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女“洗白”
啞女如玉般的手從紅色的紗袖中輕輕的抬起襯得她添了幾分妖豔,她捂著嘴嬌笑著:“黃鼠狼怎麽也能成人?”
男人長得不算好看但也不至於賊眉鼠眼,他眼珠轉了轉,“是啊,我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啞女臉色一變低頭朝木鳶歌看了一眼,她那嬌媚的臉上多了幾分柔弱和難堪,她小聲的叫了一聲,“公子。”
木鳶歌拍了拍了手將桌角上的碎屑的揮掉了一點,“公子這話可有點誅心。”
黃鼠狼狠狠的唾棄了一口,“小白臉和妖女可真般配。”
木鳶歌倒是雲淡風輕,“多謝恭維,在下也就比公子俊朗些許,公子大可不必自卑。”
啞女笑了出來,這人倒是好玩,她跟著說了一句,“公子倒也不必如此擔心,公子的優點這麽多顯然也不缺這一個。”
那黃鼠狼被兩人一言一行的擠兌著臉色漲紅直接從桌上拿了個杯子扔了過去。
掌門人好像長了眼睛一般,那個杯子就那麽停在了空中,“我說過,陰陽客棧內不能打鬥。”
黃鼠狼收了自己的神通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木鳶歌對掌門人拱了拱手以示恭敬,掌門人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你少惹點事情,就是對我的恭維了。”
“是是是。”木鳶歌頻頻點頭,“這麽多天,多謝掌門人你的照顧。”
啞女麵帶微笑的看著兩人,“公子和掌門人竟然認識?”
木鳶歌連連擺手,“姑娘說笑了,掌門人就像那天上的皎月豈能被窩這等俗人知曉。”她趁啞女不注意對掌門人擠眉弄眼了一番。
“嗬!”掌門人冷笑了幾分也不知道她在搞什麽了?但也沒有將她的身份曝光,“行了,有這個閑心恭維我,還不如想想自己的實力怎麽提升?”
等他走了以後木鳶歌無奈的笑了一下,“姑娘,你看我們可像是認識,掌門人豈是我這種俗人能結交的。”
啞女心想掌門人這種人停下來聽你講話也算是熟悉了吧,他看似溫和甚至連比拚時都以招喂招,讓人更對自己的武功招數平添了幾分了解。
但就算這樣,他身邊依舊帶著一層結界隔開了與這凡塵間的距離,他就像那天上下凡的神一樣,不似這世間凡塵間的人。
啞女被木鳶歌的美色誘惑,甚至都沒有分出心思去關照這個背景神秘的掌門人。
她這次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最近大火的掌門人,可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公子,她嘴角勾起來一抹弧度,似玩笑般道:“我傾心公子。”
木鳶歌即使知道麵前這位女子的真實麵容,知道她這副麵孔下的蛇蠍心腸但她依舊忍不住耳根泛紅。
她咳了一聲,手也死死的捏在一起,微長的指甲在她掌心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姑娘說笑了。”
她從見到啞女的那一刻起心就隱隱作痛,那些仇恨好像控製不住一樣蔓延了出來並將她牢牢包圍,讓她不能掙脫。
她無疑是怨恨眼前這個女人的,她恨這個這個人的玩弄,像是耍傻子一樣,但她一直順風順水慣哦,麵前這個人讓她狠狠的記住。
顯然直到她,壽命盡失,靈魂消散的那一刻,她也不會忘記這個人,對她的玩弄。
她現在幾乎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吼出那一句,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但看著啞女眉目傳情的表情,她不知怎麽突然升起了心思,既然你喜歡這副皮囊那不如這次就讓我耍耍你。
這個想法一冒出就一發不可收拾,啊,她好像提到自己心中的魔鬼,在呐喊,對呀,一人騙一次多麽公平。
這個時候她暫且隻知道什麽是公平,暫且忘記了這種事情怎麽能騙?
