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人

  她如此想著,已經習慣了,所以這次的疼也應該很快就過去了吧。


  但木鳶歌沒有想到啞女竟然擋在了她的麵前像是有慢動作一般,她看著啞女大無畏的擋在了她的麵前。


  她有一瞬間的疑惑,為什麽?啞女會這麽做?她和啞女充其量不過是相處的時間久了點,但這點時間怎麽足夠讓人舍身赴死?


  木鳶歌有些茫然無措的伸出了手摟住了她,“為什麽?”


  男人早已被掌門人給製服,他將人製服以後來到了兩人麵前,他神色複雜的喂啞女吃了顆丹藥,“她,喜歡你也足足跟了你三年。”


  掌門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所以看看這段時間的份上,不要再繼續欺騙別人,

  原來她起初信誓旦旦的陰謀論,啞女卻將所謂的喜歡持續了整整三年,這三年已經足夠讓人有了一定的感觀。


  妖界因喜歡一人而更改性別的分化期的確聽起來很纏綿悱惻也很讓人心動,妖喜不喜歡你就看她願不願意為你承受分化期的疼痛。


  木鳶歌越發的茫然無措,雖說妖雌雄同體,但在她心裏,啞女隻會是那個嬌弱的小姑娘,這修真界隻要實力高深就活的自在,就算你的喜好在令人不齒也一樣受人恭敬。


  她對啞女並無喜愛之情,就算有喜愛之情也是對那個豔麗的女人,而不是和換了一個性別的啞女談情說愛。


  木鳶歌如果喜歡妖族的人,她怎麽會讓那隻妖承受分化期的疼痛,追根到底還是不夠喜歡。


  可此刻她看著躺在她懷裏漸漸平複著的啞女,她到現在還能看出她臉上的蒼白,何為歡喜……她不知

  她隻知道如果啞女再一次地躺在這兒吧,她的心大約會有些灼痛……


  啞女吃了掌門人的那一顆丹藥以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她輕咳了兩聲,“我沒事不用如此擔心你這副模樣,倒是想要我……”


  她說道這頓了頓,故意壓低了聲音湊到她耳邊道:“到是想讓我狠狠欺負一番。”


  木鳶歌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啞女卻已經離開她的身邊像掌門人道謝去了。


  她想她總要找個時機,讓啞女知道一些事情,她不能再這樣騙下去了,她想和啞女成為很好的朋友就像了懷和了癡那樣。


  啞女看到她不禁展開了些笑容,她拍了拍木鳶歌的肩膀催促道:“走吧,我們回去。”


  “好。”


  院子離這其實很近,不過幾步的距離,可木鳶歌卻覺得步伐有些沉重,她用了無數種想法讓自己放平心態。


  她想這是正常的啞女理應會原諒她,還是到了院子,啞女心細如發,“要不我過兩天就去閉關,度過我的分化期。”


  她想早點,在早點的擁有眼前的人,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第一眼,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間都牽著她的心。


  以至於讓她這個這麽理智,對愛情噗嗤以鼻的人竟然一見鍾情,她知道這些人身上有許多的秘密


  她觀察了木鳶歌三年,到現在也不知她和掌門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是不是真的想小道消息傳的那樣?她和掌門人有一腿。


  但這些又有什麽關係呢,她隻知道她想要這個人,想要得到這個人。


  “也不知道妖界的分化期會不會疼,我閉關的時候,你可要在旁邊陪著我。”她伸出手拽了拽她的衣袖小心的撒著嬌。


  她每次做這個動作時就有些難掩的得意,你不近人情,不喜歡被別人碰觸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讓我碰了嗎?雖然這個碰觸的時間,她花了三年。


