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尚月家的花房
謝歲臣點了頭,領著她按了門鈴。
尚月打開了房門,看到是謝歲臣,臉上露出了滿滿的笑容,她伸手拍了拍謝歲臣的肩膀,說到“謝先生可算是領著鍾疏小姐過來了,我以為你們一直都會忙碌,沒時間來我這裏呢!”
謝歲臣沒有搭理她,鍾疏即可接著話說到“怎麽可能,尚月小姐我聽說他要帶我來你家的時候,我可是特別的期待與開心,早就想來尚月小姐你的家裏看看了。”
尚月點了點頭,將他們帶進了家中。
客廳當中擺設什麽的都是比較簡單而又隨便的,在鍾疏看來跟尚月她整個人的氣質不太符合,尚月給人的感覺很清新脫俗,很有氣質,很漂亮,她覺得她的家中應該是那種雍容而且富麗堂皇的,要不然就是典雅自然,但沒有想到家中是如此的簡潔明了。
鍾疏跟著謝歲臣坐在沙發上,尚月端來了兩杯她早就已經泡好的咖啡。
鍾疏端起了麵前她遞過來的咖啡,低頭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是她沒有喝過的味道,味道特別的好,咖啡的那種味道很濃烈,有一些微微的苦澀,但不是特別的苦澀,裏麵大約是兌了一些牛奶。
“尚月小姐,咖啡很好喝,不是我們經常喝的那種拿鐵或者是卡布奇諾或者是雀巢什麽的咖啡?”鍾疏詢問道。
“鍾小姐可真是識貨,這確實不是雀巢拿鐵也不是卡布奇諾,它是藍禾,是謝先生他父親曾經到國外帶回來的種子,我種出來的咖啡豆,然後自己磨成的咖啡粉。”尚月說到。
鍾疏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居然是她自己種出來的咖啡,她該是下了多大的功夫才能夠養出來這麽好的東西。
“謝先生跟你一樣都喜歡喝它,每一次謝先生到我這兒來的時候,我都會給他泡一杯,今天碰巧謝先生帶著鍾疏小姐過來了,我也給你泡了一杯。”尚月說到。
所以她的意思是她今天之所以能夠喝到這藍禾咖啡,完完全全是因為謝歲臣的麵子?
尚月在她心中是一個情商比較高超的人,但是卻說出這樣子的略顯情商低下的話,是故意要說給她聽的嗎?
她微微的扯了扯嘴角,不再說什麽了。
“尚月,聽說你又培育了新的月牙花的品種,我帶著鍾疏過來就是想要看一看你的月牙花,你可不要吝嗇,不給我們看你的好東西?”謝歲臣說道。
“謝先生原來是想特地看我的月牙花,當然可以,碰巧今天早上我發現我的月牙花開了四五朵,我這就帶兩位到我的花房裏去看一下月牙花吧?”說著她自沙發上緩緩的起身。
鍾疏即刻也從沙發上起身。
謝歲臣這人行動太過於緩慢了,她起來轉過頭來看他,看到他才從座位上起身。
他怎麽能夠行動的如此遲緩,可是要去尚月的花房裏去看花!
鍾疏激動的要命,當初尚月到他們家隨隨便便的抱了一束花兒就價值1000萬,真不知道她花房裏的其他花的價值如何?有沒有上億的,她真的很想看一看那上億的花到底長成什麽樣子!
兩人跟著尚月徐徐的朝她的花房走過去,來到花房的門口,她推開了門,一股非常芬芳的氣息從花房裏麵湧了出來。
聞到這種沁人心脾的香味的,鍾疏便感覺到似乎春天已經來了。
三人走了進去,鍾疏被落在了後麵,她賞花賞的比較慢,趴在麵前的一盆花麵前她能看個半天,仔細的研究這些花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在她的感覺中,尚月養的花都是價值不菲的花。
它們可是堪比那些富貴人家們收藏的鑽石和珍珠,也許它們的價值比那些鑽石和珍珠還要來得昂貴。
但不管是否昂貴,鍾疏都覺得這些花兒比那些鑽石和珍珠有些高檔,因為他們是有生命的,而那些鑽石和珍珠則是無生命的。
尚月對這些價值不菲的花應該是疼到骨子裏了,這些花兒可是她費盡心思養活的,就好比父母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一個小孩子日積月累的養大,養到終於如同樹木一樣參天的時候,他們就可以心安了。
鍾疏停在了一盆黑色花朵的花兒麵前,非常的好奇,這一盆黑色的花朵到底是怎麽培育的,它的葉子鬱鬱蔥蔥,非常的蒼綠,但是它的花兒卻是漆黑的,就好像染了墨汁一樣。
她小心翼翼的伸長了腦袋聞了一下這黑色的墨汁,一股芬芳進入到了她的鼻子當中。
她轉過身來想要詢問一下尚月這個花兒叫什麽名字的時候,看到尚月正在和謝歲臣聊得非常的火熱。
他們正站在一盆長得好像月牙兒一樣的花兒的麵前。
謝歲臣問道“你是怎麽樣培養出來的?”
