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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什麽都無法與哨向共鳴的一瞬間媲美。


  尤其是在高相容性的伴侶之間曾有人將之形容為“**快感的百倍”。鑒於普通人**的快感指數為10,海洛因也不過0,這應該是一個非常誇張的用辭。然而近年來的一些調查采訪**鳴度90的哨向伴侶也基本一致表明過去與普通人的性經驗相較現任是極度乏味的、平淡的,不值一提。打個不恰當的比喻,或許就像吸毒上癮的癮君子一般這種巨大快感所懾服的不僅是身體,更是心理。於是也就能解釋了,為何被強製解綁的哨向會如此痛苦,因為所遭受的不僅僅是失去精神鏈接的另一端更是痛不欲生的戒斷反應。


  摘錄自你所不知道的哨兵向導第八十三章:靈魂之鏈

  新疆,圖開沙漠。


  人體科學感官實驗項目,應急組臨時指揮所內。


  “滴答、滴答”


  懸掛在牆上的電子計時器液晶屏幕所顯示的倒計時數字總和已不到三十個時並仍在一分一秒無情地減少。


  “西南0方位191距離56,高度18,區域b1確認。”


  “區域b1確認頻譜信息已發送。”


  “操作確認新批b1重測覆蓋開始,s電信號擬轉精神力分析,測算遊離精神粒子剩餘量截麵代碼為sp195”


  “東南06方位187,距離49,高度,區域確認。”


  “區域確認,尚未發現超量概率振幅,請指示。”


  “轉移繼續測量。”


  “明白。”


  “操作確認,傳感器各項參數對照完畢,新批重測覆蓋開始,s電信號擬轉精神力分析,測算遊離精神粒子剩餘量,截麵代碼為”


  操作台前,技術員們一句接一句快速而有序的應答,混著敲擊鍵盤的清脆聲響。數個大屏幕上不時高低起伏的曲線、變化的數字,與衛星地圖來回對應切換,無不揭示了當前的測量進度。


  數字灑落如光斑倒映在肖少華的眼鏡鏡片上。他衣裝筆挺站在一名技術員背後,抱臂盯著大屏幕動也不動,幾乎半個時。


  一旁的秘書吳靖峰捧著筆記本電腦匯報道,“主任,量子噪聲太大,暫時無法去除,已經影響了幹涉儀的采集結果。”


  肖少華不為所動,“繼續縮減頻譜範圍。”


  吳靖峰隻得將之傳達。這種即時即令的條件下,組成員們基本沒有什麽休息娛樂的時間,是爭分奪秒也不為過,然而無一人敢懈怠。就算起初有人擔心領導者是否會因私情左右判斷,做出不理智的決策,這種顧慮也在第三次組內會議就煙消雲散。肖少華近乎苛刻的科研態度,不管什麽命令,如果有人有疑問,他都可以隨後給出論據充分的解釋,或者經過嚴謹計算的公式推導過程。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


  他們有幾次甚至覺得他並不像人,而像一台超級電腦,或者他帶來的人工智能模塊。


  “新批噪聲幹擾至789,解析失敗。新批b噪聲幹擾至8465,解析失敗。新批1噪聲幹擾”人工智能女媧略帶機械感的電子女聲在空間有限的指揮所內顯得十分清晰。


  眾人靜靜聆聽著他們迄今的努力再一次一無所獲,所謂虛光子對的概率振幅依舊毫無蹤跡,或者由於過於微弱而湮沒在了量子噪聲中。待人工智能念到7,一名生物物理所的專家坐不住了,起身道:“肖主任,這樣下去不行,上峰給的時間太短了,就算再來五十個時,也更可能是什麽結果都做不出。”


  其他人聞言,雖未紛紛附和,但那神情已表明了他們的認可,仿佛總算有人出了他們的心聲,鬆了口氣似的。


  見肖少華沒有反駁,這位專家繼續道,“正常的程序應該先申請建個基地,再把它搞成至少五年的長期項目,國外的文台花了幾十年才探測到引力波,我們就這三,實在強人所難呐!”


