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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他不愛我(36)

  皇帝他不愛我(36)

  白露自從趙光瑜這個不合格的梁上君子來了又走之後就睡不著了, 整夜就睜著眼睛到天亮。


  東方泛白的時候,如茵就帶著丫鬟進來伺候她洗漱。


  一直以來,她白露就是這七皇子府裡面的一個玩意兒、一個死的擺件。唯有什麼必須帶上女眷的宴會, 趙崇文才會出現在她面前裝一下好夫君,然後讓她在人前配合一下,除此之外在趙崇文的眼中, 白露已經可以涼到發屍臭了。


  這樣一個被忽視到了極點的人, 一月三十日不等都見不上趙崇文一面, 自然是不可能有機會和趙渣渣一起用膳。


  今日也同樣,白露洗漱好了之後如茵就已經擺放好了青菜小粥, 只是白露這才端起碗來剛要吃, 門口就在通報——「七皇子到!」


  哦!端著碗的白露頓了一下,猶豫著自己可不可以在現在立刻裝出一副雙耳失聰的模樣。


  如茵立即便不滿道:「早不來晚不來,就趕著吃早點的時候到!」


  「如茵!不可胡言亂語。」


  「哼!」


  裝耳聾!?這自然是自欺欺人的, 不可行不可行……她最終還是很不甘心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走到門口去迎接英俊帥氣的七皇子。


  「娘子!!!」遠遠地趙崇文就喊了一聲,這一聲喊得那個是情深意切。


  白露欠身的動作都僵硬了一瞬, 渾身的汗毛不經過她的同意就盡數豎了起來, 雞皮疙瘩更是粒粒凸起。


  「……」白露。


  這是咋地?油貓病么!?


  趙崇文步履急切地上前, 托起了白露的雙臂, 急忙道:「娘子不必多禮。」


  「妾身謝過夫君了。」他似乎很著急的模樣,白露一看他赤紅泛著血絲的雙目就知曉這人和她一樣一整夜沒睡好。


  他說著不必多禮, 偏偏白露來了一句「謝過夫君」又施了一禮。趙崇文剛要攔住她, 她偏偏一個側身, 躲過了他的手,再不緊不慢地行禮。


  趙崇文暗自咬牙,這個不知進退的賤人!

  白露拖拖拉拉、慢慢悠悠地行禮之後,這才不緊不慢地跟在趙崇文的身後進了屋子。丫鬟皆眼觀鼻鼻觀心,白露不顧趙崇文的急切,偏偏還有心情去欣賞一下她日日都在看的閨房裝潢。


  趙崇文那麼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所為何事白露用頭髮絲去想都知道了,不就是為了消失的白從曦么?既然這樣,你那麼著急,我就偏偏不讓你快活。


  呵,叫你打斷姑奶奶我吃早飯!

  「娘子可是用過早膳了?」趙崇文一臉關心地問道。


  如茵立馬背過身去對天翻了個白眼,鬼知道這人是關心她家姑娘還是在關心誰。


  而白露則是笑得尷尬又不失禮貌,溫柔道:「回夫君的話,妾身這才準備用早膳,還未曾入口。不若夫君一起用早膳吧?」


  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趙崇文原本的意思就是:啊?你吃過了啊,那快點讓人撤下去,勞資有急事要問你。


  但是偏偏白露不配合,就是說沒吃過,還拉著他一起吃。


  一碗小米粥,趙崇文吃得食不下咽。子秀!子秀到底是怎麼了?前日走了說是昨日就會回來,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封書信送過來,他明明說了會儘早回來的。


  一碗小米粥,白露吃得慢條斯理,將貴女的氣度發揮了個十足。好說,就是要慢慢吃,要有多慢呢?那就是熬好的小米粥,在用牙慢慢地一粒一粒地碾壓一遍。


  幾百年之後人們就知曉她今日的做法是正確的,這是在減少胃部的工作呀!還有利於減肥。


  ……


  趙崇文實在是忍不了了。他這都喝了三碗小米粥了,白露的第一碗小米粥還有一半乖乖地待在碗裡面。再看看這個女人慢條斯理、細嚼慢咽的模樣趙崇文就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毛病!?喝粥還得嚼碎嗎!?

  女人就是麻煩!


  他心急如焚,卻不好就這樣將自己的心焦暴露出來,只能急得咬牙切齒地盯著白露喝粥,那幅模樣好似這碗粥殺了他爹似得,趙崇文恨不能端起那碗粥就給白露灌下去!


  倘若白露稍微懂事一二,在他這種眼神之下自然是堅持不住的,但是偏偏她非常的任性又自我,就是這樣慢悠悠地喝完了一碗粥。


  「呼……娘子,為夫……」趙崇文剛要開口,卻眼睜睜地看著白露將空碗遞給了一旁的如茵,溫和有禮道:「如茵,再倒一碗。」


  趙崇文:「!!!?」還來!?


  白露似乎是這才發現他的臉色不大好,但是她只是發現了他臉色不好呀,又不知道他臉色為什麼不好咯?


  於是白露很是賢惠地沖著趙崇文歉意一笑:「還望夫君海涵,妾身只得一二分飽,這食不言寢不語……」


  「娘子慢慢吃便是!!」趙崇文咬牙切齒地留下了這一句,眼神恨不得立刻就殺了她。


  這才一二分?那你他媽是不是還要再來兩碗!


