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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大家子蛇鼠一窩

  杜家老爺子早就已經想好了客道的托詞,和恭賀的話,誰知李屠戶竟愕然的望了杜家老爺子一眼,似是不知道他為什麽非要往前湊似的,伸出手來,撓了撓後腦勺:“杜老爺子,你……你找我有事啊?”


  李屠戶一副憨厚模樣,麵上帶著不解。


  杜家老爺子唇角的笑意一僵,笑容出現了幾道裂縫,整個人立即恨不得找個地縫跳進去!


  李屠戶莫非……莫非不是來找他的?那他帶著這麽多的牛羊,又要來杜家做什麽?

  “李屠戶不是來找老爺子送禮的,那是來做什麽的?莫非……是代人送禮來的?”


  “這一百多隻牛羊,可不是小數目啊,誰這麽大的手筆?杜家什麽時候,有這般有富裕的親戚了?”


  眾人一邊議論紛紛,一邊麵麵相覷,都往杜青的身上猜測了過去,杜青被親戚們驚羨的目光望著,一時坐立難安,隻能一邊心慌,一邊幹笑著。


  這些牛羊根本就不可能是他買的,就算是把他給賣了,他也拿不出這麽多錢啊!究竟是誰,花了這麽大一筆銀子,今日非要逞這個威風?

  杜家老爺子深吸了幾口氣,穩了穩神,端起了一副威嚴模樣,冷聲道:“李屠戶既然不是來尋老夫的,為何還在我杜家門口站著?”


  李屠戶左右看不見丁煦羽,隻得憨笑了一聲,朝著杜家老爺子抱了抱拳:“杜老爺子,是這樣的,我今日過來,是要尋丁煦羽的。”


  杜老爺子聽見丁煦羽這三個字,頓時眸色一沉,麵色難看到了極致:“若是他得罪了你,你直接去丁家便好,不必來杜家尋老夫!老夫年齡大了,可禁不住嚇!”


  “我聽說那五隻瘦骨嶙峋的牛羊,還是丁煦羽在李屠戶家裏賒來的呢,李屠戶此番過來,可是來要銀子的?可是不對啊,牧家主不是給丁家送去一些銀子了嗎?丁煦羽不至於還不起這些銀子啊!”


  “肯定是丁煦羽惹了別的事了!應該早些將他給攆出去的,省的再連累我們杜家!”


  這時,丁煦羽已經和白瑾瑜一起,走到了杜家門口,站在了一個小角落裏,丁煦羽原是不想過來的,還是白瑾瑜非要帶著他過來,說是有熱鬧瞧,丁煦羽聽了白瑾瑜的話,薄唇勾起的笑意頗有些意味深長,同她也一道走了過來。


  “丁煦羽,我不是說不讓你出來嗎?誰讓你帶著這半奴丟人現眼的?”


  杜青覺察到了丁煦羽的到來,麵色一冷,不悅的朝她望了過去,一臉的鄙夷,他剛剛說罷,李屠戶的眼神一亮,也不再同杜老爺子對話了,心中一喜,忙朝著丁煦羽便走了過去!

  “丁煦羽,我可找到你了!你快看看這些牲畜夠不夠,他們全都是我精挑細選的!一個比一個膘肥體壯,若是不夠,我再去給你牽一些。”


  李屠戶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激動和擔憂,生怕丁煦羽不滿意,不知道的人,看這番場景,還以為李屠戶是丁煦羽的下屬。


  李屠戶的話音剛落,整個杜家門口一片的寂靜,一一張張得意洋洋臉龐,在一瞬間,全都變得煞白了起來!尤其是杜老爺子和杜青的麵色,變得尤為難看!


  杜青的嘴唇發白,他死死地睜著眼睛,張開了嘴,想要說話,但卻被驚的直接失聲了!

  丁……丁煦羽買來的這些牲畜?這可是足足一百多頭牛羊啊!那一百多兩銀子,根本遠遠不夠,就算是把丁煦羽賣了,他也不可能買得起!

  杜家老爺子身子一哆嗦,雙腿一軟,便差點倒在了地上,杜茹忙伸出手,攙扶住了杜家老爺子的手臂,咬牙切齒冷喝道:“丁煦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可能買得起這麽多牲畜?你究竟是在哪弄的銀子?

  我警告你,你弄那些歪門邪道的錢,可別連累了杜家!我們杜家可承受不起!”


  “你最好從實招來,否則我們現在就把你送到官府!”


  杜家人在震驚過後,均紅著一雙眼睛,嫉妒的快要發瘋了!畢竟在他們看來,丁煦羽是絕對不可能買得起這麽多牲畜的,除非銀子來路不正!他們內心中根本就不相信,也不允許,丁家會有富裕的那一日!

  杜家老爺子聽他們這般一說,心裏總算是順了氣,他微微一笑,站穩了身子,手中拄著拐杖,斜瞥著一雙渾濁的眸子,滿目威嚴的朝丁煦羽望著,又端起了他那老爺子的架勢。


  他在地上狠狠的敲了幾下拐杖,沉聲道:“丁煦羽,你若是為了在祭祀大禮上出風頭,便在背地裏殺人放火,老夫可不會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便對你徇私枉法,該捉你見官,便立即捉你見官!還不從實招來!”


