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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a00268 伏羅漢封少林

  阿飛飛縱離去,在這冰雪滿盈的地麵,他竟還能施展“燕子三抄水”的絕頂輕功,少林僧人縱然眼高於頂,見慣高手,依舊不禁為之動容。


  他們並不追擊,因為不能,牆內還有一個棘手的大敵。


  焱飛煌環顧全場:“諸位還想留下我麽?”


  心湖大師雙手合十,口宣佛號,歎道:“焱公子武學修為天下無敵,敝寺上下無人是焱公子敵手,但易筋經是我少林根本,還望焱公子交還。”


  他原本以“焱少俠”“檀越”稱呼,現在卻改為“焱公子”顯然在這位少林方丈眼中,焱飛煌的行為以算不上“俠”,隻是一個“公子”。


  焱飛煌依舊淡淡笑著:“我若執意要帶走呢?”


  戒律院首座心樹上前一步,道:“那就恕我等不恭了。”


  焱飛煌仰天長笑,道:“久聞少林寺執武林黑白兩道之牛耳,看來今日有幸親身驗證了。”


  少年言語間,並未顯露一絲虛懼。


  菩提院首座心燈道:“俗世虛名何足道,施主神功蓋世,易筋經於施主不過錦上添花,又何必為難我等。”


  焱飛煌笑著:“錦上添花終究是添花,百丈竿頭進之不易。”


  言語間,意思顯露無疑。


  心湖道:“今日焱公子於我少林有揭破陰謀大恩,易筋經與焱公子一觀也無不可,但焱公子需得立誓,永不外傳經中內容。”


  焱飛煌道:“我觀易筋經必有心得,甚至與我本身武學融會貫通,來日有所成就,早已分不清其內容是易筋經,還是我觀後所得,這個條件無從談起,我現在便要離去,若有自信,便攔我吧。”


  事已至此,言語已是多餘,達摩院首座心燭喝道:“眾弟子聽令,布羅漢大陣。”


  周圍僧眾齊聲應和。


  但見僧袍掠動,灰影翻滾,但見百多名僧眾東一簇、西一群,分散開來。


  少林已不知多少年不曾動用羅漢大陣了,自當年魔君一戰後,羅漢大陣從未在外人之前施展過,少林寺不敢對焱飛煌等閑視之,竟然連羅漢大陣都使出,力求穩妥。


  以焱飛煌的輕功,天下沒什麽地方能夠困住他,但他此刻沒有要抽身而退的意思,大有餘暇地看著這大陣布置起來。


  數息之後,心湖、心燈、心燭、心樹各自依次在東西南北四方聚集,大陣頓時樹立,將焱飛煌圍在中間。


  成陣的這百餘人渾然一體,各自接應,在陣法銜接下,此起呼應。


  無論焱飛煌從哪一方突圍,結局都是麵臨四麵八方的攻擊。


  心湖道:“閣下武功絕世,何苦非要與少林為難。”


  他一字一音,清清楚楚,內力深厚,不負天下第一大派掌門之名。


  焱飛煌道:“為難?本公子一入寺,你們便冤枉我是凶手,細細算來,究竟是誰為難誰。”


  心燭脾氣爆,喝道:“多說無益,動手吧!”


  他已經從僧眾手中接過一條長棍,在空中一揮,棍行破風,聲音顫顫久吟不絕。


  長棍是羅漢大陣的基礎武器,百名僧眾長棍揮舞,披蕩縱橫,登時激起一陣迅風,棍影遮天蔽日,一隻蒼蠅也難鑽過。


  心燈道:“亮兵刃吧,我等不願傷赤手空拳的人。”


  焱飛煌一聲長嘯:“兵器……不用,我就以這雙肉掌領教名傳天下的羅漢大陣到底有何出奇之處。”


  言語間一個轉身,飛馳向西北方位,使出折花手中一招,手掌掌力吞吐,猛地往右斜推出去。


  直麵的僧人棍棒合一背抵交左手,各自相聯,齊出長棍,合眾人之力擋他這一招。


  彭彭彭彭彭——!

