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林宗越,我愛你
“好了好了,然然,別哭了。”白一諾摩挲著她的後背安慰道。
“一諾,我這幾天可以住在你家嗎?我知道我不該逃避,可是我也是一個女孩,我真的承受不了這麽多。”
心像數萬根針插著,她的嗓子眼像是被什麽東西塞住了,無比的難過,她強忍淚水的樣子,更讓人心疼。
“然然,我們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了,我點了外賣,有炸雞和啤酒,今天我們一醉方休,明天什麽時候酒醒了我們就什麽時候出去玩,你想去哪都可以,隻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謝謝你,一諾。”
······
林宗越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地閉著眼睛。半夜裏,他突然睜開了眼,找到了那個好久都沒有打過的電話。
“回來了怎麽沒告訴我?”
對方沒有料想到會是他。“今晚不應該是你的洞房花燭夜嗎?怎麽想到來找我?難不成還想讓我去給你們鬧洞房嗎?”
“蕭然,別跟我陰陽怪氣的。這麽久不見,出來喝一杯吧,老地方,不見不散。”
隨後“啪”的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果然,還是老樣子。”林宗越知道他會拒絕,所以總是在他還未答複前就掛掉了電話。
半小時後,kate酒吧門口停下了一輛蘭博基尼,他一眼便認出來了。
蕭然不禁打趣道“喜好還是沒變嘛”
“走吧,進去。”
調酒台上,調酒師神態寧靜,專注於手中的酒杯,纖細的手指以技巧性的手勢握著銀勺快速的攪拌著杯中的冰塊,卻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冰塊撞擊的聲音說明了冰塊被割傷的痕跡。輕輕拿起準備好的茶色洋酒,緩慢而均勻的注入酒杯,在洋酒注入3分之2的時候緩緩抬起,又迅速的支起吧勺,架在杯口上方上,豐盈而細滑的奶油順著吧勺背麵流入杯中,羽毛一樣浮在酒麵。最後,最後將一顆殷紅的櫻桃穿在劍叉上,搭在杯子上。櫻桃的紅,酒的茶色,奶油的乳白色。對視覺進行了一次奇妙的洗禮。
“話說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出來了?”
林宗越握著手中的酒杯,神色搖擺不定。“我們吵架了。”
“因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覺得到,她並不愛我,可是哪怕我要毀了她我也不願意看她離開我,蕭然,這很可笑吧。”
蕭然不禁笑了,笑他什麽都不知道,笑他身在福中卻不知福。
“林宗越,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任然,有一次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家,看到她時,我想和她聊一聊,可她眼裏全是你,根本顧不得我。身體反應是騙不了人的,不管你怎麽親吻她,挑逗她,她都不會反抗,可哪怕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她都會本能地退縮。她其實是愛你的,她隻是不能接受自己愛上了自己的殺母仇人罷了。”
蕭然在桌子上放了一張鈔票“今天我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一諾,來,幹!”
“一諾,一諾?”任然拍打著已經醉暈過去的白一諾,試圖喚醒她,可是她好像已經睡著了。
白一諾酒量一向不好,才喝一點兒就被灌趴了。
“唉,沒意思。”
她翻看著手機通訊錄,模糊地看到了“林宗越”三個字,於是就開始盯著屏幕上的那三個字抑製不住地笑,誰也看不出她是苦笑,傻笑,還是發自肺腑地笑。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陽台,撥出了那個號碼,可是酒吧太吵,他沒有聽到。
半小時後林宗越才出來,突然間看到有27通未接電話,他以為任然出事了,趕快打了回去。
“阿······”
他還沒開口,任然便打斷道“你怎麽不接我電話啊?”
“你喝酒了?”
“我沒有”醉了的人永遠都說自己沒有醉,林宗越當然能聽得出來。
“林宗越,我,我。”她吞吞吐吐,含糊不清。
“阿然,你想說什麽?”
她看著天上的星星,望著天空大喊道“林宗越,你這個大傻子,你怎麽···會不知道···我愛你呢?”
“阿然,你說什麽?”任然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那三個字聲音小到完全聽不清。
“我說,我愛你。”剛說完,任然便睡了過去。
林宗越猜到了,她一定是睡著了,可是他還是抑製不住地開心,可是轉頭一想,自己殺了她的雙親,讓她一個女孩子獨自承受這份痛苦,真的公平嗎?
“阿然,我欠你的,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可是,你欠我的,又如何能還得清呢?”
第二日早。
睜開眼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諾“然然,你終於醒了,你昨天喝了太多酒了,我怎麽叫你都叫不醒,我給你煮了醒酒湯,快來喝了吧。”
任然覺得頭很疼,不停地敲打著。
“一諾,我昨晚都幹什麽了?我怎麽想不起來了?”
一諾端了碗醒酒湯在她麵前說道“昨晚我也喝了點兒酒,後麵就睡著了,等我醒來就看見你一個人睡在了陽台上,我廢了好大勁才把你抬過來,你說說你,睡在陽台上,感冒了可怎麽辦?”
