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陰暗麵
江北盛啞然看著蘇之意,心底愧疚之色彌漫,他有些頹然的開口:“記得當年,顧家內亂,本來阿深可以毫發無損,但是他為了回去撿他和楚一諾的合照,差點就回不來了。
在他中彈昏迷時,他捏著那張合照,默念了253次楚一諾的名字。阿深多愛楚一諾啊,隻要是與她有關的東西,他可以連命都不要。但是這些楚一諾都不知道,甚至再見時,她已經把阿深忘得一幹二淨。”
蘇之意疲憊的閉上了雙眼,冷冷的說道:“你大可不必和我說這些。”
“對不起,阿意,我隻是”江北盛無力的呻吟著。
“你以為,我的愛就會比深哥少嗎?”說完,蘇之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手術室門口。
望著蘇之意決絕的背影,江北盛搖了搖頭。
馮浩把楚一諾送回了她的公寓。
“楚隊長”馮浩一臉緊張的望著坐在車後座,卻一臉木訥的楚一諾。
楚一諾嘴唇動了動,聲音有些沙啞:“你把車留給我,然後你先回去吧。”
“可是——”馮浩還想說什麽,但楚一諾已經打開車門,朝公寓走去。
馮浩歎了一口氣,把車泊在了門口,等把車鑰匙送到楚一諾門口時,他轉身離開了。
而在公寓內的楚一諾,她雙手撐在洗手池前。
望著鏡子裏滿臉是血的自己,她眸瞳閃過一絲詭異的暗色。
“嘩——”
她打開水龍頭,捧起一把冷水,往自己臉上拍去。
水的冰冷刺骨讓她感到了些許清醒,她在衣櫃裏挑了件黑色的衛衣和黑色衛褲。
幾分鍾後,她梳洗完畢。
再次站在鏡子前,她把衛衣的帽子蓋到了自己頭上。
黑色的帽子蓋過了眼睛,無法識別出她的眼色。
但隻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眼中,再也無光。
她走到電腦桌前,快速的敲擊著一串代碼。
很快,楚一諾就調出了各路段的監控,她鎖定了大貨車的車牌,成功的調出了ip地址。
望著眼前的ip地址,她嘴角溢著一絲冷笑。
此時的文華國以為事成了,興奮的蟄伏在刀疤臉麵前:“老大,這次我保證,那個人必死無疑!”
刀疤臉坐在沙發上,用手拍了拍文華國的臉:“這次算你識相,過幾天我就把你帶回總部。”
文華國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入了總部,他的下輩子就再也不用愁了。
“砰——”
就在這時,這間小倉庫的門被踢開。
刀疤臉變了變臉色,站起了身,他的幾個手下也舉起手中的槍,指著門口。
灰塵散去,少女穿著身黑色衣服,半張臉被衣服的帽頭蓋住,她慢慢悠悠的朝前走來,在這幽暗的環境中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你是誰?”刀疤臉眯著眼,他總感覺這一幕有點熟悉。
隻見少女輕啟紅唇,聲音卻沙啞,她伸手指著文華國:“把他交出來。”
熟悉的聲音傳到了文華國耳中,他驚恐的望著黑衣少女,不斷往後縮,說話有些顫抖:“楚楚”
“放屁,居然敢在老子地盤上這麽囂張,做了她!”刀疤臉被激怒了。
他的幾個手下聞聲而動,正打算扣動手槍的扳手。
沒想到,楚一諾比他們更快。
不到幾下,他們全部中彈倒在地下呻吟著。
“你——”刀疤臉上帶著些慌亂。
楚一諾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抬起手槍就朝他腿上射了一槍。
刀疤臉也痛苦的摔在了地上,抱著他受傷的腿。
隨後,楚一諾一步步朝文華國走去。
文華國渾身顫抖,他此刻麵色煞白,雙眼驚恐的瞪大,猶如一具死屍。
“哪隻手指揮的人?”楚一諾冷然開口。
“不——不——”文華國驚恐搖了搖頭。
楚一諾微微勾了勾唇,嘴角帶著抹嗜血的笑意:“哦,那應該就是兩隻手?”
“啊——”
文華國的慘叫聲傳來。
隻見楚一諾用力一掰,他的兩隻手脫臼了。
“吵死了。”楚一諾露出兩隻小虎牙,一臉無害的笑道。
說完,她又把文華國的手接了回去。
就這樣來來回回,文華國被硬生生疼暈了過去。
刀疤臉也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咽了口口水。
這種痛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等文華國暈了過去,楚一諾眉頭微皺,站了起身。
她撩開了帽頭,露出了自己的臉,隨後撥打了報警電話。
“喂,警察嗎,我打人了,地址是xxxx”
而刀疤臉則盯著楚一諾的臉陷入了巨大的恐懼。
是她!
當年一個人就滅了他們一船人的那個臥底。
但她不是中了他們八槍嗎
怎麽還活著?
不一會,倉庫外警笛聲響起。
陳嶽震帶著人飛快的趕了過來,當他走進倉庫,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楚一諾時。
他整個人愣住了:“楚隊?你怎麽在這?”
楚一諾恢複了之前的神情,眸色也漸漸變亮:“我打人了。”
“報警的是你?”陳嶽震一臉震驚。
楚一諾微微點了點頭。
陳嶽震:“”
楚隊不會是在玩我吧?
但當他看見疼暈在地上的文華國和中彈的刀疤臉幾個人,他皺了皺眉頭,沉聲對後麵的幾個特警說道:“先送他們去醫院療傷,然後通知軍部。”
幾個特警點了點頭,快速行動了起來。
“陳嶽震,銬我吧。”坐在沙發上的楚一諾起身,走到了陳嶽震麵前。
陳嶽震嘴角抽了抽:“楚隊,你別鬧。”
他是嫌命長才會把楚隊銬了。
楚一諾眉頭微皺,冷聲說道:“我是認真的。”
頓了一會,她補充道:“我把文華國某些部位打成粉碎性骨折,還在沒有特批的情況下用槍打人,這一條條的都是重罪,我願意接受組織批出的刑罰。”
陳嶽震:“”
他扶了扶額:“額楚隊,你能不能聽我說,雖然是這樣的情況吧,但是你逮捕到了文華國和這幾個重犯,你還有什麽罪?”
楚一諾撇了他一眼,沒有理他,自顧自的把手銬鎖在了自己手上,熟練的坐上了警車。
而陳嶽震則站在後麵風中淩亂。
這
為什麽楚隊平時這麽聰明。
一到這種時候就像個二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