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他怎麽在這裏
“有沒有錯你很清楚，用的想法來衡量這個錯誤，我不覺得你就是對的。
他是你弟弟，你作為哥哥，於情於理，都不能和我在一起。
你很清楚，有生之年，我們不再有結果。”
“這對我不公平，你太偏心了。”
沈辰天那麽說的時候我笑了一下，雖然是那麽牽強，但是這也沒有辦法。
“你心裏清楚，我們之間，隻是一個過去。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沒有將來，這就是過去。”
“我真希望，這些話不是你說出來的。”
沈辰天轉身走去，我則是跟在他的身後跟著他，他一邊走一邊說：“我沒看錯人，你一直很聖潔。”
“聖潔這個字眼，就像是一個很大的嘲諷，嘲諷我的。”
“我沒有那樣，我是真心想要娶你，和你執手偕老。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你現在也可以這麽想，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隻不過這個人不是我，是別人。”
“如果致遠不是我弟弟，你會跟我麽？”
“……”
我沒有回答，答案是一目了然的，但是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處，到底我們是成了懷念的人。
能像是現在這樣見麵不是我所求，我更希望再也不要見麵，但沈辰天現在生病了，我又不能做到轉身離開。
回到病房沈辰天去躺著，他跟我說：“全身乏力，沒有力氣，但是我又不想這麽快睡著。”
“早點休息，等你好了，我們可以出去走走。”
“你晚上睡在哪裏？”
病房裏麵沒有另外的一張床，沈辰天不問我我倒是忘記了。
這幾天我都坐在一邊睡覺，他問我，我才想起來，我也應該休息一會。
看了一眼外麵我說：“我一會去外麵申請被子，鋪在地上，睡在外麵的長椅上也行。”
“你上來吧。”
我看了一眼床，搖了搖頭：“你知道這不可能。”
“你不說，沒人知道。”
“我如果在乎別人怎麽說我，我就不會這樣了，我隻是過不去自己這裏。”
沈辰天躺在那裏看著我：“真後悔，那些年沒有努力的找你，如果我參加了致遠的婚禮，過問了你的名字，或許這一切都來得及，那時候的你們沒有感情，隻要我和致遠說，你是我的人，他一定會把你還給我。”
“從來不屬於任何人，就沒有還給你的道理，一切都是造化，注定我們隻是過客，你睡吧，早點睡，明天出去走走。”
我把被子給沈辰天蓋好，起身去了外麵，病房的門關上看了一眼時間，打電話給寧致遠。
“這麽乖？”
寧致遠那邊像是在洗澡，聽見他弄水的聲音。
“忽然想起來的，我要休息了，所以給你打電話，你在做什麽？”
“我什麽都沒做，在等你。”
“最近忙麽？”
“還好，還算忙吧。”
寧致遠那邊嗯了一聲，好像坐到了什麽地方，跟著就聽見他和我說：“後天的飛機，周六我會到你那邊，你來接我。”
“你那邊請假了？”
“已經把事情都安排了，沒什麽事情可做，放心吧。”
“我困了，掛了！”
“等等……”
“嗯。”
“你就不擔心我在外麵拈花惹草，就那麽放心我？”
我想笑，但是還是忍住了，等了很久等不到我的回答，寧致遠問我：“你怎麽不回答？”
“回答你會不高興。”
“說。”
聲音是那麽冰冷，說明他已經生氣了。
“你有你的老情人在，你不會到處拈花惹草，最多是去找她。”
“王思涵……”
寧致遠那邊怒吼著，我掛了手機，忽然發現把寧致遠惹怒，而他不在我身邊，我可以有恃無恐的日子，格外舒服。
或許我也就剩下這麽一點的樂子了，苦中作樂。
“在給他打電話？”
我正靠在牆壁上靠著，病房的門推開，沈辰天從病房裏麵走了出來，看到我沈辰天坐到了我身邊。
“你怎麽出來了？”
“好奇你和他說什麽？好奇你為什麽對他那麽好？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對你好，你一次生氣再也不肯原諒，但他屢次犯錯，你卻每每原諒。
就連冉素雪跟他的事情，你都能原諒，而且我隻是一時糊塗，就成了這樣的結果。”
說來說去，又說的這件事情上麵。
沈辰天是逃不開這魔杖了。
“不早了，你回去休息，這樣對你身體不好。”
“思涵……”
沈辰天想要說些什麽，但終究沒有把話說出來。
他那樣看著我，一往情深的目光，不肯離開。
我隻好轉開臉朝著前麵看去，過了很久我才眯著眼睛，他反而是起身回去了，我以為他總算是要去睡覺了，誰知道過了沒多久他抱著被子從病房裏麵走了出來，坐在我身邊，用一條被子蓋在我們兩個的身上。
我睜開眼看過去，微微錯愕，抬起手剛想要把被子拿下去，沈辰天立刻說：“就這一次，讓我也體會一下，睡在你身邊是什麽樣的感覺。”
我的手漸漸放下，轉開臉：“和石頭差不多。”
“那我摸摸……”
沈辰天的手伸了過來，我立刻握住他的手，就是不希望他把手伸過來。
他看著我，很長時間沒有把手拿走，他也不掙紮，是我把他的手推了過去，跟著說：“你要是這麽不老實，我隻能先走了。”
“想不到，在他麵前你那麽柔弱，在我麵前卻這麽剛烈。”
沈辰天轉開臉說：“如果不是他，該多好！”
“……”
我沒說話，他那消瘦的容顏一直印刻在我的腦海裏麵，但是櫻花樹下出現的人，終究不是他，縱然海枯石爛，也成了過去式。
不悲不喜的靜候將來，才是我該做的。
沈辰天很久才睡著，他睡著了我才起來，把被子給他蓋好，才轉身去外麵。
出了門，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在飄雪的外麵看著寂靜的夜，抬起手接一片雪花，聽它開花的聲音。
我正聽著，男爵問我：“夫人很喜歡雪花麽？”
我微微愣了一下，轉而去看站在不遠處的男爵，他身後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車門關著的，但我轉過去的時候，男爵拉開了車門，洪七從車裏走了下來。
看到我，洪七禮貌的朝著我點了下頭，手放在胸口那裏，我出神的看著洪七，奇怪起來，他怎麽會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