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永生陪伴我,你不配!
而成為這道銀光的靶子的楚珂,他全身心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未察覺到這危險的逼近。
這銀光速度極快,明明沒有實體,可空中卻傳來一聲聲劃破空氣的響聲。
“將軍!”
全部注意力都在楚珂身上的廊晨,餘光似乎注意到了那一道銀光,廊晨心中一驚,眼看著那銀光就要刺入楚珂體內,廊晨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推開楚珂。
隻是,這銀光已經近在眼前,廊晨的反應再快,卻也不及這銀光的速度。
就在那銀光距離楚珂的眉心僅相差一指時,忽然,夜空中又急速的閃過一道白光,那白光的速度極快,快到肉眼根本捕捉不到。
楚珂因為廊晨的叫聲抬起眼眸,入目的卻是近在咫尺的一道銀光,眼看著那銀光將自己的視線全部沾滿,楚珂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可又不過一個呼吸間,眼前的銀光卻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了,瞬間再無蹤跡。
待楚珂意識恢複,入目的卻依舊是漆黑的夜空,就好像剛剛的命懸一線是楚珂的錯覺一樣。
可,楚珂卻清楚的記得,剛才,有一股疾風從自己麵前劃過,便是那疾風將銀光衝散了。
楚珂站穩了身子,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他目光急切的四下查看,能有這樣能力的,楚珂隻知道一人。
可四周一片漆黑,楚珂什麽也沒看到,隻是,當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的樹林上,又是一道疾風閃過,此時楚珂認真看,才依稀看的出,那並非是一道風,而是一道白光。
捕捉到那白光的一瞬間,那光芒便消失在了遠處的一棵大樹之上。
隨即,一聲悶哼在這寂靜的荒野中想起。
是那白光刺中了埋伏的人!
楚珂那微薄的唇揚起,他順著方才那白光飛出的方向看去,果然,漆黑的夜晚,一人幾乎與這黑夜融為一體,隻是,那一張白嫩的小臉卻怎麽也隱藏不了。
望著不遠處那看著自己,對自己微笑的銀裝男人,非九那垂在兩邊的手緊緊握住,即便是到此刻,非九的雙手都還在止不住的顫抖。
剛剛那一幕實在太過驚險,若她再晚到一瞬,楚珂此時便已經是一具屍體。
還好,還好。
非九低著頭,將自己眼中的緊張和忐忑隱藏在夜空中,不讓楚珂發現。
她邁開步子,一步一步的朝楚珂走去,待她心中的緊張舒緩後,非九再不願耽擱,她抬起頭,緊緊看著楚珂,大步的朝楚珂跑去。
一身黑色勁裝的小丫頭,猛地朝楚珂撲過去,楚珂臉上掛著寵溺的笑,伸出雙手她纖細的腰身,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你怎麽來了?”
什麽算計,什麽陰謀,什麽暗殺,楚珂此時已經全然不管,他滿心滿眼裏如今都是懷中的小丫頭。
“我去王府找你,正巧碰見你手下的士兵去王府求救,我便來找你了。”
非九將腦袋埋在楚珂的脖頸處,若說她剛剛還能將心中的不安和焦急隱藏起來,如今感受著楚珂的體溫和聽著他的聲音,非九心中那一點堅強卻開始逐漸崩塌了。
她的聲音甕聲甕氣的,似乎還帶了些哭腔。
楚珂微微一愣,但隨即,那唇邊的笑意卻一點點加深了,他將要那環在非九身上的手臂圈緊了些,另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著非九的後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樣。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楚珂輕聲在非九的耳邊說道。
聞言,非九隻是輕哼一聲,像是對楚珂這道歉,不怎麽領情似得。
唯有站在一旁,看清這一切局勢發生的廊晨,他看著眼前緊緊相擁的兩人,那清秀的臉上掛著尷尬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抽搐。
將軍,敵人還在對麵呢!