  焱飛煌這路折花手使用頻繁,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加上無限內力後盾,即使王憐花複生也未必能超過他如今的火候。


  他這一掌吐出的掌力極強,但更厲害的還在後續的巧妙變化。


  十八名僧眾奮力擋住了他那猛力一推,不料立時便有一股大力向前扯去,十八人立足不穩定,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齊俯地摔倒,以他們的反應立時躍起,但已是個個塵土染麵。


  心湖見焱飛煌出手便如此厲害,一招之間就將十八名僧眾壓下,不由得心驚,高喝一聲,帶動其他的十八羅漢陣,重重疊疊的聯在一起。


  在他看來,焱飛煌縱然掌力再增強十倍,也決難雙手推動這麽多人。


  這些少林僧眾任何一個放到江湖中至少算是高手,九十人聯合起來有著不下於數百年的龐大真氣,人力有窮盡,焱飛煌不是真仙,不可能有一下子壓倒這麽多人的真氣。


  事實上,如果論真氣總量,即便是百倍之人焱飛煌也能壓倒,但單單以第二項內力來說,確實為達到數百年的程度。


  少年展開輕身功夫,在陣中鑽來竄去,找尋空隙。


  他身形疾馳,逼迫陣法為鎖定他而生變,數十息後,已經窺出陣中的一些變化,然而即便窺破,要破此陣也非易事。


  方才已經誇下一雙肉掌的海口,少年便不想用劍,沒見長劍加持,這陣法嚴絲合縫,竟沒半點破綻。


  同時,陣法變幻迅捷,即便偶爾露出破綻,一時間也難以把握機會。


  飛雪漫漫,但見棍影縱橫雪景之間,人形如潮,彼此攻守。


  又鬥了片刻,但見陣勢漸漸收緊,焱飛煌雖然依舊從容遊刃,但是輾轉騰挪的範圍卻越來越小。


  心湖幾人暗喜。


  焱飛煌突然嘴角恢複笑意:“羅漢大陣精妙之處不過如此,諸位注意了,且看我破陣。”


  言語間,少年身法突然加快,一道華貴身影在陣中有如星馳電閃,合入漫天飛雪之中,恍惚間已看不清他之所在,眾僧不禁頭暈目眩,攻勢登時休止。


  少年忽地斜身竄躍,闖入旁邊那個十八羅漢陣,他遠遠窺到了其中一個破綻,三息之內他羅漢陣無法將他再度圍困。


  焱飛煌一腳飛出,一手前探,掌心中一道牽引之力放出,把一名棍僧的長棍引的向其餘人揮出去。


  十八根棍子接觸,喀喇一響,另外十七根長棍都是從中斷為兩截,隻有少年牽引過來的長棍完好無恙。


  少林寺棍僧用的長棍都是統一材質,並無特異之例,隻因焱飛煌將強大內力灌入棍身,才使的對手十七根一齊震斷。


  焱飛煌心念轉動,這是他進入這個世界以來,調用內力最為龐大的一次戰鬥。


  十七棍僧麵色大驚,旁邊的兩個十八羅漢陣立時轉上,執棍相護。


  焱飛煌見這三十六僧各以單手扶住身旁僧人肩頭,三十六人的內力串聯為一。


  ——哦!?想借內力壓力,那就試試我這一身內力的極限!


  思緒流轉間,少年就要全力出手,試探一下自身的極限,他如今九十年內力修為,三十六的真氣之合未必能高過他,況且他們的內力耗去便空,而他卻在幾個呼吸間就能恢複,可謂源源不絕。


  他從剛才牽引的那名棍僧手上一把奪來長棍,一棍揚起,黏上了第三十六名僧人手中之兵器。


  那僧人急欲回奪,那知手中長棍就似焊接了一般,紋絲不動,其餘人同時功勁,要合三十六人之力將敵人的真氣蕩開。


  察覺少林僧眾的內力增加,焱飛煌心境巋然不動,低喝一聲,單臂發力。


  手上那棍子在這一刻發出無名顫動,隻聽哢哢連爆,三十五名少林僧眾中,二十名僧眾長棍都斷成兩截,而剩下的僧眾的長棍盡數脫手飛出,一一插在雪地裏,棍子入土極深,仿佛一道道梅花樁,這一幕在少林僧眾眼中,莫大的諷刺悲涼。


  焱飛煌驗證了自己的內力,他豁盡九十年內力的一擊,足以折斷三十六長棍,他這些內力畢竟是外力贈予,非他一針一線打坐苦修而來,因此未到至精至純的程度,所有有些長棍被力道震飛,而非折斷。


  少年一個旋身,麵露笑意:“還要繼續麽?”


