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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熠翔科技有限公司重新更名和變更了法人後,賀子華把自己獨有的經營理念投入生產管理之中。因為他獎罰分明,公司的發展可謂是蒸蒸日上,幾個月的時間就讓公司上了一層樓,銷售額呈上升趨勢穩步增長。


  但賀子華總說公司會發展得越來越好,全托了兒子的福,誰叫兒子的名字取得那麽有深度呢。


  當然,他下一句肯定又會誇我,因為我把名字取得很有深度。


  公司發展得很好,而我們是咖啡店也同樣如此。為了順應市場需求,我們的咖啡店還賣起了各種點心和油炸食品。負責製作點心和油炸小吃暫時是外聘的師傅,我和段燕、杜蘭則報了各種美食培訓班,打算學上手後自己製作。


  我主攻的就是西點這一塊,每天和各種奶油打交道,慢慢的也算摸出了門道。


  學習了近三個月,我已經能把蛋糕做得很漂亮了。


  大學生向來浪漫,男女朋友、或者是閨蜜、兄弟之類的過生日,都會來我店裏訂各種蛋糕。


  而且我們還會在朋友圈裏宣傳,有朋友或者親戚之類的有需要的,我們也會適當優惠。


  而向來不愛用微信的賀子華,也開始頻繁的登陸微信,會把我宣傳的蛋糕的信息轉到他的朋友圈裏。每每遇到生意夥伴或者朋友時,甚至是剛認識的人他都會說:“你好,互加個微信吧?我老婆是開咖啡店的,還會做蛋糕,有需要的話可以微信下單,有優惠哦!”


  起初我還挺驕傲的,覺得他支持我的事業,但這種情況越來越多後,我就有些排斥了。


  不知情的人,可能以為我的生意很差,所以才會動用他的人脈做宣傳。而且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是炫妻狂魔,總會用好奇的眼光審視我,好像要看看我到底能不能配上帥氣儒雅又事業有成的賀子華,總而言之弄得我很尷尬!

  但我又不能阻止他這麽做,有時候我說得比較勤了,他又會覺得我不知感恩,明明是在幫我,而我卻還數落他。


  後來我也懶得理他了,反正有他的介紹,我的蛋糕的確買得越來越多,雖然每天要做那麽多蛋糕有些累,但每每看見人民幣,就會覺得很開心很滿足。


  隻是偶爾、極其偶爾的時候,我會想到向洋。自那以後,他就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我其實私底下見過孫堅一次,當時他特別得意的說:“沈珂,你害死了我女兒的事情,我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而且即使不用我這雙手懲罰你,你將來也會痛不欲生。”


  他的這番話令我覺得莫名其妙,但我一直在安慰自己,這隻是他不甘心的威脅罷了。


  但他的話偶爾還是會被我想起,而心頭又會增加很多的煩緒。


  這天我下班比較早,就去看了唐旻安。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和向洋所謂的專科醫生聯係,我本來尋思著那個醫生很可能也是騙子,不想讓他們繼續聯係的,但看到唐旻安的心態漸漸明朗時,也隻好暫時觀察了。


  我去醫院的路上,恰好看到賣鮮花的,便買了幾朵新鮮的花插進病房的花瓶裏。


  唐旻安神情平靜的看著我:“花很漂亮。”


  “對啊,春天都來了,去年的千禧年特別沒意思,希望今年你能康複,我們約著一起旅行過年。”


  唐旻安隻是笑笑,並不說話。


  “幹嘛呢?我的話很好笑嗎?”我說著坐到他床邊的椅子上,拿起刀子給他削蘋果。


  “沈珂,其實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我以為唐旻安是想問段燕的事情,便直接說:“段燕目前還沒有男朋友,但有一個在微信上和他聊得特投緣的人,兩人雖然還沒見過麵,但是保不齊那天就突然見了,還擦出火花了。所以其實有必要的話,你可以和她試著聯係,若你們兩個對彼此都還有好感的話,那趁機和好也是個不錯的契機。畢竟能同患難的感情,才會更深刻。”


  唐旻安微乎其微的歎了聲氣兒:“我今天不想聊段燕。”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那你想聊誰?”


  “向洋。”


  自那件事情之後,很少有人再提這個名字,唐旻安突然提起他來,倒是令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很勉強的笑了一下,繼續削蘋果:“你是想感謝他幫你介紹醫生吧?”


  “差不多,但更多是想表達一下關心。”唐旻安把語速放得有些慢了:“他曾經的主治醫生,也就是史密斯醫生說聯係不上他,但他在來中國前移植的腎髒已經發生了病變,可他已經很久沒有複查了,史密斯醫生很擔心他的近況,但又聯係不上他……”


  我並沒有把唐旻安的話往心裏去:“唐旻安,向洋給你介紹的這個史密斯醫生或許真的對你有幫助,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個叫向洋的男人並沒有得過腎病,更沒有做過手術,所以也不存在什麽複查。”


  唐旻安很不敢置信的看著我:“沈珂,我知道他因為一些事情,和賀子華決裂了,也被趕出了公司。你會站在賀子華那邊,我也能理解,但你不能否認他生病的事實。”


  “唐旻安,其實是我們都被騙了!我小時候發生過一次車禍,同病房的確有個叫向洋的小男生,他的確有腎病,但他很不幸的已經去世。而這個向洋,則是一個和賀子華有死人恩怨的人找來的幫凶,目的就是要扳倒我們。”


  唐旻安聽到我這麽說,卻沒有被我說服,而是反問我:“你聽誰說的?”


  “賀子華請了私人偵探調查的。”


  唐旻安聽到這卻連連搖頭:“我還是比較信任向洋本人的說法,剛認識的時候我還是很焦慮,深更半夜也沒少打電話像他取經。而且從他的談吐間,我能感覺到他的確也層飽受過腎病的折磨。”


  臨走前,唐旻安把史密斯醫生的聯係方式給了我:“你若對我的話還有質疑的話,那你可以給史密斯打個電話。”


  唐旻安的話令我心存質疑,回家後賀子華看出我臉色不好,便問我怎麽了。


  關於向洋的事都到嘴邊了,但又被我吞了回去,我還是自己調查清楚再告知他吧,省得兩個人都因此事陷入心煩之中。


  第二天賀子華去上班後,我算準時間給史密斯打了電話。我許久沒說英語了,表達得不是太清楚,好在史密斯勉強能聽懂。


  他說,向洋的確換過腎,但換過的腎近兩年也出現了一些問題,炎症很嚴重。原本應該治療的,但他執意回中國,幾個月前向洋把診斷結果發過給史密斯醫生,若再不治療很可能會發展為尿毒症。


  我從向洋的社交賬號上找了張向洋的照片發過去,又把我和那個叫向洋的小男生的照片發過去:“請問,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嗎?是你認識的向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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