不過,看到非九及時出現,廊晨心中也著實是鬆了一口氣,深知非九那詭異,常人所不能及的實力,即便是現在那隱藏到此時的殺手出現,廊晨也不覺得有什麽好怕的了。
這一直緊繃的神經一時鬆懈下來,廊晨越發覺得,他手臂上的傷口比剛剛還要疼上幾倍了。
想來,,是他剛剛大幅度的動作,又把傷口撕扯開了。
廊晨再也忍不住,他悶哼一聲,差點因為這疼痛站不穩身子。
聽到廊晨的動靜,非九這才將楚珂放開,她回過頭,剛剛非九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楚珂身上,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廊晨。
此時看到廊晨,非九這才看到他的手臂已經血肉模糊了。
“他的傷口太深了,再不及時醫治,這條胳膊怕是保不住了。”
楚珂眉頭緊鎖,他知曉些醫術,所以看得出廊晨這傷口的厲害之處,隻是,如今他們手邊沒有藥材,便是楚珂知道如何救治,也無濟於事。
本來廊晨隻是覺得疼,如今一聽楚珂這話,當即嚇得臉色都變了,他可不能失去胳膊。
“放心吧,有我在呢。”
非九連忙轉身走到廊晨身邊,白淨的小手輕輕抬起廊晨受傷的胳膊,非九從指間凝聚出一道道白光,那白光絲絲縷縷的滲入到那不住往外滲血的傷口處,卻奇跡般的,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住了。
“雖然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來,給你這個。”
待傷口的血止住了,非九倒也沒立刻收手,她從腰間拿出那個貼心帶著的小錦囊,從裏麵拿出一片人參,遞給了廊晨。
“這是人參。”
非九那隨意遞給廊晨的樣子,就好像是遞過去的是一張普通的紙一樣,而廊晨,他也不是很懂這些藥材的珍貴,卻也知道人參可是能救命的東西。
隻是,當他看到非九那臉上毫不在意的樣子,就好像是在說,沒事,姐多的是!
廊晨咽了咽口水,在楚珂同意點頭後,廊晨便伸手接過了那一片人參,含在了口中。
雖說這人參並不能讓廊晨的傷口愈合,但上等人參卻也最是滋補之物,方才失血過多的廊晨,倒也最是適合服用人參。
果然,這人參入口不過片刻,方才還覺得有些頭暈目眩的廊晨,此刻卻感覺身體逐漸恢複了力量。
既然如今血已經止住,廊晨又彎下腰,從裏衣中挑了一處幹淨些的衣袍利落的撕了下來,給自己簡單的包紮了下傷口。
如此,廊晨這隻手臂算是保住了。
“將軍。”
已經不再擔心手臂上的傷勢,廊晨這才想起來,這黑乎乎的對麵樹林裏,還藏著一個高手呢!
廊晨再次握緊了手中的劍,目光警惕的看著遠處,生怕那人再拋出來個什麽暗器。
就在此時,在三人的目光中,走出一個渾身裹滿了黑衣的高個子,他頭上戴著黑紗,不露一絲麵目。
非九,楚珂二人一見此人這般打扮,頓時想起,此人便是當初在莫朗雪山上,刺傷非九之人。
“果然是你!”
非九徑自跨過楚珂,將楚珂,廊晨二人都擋在身後,此人是修行之人,懂些法術,不是他們兩個普通人可以對付的。
她警惕的看著對麵黑衣男子,卻悄悄的調動起自身的法力,隻要那人有一絲動作,非九隨時都會出手,要了他的命。
之前莫朗雪山之上,不僅是飛機,就連那黑衣男子也是清楚,他和非九實力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放心,本座不會對你們再出手了。”
似乎是看出了非九的小動作,那黑衣男子突然先開口說道。
隻是,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喑啞和僵硬,那嗓音像是假的一樣。
非九聽著那黑衣人的話,卻不曾放鬆一絲,他可是想要楚珂性命的敵人!
敵人說的話,怎麽能信!
