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淮南雙璧
溫心遠正糾結於自己心裏這種奇怪的感覺,又聽到冉和雅對自己說道“你……你身體如果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一定不要強忍著,這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
他張了張嘴,正想說暫時沒什麽不舒服,又聽冉和雅絮絮叨叨的繼續著。
“工作的時候也別這麽拚命,你要是累死了怎麽辦啊……”
說到這一句,又有些吃味的在心裏補充。
還有兩房貌美如花的妾室等著你呢,你要是累死了,你這些小老婆怎麽辦。
她說了這麽多,可溫心遠隻是用清冷如斯的聲音淡淡的問她,“說完了嗎?”
冉和雅點點頭,是沒什麽好交待的了,在爬上馬車前,又轉身看著溫心遠,像是不舍得移開自己的目光一般,小聲的道“對不起。”
要不是她在京城裏肆意妄為的招惹了張家,溫心遠也就不會經曆這些事情。
所以她不怪溫心遠忘了自己,和溫心遠所受的那些磨難比起來,不愛她這件事,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溫心遠因這忽如其來的道歉感到疑惑,可他隻是習慣的回應她,“沒關係。”
究竟是在因為什麽道歉,冉和雅到底也沒解釋,柳將軍一甩馬鞭,馬車帶著冉和雅離開了。
目睹了兩人之間告別的場麵,柳將軍感覺冉和雅的心情似乎不好。
不忍心看她這麽抑鬱著,他就想著辦法開導著她。
“太子妃,其實我覺得你呢,沒必要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在自己的身上。”
“這個事,表麵上看著就像是你不招惹我,我就不會招惹你,大家會一直相安無事下去。”
“可這世上的諸多恩怨,總會有一個人先開個頭的,那姓張的一家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就算是您不這麽做,太子這種性格也不會容下他們。”
柳將軍一路上都在想著辦法勸冉和雅,雖然他話糙,但是仔細想想的話,是有些道理的。冉和雅一直沒搭茬,等回到了同仁醫館,從馬車上下來時候,柳將軍看到她的雙眼紅彤彤的,就跟兔子似的。
“謝謝你,從明天開始,不必跟著我了。”
柳將軍不放心,追著冉和雅問,“不跟著也成啊,你最起碼告訴我你明天要做什麽吧!”
冉和雅沒說話,隻是柳將軍看她堅毅的深情,總覺得她是另有打算。
第二天,冉和雅果然沒讓柳將軍再跟著,不過柳將軍怕她出事,一早就安排了蕭欲,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太子妃給看牢了,寸步不離的那種。
蕭欲不明所以,也不知道昨天這兩個人是出去經曆了什麽,他從早上起來就看著冉和雅,覺得太子妃沒什麽反常的啊。
如果說有,那就是太安靜了。
一早起來就扯著張信紙在桌子前麵寫字,寫了好久好久,找了個信封小心的封了起來,然後轉而交給蕭欲。
“太子妃,送信這差事這麽簡單,你交給別人吧。”
不是偷懶,而是蕭欲害怕除了自己,沒人能看住冉和雅。冉和雅神色如常,對蕭欲道,“可這封信,隻有你能送。”
蕭欲疑惑,冉和雅才告訴他,這信是要送給溫心遠的。
這麽說,還真是自己送去最合適。
蕭欲開開心心的接了這個差事,心裏還在為冉和雅覺得高興,這一定是太子妃放下麵子取悅太子殿下的情書,說不定這封信以後倆個人就能和好了。
冉和雅在蕭欲離開後也跟著要出門了,李青還很操心的塞了一把傘給她,並且指責道“不幫我看病人,三天兩頭的往外跑。”
自從李青入住同仁醫館後,冉和雅就時常有一種多了個家長,幹啥事都要偷偷摸摸的感覺。
“這天看著陰嗖嗖的,你別在外麵野太長時間,早點回來。”
冉和雅再三保證自己知道了,李青才不放心的放人。
她離開同仁醫館,一路上悠閑的就像是散步一樣,奔著張府去了。
冉和雅和這姓張的積怨很深,中間還隔著張澤的一條人命,可以說是血海深仇了。所以她自報家門的時候,張府門前的小廝都嚇著了。
“愣著幹什麽,告訴你們張大人,太子妃來拜訪。”
倆人交換了一個眼色,正猶豫這事幹不幹的時候,張府的門前傳來一陣馬蹄聲,馬上的白袍子少年在府前翻身下馬,看到冉和雅,像是不可置信,脫口而出了一句。
“太子妃好興致啊,來找死?”
來的人是張子成,他這般無禮,冉和雅卻不同他計較,莞爾一笑,“那倒不是,我來找張大人,不過現在看來,找你也行。”
她倒是忘了,張子成名義上是張垚的義子,這位小張大人還沒有開府自立門戶,所以也在張府。
門口守著的下人遲疑的看著張子成,像是麵對著這麽一位來者不善的客人,不知所措。
張子成倒是無所謂,對著冉和雅比了一個請的姿勢,挑釁的問道,“敢進去嗎?”
冉和雅挑眉,一隻腳伸出去邁過了張府的門檻,“我來都來了,你說我敢不敢。”
張子成這下子倒是有些敬佩她了,他在前麵帶路,將冉和雅迎進了自己的院子,約莫是不想把事情鬧大,還勸了冉和雅兩句。
“給你一個忠告,你不應該來這,趁著還沒驚動我義父,趕緊走吧。”
冉和雅偏不,坐在他待客的椅子上喝起茶來,“我來,是有一件事要問問小張大人,事情沒有問清楚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既然這樣,張子成也就跟著坐下,擺出一個閑適的姿勢,示意冉和雅有什麽盡管問吧。
“小張大人此前被張大人舉薦,在東海領兵,可曾聽說過東海沙匪,聽說殺人掠貨,很猖獗。”
冉和雅注意留意著,果真在她問這些的時候,張子成臉色有了輕微的變化。
可這個人藏的很深,很快就像是沒事的人一樣,回答冉和雅道“太子妃遠在京城竟然也知道沙匪的事情?不過太子妃不用擔心,所謂的沙匪,已經被我料理了。”
“原來是這樣,”冉和雅笑了笑,繼續道“可我還是不明白,淮南雙璧,為什麽會一個成了沙匪,一個成了張子成身邊的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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