黑白相疊,好像叫什麽陰陽橋來著。”


  古時候這種連接內外城的橋在民間也叫陰陽橋,一旦踏上這橋,人生就如同兩個極端開始蔓延,這個陰陽不是生死,而是接下來人生的兩個麵,富貴榮寵,或是貧困不得誌。


  但顯然李柏更感興趣的是深渠,他指著深渠對我說,“你有沒有發現這渠很有意思,一般圍繞王城的渠不該建成這樣啊。”


  我心說不建這樣建哪樣?但想到李叔好歹是建築出身,說不定李柏得到了一星真傳也不一定,於是我問他,“不該建成這樣,那建成啥樣?”


  他搖頭說不知道,就是覺得很奇怪。


  被他這麽一說我也開始狐疑,這深渠有點太深了,剛才一眼竟然沒看到低,而且下麵這水黑的怪慎人的。


  深度和寬度確實足夠護衛王城,但我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好半晌才想到,這樣的深渠既是護衛也是囚禁,且是絕對的囚禁,若沒有陰陽橋連通,出都沒法出。


  我們來正抱頭思索,封珩突然出現說了一句,“深渠上有海浪紋刻,它不是守護王城用的,應該還有別的用處。”


  經他這麽一提醒,我開始仔細觀察,起初看不出深渠內壁上有什麽,但看的時間久了,慢慢發現上麵似乎很隱秘的刻著什麽花紋。


  我爺爺以前也有是個古董愛好者,隔一段時間總會帶我去博物館看看,所以對一些東西我多少知道點。


  “看這上麵的手法很像戰國以前的技藝,這座古城到底什麽年代的,怎麽會有這麽古老的紋刻。”我皺眉盯著深渠看,這裏的一切都不合情理,建築、白塔和深渠,似乎都不是一個年代留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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