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正麵杠

  “你怎麽比警察還難纏,真相這麽簡單就是不願意相信呢?”


  寧夕揮掉按在頭上的手,剛才的感動溫情全是錯覺,氣急敗壞的坐正身子,“昨晚的女人是寧萱,腰鏈是寧萱的,我就是個路過,顧大神你大人物能不能放過我?”


  “那看來這個真的沒有必要給你了。”


  寧夕看清顧霆鈞手心掉下來的金色小葫蘆,剛要伸手搶,男人身側的車窗降下來,親眼看著他扔下去。


  “顧霆鈞你太過分了!”


  寧夕一時氣憤,抱住男人空空如也的掌心用力咬下去。


  她這重視的態度,更加深了顧霆鈞的猜想。


  “嘎吱!”


  汽車輪胎摩擦地麵的難聽聲音。


  寧夕被刹車慣性掄出去,單薄的身子被強有力的手臂拽到男人麵前,四目相對,她看到男人眼底耐心耗盡的蕭殺,“小叛徒,我給夠你機會不說實話,一切是你自找的!”


  說完將人甩回座位上,猛地踩下油門,邁巴赫宛若一道幽靈穿入夜色。


  寧夕看著飛快倒退的街景和路邊閃退的車流,體內的暴躁因子在叫囂,“停車,我要下車!”


  男人無言,薄唇抿著冷厲的弧度,一心開車。


  寧夕看著男人瘋了似得再次加速,腎上腺素飆升,側身拽車門要跳車,被駕駛座的男人一條手臂圈住脖子拉過去,壓在西褲熨帖的腿上。


  “不想暴屍街頭就給我老實點兒!”


  “法治社會,顧霆鈞我要告你圈禁!”


  “警察擔心你想不開返回去繼續跳湖,我簽了監護書,未來48小時我是你的合法監護人!”


  這是特麽什麽破監護書!

  她不要和這個惡魔日日夜夜呆在一起,她怕屈打成招啊!


  一路飆車,當車子在公寓樓下停住時寧夕眼裏重新燃起希望。


  回到她那裏又寧萱這個第三人在,顧霆鈞做什麽起碼要有所顧忌不會太過分。


  然而她想多了,顧霆鈞下車,一隻大掌攥住她撲騰的兩隻手,明明她有一米七二的身高,110的體重,硬生生像隻瘦弱的小雞仔似得被男人長臂一扔扛在了肩頭上。


  電梯裏她的臉直衝向監控攝像頭,她努力叫出聲衝著裏麵做口型求救,誰能料想前一秒還閃動紅光的攝像頭,奇跡般熄滅了,攝像頭燈也不亮了。


  關了……


  媽賣批,這是什麽萬惡的物業!


  “整個溪莨灣公寓群都是我的,你不說實話,今晚找誰求救都沒用!”


  男人輕描淡寫說著威脅人心的話,大步流星扛著人下電梯到頂樓的複式公寓。


  人臉識別智能房管係統,開門進屋的一瞬間,燈光璀然。


  聯排打通的超大平豪華精裝複式,處處透著壕無人性四個大字衝擊著寧夕的眼球。


  她絕處求生,仰頭看向高高在上的男人,“顧霆鈞你有錢有勢為什麽就不願意認清事實,你被寧萱睡了就是被她睡了,你不想承認她,沒必要咬著我這個屁民不放吧?”


  “小叛徒你是打算破罐子破摔,那就是你咎由自取!”顧霆鈞怒點打到最高值,猶如盛怒的獅子,扛著肩上的獵物行走如風徑直上天台。


  寧夕擔心自己被高空拋物的一瞬,整個人被扔進冰涼的遊泳池裏。


  “噗通”一聲,無孔不入的冷水鑽進鼻腔,寧夕努力撲騰幾下,冒出水麵。


  “喂,從冷庫調一卡車冰塊過來,現在就要!”


  顧霆鈞掛掉對講,立馬就有24小時公寓管家帶著人手一車一車推著裝滿冰塊的單輪車進來。


  寧夕不敢置信看著魚貫而入的幾十車冰塊,加在一起絕對以噸累計。


  顧霆鈞薄唇翕動命令道“全部倒進去!”


  “你個壕無人性的神經病……”


  寧夕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氣急敗壞指著岸邊的惡魔。


  她今天和這個變態杠上了!


  有本事就玩死她!

  突然感覺身下一股熱流湧出來,緊接著小腹無數道細針齊下刺痛之下,一張小臉兒慘白。


  男人看好戲地抱著雙臂站在岸邊,望著成噸的冰塊倒入,占滿泳池三分之二,泡在冰水裏泳池裏,緊咬著唇瓣直哆嗦也不肯求饒的小子,越發地感覺有趣。


  時間漸漸過去,池子裏的小家夥頭發絲有了冰霜,眼睛緊閉,卷翹的睫毛沾著水汽輕輕抖動,一張細致的小臉兒凍得慘白,仍舊不發一聲。


  “喂,凍傻了?”


  “……”


  泳池裏的人沒有回應。


  顧霆鈞擰眉,抬腳走過去,伸手推了水中的小子一把,周圍冰塊晃動,透出一片染紅的池水,空氣中隱隱有血腥味傳來……


  “打電話叫醫生!”男人朝身後管家低吼出聲,跳入冰寒刺骨的池水中將人抱出來衝進臥室。


  “不用醫生!”寧夕艱難地撐開眼皮表示拒絕。


  “出了這麽多血,不叫醫生等著死嗎!打電話,直接讓救護車來!”


  “這病不能看醫生!不嚴重,不礙事,別管我!”寧夕抗拒三連,說話凍得牙根打顫,肚子像有鈍刀子在肉上拉大鋸,想死一死又疼醒來。


  “不行,這都什麽時候還任性諱疾忌醫?”顧霆鈞抱人直奔自己臥室,空調開到最熱,懷裏人抱著裹緊被子一張臉冰的像死人。


  “都滾出去,十分鍾內我要看到醫生過來!”他將人放下開始脫衣服,看到沾染的血跡,竟然莫名其妙心髒揪緊隱隱的刺痛,不再顧忌褲子也解下來,然後將床上的人重新撈過來。


  “你幹嘛?”寧夕看他像瘋子,緊緊攥著被男人揪住的上衣領口。


  “不管你什麽病,先把帶血的濕衣服脫了,我給你焐焐。”


  “不用,你離我遠點兒,男人摟摟抱抱我膈應!”寧夕怎麽可能讓他脫自己衣服,撐著疼斷的腰掙紮爬起來。


  臭小子非暴力不合作,顧霆鈞不客氣一把將人揪過來,青筋突起的大手攥著他濕漉漉的衣服“撕拉”扯開,“你有病,得治!”


  “顧霆鈞我艸你大爺!”


  寧夕奮盡全力一腳蹬開拉扯的男人。


  丫的他才有病,他全家都有病!

  特麽的是大姨媽凍提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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