  心湖見焱飛煌如此神技,內心大是驚駭,但是麵上依舊鎮定,高聲道:“焱公子你走吧。”


  頓了頓,轉頭對身邊人道:“今日起,我少林寺封山十年,再不涉足江湖中事。”


  心燭、心燈、心樹大驚失色:“大師兄,這萬萬使不得,今日我等就是拚著往生極樂,也不能讓這惡賊帶著易筋經下山。”


  心湖長歎一聲:“禪宗明心見性,沉迷武道便落了下乘,這些年來我身為方丈,隻沉溺於如何揚我寺聲威,反而疏於對眾位師弟和弟子的佛法修行,少林外名因我兒盛,以至於引來心鑒和百曉生的覬覦,即使這次不是焱公子,他日也會引起其他魔考。”


  僧眾皆默然,無言以對。


  聞他將自己形容為魔考,焱飛煌隻是失笑,他身法施展開,飛縱離去。


  心湖心中的有些話並沒有說出來,上官金虹再度出山的消息以及傳開,少林寺正好趁機削減聲威避一避金錢幫的風頭。


  少林寺今日鎮寺之寶都無法保全,此事不日就會傳遍江湖,到那時眾人必然會看低少林,加上封山之舉,上官金虹再欲楊威,便不可能來強攻少林,畢竟焱飛煌僅僅一人便擊潰了少林寺,少林數百年的聲威折於一人麵前。


  比起來犯少林,恐怕上官金虹會對奪走達摩易筋經,風頭大盛的焱飛煌興趣更多。


  這是禍水東引的謀算,心湖自然不會當著眾僧的麵道出。


  千百年來少林寺也不是沒有經曆過劫難,這不是少林第一次低頭,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但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後,少林新一代長成起來,再掌白道牛耳,到時候又有誰會記得這段屈辱往事。


  焱飛煌明白心湖的算計,他甘願配合心湖。


  這本就是各取所需。


  焱飛煌求的是揚威江湖的近名,心湖求的是綿長不絕的遠利。


  焱飛煌出了少林,見林仙兒依舊在原地等著他,他去時鬆林影亂,歸來時雨雪霏霏。


  漫天飄雪之下,越發襯托出林仙兒的明媚豔麗。


  焱飛煌離開時沒有點林仙兒的穴道,更沒有下毒威脅於她,她本有機會逃走的,但她卻沒有走。


  少年眼神一動:“如此大好機會,你為何不走?”


  林仙兒嫵媚一笑道:“焱郎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焱飛煌琢磨了一會兒:“先來句假話吧。”


  林仙兒道:“奴家舍不得焱郎。”


  少年失口笑了起來,道:“好聽的假話,那真話呢?”


  林仙兒明眸閃動,皓齒羞露,掩口輕笑:“奴家是千真萬確的舍不得焱郎。”


  焱飛煌莞爾:“你的真話你假話,不過是用一句話,還真是省時省力。”


  林仙兒道:“省時省力不如讓焱郎省心,我知道焱郎最愛聽這句話。”


  焱飛煌道:“你是如此看我的麽……倒也無所謂。”


  眼神一動,眉峰一挑,道:“既然你想我省心,不如替我做一件事吧。”


  林仙兒道:“原來焱郎喜歡這等風景,其實人家在這等環境中也很有興致。”


  言語間粉麵含羞,柳眉潁動,又露出無限風情,不可方物。


  焱飛煌道:“無論你真正安的什麽心,若要繼續跟隨我,就收起這番做作嘴臉,我不介意留你在身邊,但絕不是因為你的姿容。”


  林仙兒神色一正,道:“焱郎有何吩咐,奴家一定盡心盡力。”


  她的神情即刻正經起來,變得十分嚴肅。


  人浮於事多有好幾張不同的麵容,他們若要變臉時,就好像川劇中經典的換臉。


  隻不過,麵具換得多了,不知不覺間就會將忘記自己本來麵目。


  麵具這種東西戴得久了,就會舒服的再也不願拿下來。


  因為這些人都發現,帶的麵具越多,帶的越好,日子就會過的越富足。


  事實上富足並不等於開心,但很多人都認為能相等。


  林仙兒顯然深諳此理。


  焱飛煌任林仙兒如何變化,都能從容麵對,他道:“我知道你很有錢,我要你在洛陽城修一座院落,錢不用你出,但要你先墊著。”


  林仙兒道:“不知焱郎想要什麽樣的宅院?”


  少年笑了:“富貴奢靡。”


  林仙兒沒有問焱飛煌為何要如此風格,有時候知道的越少越好。


  “放心吧,交給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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