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獄等你
見木鳶歌搖頭,關良這才平複下來,他思考了一下說辭,“我帶著這位真人去了當初我們找到他們的地方看了每一會兒
她說要自己看一會兒,然後我去旁邊呆著了沒過幾秒我就覺得眼皮子有點困然後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說到最後他稍微壓低了聲音顯然是知道了自己當初困的有些奇怪。
木鳶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而後她指了一下孟玹霖,“勞煩你幫下忙。”
孟玹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床上他當即下了床。
而後打量了一下周圍,牆上有些泛黃還帶著些泥點,仔細看的話甚至還可以看到一些蜘蛛網。
他年少住在孟氏,孟氏一族有著富可敵國的稱呼,因此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房子更別說住過了。
他一時有些無措,甚至想到了師尊她會不會將自己一個人丟下了。
“鳶歌真人,真厲害。”
“那是,也不瞧瞧她身邊有誰。”
“仙君也很厲害。”
緊接著老人和小孩的笑聲從窗戶傳了進來。
孟玹霖當即將視線透過窗戶看了過去,明明那裏有許多人,可他一眼就看到了被眾多人圍著的木鳶歌。
比起其他人,孟玹霖應該更了解木鳶歌一點,他知道她並不像外表那麽冷淡。
她起初隻是不知道怎麽和別人說話,漸漸的她就懶得理這些人了。
此刻木鳶歌坐在那,她神色淡然,按理說在這群人中會有股說不出來的不搭。
可她眼底深處是一片溫柔,正認真的傾聽者旁邊人的說話,這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那貪戀凡塵的神。
木鳶歌差覺到了一道視線,她看了過去看到了呆呆站在那的孟玹霖,她彎彎唇笑了一下,無聲道,“不過來嗎?”
孟玹霖愣了一下,而後小跑著推開了門,跑了過去。
旁邊的姬千鈺看到她的動作,隨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但她並沒有看到什麽,因此她又將自己的注意力轉了回來。
孟玹霖小跑了過來,“師尊~”
他一過來,一群人自然而然的打著招呼,“小仙君,你醒來了。”
“你師尊剛才可是急壞了。”
“小仙君,餓了嗎,姐姐這裏有糖你要吃一點嗎?”
一來就遭受到這麽熱情的招待,孟玹霖下意識的往木鳶歌的身後躲著。
那些婦女見到他這副模樣,不由調侃著,“呀,小仙君這是害羞了?”
孟玹霖伸出一隻手拉了拉她的衣服,而後將自己的臉埋到她的身後。
隔著衣服木鳶歌隻聽到他悶悶道了一句“師尊~”
木鳶歌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徒弟小時候臉皮會這麽薄。
麵對這樣的孟玹霖,她下意識的壓低了自己是聲線盡量溫柔道,“怎麽了是不是餓了?”
姬千鈺在一旁撇了撇嘴,她餓的時候木鳶歌從來都是一副,想吃就吃不吃拉倒的嘴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溫柔了。
她一手拿著一個烤紅薯,此刻她低頭一口咬掉了半個紅薯而後被紅薯燙的舌頭一疼,忍不住想吐掉。
但麵前那麽多人,她一時又不好暴露自己不淑女的一麵,於是隻能忍受著,她整張臉都扭曲的不像樣。
一位大姐見此連忙到了一杯涼白開遞給她。
姬千鈺端著碗使勁的灌了一大口,那婦人在一旁笑了出來。
這邊孟玹霖已經恢複成平常的模樣了,其實他一個幾百歲的老妖怪了,還這副模樣孟玹霖其實也挺不好意思的。
但10歲的孩子在不暴露重生的前提下,要麽裝個小大人,要麽就是撒嬌賣乖,孟玹霖本身也是個喜歡賣乖的人,因此現在更加賣力了。
他和木鳶歌撒了會嬌就起來和其餘人打招呼了,圍著這個桌子而坐的全都是女人另一邊則全是男人。
因此見到白白嫩嫩的孟玹霖的時候這一桌子的女人都眼冒紅光看樣子恨不得上手掐一下。
修真界是有避穀這一說法,但這種說法是在閉關的時候才會吃顆丹藥從而達到避穀。
而平常的時候還是要吃飯的,雖然不像普通人一樣一日三餐,但一個星期左右總要吃一兩頓的。
但修真界的人很少吃雜物,她們的吃食都是帶有靈氣但是沒有靈識的動植物。
因為雜物對修真界的人來說相當於一片汪洋大海中出現了一些垃圾,是需要排出去的。
不過孟玹霖接過那婦人手裏的碗筷吃得不亦樂乎。
一頓飯結束以後,天也黑了起來,關荔帶著幾人來了一個房間,“真人,這是你們休息的地方。”
這個房間是孟玹霖剛才睡得地方,她們三人看著那僅有的一張床,難得的愣了一下。
關荔連忙道,“最近因為那幾個不孝子,空房都沒了,隻能委屈真人在這擠擠了。”
木鳶歌臉上沒有多大變化,“勞煩你幫我們準備了。”
關荔又說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
關上門,看著那唯一的一張床姬千鈺當即變成了畢方鳥而後她朝那桌子上飛去,“木鳶歌你和孟玹霖睡吧,我睡在這就行。”
“今天你先不要睡。”木鳶歌打斷她的話,“你注意一下晚上那些獨子們會不會出來。”
聽到有任務,姬千鈺精神了許多,“放心。”
孟玹霖不管那麽多他脫了些就爬上了床,他自己一個人縮在被窩裏,然後拍了拍一旁空的地方,“師尊,快來我們一起睡。”
木鳶歌對休息並沒有多麽喜愛,她也很難睡得著,一閉上眼,記憶中那些屍骨好像活了一般。
“木鳶歌,你把我們害的那麽慘怎麽好意思當真人?”
“木鳶歌,我在地獄等你。”
“木鳶歌,你早就該死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向一臉期待的孟玹霖,她歎了口氣,最終還是躺了進去。
等她躺進去的那一刻,孟玹霖立刻摟住了她的腰,將整張臉也埋在了她的懷裏。
木鳶歌有幾分不自在,剛想把人推開就聽到他道,“師尊,我今天醒來好怕你已經走了。”
木鳶歌想要推開他的手,半路改成了摸頭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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