“我沒事。一諾,這幾日我想做幾份兼職,最好工資是可以日結的,你對這些比較熟悉,有沒有什麽推薦?”
“嗯······有倒是有,不過是夜總會的工作,你恐怕······”
“沒關係,今晚我就可以去。”
任然看她一直猶豫,應該是不放心,她隻好不停撒嬌“一諾,你就讓我去吧,好不好嘛?”
“好吧,可是今晚我有事不能陪你一起去,你自己可要注意安全啊。”
“yes,sir!”
······
晚上八點,任然按照約定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過來。這裏的女人都濃妝豔抹,穿著也十分暴露不堪。
“是任然吧?”一個肥胖又化著濃妝的中年女子走上前去。
“你好,我是來做兼職的”任然沒有說明自己是林宗越夫人的身份,這樣反倒會更自在些。
女人上下打量著任然,實在是太美了,這麽大的搖錢樹一定不能放過。
“今晚你就負責端茶送水就行,你長得這麽漂亮,客人們一定會喜歡的。”
此時,林宗越正在其中一個包房。
“喲,林總,今晚怎麽沒帶任小姐出來啊?”一男子正拿著紅酒杯打趣道。
“自己的老婆當然要自己留著了,怎麽舍得拿出來讓別的男人看?”
“林總,今天這麽多妞,趁老婆不在,要不然選一個樂嗬樂嗬?”
一女子主動坐在林宗越身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隻手脫下了外套,這顯然是裸的勾引。
林宗越忽然臉色一變,正當他想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時,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任然一眼便看到了林宗越,幸好她戴著幔子,林宗越應該認不出,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放下了果盤。手指上的戒指格外顯眼,轉身時,林宗越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任然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她用力甩掉了他的手匆忙離去。
任然跑到了女廁所裏趕快洗了把臉想要自己冷靜下來,抬頭卻看到鏡子中那個男人正盯著她笑。
“林宗越,你······你想幹嘛?這裏可是女廁。”她越往後退,他就跟得越緊。
林宗越抱住她放在洗手台上質問道“你怎麽在這裏?”他湊得很近,近到可以清楚地數清她眼睛上的睫毛。
任然一時臉紅了,趕忙把她低了下去“和你有關係嗎?”
他笑著,伸出修長漂亮的手指揉了揉他的太陽穴。“那又是誰昨天給我打電話說愛我的?”
林宗越這麽一問,昨天的所有事情她都想起來了,任然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仿佛做了什麽羞愧的事情似的。
林宗越又湊到她耳邊挑逗道“阿然,你才是那隻小白兔。”
任然一口否認“我昨晚喝醉了酒,打錯了電話而已。”
“哦?是嗎?我這裏還有通話記錄,要不要聽一聽?”他邊說著邊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一臉嘚瑟樣。
這張臉看上去真是欠打。
“林宗越你卑鄙無恥下流!”她伸出手想要從他手中搶手機,可是很快便被他牽製住了。
“我還有更卑鄙的,要不要試試看?”
“你!唔······”下一秒她就被他吻住雙唇,虛無的感覺讓她禁不住使勁攀住了他,他緊緊擁抱著她,一手撫摸著她的臉,無視她微微的掙紮,一手托著她的後背將她固定在自己懷裏將唇湊了上去,四瓣紅唇緊貼在一起,她停止了掙紮,閉上了雙眼,加深了這個吻。
他忽然停止了,抱住她就往外走。
“林宗越你放我下來,我還有工作沒完成呢。”她在他懷裏掙紮著,可是都沒用。
他停下了腳步直勾勾地看著她道“我林宗越的女人,不需要幹這些。”
走出衛生間時剛好撞到了兩個女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兒。
“天呐!這是女廁所吧?”
另一個女人已經被總出來的這對男女的一波顏值給迷倒,根本沒有在意這是男廁還是女廁。
林宗越抱著任然走出夜總會時突然在車前停下了腳步。
“把這家夜總會廢了,下次再讓他們不長眼連林夫人都認不出,我就生剜了他們的眼珠給任然做玻璃球玩!”
“林宗越你也太血腥了吧。”任然縮了縮身子道。
林宗越看著懷裏的任然一臉寵溺地笑了笑,然後就將她抱到了車裏。
估計這家店現在一定感到特別莫名其妙,真是站著也躺槍。
車內。
“這幾日我要出差,我送你去白一諾家,這樣也好有人陪。”
“你要出差?什麽時候回來?”
林宗越壞笑道“怎麽?舍不得嗎?阿然,其實你可以陪我一起去,沒有你我睡不著。”
任然這才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林宗越,你流氓!”
到了一諾家樓下後,任然下了車,林宗越目送著她離開,走了沒幾步,任然又突然跑回來抱住了他道“那把槍,可以不碰了嗎?”
林宗越被她的機智所驚豔到,他的腰間一直別著那把槍,原來她早就發現了。
“進去吧。”林宗越強行鬆開了那雙緊抱著他的手,毫無留戀地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