啞女不甚在意的笑道:“公子,年方幾許?家住何方。”
“姑娘,打聽的這麽清楚,可是……”
啞女緩緩的伸出一隻手湊到她的臉頰前輕輕的撫摸著,“自然是想住在公子家裏,嫁給公子。”
木鳶歌呼吸一緊,她討厭別人碰觸,但為了那個想法,現在隻能是壓抑著自己身體上的不適。
“公子意下如何。”
木鳶歌抬手將麵前的那隻手打掉了,“姑娘未免有些輕浮。”
……
既然要做戲,那當然要做全套了,木鳶歌因此,特意在陰陽客棧附近買了一幢院子用來充當門麵。
為了買這院子,她死皮賴臉的在掌門人那邊求了好久以至於讓自己才剛剛瀟灑的人生又增加了十年的假期來償還。
沒過幾天掌門人就知道了,啞女瘋狂追求她的事跡甚至為了她棄妖界不顧的事跡。
掌門人那天第一次道,“何須呢,打一頓不就行了嗎,我幫你打她?”
木鳶歌那時不知抽了什麽風光明正大的手段不去用非要讓啞女,也在她手上載一回。
“啊,掌門人,真的相信這世間真的會有一見鍾情這種東西嗎?”木鳶歌不信,她信誓旦旦道:“怎麽可能,啞女肯定是看上了我這一身修為,甚至有可能想要挖了我的靈根去做藥引。”
掌門人也不知是信了她的邪還是調侃“那她為何不來找我。”
木鳶歌從幹坤袋裏掏出了一副鏡子,認認真真的照著兩人,“在下倒是要比掌門人俊朗了一點。”
掌門人氣急,“以後陰陽客棧不歡迎你。”
木鳶歌哈哈大笑離開了陰陽客棧,她原以為這件事情幾個月的時間就能解決,但她沒有想到啞女真的在她身邊晃了將近三年的時間。
她從一開始的怨恨竟然開始想起啞女的好,至少那次曆練啞女,沒有害了她的性命,至少啞女放她走了,至少啞女為她改變了想法,至少這幾年時間,啞女從未害人,至少……
對於啞女來說,那次曆練,她就像一個突然闖入的敵人,正邪本就不兩立,她因為擔心自己的族人而傷害她,也是有情可原。
她如此想著,這是開始內疚自己,這樣的做法是不是未免有些太過於下流,陰暗,齷齪。
她開始想找個時機開始攤牌……啞女攻心為上,在木鳶歌的故意放縱下這三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啞女將這個院子的角角落落,裏裏外外給摸得一清二楚。
木鳶歌到現在依舊不喜歡別人的觸碰,了,之前麵對啞女時也隻保持著如玉公子的人設,麵上溫和的縱容著她,但實際心裏早已將那些毒物配方研究的一清二楚,隻為她挑選一個最為合適的死法。
如今她心中的怨恨慢慢減少,那天她特意為啞女買了一個賠禮道歉的禮物,祈求原諒並讓兩人重歸於好。
“我是女子。”木鳶歌打著直球很是直接道:“我本想著……”
誰知啞女眨了眨眼睛卻緩緩的笑了出來,“妖雌雄同體,可男可女……如今我的分化期還未過,我不介意為公子,哦,不姑娘換個性別。”
她想難怪遲遲攻克不下公子的心,啞女回憶著自己以前濕身誘惑等各種畫麵,不由輕輕的拍了拍頭,自己也真是傻了,居然還沒有搞清楚就以女人追求別人。
卻沒有料想到公子非公子,她有的公子也有,難怪濕身誘惑沒有成功……
啞女那天依舊一身紅衣,紅衣襯著暖玉般的軀體配上她的表情當真是活生生的妖精……
木鳶歌受到不小的驚嚇,“那為何?”
