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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八章 強迫選擇法

  “真是沒禮貌啊……”


  威利斯明顯是已經不在狀態了,所以他壓根就沒搭理安納的話茬,轉身就直接走了。鄭北心裏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也沒跟安納搭話,緊跟著威利斯就離開了。安納好心好意的建議倒是根本沒人接茬,這真是讓安納不由得感歎兩人實在是沒有禮貌。


  感歎了兩句,安納回過頭來看看鄭錚,搖頭笑道:“鄭先生,哇哦……我不知道該怎麽,但是你所做的事情真是神奇……這就是中國的兵法麽?這樣吧,我們開一瓶香檳慶祝一下,然後請你跟我,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雖然從一開始的時候你就告訴了我你的計劃,但是到現在,有很多重要的環節我都還沒能想明白。”


  “願意為您解答。”鄭錚笑道。


  安納讓人取來了一瓶香檳,兩人一人一杯,麵對麵坐著。安納舉杯道:“為了慶祝我們的計劃成功,幹杯。”


  “幹杯。”


  放下了酒杯,安納道:“好了,鄭先生,現在請告訴我,你是怎麽能確定威利斯的助手,你所的鄭北,一定會選擇那個印加祭壇呢?”


  鄭錚放下了酒杯,想了想,問道:“安納先生,你有沒有聽過撲克魔術中的強迫選擇法?”


  所謂強迫選擇法,是一種很基礎的魔術手法。是手法的話,也不算是十分的貼切,因為這在手法的同時,還有一些引導性或者是強迫性的對參與魔術者的心理引導。強迫選擇法的意義就在於,參與魔術的觀眾看似是在按照他自己的意願在選擇撲克,但是他其實是在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被魔術師強迫著選擇魔術師設定好的牌。究其根本,強迫選擇法就是“讓所有你不想要的結果,都被別人視作他們不想要的結果”,就是削減並且控製選擇,然後讓除了自己想要的那個選擇之外,讓其他的選擇都變得不受歡迎。


  最為簡單的一個魔術手法,就是將一張牌稍微的折出一個能被持牌人感覺到的痕跡,然後將這張牌插入紙牌中,隨便洗一洗之後,憑著手感去找到那張牌所處的位置。如果這張牌疊出的痕跡符合要求的話,持牌人是能夠從一疊牌的側麵察覺到這張牌的位置的。


  在找到這張牌的位置之後,就可以將這副牌背對著自己平著拿起來,然後捏起來撲克牌的另外一頭,將撲克牌拗過來,然後有節奏的鬆開撲克牌。在撲克牌如同扇葉一樣向下反彈的時候,持牌人可以根據之前找到的那張撲克牌的位置,決定在什麽時候鬆的慢上那麽一點點。


  簡單來,魔術師就是要讓這張牌在觀眾的眼中,停留的時間比其他的牌更長一些。而人在看到不斷反彈下翻的撲克牌的時候,在一連串看不清的花色中相對清楚的看到了其中的一張牌,那在觀眾的心裏,這張牌的印象就會比其他的牌更加深刻。


  在所有撲克牌都反彈翻蓋,歸於平整的一疊的時候,魔術師就可以指出觀眾們心裏想著的牌,到底是哪一張了——就是那張他事先折疊出了一個痕跡,然後又故意暴露在觀眾視野中稍長時間的那張牌了。


  如果在外行人看來,這是一個非常神奇的魔術,很有點心靈感應的意思。但是在內行人看來,這不過就是強迫選擇法的簡單應用而已。


  而鄭錚所用的,正是這種強迫選擇法。


  鄭北的思路鄭錚也不敢能完全猜透,能全部猜到。雖然鄭錚很了解鄭北,但是人麽,本身就是一個極其複雜的動物,誰知道鄭北會不會臨時做出什麽鄭錚意料之外的決定呢?

  雖然鄭錚不能預測鄭北臨時性的想法,但是鄭錚卻能知道鄭北想要什麽。他想要的,就是一個能夠展現他自身複原古董的水平的同時,又有亮眼的地方的古董。達不到這個要求的,鄭北是基本上不會考慮的。


  所以,鄭錚就要先找到自己想要鄭北選的那張牌,然後將他混入其他的牌裏。


  晚會當,安納所的那個威利斯無法質疑的,同時又和自己有過交易的人,正是貝裏斯沃克。而鄭錚在接下來確認了貝裏斯沃克賣給安納的祭壇的水平之後,就找出來了另外五件完全不符合鄭北的要求的古董。


  在這六件東西中進行選擇的話,唯一符合鄭北的要求的就是那個印加祭壇。而這印加祭壇的賣家,則是威利斯所無法當麵質疑甚至攻擊的,他的父親的生死之交,貝裏斯沃克。


  這事情乍看之下,很像是鄭北和威利斯運氣不好,踢到了鐵板上。但是將這件事情簡單分析一下就能發現,鄭北從開始看那五件古董的時候,就已經落入了鄭錚給他預設的以強迫選擇法做成的陷阱裏。