  白露要折騰他,他越是著急她就越拖拉,不過她很是會把握分寸,點到為止,過猶不及。於是第二碗粥喝完了,如茵也叫人將殘羹撤下去了。


  「娘子……」


  「夫君稍安勿躁,妾身需得喝口茶再與夫君閑談。」


  閑談!?誰他媽有空找你閑談!?我是來找你商量正事的!

  ……


  等趙崇文終於有機會開口問的時候,他竟然詭異地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一開始的心急如焚了,好像所有的著急和忐忑都特么的給眼前這個動作放慢了三倍的女人給磨平了一樣。


  「娘子可知你長兄為何不在京城?」他問出這話的時候,內心竟然是詭異的麻木。


  白露聞言,哀怨又委屈又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趙崇文:「……?」你特么地還跟老子矯情起來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趙崇文在心裡的咆哮白露自然是無法知曉的。


  「夫君怎可如此?」白露哀怨地啜泣著,「前日妾身明明告訴了夫君,娘親病重……」


  趙崇文:「……」好尷尬,他是真的忘記了有這麼一回事。


  對面的女人哭得那是梨花帶雨,嬌嬌俏俏,可以說是非常的美麗了。但是趙崇文只覺得一陣噁心反胃。本來他地位不高在深宮之中就時常被那些宮妃踐踏,由此極其討厭女人,而眼前這個女人更是拆散了他和子秀的人!!!


  最噁心人的是這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如果不是為了白氏那一點影響力,趙崇文早就一刀砍了這女人了。他死死地忍住,忍著吃S一樣的噁心上前,乾巴巴地安慰「傷心啜泣」的白露。


  白露冷笑,能噁心到你,我就快活了!如果想要更噁心對方,她應該撲上去抱住死死不放什麼的,但是這招數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還是算了。


  於是白露見好就收,啜泣了一陣,毫不客氣地撩起對方的衣袖就是不急不慢地擦了擦眼淚,順帶還想搽鼻涕。


  趙崇文被噁心得渾身一抖,面目鐵青。


  ……


  趙崇文在白露這裡耗了半日,什麼具體的消息都沒能得到,就一句「偶感風寒」。


  他麻木著離開了白露的院子,心裡是亂如一團麻線,子秀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離開……他們的計劃這才剛剛開始了第一步而已啊。


  看著死渣男失魂落魄的背影,白露抿了抿唇,露出了嘴角的一抹冷笑。


  「姑娘……」如茵回來了。


  「嗯。白若璧怎麼說?」


  如茵小聲與白露說了。「昨日剛到京城他就去老太爺那邊傳話了,只是按照老爺的吩咐,說大少爺偶感風寒。方才白若璧出去了一趟,剛剛才回來,說是老爺告假了要來京城求老太爺為夫人去請一位御醫。」


  嘿!這借口可真是現成的呀!


  「行了,我知道了。」


  白露以為趙崇文在自己房裡磨蹭了大半天已經夠噁心人的了,結果後面還有更噁心人的。


  ……


  晌午的時候如茵煮好了蓮子羹。白露端著一碗蓮子羹,準備當個下午茶點什麼的吃上一吃填填肚子,結果她拿著勺子舀了一勺,剛準備往自己嘴邊遞——


  「啪嚓。」瓷碗離手,落地一聲清脆的破裂之聲。


  白露看了看自己手裡面的勺子,勺子還在滴著蓮子羹的汁水,她再低頭看了看碎成四塊大小不一的瓷碗以及不遠處的小石子,又嚴肅地看了看自己狼藉不看的裙擺……這個情況,要用什麼角度生氣才會比較迷人?

  「姑娘!」如茵從外邊聽到了動靜進來,就看到了自家姑娘那愣愣的、獃獃的模樣。


  白露沒有理會他,反倒是轉過頭去看窗外。她的眼睛剛好與窗外的另一雙倒著的眼睛對上,是那個叫做阿丁的女子,雙目冷漠,無動於衷,似乎這事兒和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白露卻是突然笑了,說道:「原先知曉姑娘精通易容之術,不知姑娘在藥理方面竟然也頗有建樹么?」


  倒掛在窗戶的阿丁這才躍了下來,她站在窗外,白露坐在窗內,這會兒聽到白露的誇讚,阿丁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於是白露就看著她臉紅紅的,扭捏著說:「姑娘誤會了,我並不通曉易容之術,原先易容成姑娘的模樣都是他人提前幫我弄好的。」


  「原來是如此么?」白露笑道,「如茵先別急著收拾,阿丁姑娘不防進來看看?」


  如茵乖巧地退在了一旁不再說話。


  阿丁木著一張臉搖了搖頭,說道:「不必細看我也知曉,這蓮子羹里被下了鹿晗草之類的。」


  「何為鹿晗草?作用是什麼?」如茵緊張地追問著。


  阿丁看了她一眼,冷漠道:「絕孕。」


  「不!!!這不可能!」如茵臉色頓時統統退盡,她顫抖著,唇色慘敗,最後竟然是忍不住失控地大喊一聲,跪在了白露面前,「姑娘這不可能!姑娘所有的吃食都由奴婢經手,這蓮子羹也是奴婢親自熬的……姑娘!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絕沒有這等陰狠之心啊……奴婢是不會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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