  丁煦羽一句話還未說,這些杜家人便出言不遜,心中便起了這般多的猜測,他眯起那雙清冷的桃花眸,悠悠地朝著整個杜家人望著,舔了舔薄唇。


  嗬,這一大家子,著實是蛇鼠一窩呢……


  白瑾瑜靜靜地站在丁煦羽的身後,對著丁煦羽的耳旁,輕聲說道:“煦羽,莫要同他們置氣,若是氣壞了身子,便得不償失了。”


  丁煦羽一伸手,便將白瑾瑜摟到了懷裏,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整個人都快倚到了白瑾瑜身邊:“爺沒生氣,爺隻是想,這些牲畜,都是哪兒來的。”


  很明顯,丁煦羽話中有話。


  李屠戶見丁煦羽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頓時一臉的詫異。


  這不對啊!


  他還以為丁煦羽拿著那令牌,隻在自己那兒取了五隻瘦骨嶙峋的牲畜,會心中不悅呢,看來……他似乎並不知道那隻令牌的作用啊,莫非那並非是門主的意思,那令牌是他在地上撿的?


  李屠戶正打算詢問出聲,這時,一陣微風刮起,微微掀起了白瑾瑜的衣角,露出了她佩戴在腰間的一枚令牌。


  李屠戶望著白瑾瑜腰間的那一枚令牌,瞳孔微微放大,忍不住張大了嘴巴,從脊椎迅速便涼到了腳底板!


  若說之前丁煦羽帶去的令牌,代表門主親臨,那麽白瑾瑜腰間佩戴的腰牌,便是正兒八經,鬼門門主才能佩戴的令牌了!

  難……難道……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她分明隻是村裏的一個半奴而已!她怎麽可能隱藏的這般深?

  李屠戶想要再看那腰牌一眼,風卻已經停了下來,白瑾瑜的衣角,已然蓋住了她腰間的令牌。


  白瑾瑜原淡然的在原地站著,眸色驟然一動,覺察到李屠戶正在怔怔的朝著她腰間望著,她的眉頭微挑,這才想起來,她腰間佩戴的,正是鬼門門主所有的令牌,今日她忘記取下來了,莫非……剛剛李屠戶恰巧看見了?

  白瑾瑜眸色一閃,抬起了眼眸,朝著李屠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李屠戶被嚇的雙腿一虛,差點都快哭出來了!


  他忙深吸口氣,定了定神,瞧了一眼一臉丁煦羽,和他身邊的白瑾瑜,眸色一動,似是猜到了些什麽,卻是不敢肯定!


  白瑾瑜眉頭一蹙,用眼角餘光,瞥了李屠戶一眼,李屠戶這才回過了神,笑的有些發虛,想了一想,同丁煦羽解釋了起來:“這些牲畜,都是我曾經欠你父親的,如今你父親不在世了,你們家中又不好過,我便想著將這些東西,全都歸還於你。”


  “李屠戶,你怕不是在開玩笑吧?誰不知道丁秀才活著的時候,窮得叮當響,哪裏又有牲畜借給你?”


  杜茹說罷,嗤笑了一聲,微仰起了下巴:“該不會是丁煦羽殺人放火以後,你又收了他什麽好處,和他一起在這撒謊吧?”


  “我瞧有這個可能,這兩個人,八成是共犯!”


  “一定是這樣,父親,趕緊把他們兩個給抓起來,全都給抓起來!別讓他們跑了!”


  杜家人血紅著一雙眼睛,顫抖著手,朝著丁煦羽和李屠戶指了過去!許多人因為嫉意太大,又生出了貪婪之心,變得有些蠻不講理了!

  杜老爺子雙眸一轉,便垂眸思索了起來。


  丁煦羽這個小子,雖然沒什麽才幹和本事,但依他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去幹殺人放火之事的。可他也根本不可能賺了這麽多的銀子,有錢去買這些牲畜啊!

  難道,真的是那丁秀才生前,所做的福報?


  “全都住嘴!”


  杜老爺子沉聲說罷,杜茹和杜青他們幾人,便冷著一張臉閉上了嘴巴,隻顧小聲咒罵著,不再吭聲了,他們望向丁煦羽的眸子中,厭惡之意更深了些。


  隨後,杜老爺子便走到了李屠戶的身邊,朝他抱了抱拳:“李屠戶,我們杜家小輩們年齡小,猜疑心重,倒是讓你見笑了。


  據我所知,丁秀才生前窮的叮當響,又怎會有能力借給你這般多的牲畜?”


  白瑾瑜抬起眼角餘光,瞧了李屠戶一眼,李屠戶被白瑾瑜這般一瞧,心中慌亂,腦中頓時一片亂麻,渾身冒出了冷汗。


  他靜了好幾秒,深吸了兩口氣,擠出了一絲笑來:“不是欠的錢,而是欠的恩情,這件事說來話長,隻能來日再一言一語,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訴老爺子了!”


  杜老爺子眸色一轉,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般,那說來便有理了,大家可聽好了,這些牲畜呢,全都是李屠戶還給丁家的人情,並非是丁煦羽背地裏做了什麽見不得人之事。


  今日也恰巧是杜家的祭祀大禮,我外孫有心了!你們幾個,快些將這些牲畜,都帶到杜家去!”


  杜老爺子的麵色正經,也誇讚了丁煦羽幾句,可眸底卻盡是貪婪!既然這些牲畜並非來路不正,又豈能讓丁家的人再牽回去?

  李屠戶看了一眼丁煦羽的神色,見他雖一副沒個正行的模樣,卻未曾說不,深吸了口氣,正打算離開此處,去忙旁的事,可他一轉頭,卻發現白瑾瑜正在似笑非笑的朝他望著,頓時嚇的冷汗如注!

  他雖是鬼門的門生,但卻憨厚老實,膽子頗小,他現今雖不知白瑾瑜是否是真的是門主,但萬一她是呢?他一個小小的門生,見了門主,又豈能不懼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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