  “是呀,肖主任,”另一名專家也出聲道,“尤其是當前我們將幹涉儀探測原理中的引力轉為精神力的概念,作為替代原部件的精神力透鏡屬於全新技術,剛剛投入實際應用”他拿起桌上的一遝紙為難道,“尚未得到完全驗證的數據,這部分恐怕也有許多問題,需要時間解決。”


  肖少華看向他們,點了點頭,神情淡淡,“你們的不錯。”隨著他這一句,又有幾人放下了光電筆朝他看來。


  “然而,”肖少華語鋒一轉,“你們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這一次我們行動最重要的目的,也是先前會上與諸位提到過的高維空間的活動痕跡。”


  眾人一凜。


  “的確,探測引力波應當是個長期行為,極難一蹴而就。直到八十年前,引力波都隻存在於愛因斯坦的理論中,就算現在也沒有人,任何一個人親眼見過黑洞。”肖少華看向他們的監視器窗口,微微眯眼,“但今,我們所遇到的,是已經發生了並有人親眼見證了,高維空間的出現與消失,可以它就在我們眼前了。”


  方才發言的專家不由攥緊了他手中的文件紙張。


  “國家派我們來打頭陣,是為了什麽?”肖少華轉身反問,“是為了深域感官計劃的實驗體?是為了阻止境外勢力或民族分裂分子的陰謀?”他將軍工處簽發的技術授權許可拍在了操作台上,“還是為了不惜一切代價成為高維對接的第一梯隊,以此把握我們下一階段科技革命的主動權否則我們就會像上一世紀一樣,因為錯過登月,在航領域整整落後百年。”


  話語至此,鴉雀無聲。


  唯有人工智能不帶感情的冰冷電子音仍在繼續。


  “女媧,”肖少華利落打斷了人工智能的測量匯報,“打印、b、1區域二十六日淩晨三時至今所有量子噪聲軌跡。”


  “好的,”人工智能以她一貫的語調道:“指令已經收到,正在生成結果,計算需要用時”


  迅速地,眾人麵前幾塊大屏幕被密密麻麻的雪花點覆蓋了。


  肖少華:“按照bp反向算法,導入生物力場表達式分為兩組,做縱列橫向比對。”


  人工智能:“指令已經收到,新的結果正在生成”屏幕上的雪花點散去,顯出了波瀾起伏的幾十道彩色曲線。


  “啊,這是”離他最近的吳靖峰第一個反應過來,這是要通過量子漲落的軌跡變化,來逆向推導殘餘精神粒子的變量。這和他們目前的測量方式恰好相反,可以肖少華一道指令就完全推翻了他們目前的做法。然而仿佛在其它組成員心頭的陰霾點亮了一盞燈,有人脫口而出,“臥槽,還能這樣!”剛剛因噪聲幹擾而焦慮的專家一拍大腿,什麽都不了,拾起光電筆就回到了工作崗位。


  每個人麵前的全息光屏飛速地掠過了無數數字符號,分析漲落規律采用的是遊離精神粒子的本征函數不變量算法,與測算共鳴介質的維度邊界態是一套體係,需要人工智能的實時輔助。


  時間便在倒計時的滴答聲和計算機的提示音中不知不覺流逝。夜幕悄然而至。


  積雪初融,寒霜凝窗。


  “滴答。”


  一支光電筆的筆尖觸碰在了全息屏的中央。


  “找、找到了”


  因激動難抑而出聲的是談有為,他們研究組的年輕博士生。


  隻見亂麻似的彩線分布中,一條鮮明的藍線被他清晰地標了出來。


  “這是根據表達式的運算結果,振幅與相位最接近精神粒子共鳴後的殘餘軌跡神奇的是,過去十秒間它還在增強,達到了每秒零點零零一勒克焦,”忽然,談有為的聲音低了下去,“不,不對,這樣的幹涉圖形,已經不止是虛光子對的共振值”


  “這這個是”


  吳靖峰下意識地看向了肖少華。


  “共鳴介質。”


  肖少華輕輕接過了他的話。


  吳靖峰不知是否自己的錯覺,在那一瞬間,他從那與平常無異的沉靜嗓音中隱隱聽出了一絲顫抖。


  “有一對哨向,在臨近的高維空間內共鳴了。”


  光陰塚。


  在最極端的情境下,人心究竟能變得多險惡?

