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許弋沉默不語,先開口說:“您喜歡陛下!”


  禾苗被一句話弄得不知所措,卻是不知該怎麽回答,隻是淡淡轉過身,沒有說話。


  許弋卻是繼續說:“女官本來就是陛下的女人,您喜歡陛下,我也看得出陛下對您很用心,這樣不好嗎?”


  禾苗聽到這番話卻是說:“不錯,但也不好!”


  “你知道有一個人在等著你,你要讓他失望,心裏很難受!“


  “我不想幹那種事!“


  禾苗這樣說著,卻是轉過身來,緊緊的咬著嘴唇,沒有開口,許弋卻是說:“我喜歡王爺,廉親王,今天我向他表示心意,卻被他拒絕了。”


  許弋這樣說卻是忍不住哭了起來,禾苗想要安慰她卻不知如何開口。


  許弋繼續說:“我十二歲時被他所救,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以家為榮,這是值得的吧,可是他不願意。”


  “接著他又說此生要找個知己,知己的女人,不然就是一輩子不娶。”


  “他這麽說,這麽做,而我卻自命不凡,就是推脫了父母的婚約,進了宮,當了女官。“


  “我這麽對他,但廉親王還是拒絕了我,難道我要恨他,恨他?“


  香晚傾聽著許弋說話,傾聽著她內心的悲痛。


  許弋卻是繼續說:“禾苗,我喜歡他,難道他想娶我嗎?怎麽回事?你便要為他守身如玉,舍棄自己的幸福呢?香晚這不是你的事”


  說話的時候,許弋的心在劇烈地顫動,卻是瞪大了眼睛盯著許弋。


  禾苗不知該說些什麽,卻是伸出雙手嚴肅地抱住許弋顫抖的肩膀說:“廉親王有你這麽好!”


  聽到禾苗的話,許弋卻是搖了搖頭,說:“他是個好心人,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他和你一樣,有負罪感。”


  “我是一個快樂的人,能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快樂。”


  禾苗將臉貼在許弋的背上,許弋說完,卻是淚流滿麵。


  也許許弋說得對。


  香晚這麽說自己。


  許弋站起來,望著那昏暗的天空,但又說:“我得回去了,正陽宮早上應該是很忙的,早上起來,我也要看看日出,好好換換心態。”


  “禾苗,一個手鐲不應該束縛著你的心。“


  “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才是幸福啊!”


  許弋站起來要走,禾苗卻也是睡不著,聽著勤政殿裏的響聲,一時心急如焚,隻好赤著腳跑了過去。


  推門進了勤政殿,卻是見了衛子殷,將硯台打翻在地,捧起筆來。


  香晚站在勤政殿正中,身穿乳白色睡衣,頭發有些散亂,但卻是瞪大了眼睛,望著衛子殷那苦惱的神情。


  “你回來了?“


  禾苗被這四個字弄得想哭出聲來,但又轉過頭去,摸了摸眼淚,又向衛子殷走去,想把那些奏章都收拾起來,同時也把他筆墨硯統統收拾起來。


  隻不過她沒有這個機會。


  衛子殷一把將她抱起,手有些用力,衛子殷將禾苗抱到腿上,看著她的眼睛,雙手慢慢地抬起,抬起頭,看著她的櫻唇,然後又吻了起來。


  專橫的禾苗瞬間痛苦的留下了眼淚,但她沒有反抗,她被衛子殷親吻了,久久不散。


  衛子殷抱著她,手心在她背後遊走,但慢慢地又用力,仿佛要把禾苗揉進自己的體內。


  禾苗的鬧鍾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走過那屏風,為什麽站在衛子殷的麵前,為什麽白玉鐲掉在地上,碎成兩半,她卻渾然不知。


  隻是衛子殷吻了她一下,他把她的唇齒撬開,他的手托著禾苗的頭,當禾苗快要窒息而死時,他才把她放開。


  禾苗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手抓住了衛子殷的衣領,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禾苗看了看,卻隻是略微移開眼睛,胸口劇烈地起伏。


  衛子殷抱著她,以一種更加舒適的方式,將她抱在懷裏,看著她的玉足,心中有幾分傷感。


  撿起身邊的毛毯就是要把禾苗包得嚴嚴實實。


  “蠢貨,怎麽就光著腳跑來了,朕會心疼的!”


  禾苗望著他不去拒絕,隻是望著,頭微微靠著胸口。


  嗓門小。


  “禾苗知道,陛下會保護她的!“


  這句話溫暖了衛子殷的心,他是一個保護自己的男人,而禾苗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她喜歡靠在衛子殷的身旁,依偎著大樹,才會感到安心。


  容抱抱她,看著她那小小的紅紅的臉龐,卻是再次親吻起來。


  香晚不知道怎麽配合,隻是閉上眼睛,不再反抗。


  蘇公聽見聲音也是從門外進來,隻是他的動作有些遲緩,卻是恰巧看見衛子殷將禾苗抱在懷裏,半強半弱地吻著禾苗的模樣。


  於是他自然而然地躲了出去,將一群等待在門外看戲的小太監全部轟走,卻是笑得滿麵笑容,滿麵春風。


  禾苗,看來就要再來一個貴妃了。


  這一年,淑妃還為到正陽宮數日,便被封為常侍,然後不斷地寵幸,後又封為貴人,後不久公主出生,衛子殷便將她冊封為淑妃。


  時辰已過,衛子殷卻還是一臉苦澀,蘇公公看著也不能誤了早朝,隻好硬著頭皮去敲門。


  禾苗卻是從裏麵出來,帶著一點羞怯的樣子說:“陛下已起身,公公進來侍候吧!”


  禾苗說完,便披上衛子殷的披風回房去。


  衛子殷前去上朝,卻是交代蘇公公找人把禾苗的床鋪換成這個湖州定做的暖白玉床。


  禾苗的臉羞紅了,卻是忽然被素問驚醒了,說:“昨晚睡得好嗎?她說來陪你一晚,這張紅臉看來許弋也是個好朋友啊。”


  素問的聲音很有穿透力,禾苗一個轉身,卻是碰上了素問看過來的一張臉,看著素問上下打量道:“我看你這樣子,似乎有點不對勁?”


  禾苗推了她一把,便不再理她了,素問便說:“先把藥喝了,本官昨晚替你親自管熬了一夜,三碗水煎成半碗,過來喝吧!”


  禾苗聽話就一飲而盡,這藥味和素問前幾天送的一樣,味道真好。


  隻有一點點的苦澀,卻沒有多大的苦澀。


  禾苗喝了下去,素問就繼續說:“那就到茅屋裏去等出恭吧,我要去吃早飯,你出恭後洗個澡,本官給你行針灸排毒!”


  禾苗一聽卻是俏臉通紅。


  “每個人都是女孩子,素問你怎麽說得這麽直白?“


  禾苗白了素問一眼,便到茅屋去等他,素問便在茅屋裏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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