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未來和意外誰先來
“要是我媽還在的話，我也還是我媽的寶寶。”顧陌年義正言辭的辯駁，“隻是因為我是老大，所以我就是大人？”
“你這是什麽歪理？”程淺言簡直哭笑不得，還是寶寶，他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
“難道不是事實？”顧陌年卻得意的解釋，“你看，程深諾不小了吧，他都是個男子漢了，可是在你眼裏他就是一個孩子，需要保護需要嗬護，你也是，你上麵沒有人寵你沒有人慣你，所以你就是大人。”
“那你也不是寶寶好吧！”
‘我怎麽就不是了？’顧陌年冷哼一聲，“我就是你的寶寶。”
“滾！”程淺言無比嫌棄怒吼一聲，“你這麽大的寶寶，我要不起。”
“你要得起。”
“不要。”
“你必須要。”
“你這是強買強賣，我就是不要！”
“那可依不得你，賴都賴著你了。”顧陌年才不依，直接將她拽住，就往山頂走去。
“你不要臉。”
“要臉做什麽，要你就可以了。”顧陌年淡淡的說，看她已經跟自己往山頂走去，不由自主就嘴角溢出了笑容，“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你放心，人多的時候我會和你保持距離。”
程淺言知道這個時候往那邊走已經來不及了，便沒有再抗拒，卻是好奇的問：“你怎麽知道今天是阿諾的生日？”
“你的什麽事情我不知道？”顧陌年高冷的揚起下巴，卻又說，“這種小事，怎麽會難得住我。”
“你調查我？”
“不要說那麽難聽，這叫了解，了解你。”顧陌年摸了摸鼻子，轉而卻問，“淩霄呢？這段時間都沒有看到淩霄，你將他開除了嗎？”
這一點顧陌年倒還是意外，淩霄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難道真的是做了什麽惹程淺言生氣的事情，所以被開除了？
“他有事情在忙。”程淺言道，不願多說便轉移了話題，“顧宇初是真的和裴傾語在談戀愛嗎？”
她覺得，那兩人並不像是談戀愛，反而更像是一場合作，因為裴傾語看顧宇初的時候沒有一點的感情，而顧宇初看裴傾語的時候，更是連一個知心朋友都不算。
哪有男女朋友的相處模式是這樣的，這不禁讓程淺言心中升起一絲疑竇。
“他們訂婚了是事實。”顧陌年淡淡說道，僅此一句，程淺言便已經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訂婚了，如果以後要結婚，那就應該對彼此負責。”
“那你的意思是，我和葉晴安也訂婚了，我也要對她負責嗎？”顧陌年立即就不滿，他有時候是真的討厭程淺言的那些所謂的原則。
去他的原則吧！
程淺言對他一笑：“有沒有人拉著你不去負責，你這話說得多沒意思，我讓你不負責了？”
“算了，當我沒說。”顧陌年搖搖頭，“反正你要記住你的承諾，你說了要等我三年的。”
“嗬。”程淺言淡淡一笑，不言不語。
恐怕也是找不到話來說。
“你笑什麽？”顧陌年立即挑起眉頭，“你是不願意等我了？”
“我笑是在想，我要是還能活三年的話我一定等你。”她漫不經心的回應。
不過是隨口一說，可是顧陌年卻瞬間緊張起來：“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麽問題？言言你不要嚇我，你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情？”
“我沒事。”程淺言真的是哭笑不得，“你不要緊張，真的沒事，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哪有人隨口一說說自己是命不長的，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當真沒有事，隻是想到我的媽媽，想到外婆，想到萌萌，再想到曾經經曆的那一些就忍不住感歎起來，人這一生，變數太大，意外和未來，沒有誰知道是哪一個會先來。”程淺言對他一笑，一身輕鬆，“放心吧，我的意思是，隻要我沒有死，我就等你。”
顧陌年這才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情呢。”
“好歹也是淩嶽博雅的總經理，這點事情就把你嚇到了？”程淺言笑，他緊張的模樣，莫名其妙的可愛。
顧陌年沒好氣的責備：“你也是，沒事說什麽死啊活的，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難道不就是奔著死去的嗎？”程淺言卻是不以為意，“人這一輩子都會死，你會，我也會，都會，什麽都帶不走。”
“但是我們可以盡量讓自己活得更久一些，活著的時候，我們需要為自己而活，還要盡量活得精彩一些。”
“為自己而活？”程淺言卻是太不認同這句話，她仰頭望向顧陌年，“我們哪裏能為自己活了？你能嗎？顧宇初能嗎？”
“言言，我們在努力爭取。”顧陌年知道程淺言的話是什麽意思，連自己婚姻都掌控不了的人，又談什麽為自己而活。
真的是太可笑。
“生死的話題太沉重，換一個話題吧。”生死的奧義這一輩子怕是都參不透，現在和顧陌年在這裏爭辯又有什麽意思，於是轉移了話題，她問，“顧陌年，你從來沒有說過你的媽媽，介意講講嗎？”
冷不防程淺言提起這樣一個話題來，顧陌年一下就怔住了，她從來不曾問過他的這些事情，這麽久了，她總算是主動問起。
許久都沒有聽到顧陌年的聲音，程淺言有些疑惑，卻也是立即出聲解釋：“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當我沒問。”
關於顧寒前妻的事情，程淺言也有聽說過，也是名門千金，兩人也商業聯姻，結婚後為顧寒生了兩個兒子，便是顧陌年和顧宇初，後來顧宇初剛滿兩歲的時候兩人就協議離婚了，離婚後顧寒馬上就和許喻卉結了婚，而他的前妻，好像是出國了，有小道消息說她遇到了一個外國男人兩人結婚了，婚後生活非常幸福。
至於究竟是不是，程淺言不知道，她沒有查過，也查不到。
畢竟顧寒離婚的餓時候，她才剛出生，哪兒會知道那麽久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