  一片漆黑的混亂中,這個問題趙明軒恐怕無法回答了。連作為旁觀者的於欣自己都幾乎不清那一切到底是如何開始的。


  或許是在葉宸突然發難的那一刻,為了與向導團聚的哨兵什麽都做的出來,那一句可不是笑而已。


  “不論什麽方法也好,不擇手段也罷,我一定要打破循環出去。”


  葉宸很快用行動證明了他這一決心。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中另一名黑暗哨兵撂倒在地,後者自然拚死反抗,兩名黑哨從墓道的一頭打到另一頭,一架打得昏暗地,墓牆土石簌簌而落,隨葬品碎了一地,乒呤乓啷雜響不絕。“你他媽幹站著看什麽看!”葉宸怒吼於欣,“過來幫忙啊!給老子捆住他!還想不想見到你的向導了?!”


  或許是在這句話落下的一刹那,於欣微一怔忡,身體便於思維先一步行動了,待她一把將地上束樁的草繩抓起加入戰局,原本略占上風的趙明軒當即被迫的節節後退。


  “趙監察,得罪了。”


  戰友轉眼成敵人,於欣低聲道,心中很不好受。


  縱使如此兩拳對四手,趙明軒也不落劣勢,飛遁地邊戰邊衝葉宸咆哮:“姓葉的你是不是瘋了!別逼我恨你!”


  葉宸就算沒瘋,也快被他氣瘋了,“你丫的才瘋了!一個共鳴度百分之九十的向導就在你跟前,老爺賜你作之合!你就跟瞎子似的,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趙明軒簡直要吐血:“他媽的共鳴度多少關我屁事!”


  一記掃堂腿,一記過肩接鎖喉反擊,葉宸搶過於欣手中的草繩罵道,“怎麽不關你的事!現在所有人都被困在這個鬼地方,隻要你跟你向導結合一下我們就能出去,兩全其美的事兒,你丫的搞什麽!老子又不是要了你的命!”


  趙明軒被擊中上臂,以膝踢反製,及時避開了一招擒拿,駁斥道:“他不是我的向導!”


  如果這墓裏再亮堂些,估計就能看到葉宸頭頂冒煙了,“他不是誰是!我他媽真是服了你了!”已結合的黑哨氣得要笑,“你知不知道這輩子能遇到一個百分九十共鳴的向導就是你祖墳冒青煙了,你還想要多少!百分之百?這麽牛,你怎麽不去開辟地,當盤古造人?!”


  兩人的近戰格鬥節奏速度都非常快,短短幾十秒,已經過了百招。且不這個地方令感官精神力嚴重受限,對於尚未覺醒視覺的於欣,麵前虛影重重,僅憑著單純的近戰經驗,她不敢再次貿然闖入戰局,萬一沒助成力,反而拖了後腿就不好了。


  這一躊躇,又過了幾分鍾,那兩人跟拆牆似的一路毀了不知多少古物,放眼一片狼藉。又或許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待於欣察覺自方才起他們中唯一的向導淳於彥已許久不發一言,安靜得宛若不存在,她飛奔而去,一探手隨即驚呼出聲,“彥你發燒了!”


  淳於彥縮在牆角,試著撥開她的手,虛弱地,“沒、沒有我沒有發燒。”


  於欣柳眉倒豎,“怎麽沒有發燒,你額頭這麽燙!”她著要攙起他,感到觸手之處皆滾燙如灼,“趙監察、葉監察!”她喊他們,“你們別打了,快來看看,彥發高燒了!”