  “我……”木鳶歌吞吞吐吐的好一會兒到底還是不知怎麽將這句話說出來。


  怎麽會說不出來呢,不過是簡單的幾句話,一句我不喜歡你,一句我從頭到尾都是騙你的。


  這兩句話說出來,甚至不用花上幾秒的時間,可她就是開不了口,啞女眼裏的冀希越來越濃烈,她想,她不能讓眼前的人失望。


  她甚至升起過,要不要哪天找個身體假死一下,她自己滾回青玄門,然後留下一個啞女。


  三年的時間在修真界的人來看來,隻不過隻是閉了個關,下去曆練了一次而已,很快啞女就會忘了她。


  “好不好嘛?”啞女還在等著她的回答,木鳶歌梗了梗脖子隻艱難的點了點頭,她想要不再等一會兒,等明天她大概就會知道怎麽像啞女坦白這一些。


  啞女歡歡喜喜地跑回了妖界去妖界詢問分化期的事情。


  而她和掌門人聚在了一起,“掌門人,我……”她難得的喝起了酒,這畢竟是私密之事,就算她喝了酒也遲遲難以表達。


  掌門人看了她一眼,“那人回妖界了?”


  “你怎麽知道?”木鳶歌詫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掌門人眼中的情緒有些複雜,她一時有些難以查探。


  “這人要是不回妖界,怎麽可能放你自己一個人過來找我。”掌門人說著說著也喝了一口酒,“怎麽,我這是什麽危險的地方嗎?至於對我躲避不及嗎?”


  木鳶歌已經習慣了掌門人私下就是個話嘮的模樣,他也不需要別人的應和,他就像整理內存一樣,將所有的東西都傾訴給別人,他自己的心裏就會變得好起來。


  她不在意的任由他發著牢騷,兩人一個時不時的說著話另一個則時不時的喝口酒,這場景到也算和諧。


  掌門人從這吐槽到,“你說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陰陽客棧一開始不是好好的嗎?然後呢,這些人非要挑釁,挑釁了又打不過。”


  “還有現在怎麽每天都來這麽多人,我開陰陽客棧是為了保護又不是給你們當免費指導的。”


  “你們就不能在我這兒多消費點東西嗎你每天打架很貴的,浪費的椅子啊桌子呀,我現在都沒有錢了,免費的指導也就算了,你們還天天帶著那麽多人過來,我會很累的,不知道嗎?”


  木鳶歌靜靜的喝著自己桌子上的酒,追根到底掌門人還是越發的貧窮了,“缺多少靈石?”


  掌門人眉頭緊皺,“我看著像是缺靈石的人了。”


  他極為剛硬的說了一句,木鳶歌也不反駁隻是寓意不明的勾了勾唇果然下一刻掌門人就壓低了幾分聲線小心翼翼如做賊一般道:“其實,也沒有差多少,隻要100萬枚上品靈石。”


  木鳶歌口中的酒就這麽嗆住了,她死命的咳嗽著,“你怎麽不去搶?”


  掌門人拉不下臉,“很多嗎?”


  “掌門人,你不食人間煙火,那為什麽要下凡你不知道,1000枚上品靈石以陰陽客棧的收益需要足足3年。”她很快的為掌門人算了一筆賬,“說吧,用來做什麽?”


  “最近不是魔族,有些小妖小魔,他們生活有點艱辛,然後我想著要不去界限那開個分店保護一下他們。”


  “你怎麽不可憐可憐我保護,保護好我?”木鳶歌氣急酒也不喝了,她將手中的酒扔到桌子上她看著自己的酒杯恍然大悟,“我說的,今天請我喝這麽好的酒,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木鳶歌。”掌門人“忍氣吞聲”,“你想要什麽去我那拿。”


  木鳶歌這才露出了點笑意,“行,你讓我想想怎麽一下子突然拿出來這麽多靈石?”


  她和掌門人之所以那麽嫻熟是因為她來到陰陽客棧的時候,整個陰陽客棧隻有掌門人一個人。


  安全問題是他,結賬是他甚至連小二和結賬也是他。


  於是木鳶歌隻能發揮自己的智商隱姓埋名的經營著小小的陰陽客棧,掌門人樣樣精通,煉丹,符紙,煉器……他都略知一二。


  但除卻這些,他便不得而知,於是木鳶歌幹脆為他揚名……自己下了凡塵讓他一直呆在天上的位置。


  不過天人之人不食人間煙火有時候確實難對付了些許,他甚至想著以後陰陽客棧開在每一個角落,每一處地方都有一個小小的庇護所。


  木鳶歌心想,她這輩子大概都做不到像掌門人一樣大公無私,所以,就算掌門人的想法,在不食人間煙火,在過於理想化,她還是想要幫助掌門人一起實現。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許陰陽客棧真的會像掌門人說的那樣分散在各個地方,你呆在天上,永不食人間煙火