  回過頭去看的話,就會發現威利斯和鄭北犯的錯誤很沒水平。但是這是在事情發生過之後,逆推之後得出的結論。而在安納將印加祭壇的賣家是誰這一張底牌翻開之前,鄭北即便是能發現這件事情是在按照鄭錚的意思在進行,但是他卻想不到鄭錚的殺手鐧在哪兒。而等看到鄭錚亮出的殺手鐧之後,那就已經是塵埃落定。


  這其中的思路和做法,想要跟安納講清楚是有些麻煩的。所以鄭錚幹脆就拿了一副撲克牌,為安納現場演示了一下強迫選擇法,然後用這個舉例,對照著剛才的事情,總算是讓安納徹底明白了。


  “能將魔術上的技巧運用到這個程度,鄭先生,你的智慧真是讓人覺得……可怕。”拿著一張撲克牌,安納感歎道。


  鄭錚洗著手裏的牌,沒話。他能怎麽?難道能這個手法也不過是自己無聊的時候翻網頁看到的,然後改變了一下,運用到了具體的事情當中麽?這樣的話,未免就有點嚇人了。


  把鄭北和威利斯徹底的拉到這個坑裏之後,明晚會的結果基本上也就確定下來了。鄭北如果運氣不錯拚出了印加祭壇的話,倒也能順利過關。不過一個沒有什麽亮眼的地方,無法和一個星期前鄭錚複原的獅身人麵像相比的印記祭壇,能不能讓卡爾斯認可鄭北這可真不好。


  如果安納在這中間再稍微活動一下的話,眼見著威利斯的人實在是沒什麽出彩的卡爾斯,勢必會更多的傾向於安納這一方。


  兩人又喝了會酒,鄭錚便回到了酒店裏,一覺睡到了第二早上。


  實在的,對於今晚上的晚會,鄭錚是真的沒什麽興趣的。大致上會出現什麽結果,鄭錚比誰都清楚,再去那待著那不是浪費時間麽?不過這一碼歸一碼,有興趣沒興趣是一回事,該去還是得過去,總歸是要露個麵才比較合適的。


  這一整安納應該都在忙活著,所以鄭錚也沒聯係安納。直到將近傍晚,他才給安納打了個電話,弄清楚了晚會的地點。


  這次晚會在安納的另一處莊園裏,地方夠大夠寬敞,方便折騰。從這一點上來安納還是比較地道的,要是再弄到大廳裏的話,印加祭壇那麽多的石塊可不好鋪展開,也不方便鄭北進行複原。雖然安納也挺不想讓鄭北的複原順順利利的,但是這種該做的事情,他還是不會省下來,免得別人他做事不地道的。


  鄭錚到的算晚的,他去到的時候安納莊園外已經停滿了各路豪車,也算是讓鄭土鱉長了長見識。


  鄭錚給安納打了個電話,但是卻沒人接電話。他琢磨著安納這應該是在忙著,索性就自己走進去唄,門衛也都認識自己,倒也不用麻煩安納了。


  莊園內的空地上已經做好了安排,四周都安放了射燈,白刷刷的光往莊園的空地上一大,那亮堂的就跟白沒多大區別。


  鄭錚走進來的時候,一台射燈的燈光一偏,一下就打在了鄭錚身上。


  莊園的入口處可是不在射燈的照射範圍內的,隻有一些路邊的矮燈。雖然不算是漆黑一片吧,但是絕對算不上亮堂。而這一道燈光打在鄭錚身上之後,站在燈光裏有些不知所措的鄭錚,立刻就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來這個莊園的都是上一次參加過晚會的人,所以眾人也都認識鄭錚。鄭錚這麽一露麵,那些個對他本來就極為好奇,但是一直都找不到機會和他多聊幾句的外國友人,就呼啦抄的把鄭錚給包圍起來了。


  一時間,鄭錚周圍全都是熱情洋溢的外國友人,以及嘰裏呱啦的各種鄭錚聽不懂的語言。


  雖然聽不懂吧,但是鄭錚也知道這些人沒惡意,所以在往前走的時候臉上就保持著笑容。好死不死的是那台射燈的燈光還一直就跟著鄭錚以及他身旁的人一直移動著,鄭錚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鄭錚心裏有數,這燈光絕對不是個巧合,這應該是安納提前就安排下來的,為的就是營造出這麽一個效果來。


  這一點,鄭錚之前可是沒想到。他也沒想到安納這看起來挺靠譜的這麽一個人,怎麽也弄了這麽一出不怎麽靠譜的活兒啊……雖然被眾人注視的感覺實在的有點好,但是鄭大官人畢竟是個低調的人,這麽高調也不是鄭大官人的作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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