  淳於彥掙開她,扶著牆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幾步便腿一軟跌了一跤,於欣跟上,淳於彥不要她扶,“沒事的,欣姐,”他喘著氣道,如同大病初愈的病人,身軀搖搖欲墜,“可能感冒了讓我一個人,休息一下就好。”


  他推她的手,“你快去趙監察那邊,勸勸他們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於欣不讚同,“別管別人了,你都病成這樣了,”她再探向導的額頭,一抹一手冷汗,“你這叫沒事?淳於彥你就是心太好了!”


  淳於彥苦笑,“”他嘴唇輕啟,卻還未來得及什麽,一個巨物似的黑影重重倒在了他麵前。


  “不是發燒。”同時打斷他的還有葉宸的話,那端的打鬥不知何時竟停了,黑哨形如鬼魅而來,像是卸貨一般將另一個黑哨五花大綁扔到了兩人腳下,對於欣道:“他倆,”他一拭腦門的汗,嘖地笑了句,“就是結合熱發作了。”


  於欣咋舌:“結、結結合熱?”


  “姐姐,”可能最終製服趙明軒讓葉宸心情大好,即使前者是受結合熱影響露了破綻,葉宸的語氣仍顯得有些不耐,卻沒那麽暴躁了,“我可以理解這墓裏用不了精神力,你收不到向導發出的情緒信號,也感覺不到這兩人之間強烈的精神拖拽力但你有常識嗎?兩個共鳴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哨向待一塊兒,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精神共鳴,一共鳴就會引發結合熱。”


  著他一腳踩上企圖脫逃的黑哨膝關節,將對方下一招提前扼殺。


  淳於彥閉上了眼。


  於欣如夢初醒:“那現在怎麽辦?”


  葉宸半蹲,察看這對被結合熱折磨得幾乎神誌不清的哨向:“他們這種情況,肯定等不到入塔登記了,必須馬上結合,進行綁定。”


  於欣環顧四周:“在這裏?”


  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墓道裏堆滿了變成破爛的隨葬品,不遠處還倒著一具幹屍。


  “不然呢?”葉宸無奈道,現在他又恢複成一個鎮定自若、經驗豐富的高階領導者了,“於同誌,知道什麽是野合不?”


  冬夜,首都北京。


  五級感官特訓中心,七號基地的心理谘詢室內,一燈如豆。


  “甲。”


  隔著辦公桌,向導明敏上身稍向前傾,是一個表示關切的姿勢。


  “你的情況,”她誠懇地:“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坐在她對麵的哨兵沒有回應。他垂著頭,雙手扣在膝蓋上,是一個有些拘謹的抗拒姿勢。


  但向導曉得他在聽。


  “喻教員對你發那麽大火,也是情非得已。對魚而言,”明敏不自覺就喚出了自己對伴侶的昵稱,“你是她一手栽培的學員,資卓越,成績斐然。她絕不希望,也不願看到,你就這麽倒在了進階黑暗的路上。”


  年輕的哨兵頭埋得更低了。


  “歸根結底,她仍是一個女人,”明敏歎息,“看似比誰都強硬,實則比誰都心軟。她不是不想成全你和韶,雖然不是我們基地隊伍的向導,但以我們的標準來看她也,算優秀了。”


  哨兵聞言,抬頭看她,眼中透出了一絲希冀。


  “那我們”


  明敏搖了搖頭。


  哨兵正欲什麽,明敏抬手製止了他。


  “你的神遊症快末期了。”


  她擔憂道:“上一次任務那麽危險,九死一生,多虧了岑靈向導及時趕到,才將你從神遊中喚回。下一次的任務萬一趕不及,你就終焉了怎麽辦?你的韶怎麽辦?你想過嗎?”