“非九,你我本不該為敵,本座,原是想結交你這樣的朋友的。”
出人意料的,那黑衣人卻突然與非九閑聊起來,話裏一個字也曾提起楚珂。
“你也知道,本座並非尋常人,而是和你一樣,身有異能。”那黑衣人站在距離非九約百米外的地方,他的聲音不大,可他卻知道,非九一定聽得到。
“世上修行之人幾乎死絕了,如今這世上,怕是隻有你我了,既然如此,你我又何必廝殺,若你願意與本座同行,你想要的一切,本座都可以幫你得到。”
那黑衣男子的語氣毫無波瀾,隻是語速卻加快了一些,像是有些激動一樣。
非九輕輕挑了挑眉,不說要楚珂性命,說什麽交朋友啊!
“所以,你之前對我出手,傷我,也是想和我交個朋友?”
非九覺得實在有些好笑,她目光中帶著些嘲諷的看著那黑衣男子。
那他這交朋友的方式,委實算得上奇特了。
黑紗遮住的唇揚起,那黑衣男子溢出幾聲輕笑,他回答道“不,經上次一戰,本座已經清楚,本座的實力並不相配當你的朋友。”
這話,倒是讓非九愣了一下,她那暗中調動法力的動作一滯,非九實在是有些不懂這人說的是什麽意思。
“隻要你答應,本座願尊你為主,此生此世做你的奴仆,忠心不二。”
???
不止是非九,就連楚珂,廊晨二人都一副吃驚的樣子,還有人上趕著要當奴仆啊!
這位自稱本座的人,是在開玩笑嘛?
“答應?答應什麽?你為什麽要做我的奴仆?”
非九此時真的摸不清頭腦,這人怎麽每一句話都讓人這麽暈頭轉向啊!
“本座可以將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你們,也可以幫你們除掉那背後之人,這一切於本座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
那黑衣男子雲淡風輕的說著這些,而後,他又繼續說道“本座所求的隻有一物,隻要你願意相贈,作為回報,你永遠是本座的主人。”
白嫩的小臉上,非九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一物,什麽東西?
“本座要的是,長生之藥!”
長生之藥!
這四字一出,非九的臉色瞬間變了,而楚珂卻是一愣。
“本座一生都在找你,為的就是這長生之藥,非九,人類的壽命不過短短幾十年,若你將丹藥或者藥方給本座,本座便可以永生永世都陪在你身邊。”
另一邊沒有注意到非九已經大變的臉色的黑衣男子,還在自顧自的說著。
“你怎麽會知道這東西!”
非九努力的隱忍著內心的翻湧,不可能,都三百年了,人世滄桑,物是人非,怎麽可能還有人知道,這世間真實存在著那神話一般的東西。
除非·······
“你是左丘氏的人!”
這個姓氏,是非九此生絕不願提起的,可,唯有左丘後人知曉長生之藥的存在,也隻要他們,知道自己的存在!
可是,明明,明明三百年前,自己就已經將左丘氏滿門殺盡,便是當時有漏網之魚,也不可能有資本修習法術!
當那黑衣人聽到非九口中的‘左丘氏’時,卻並沒有急著回答,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算是,也不算,這個姓氏本座根本不在乎,非九,將長生之藥給我,本座會答應給你一切。”
這算是什麽回答,非九緊緊咬著下唇,不管他究竟是誰,非九都絕不可能將長生之藥給他!
“嗬。”
非九冷笑一聲,她向前走了兩步,那一雙大大的眼中滿是譏諷。
“永生永世陪伴我,你不配!”
非九那眼中的嘲弄,言語中的不屑,讓一直好言相勸的黑衣男子再忍耐不下去了。
寬大的黑衣下,那男子直指非九背後的楚珂,怒道“我不配!難道,你身後那個男人就配嗎?”
“這世間誰不想要長生,即便是他如今對你情深意重,可比起長生不死,那點可笑的感情又算得了什麽!”
“長生之藥,本座勢在必得,你不給,本座也一定會得到!”
那黑衣男子吼著,黑色衣袍下,他的雙手張開,一束接著一束得鋒利銀光朝非九,楚珂刺去。
這銀光來勢洶洶,可非九卻隻是一動不動,她目光緊緊看著那黑衣男子,非但沒有防禦,反而從手中打出一股強烈的白光,猛地朝黑衣男子甩去。
白光所經之處,那一道道銀光卻瞬間被衝散了,強烈的白光直逼那黑衣男子,可卻又被他勉強躲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