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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大驚失色的杜家人!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這賤貨給攆出去!”


  杜茹麵色極冷,陰沉著一張臉,朝著丁煦羽冷喝出了聲,連看白瑾瑜一眼,她都嫌拉低了身份!


  白瑾瑜一直靜靜地站在那裏,聽著那些怒罵聲,一句話都沒有吭,看起來似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丁煦羽清冷的桃花眸中帶著淡笑,朝著四周的杜家人望了過去,一副淡漠模樣:“這戎鎮的祭祀大禮,規定了不準帶妻子來?我瞧誰能拿出明確的條文來。”


  杜青上前一步,拍了拍樹旁拴著的牛羊,麵上浮現了一抹揶揄而譏諷的笑:“別以為你這次牽來了幾隻牛羊,在這家裏就算有地位了,便什麽阿貓阿狗的,都能帶過來了,這次帶了五頭以上牲畜的人,可不在少數。


  你若是還算有點腦子,就趕緊趁著祭祀大禮還未開始,把她給趕走,要不等到我父母怪罪下來,連你也得趕了!”


  杜家設在村裏較繁華的地段,人來人往不斷,不少鄉親們扛著鋤頭路過這裏,都勾頭探腦的看起了熱鬧。


  “喲,她竟然真的將這半奴帶來了?這下子可有熱鬧瞧了!”


  村民們一時議論紛紛,杜家門口,更是嘈雜至極,沒多久的功夫,杜青和丁煦羽竟在門口吵了起來,他們爭執了許久,可丁煦羽就是一副清冷的模樣,帶著白瑾瑜站在那裏,快把杜青給氣個半死!

  “你特麽能不能不搗亂了?丁煦羽,你做什麽?你快給我站住,誰讓你往裏麵走了,你瘋了不成!”


  杜青一邊喊著,丁煦羽唇角邊噙著無所謂的笑意,緊緊地握緊了白瑾瑜的手,從這些親戚們身邊走過,一步步朝著杜家走了進去。


  嘖嘖,虎落平陽被犬欺,就這些人,也敢同他叫囂?


  白瑾瑜微微抬起頭,朝著丁煦羽的側臉望著,清冷的眸子微動,心中漾起了一股子暖意。


  他是真心護自己的。


  就在丁煦羽走到杜家內之後,杜家老爺子聽聞到動靜,便被人攙扶著,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杜家老爺子著了身深棕色錦緞長袍,摻白的墨發高束,戴著一頂深色琥珀束發冠,麵上堆滿了褶子,手中拄著一根深棕色拐棍,身上威壓極強,他不過往那一站,便令人心生畏懼,絲毫不敢造次。杜家老太太近日裏病了,便臥榻在床,今日未曾來前院見客。


  杜家老爺子在看清了白瑾瑜的相貌後,眉頭緊蹙了起來,滿目的冷意:“誰把她帶來的?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他眸色深沉,朝著四周環顧了一圈,嚇的杜青連大氣都不敢出,他深吸了一口氣,促狹的瞧了丁煦羽一眼,微微彎著腰,朝著杜家老爺子走了過去:“父親,這半奴是丁煦羽帶來的,我都跟他說了,不能帶著半奴進家,不然太過晦氣,可他非口口聲聲說這半奴是他的家眷,硬生生的闖進來了!”


  “闖進來的?”


  杜家老爺子眸色陰冷的瞥了丁煦羽一眼,微抬起了下巴:“丁家小子,你今日有這麽足的底氣,連半奴都敢帶來,想必帶了不少牲畜,來參加祭祀大禮罷?”


  丁煦羽輕歎了口氣,聲音低沉蠱惑,他尚未說話,杜青便替他回答了:“父親,他這次帶了兩頭牛和三隻羊過來,一個個都瘦骨嶙峋的,不知道是在哪買來的,連隻肥的都不舍得買。”


  “哎呀,就帶了這麽多東西啊?不是說丁家剛收了牧家主的一百多兩銀子嗎?怎麽就拿了這麽點東西過來?也太寒酸了吧?”


  “連我家都帶來八隻牲畜呢,個個膘肥體壯的,這也花不了多少銀子啊,果然窮慣了,總想將錢攢起來,就是大方不起來!”


  白瑾瑜聽他們這般一講,果真發現李屠戶賒給丁煦羽的牛羊,跟院子內拴著的其他牲畜比起來,有些瘦弱,她眉頭一蹙,心下想道,莫非李屠戶沒有看見她的令牌?否則怎麽會給丁煦羽這般瘦骨嶙峋的牲畜來?


  還是這其中出現了意外?


  李屠戶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他的主上,但是他上頭卻有人命令,見到自己那枚令牌,便如同見到主上,他本不應該這般怠慢的,莫非是其中出了岔子?

  杜家漠然的朝著丁煦羽和白瑾瑜兩人望,深沉的眸中寫滿了不悅,隻差下達了逐客令。


  杜家老爺子朝著杜青使了個眼色,便雙手背後,轉過了頭,朝著前麵走了過去。


  杜青會意,走到了丁煦羽麵前,得意洋洋的冷喝了一聲:“還沒看懂我父親的意思嗎?丁煦羽,要麽你一個人留下,要麽,你就帶著這半奴一起滾出杜府!”


  “祭祀大禮還有半柱香的時間,便要開始了,趕緊讓他們滾,別敗壞了大家的興致!對了,將那五隻牛羊留下!”


  杜茹眉頭緊鎖,朝著兩個年輕力壯的少年使了個眼色,就在那兩個少年,要將丁煦羽轟出去的時候,白瑾瑜垂著眼簾,低聲道:“煦羽,你去尋李屠戶的時候,可是李屠戶親手給你拿的那五隻牲畜?”