“謝先生,雖然咱倆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怎麽樣培養出來的我還是不能夠跟你說,這是我的秘密,如果這一盆花要是死去的話,我還可以培育出其他的品種,或者說再培育出一盆這樣子的月牙花。”尚月笑容滿麵的說道。
“真狡猾,你都已經說了我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為什麽你連一盆花怎麽培養出來的都不肯跟我說,要不然我花錢把你這一盆月牙花買下來吧?”謝歲臣說道。
咦……?
謝歲臣居然說要花錢把她的那一盆月牙花買下來,難道他還有私藏的多餘的錢嗎?為什麽她不知道?私藏的多餘的錢難道不應該上交給她用來付房租的嗎?
“謝先生,你有沒有感覺得到你一旁的鍾疏小姐的那一雙如同匕首的眼睛正在瞪著你呢?”尚月好心好意的提醒了他這麽一句。
謝歲臣轉過頭來,看到鍾疏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即刻解釋道“圓圓,我正在跟尚月開玩笑,她那麽小氣巴拉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把月牙花的培植方式告訴我,就算我用錢買,她也不可能給我的,這些東西對她來說都是無價之寶,不要生氣,我沒有錢的。”
“其實你可以有錢的?”鍾疏悠悠地說道。
她知道這個花房裏麵不僅僅有尚月的花,而且其中的大部分價值不菲的花草都是他的,剛才在路上他已經跟她交過底了。
如果這些花草都賣出去的話,他所擁有的錢才應該能夠把獨城公司的半家公司給買走,他怎麽能說他沒有錢?分明在狡辯。
“我……我真的沒有錢,我真的隻是在跟她開玩笑。”謝歲臣又解釋道。
鍾疏不再虎視眈眈的看著他,雙眼朝他身側的尚月望過去,問道“尚月小姐,我看到你這裏有一盆黑色的花,那黑色的花叫什麽名字啊?”
“寡麗,目前世界上總共隻有十盆,分散在這個世界上的10個國家當中,國內就隻有這麽一盆,你知道它為什麽叫這個名字嗎?這個名字不是我取的,是當時發現這種品種的一個生物學家取的,老外的想法就是豔麗的寡婦,誰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尚月說到。
鍾疏轉過頭來再次打量了一眼那一盆黑色的大花,寡麗這個名字叫的確確實實挺好,黑寡婦聽上去感覺有點霸道。
這個花大概有一個成年人的手掌那麽大,中間的花蕊是白的,好像黑色的墨汁當中放了那麽幾點白色的寶石,又好像夜幕當中鋪著一些小星星,略微的有些許的禪意。
她覺得這個花兒放在古代應該會有很多人喜歡,因為古代人都喜歡畫一些山水畫,黑白分明,這花兒就是黑白分明的。
“鍾疏小姐,我想在此聲明一下這盆寡麗的主人不是我。”尚月說到。
“嗯?”鍾疏好奇這盆花的主人如果不是尚月的話,該不會是……?
謝歲臣悄悄的伸出他的手,好像班主任在課堂上問某某東西到底是誰的?一個小朋友悄悄的伸出他的手說是他的。
“不好意思,這盆花是我的。”謝歲臣說道。
“你說……你是它的主人?謝歲臣你還說你沒錢,你沒錢怎麽會有這一盆世界上隻有十盆國內隻有一盆的花,你怎麽搞到手的?”鍾疏即刻問道。
“我……這是我的一個外國朋友送給我的,我一開始還不識貨,覺得這盆花太醜了,打算要送給別人,尚月知道這個事情之後,就托朋友問了那個外國朋友,那個外國朋友說這盆花世界上隻有十盆,而我手裏就是其中的一盤,她死活不讓我送給別人,所以這花就留到了現在,你看一直放在那種旮旯角落裏,也沒人管它。”謝歲臣的語氣當中還略微的有些嫌棄。
鍾疏對他有些無語了,真的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他覺得自己能夠搞到價值100萬的花草就已經阿彌陀佛了,這家夥世界上僅有的幾盆花在他的手中,他還嫌棄那花長得醜?
這要是賣出去,一甩手價值多少錢不言而喻!
或者說這已經不是能用錢來衡量的了,它已經達到了放在博物館裏收藏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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