  雜碎的事情讓木鳶歌本就昏沉的腦袋更加暈乎,“既然都讓我做這種事情了,我喝你一口酒不過分吧。”木鳶歌懷著這樣的念頭又喝了好幾口。


  “她回妖界做什麽?”掌門人吐槽完並得到同意以後將視線分給了木鳶歌一點。


  “掌門人。”木鳶歌叫了一聲,她酒喝了不下五瓶,這就偏甜但後勁十足,為他操心時,這後勁就湧上了頭。


  木鳶歌臉有些紅,她暈乎乎的看著他,“掌門人,你怎麽會出現兩個?”


  她揮了揮手又癡癡的笑了起來,“兩個也不錯,一個煉丹,一個練符,到時候還缺什麽靈石。”


  “你喝多了?”


  暈乎乎的,木鳶歌很難見到,前來接人的啞女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副模樣,她本擔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所以早早的回來了,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幕。


  她微微揚起唇,這樣的“公子”隻能她看到,但她剛準備進去就聽到掌門人道:“木鳶歌,你怎麽想的?”


  啞女心中有些奇怪,“想什麽?”她停下了腳步在腦中一遍遍的念叨著這三個字,木鳶歌,木鳶歌這姓名可真好聽,這就是“公子”原本的姓名嗎?

  她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從哪聽過這個名字,但這也不重要,現在她要接人回家了。


  雖然妖界的妖說分化期很疼堪比雷劫,幾個屬下也不建議分化,畢竟分化以後就像奪舍了一具屍體一樣哪哪都不對。


  但她是為了“公子”這樣,光是想想她就覺得好像湧現出了無限的甜蜜。


  要不了多久木鳶歌就能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她待你不薄足足喜歡了你三年的時間,你還要騙她到什麽時候?”


  “騙?”啞女有些奇怪是指性別嗎?她不在意,妖一生中能有一個可以分化期的人也是一種幸福。


  她如今被愛情迷昏了頭腦,竟然連天劫也不怕了。


  “我不知道。”木鳶歌搖了搖頭她聲音帶了點哭腔,“掌門人,我不知道啊,明明兩句話,我竟然就是說不出口。”


  “為何?”掌門人有點好奇但還是矜持的隻吐出了兩個字,好像這樣就能和剛才的那個模樣拉開界限一樣。


  木鳶歌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酒有些搖搖欲墜,“我不想讓她失望啊……”


  啞女不再停下去直接衝了進來攙扶著她,“小心點。”


  掌門人大驚,自己布置的結界為什麽沒有反應,三年的時間好像就連結界也都升了感情不忍傷害這人。


  木鳶歌頭暈眼花遲遲看不清眼前的人,她跺跺腳,“你別動。”


  “好好好,我不動。”啞女小心的攙扶著她坐下然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掌門人。


  掌門人遲疑的開了口,“那個騙?”


  啞女以為他所指的是性別於是她點了點頭,“放心,我都知道了。”


  掌門人鬆了口氣,“告辭。”他想木鳶歌到底糾結什麽,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嗎?


  他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多,很快那滿滿的好奇心包圍了他,想來明天掌門人又要去吐槽一下了。


  “我去給你倒杯水。”


  木鳶歌乖乖的點頭很是乖巧,啞女不禁碰了碰她的頭發,木鳶歌沒有多大動作這讓啞女驚訝了一下,原開喝了酒後木鳶歌這麽乖巧。


  她將酒記在了本子上,以後可以多喂“公子”喝一點。


  她將水端過來,木鳶歌正有些不舒服的解著衣服,啞女連忙將人遮擋好,“剛才還算乖巧呢,這個時候怎麽一點都不乖。”


  木鳶歌不舒服的哼了一聲,啞女立刻詢問道,“怎麽了,可是不舒服。”


  她甚至伸出手摸了摸木鳶歌的額頭,不過卻被木鳶歌死死的抓住了,她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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