“自然是女裝便捷。”不管怎麽說,一個柔弱的女子總是要比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更能讓人生氣憐惜之情就如同那次曆練一樣。
要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木鳶歌麵前,想來木鳶歌也不會生氣什麽保護之情,甚至還會逼逼賴賴唧唧幾句,一個大男人的什麽也不幹,可真是個廢物。
她想著既然啞女不介意這件事情,那顯然也不介意曆練的事情,正當她準備將曆練之事告知於她。
整個院子卻受到了陰陽客棧的波及,很快結界就支離破碎,她們也出現在了別人的眼中。
這些人中還有一些妖,啞女叛逃妖界,這件事情他們雖不知全貌,但卻知道一些內幕,這些妖遠遠的就朝她道:“喲,這不是為了個小白臉離開妖界的妖女嗎?怎麽如今混到了這種地步。”
那人瞥了一眼木鳶歌,“不是吧,居然還沒有勾搭上人,這都三年了,真是丟了我們妖界魅惑之術的臉。”
木鳶歌自然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啞女,她同意啞女的接觸,自然是為了報複。
可如今這三年的時間也足夠讓她知曉啞女是什麽人,所以有人在她麵前挑釁,她自然不會客氣。
她手中的木劍徑直朝那妖的麵前扔了過去,那一劍喊著戾氣,在加幾分力好像能將人的喉嚨徑直割破一樣。
“我說過多少遍了,陰陽客棧,不許打鬧。”不知何時結束了打鬥的掌門人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那妖立刻反應了過來急忙抓著那把劍遞給他,“掌門人,你看到了,可是這個小白臉先出的手。”
掌門人,“我隻看到這把劍在你手中。”
這種東西還需要看嗎?憑借掌門人的靈力,他能完全能在打鬥中分心將這些東西看得一清二楚。
但誰敢反駁掌門人的話,啞女拍了拍木鳶歌的肩膀輕聲道:“公子我不需要打敗掌門人吧。”
原先她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就算在她眼裏公子哪裏都好,但掌門人卻不屬於這一塊,也確實是公子高攀了。
可如今她知道公子非公子,那往日她讓公子呆在掌門人那豈不是平白給自己樹了個敵人。
木鳶歌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不需要。”
雖然是不需要的,她不喜歡啞女,掌門人對她也無意,怎麽會需要?
“那就好。”啞女極為誇張的鬆了口氣,“那公子和掌門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那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掌門人,他將那劍丟到地上,“掌門人,怎麽會這樣?你們你們,你們快說啊,這把劍是那個小白臉的。”
他們和掌門人比拚受益頗多,一個個都殷勤的很,隻想被掌門人打一頓。
如今掌門人想護什麽人,他們怎麽敢反駁,因此這些人就連與那男人相好的朋友們都一個個都低著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你們這些人真是不要臉。”男人狠狠的啐了一口,“這小白臉不會和掌門人有一腿吧,哈哈哈妖女,難怪你追不上一個小白臉,活該。”
他這個時候已經不報希望,將在場之人的一些陰晦之事都一一的抖摟了出來,“陸賈,真以為自己有個臭錢就了不起了你知道你最近為什麽會胸悶氣短嗎,因為陸仁給你下了藥,真是賤人自有賤人收……”
“還有你這小子,偷看別人洗澡,還一天到晚的炫耀自己的長度不知道自己早就上了全修真界誰最短的名單了嗎?”
這人哈哈大笑,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了……
木鳶歌等他說完才緩緩道:“這可不是陰陽客棧,因此也不算破了陰陽客棧的規矩。”
這件事本來眾人都是知道的,但因為掌門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他們頓時就忘記了這件事。
男人臉色一僵,恨不得自己當場死亡,那上了修真界最短的男人惡狠狠的笑了一聲,“可真是多謝你告訴我了。”
他說完甩了甩胳膊直接離開了陰陽客棧。
男人幾乎將這裏的人得罪了一半,他看了看掌門人,又看了看木鳶歌竟然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劍直愣愣的朝木鳶歌刺去。
他的動作凶猛帶著幾分孤注一擲的凶狠。
他的實力雖不如這的大多數人但對著當時還是元嬰期的木鳶歌足夠了。
木鳶歌甚至來不及躲閃就看到了那把劍的鋒芒,與她剛才還算分寸隻是阻攔的力道不同,這一次男人帶了十成的力道想置她於死地。
木鳶歌這一瞬間竟然生了點心思想到,就算這樣了,男人竟然也知道挑個軟柿子。
她雖躲閃不急但也借著力將自己的重點部位給遮擋住,對於受傷她已經習慣了,這次大概不會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