  “不是,當時李屠戶不在家,是李屠戶的兒子去牽的牛羊,他原本是不想賒賬的,我給他看了令牌之後,他才肯賒賬,隻是還有些不情不願的。隻道是他父親有令,讓他見了這令牌,不得怠慢。”


  丁煦羽攤了攤手說罷,白瑾瑜點了點頭,眸中掠過了一抹了然。怪不得,她就知道,李屠戶沒這個膽子怠慢,原來是他的兒子取的牲畜。但無論其中出現了什麽樣的岔子,他們既然來了,這祭祀大禮,他們都必須參加!


  白瑾瑜雙眸微轉,腦海中生出了一個念頭,她正打算湊到丁煦羽的耳旁,教他幾句話,誰知這時,杜家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在這鑼鼓聲中,還添著陣陣牛羊叫聲!

  杜家老爺子正打算離開,心下一動,渾濁的眸中掠過了一抹激動和羨慕,便頓住了腳步!

  不知道是誰家舉行祭祀大禮,居然有這般大的陣仗!細聽之下,這些牲畜,絕對不會下於上百頭!今日往杜家送牛羊的親戚雖多,但這些加一起,總共也不超過五十頭牲畜啊!


  “老爺子,門外的這些人,朝著杜府的方向走過來了!”


  一個出去瞧熱鬧的少年,興奮的滿頭是汗,從門外跑到了杜家老爺子的身邊!杜家老爺子心中一喜,忙轉過了頭,聲音中盡是興奮:“快快!快出門看看,是誰來給老夫送禮了!”


  “老爺子,我見站在前頭的人,長得像是李屠戶!”


  杜家老爺子即使心生詫異,卻還是整了一整衣襟,深吸了一口氣,便朝著杜家門口走了過去,渾身盡是抑製不住的歡喜之色,杜茹和杜青他們一大家子人,也忙跟在了杜家老爺子的身後。


  白瑾瑜站在丁煦羽身旁,眸中掠過了一抹微光,輕聲道:“煦羽,你怎麽不上前去看看?”


  “李屠戶來送牛羊來,同我有什麽相關?”


  丁煦羽一雙清冷地桃花眸微動,微微聳了聳肩,眉宇間帶著些許揶揄,白瑾瑜的雙眸清冷,麵上的笑容略有些無奈:“說不定同你相關呢?”


  定是李屠戶回家之後,知曉了他兒子給丁煦羽賒了五隻瘦弱牛羊之事,又打聽到了丁煦羽此時正在杜家,參加祭祀大禮,便趕忙牽著家中所有健碩的牛羊,前來杜家,給丁煦羽送來了。


  杜青正在朝前麵走著,聽見白瑾瑜的話,腳步一頓,滿臉輕蔑的朝著丁煦羽掃視了一眼,嗤笑道:“呸!丁煦羽,同你有關?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別成天做白日夢了!好好在這裏呆著吧,別到前門去丟人現眼!”


  杜青斜著一雙眼,朝丁煦羽啐了一口,便繼續朝門口走了過去。


  杜茹麵上一邊浮現了一抹冷笑:“半奴,你給我聽好了,雖然現在父親忙著招待李屠戶,暫時沒工夫管你的事,但這並不代表杜家歡迎你這個髒東西,記住,老老實實的院子裏呆著,別給我出去丟人現眼!”


  其他女眷們也麵露鄙,朝著他們夫妻兩人望了過去,說什麽的都有,白瑾瑜一直低頭站在丁煦羽的身側,沉默不語,好似不會生氣一般,丁煦羽輕輕搖了搖頭,眉宇間帶著一絲嫌棄:“瞧這一個個的,都是些什麽東西。白瑾瑜,日後爺帶你離開這裏。”


  “好。”


  白瑾瑜眸中含著一絲淺笑,那雙漆黑的眸子在陽光下麵,散著爍爍光芒,好看的驚人。


  或者……是自己日後帶她離開?


  等到幾乎所有杜家人,都圍到了門口之後,李屠戶也帶著上百頭體型健壯的牛羊,走到了杜家的門口,百姓們瞧今日的杜家這般熱鬧,也都放下了手上的活計,好奇的圍在了杜家門口,瞧起了熱鬧。


  李屠戶約三四十歲的模樣,穿了褐色短衫,頭發緊束在了腦後,生的五大三粗,靠近一聞,還能聞見他身上濃重的牛羊肉味,他走到杜家門口之後,一揚粗壯的右手,冷喝了一聲停,他身後牽著牛羊的夥計,便停了下來。


  上百頭的牛羊占地極大,整個街道都快被占滿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牛羊味,李屠戶微微仰著頭,眉頭輕蹙,朝著圍在門口,那滿滿當當的杜家人望了過去,掃視了好幾圈,都沒有發現丁煦羽的蹤跡,不免得越發著急了起來。


  今日丁煦羽帶著主上的令牌過來,他恰巧不在家,誰知他兒子不懂事,竟拿了五隻羸弱不堪的牛羊,便讓丁煦羽賒走了,這不是在打鬼門門主的臉嗎?


  鬼門乃是這大元內的第二大勢力,而他隻是一個普通的鬼門門徒,門主難得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他必須得使盡全力啊!

  杜家老爺子見李屠戶一直在伸著脖子往前頭看,還以為李屠戶是去尋他的,杜家老爺子故作一副威嚴模樣,輕咳了一聲,便忙整了整衣襟,上前幾步,走到了李屠戶身邊,朝著他抱了抱拳。


  “不知李屠戶來我杜府,有何貴幹?”


  杜家老爺子掩住心中的狂喜,作出一副淡然模樣,時不時用眼角餘光,朝著杜家門口的那些牛羊望著,激動的渾身都在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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