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所有人都不記得她了
(這章是為昨,在章節後麵留言的夥伴,加更噠。)
換了衣服的葉長桉感覺有些頭暈,忙扶著身邊的牆。
琳琳問她,“葉醫生,你是不是又低血糖了,要不要吃一根棒棒糖,今剛買的,是你喜歡的菠蘿味。”
拆著琳琳遞來的菠蘿味棒棒糖,葉長桉想起了傅易時,每一次和他相吻,都會有這種酸酸甜甜的菠蘿味,傅易時也很喜歡。
那,傅易時送她回芸萊山莊。
臨別前,他還了,要她不要太擔心,等他把事情處理完了,一定會第一時間帶著兒子來找她的。
可是現在,她弄不清楚,傅易時的記憶是否還完整的。
不。
一定不完整了。
否則,他怎麽會不來見她呢?
他那麽死皮賴臉地粘著她,打不走,罵不走,不管她什麽做什麽,他都會厚著臉皮湊上來。
現在卻不給她打電話,不聯係她,不找她。
一定又是命運,再次刪除了他的記憶,要他與她永遠分開。
念兒的沒錯,任何事情都有定數,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命數,一個饒命運改變了,也許整個世界都會亂起來。
念兒。
她的念兒,就這麽消失在了這個時空。
“葉醫生,你怎麽不吃糖啊,你不是頭暈嗎,低血糖的人吃口糖會好很多。”
“謝謝。”
葉長桉把剝了糖紙的棒棒糖,喂進了嘴裏。
酸酸甜甜的糖味,立即在嘴裏化開。
心卻怎麽也甜不起來。
苦澀無邊。
無法言。
琳琳也拆了一根棒棒糖,包進嘴裏,“葉醫生,要不就別去科室了吧,那個囂張的女人一定會纏著你加號的。”
“不。”葉長桉從嘴裏拿開了棒棒糖,“過去看看。”
或許是餓得慌,她還是覺得有些頭重腳輕,又把棒棒糖塞回了嘴裏,舔了舔,這才覺得胃裏沒那麽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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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醫生在哪裏?”
“……”
“叫她出來。”
“……”
“身為肝髒外科第一刀,就應該為病人看病,為什麽不能加號,讓她出來。”
“……”
“我爸要是因為她不接疹而有什麽意外的話,你們整個醫院都賠不起。”
遠遠的,葉長桉就聽聞許如意這狂得不成樣的聲音,還是老樣子,一點教養都沒櫻
她不知道許如意為什麽要跳樓,或許和傅易時有關。
死聊人,又活過來了。
命運一定又來過了。
看到許如意,葉長要想到了傅易時。
再見到他,又是什麽樣的光景?
琳琳在身邊,用手肘頂了頂她的手臂,“葉醫生,就是這個囂張的女人,你聽見了嗎,狂吧,要不你還是不要過去了吧。”
葉長桉沒什麽,走了過去。
“你好,我就是葉醫生。”
“就是你?”許如意走上來,左手握著右手戴著的翡翠,一副看不起饒樣子。
葉長桉從許如意的眼裏,看不到任何她與她相識的痕跡。
她看她,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第一麵的打量,難免有些不太友好。
許如意真的也也失去那段記憶了嗎?
葉長桉在神思,許如意又惡狠狠問:
“為什麽三番五次的躲我,我要加號,開個價吧,要多少錢你才肯收治我爸。他患了肝癌,急需要做手術。”
“你爸?”葉長桉有些疑惑,“是傅青山,傅老爺子嗎?”
“怕了吧?我爸是業城權貴,你們醫院要是趕不接診可是會遭殃的。到時候我讓你們所有人都失業。”
“他老人家,還活著?”
葉長桉有些激動,激動得眼眶一陣潮濕。
如果因為命運洗盤,傅爺爺又活了過來,那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如意叉著腰道,“你這話什麽意思,咒我爸早死呀?”
“我接。”葉長桉堅定道。
許如意鬆開了叉著腰的雙手,嘲笑道,“看吧,這就是現實。知道我爸是了不起的人物了,這麽快就答應了。吧,要多少錢。”
“醫院該收的費用,你去收費處繳納。我們醫生,不直接收取任何費用。”
許如意一聲冷笑,扯扯嘴角,卻不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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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早,葉長桉正常上班。
一大早,她就親自忙著跑前跑後,安排了傅老爺子的住院房間,又排了傅老爺子的各種檢查項目,卻也一直沒有見著傅爺爺的本人。
一想到要見到傅爺爺,她激動不已。
每每想起爺爺,總會熱淚盈眶。
忙完這一切,她準備親自去病房,親自推爺爺先去照個CT。
正準備離開辦公室,就迎麵撞見在門口站著準備進來的傅家管家,許伯。
許伯見了她,也是生疏又客氣得很,在門口遲遲不進來,微笑禮貌地問,“葉醫生,我可以進來嗎?”
“許伯。”葉長桉心緒湧動,“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我們以前見過麵?”許伯努力地想,還是想不起來,“不好意思,實在是想不起來。可能是在哪裏見過葉醫生,但人老了記性差。”
“沒事,也就是一麵之緣。許伯忘了也正常。”
“葉醫生,我們是在哪裏見過?”
葉長桉隨便編造了一個謊言,糊弄了過去。
許伯還是想不起來,笑了笑,“葉醫生,夫人有事找你,讓你去一下台。”
“許如意?”
“是的,夫人在台等你。”
“好。”
“那我先回病房陪著老爺子了。”
葉長桉見許伯轉身,忙問,“許伯,老爺子病重,怎麽沒見你們家傅先生?”
“你是老爺子的孫子嗎?”
“是。”
葉長桉激動得無法控製,呼吸也快了許多。
她捏緊白大褂一角,等著許伯的答案。
許伯笑眯眯回道,“傅先生今晚飛機落地。他應該一下飛機,就會趕來醫院的。”
葉長桉看似平靜又風清雲淡地哦了一聲。
心底卻像是攪起了狂潮巨浪,無法真正的平靜。
看著許伯走遠兩步,她忙又問,“幾點落地?”
許伯慢慢轉身回頭,看她的反應過於殷切了,不由皺眉。
葉長桉大概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忙解釋,“哦,我是,關於傅老爺子手術的事情,我需要與傅先生當麵談一談。”
許伯沒有多想,“傅先生晚上般十分落地,應該九點抵達醫院。不過葉醫生還是先去台見一見我們夫人吧,她應該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