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最後一枝玫瑰
這一天很快便到來了。
整個海城都在慶祝這場婚禮,這是何其的盛大啊。受邀而來的來自各地的商業夥伴,記者。可是任然身邊在意的人卻隻有一諾陪著她。
林宗越在外麵招呼客人,任然則在化妝室裏換衣服,化妝。
“任小姐,今天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化妝師不斷稱讚著她的美貌。
她說的沒錯,這張臉幾乎沒有什麽瑕疵,哪怕隻是塗隻口紅也能豔壓四座。
任然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然然,笑一笑嘛,今天好歹也是你結婚的日子,開心點。”一諾換好了伴娘服照著鏡子欣賞自己的美貌。
“一諾,我嫁給他,媽媽會不會生我的氣啊?”
一諾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這就好比在問她婆婆和媳婦掉在水裏先救誰一樣難答。
“然然,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是嗎?”一諾握住她的手真誠地望著她。
“不會的,再也不會了。我的世界很暗,就像黃昏的海角。”
······
大堂外《夢中的婚禮》緩緩響起,新郎站在中央等待著新娘的到來,終於,那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向他走來。人們目光呆滯,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可是她的臉上為什麽沒有笑容?
“林先生,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您都會永遠愛她,珍惜她,對她忠誠,直到永永遠遠,你願意嗎?”
“我願意”他眼角上揚,堅定又驕傲。
主婚人又轉身看向任然“任小姐,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您都會永遠愛他,珍惜他,對他忠誠,直到永永遠遠,你願意嗎?”
林宗越期待地看著她。
“我,我不知道”
台下記者,群眾一片嘩然。
主婚人趕快救場道“額,看來任小姐是太激動了啊,接下來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林宗越捧起她的臉龐,像看獵物一般地看著她,他的手撫摸著她的腰,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可是不管他多麽熱烈,她都無動於衷,林宗越忽然將舌頭伸了進去,小心的喘息著。
任然猛地將他推開,扭頭就要離開,林宗越忽然叫住了她“阿然”
“我有點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全場“······”
“大家盡情享用吧!”主婚人暖場道。
主持人表示我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留下林宗越一人,儀式完後,他猛地從桌上拿出一瓶酒往嘴裏灌“各位,今天是我大婚,沒喝完都不許走。”
紀淮和亦宸聞聲趕來,紀淮見他這樣怒吼道“林宗越你瘋了嗎?”
林宗越此時已經喝得紅頭脹臉的了。
“亦宸,去拿藥”紀淮吩咐道。
林宗越拽起紀淮的領子問“為什麽她還是這樣?我到底怎麽樣她才會滿意!”
人們從未見到對外冷酷霸道的林宗越,居然還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
紀淮也是無奈,他居然在向一個醫生谘詢情感問題,這不就是變相地在秀恩愛嗎?
另一邊,酒店內任然電話突然響起。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任然,等我,天黑之前我一定趕到,你一定要等我!”對麵男人氣喘籲籲。
“蕭然?你······”
對麵已經掛掉了電話。
窗外突如其來的響聲打破了房內的寧靜,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花瓣如雨,紛紛墜落,人們似乎觸手可及。
這是林宗越親手為她打造的,今晚,整座城市的煙火都會為她而綻放,他以為她會很開心,可是她想要的他永遠給不了。
房內電話再次響起。
“下來。”
任然知道是他,她怕林宗越發現,急忙跑了下去。
門外,蕭然穿著一身黑色西服,身軀凜凜,相貌堂堂,手中拿著一朵紅色的玫瑰,他麵中帶笑,卻眼含淚水,若不是燈光的照射,定是難以發現的。
他垂直著走上前去,將那多玫瑰塞在她的手裏“這是,最後一枝玫瑰了,一定要趕在天黑之前給你。先說好啊,這次是意外,要不是你結婚,我才不會回來的。”
她接過那多玫瑰看了許久“我本以為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任然,如果知道那是最後一次見麵,我一定會多看你幾眼。”
任然一直都明白他的心思,可惜她不愛他。
“進去喝一杯吧。”
他苦笑道“算了,他應該在等你,早點回去吧,以後有事,盡管來找我。”
他轉身想要離開卻被任然叫住了“蕭然,謝謝你。”
他隻是笑,隨後又消失在這座城市,像一個流浪者,隻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
賓客散去後,這家酒店就隻剩下林宗越和任然二人。
任然回到房間,正準備關門,一隻手突然擋了上來。
一股酒味撲麵而來。
“你怎麽又喝那麽多酒?”
林宗越沒有回答她,直接將她摁到了床上,他一顆顆地解著身上的扣子,毫無顧忌地折磨著她。
“林宗越!今天不行。”她奮力掙紮著,她來了大姨媽,不能做。
“阿然,你是我的妻,不能說不!”他的語氣更像是警告。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將他打醒。
他鬆開了手,可是卻更加憤怒“阿然,你到底還要我怎麽樣?我給了你全海城最盛大的婚禮,請了這麽多人,讓你被數萬人所仰慕,你怎麽還不滿意?你到底想要什麽?”
“那你把我媽媽還給我。”
林宗越絕望了,他什麽都想到了,就是忽視了這一點,此時他後悔不已。
他抓住她的肩膀命令道“阿然,說你愛我。”
他騙自己,隻要她說他愛他,他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原來,你不知道啊”任然一時心都停了,她以為他知道,卻沒想到,他其實並不知道。
“阿然,你說什麽?”
“林宗越,我愛你,我曾經真的很愛你,從滿心歡喜,再到滿心絕望,你曾經將我從地獄裏救了出來,可是,每當我對你動情的時候,你又親手將我推下了懸崖,為什麽?”
她步步緊逼,他避無可避。
“林宗越,我們都好好冷靜一下吧,最近我去一諾家住。”
她摔門而出,房間裏隻剩下他一個人醉醺醺地癱坐在地上。
夜晚的星星眷顧到了每一個人,卻獨獨沒有眷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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