  岑靈是他們通過高級媒介人為他找到的適配向導,據“和諧”主機初測,共鳴度為百分之八十九點七,因為他的相容區間偏窄,本地適配的向導不超過五個,按媒介人的法,乍看的時候險些手一抖就標了守望日,無論如何已經非常接近百分之九十了。


  哨兵張口:“我”


  與喻蓉作為哨兵教員的火爆嚴厲不同,她的向導明敏素來是溫柔敦厚的,在基地接受五感特訓的學員們心中如同一個親切的知心大姐姐。


  明敏耐心地等著他,哨兵隻了個“我”字便歇了音,過了好一會方再開口:“但您也過是沒有百分之百共鳴度的,既然如此,百分之八十九和百分之五十七又有什麽區別?那是不是在接受了岑靈向導之後,如果又遇到了另一個共鳴度更高的,就可以理所當然將她拋棄,選擇那個共鳴度更高的?”


  他鼓足勇氣完,迅速瞟了明敏一眼,又低下了頭。


  麵對哨兵學員“咄咄逼人”的質問,明敏用一種關懷不懂事孩的目光憐愛地瞧了他片刻,才道:“世界上不會有兩片完全一模一樣的葉子。即使看起來一樣,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許多細微的區別。就像不會有人完全跟另一個人一模一樣,就算同卵雙胞胎也不能。”


  明敏笑了笑道:“遇到的人,經曆的事,過的話,隻要開始有一點差異,就會像蝴蝶扇動了翅膀,最終造就了兩個人。”


  哨兵點了點頭。


  “生命就是如此奇妙,”明敏感慨道:“我們從這個層麵講,所以也就從來不存在什麽百分之百的共鳴度。”


  “那您”哨兵忍不住出聲。


  明敏越過他,目光仿佛投向了不知名的遠方,語氣變得有些飄忽:“但隻要你們結合了,綁定了,記憶與精神力開始互相融合你們之間的差異就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少,共鳴度也就會越來越接近百分之百。”


  著她的視線又落回了學員身上,強調道:“但這一切一切的開始都有個前提,共鳴度不能低於百分之七十五。一旦低於百分之七十五,就會在綁定時發生精神鏈端頭差異過大無法綁定,導致偽結合的後果,不僅無法開啟真正的精神力融合,後患也無窮。”


  “你試過用基地辦公室的鑰匙開你家的門鎖嗎?開的了嗎?”明敏半開玩笑道,見學員不回答,隨即端正了臉色:

  “甲,你聽好了。七十五是底線。是無數像你們一樣不適配的哨向前輩用慘痛的經曆證明的。魚阻止你們,不僅僅是為了保護你,也是為了保護韶。你們繼續勉強在一起,隻會同時犧牲一個優秀的哨兵和優秀的向導。何不放過彼此,讓各自海闊空?”


  哨兵垂首不語。許久,一滴眼淚落下,洇開了他手旁一圈深色。


  “我不明白,”哨兵啞著嗓子,低低地,“我與她從就合得來,別人都看不起我隻有她隻有她她覺醒的時候,我真的好高興,”哨兵著著笑了,用力抹了一把臉:“可是怎麽會隻有百分之五十七?”


  明敏歎氣:“傻孩子呀”


  “明向導,”哨兵仍不放棄:“真的不會是哪裏搞錯了嗎?主機畢竟是程序,總會有出錯的時候不是嗎?”


  明敏搖了搖頭。


  “主機的參照是基因圖譜。”縱然這麽有些殘忍,明敏依舊了,“就像你的血型一樣,是生來就被確定了的,與你們的情感無關。”


  “”哨兵手握成了拳又鬆開,欲言又止。


  “當然,”明敏笑道,“就算能夠適配,共鳴度百分之八十和百分之九十還是完全不同的。”


  哨兵看向她。


  明敏道:“聽過一句話麽?”她著,似是想起了什麽,唇邊的笑意越發甜蜜:

  “甲,一對哨向一生,隻有一次機會遇到共鳴度百分之九十的彼此,那就是我們唯一的,真正的靈魂伴侶了。大自然會告訴你,她到底有多適合你,而你將永遠無法拒絕,她對你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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