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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他不愛我(37)

  皇帝他不愛我(37)

  阿丁沒有理會如茵抱著白露的大腿哭訴, 她直接向白露行了個禮一躍過屋頂便不見人影了。


  ……


  「呵……」


  桃花箋是江南新出的好箋,紙質觸感極好,墨水也不會暈染開來, 那稍稍泛黃的顏色都成為了紙張左下角那一樹桃花的陪襯……桃花箋新出不久,風靡至今,一時之間京城學子都在爭相搶購, 如今這桃花箋可謂是有錢難求。


  趙光瑜手中便是這樣一張上好的桃花箋, 那骨骼分明, 五指修長的手隨意地將這一紙桃花箋扔到了桌上。


  戚離不明所以,感覺拾起了那桃花箋一目十行地看起了裡面的內容來, 他似乎是被裡面的內容給震驚到了, 瞬間就瞠目結舌:「這、這……這六皇子他真敢!?」


  「他有什麼不敢的?」趙光瑜好整以暇地問。


  以六皇子趙崇民母族的財力,桃花箋於他而言也不過如此,因此戚離手中這一紙桃花箋上書寫的內容並不多, 然而內容雖不多,但是該說的都給說了啊——


  信上的內容大概是這樣的,首先趙崇民問了趙光瑜這個叔父的身體是否安好, 而後又提到上次一別甚是想念叔父, 不經意之間竟然說到了那個頭戴白紗斗笠的女子……又誇這女子清水出芙蓉遺世而獨立, 如同她髮髻上的牡丹簪……


  隨後又不經意之間, 趙崇民說偶然聽到了七皇子趙崇文的詩句,覺得甚好, 抄了一兩句給自己敬愛的叔父一同欣賞一二, 那兩句詩偏偏就提到了牡丹玉簪。


  最後趙崇民狀似無意地說起了二皇子此人吧啦吧啦如何針對自己, 希望叔父可以為侄兒調解一二。


  「他這也太不要臉了吧!?真是狗膽包天!他以為這樣我們就會就範么?」戚離頓時冷笑起來,眼中殺意隱隱若現。


  信是寫的不錯:字體是頗有一番風骨的館閣體,閑談之間也是上下句對韻合理。但是這特么怎麼都改變不了這人在威脅他家王爺的事實啊!

  戚離想著自己雖然是一介武夫,粗人一個,但是他識字呀!這信上的內容說白了不就是:叔父啊!我知道了那天和你泛舟湖上的女人就是我七弟他媳婦兒,你要是不想我大嘴巴說出去的話你就幫我搞死我二哥吧!


  酒囊飯袋,真不知道六皇子豢養的門客都是些什麼貨色。此番做法斷然不可能讓他家王爺就範,但是極有可能會觸怒他家王爺反倒落了個凄慘的下場。


  然而戚離很快就被打臉了——


  「你回信,就說我答應了。」


  「什麼!?」王爺你是不是被鬼上身啦!?

  趙光瑜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按我說的做……」


  他的話突然就停了下來,轉過頭去就看到了突然出現的黑衣女子。趙光瑜皺眉:「怎麼突然回來了?」


  「有急報。」阿丁冷靜地回答。


  戚離只好在趙光瑜冷漠的眼神之下乖乖地拿著這名動一時的桃花箋退了出去,雖然他滿腦子都在想王爺你現在晃動一下腦子讓我來聽聽看是不是有水聲!

  阿丁沒有看戚離,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就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混賬!」趙光瑜這才是真的動怒了。


  ……………………………………………………


  如茵抱著白露的大腿哭訴的時候著實是把白露嚇了一大跳,她趕緊把人又是抱又是拖的拉了起來。


  「姑娘……姑娘但凡有個三長兩短,奴婢必定以死謝罪!」直到現在她還抽抽噎噎地哭得不能中斷。


  「如茵啊如茵,你家姑娘是這般人么?我最是放心你和白若璧了……」白露感覺又安慰了她幾句,「你莫慌,現在冷靜下來,仔細地從頭到尾回想一下你熬這一碗蓮子羹有沒有出現什麼可疑的人,或者有沒有出現什麼突發事件?」


  ……


  如茵這會兒安靜了下來,一邊抹眼淚一邊在努力地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哈哈哈……絕孕!?有這個必要嗎?」998猖狂地大笑著。


  白露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趙渣渣又不是你,他怎麼知道宿主不會懷孕?哪涼快哪待著去!」


  但是她總覺得不應該是趙崇文下的手……或者說這不應該是趙崇文的主意。如果是趙崇文,他不是更想要自己能剩下他的孩子,以此來拉攏白氏嗎?白氏雖然京官只有白老太傅一人,然而這老太爺是真正的老太傅,再說白業簡在帝心……加上白氏剩下一二分的名聲,白氏也算是一個值得拉攏的對象。


  特別是對於七皇子趙崇文這種母族低微的皇子而言。


  「我想到了!」如茵突然抬頭,極其激動地撲了過來,飛快地和白露報告著自己熬蓮子羹期間遇到的事情,「奴婢全程都是親手熬蓮子羹的,絕對沒有讓任何人碰過蓮子羹……但是……」


  「但是什麼?」


  「我拿碗來乘的時候,今日那瓷碗不知怎的就很滑手,一下子就脫手摔碎了……然後灶房裡有個眼生的丫鬟就隨手給我遞了個新的瓷碗過來……姑娘!奴婢當時真的沒有多想,而且洗乾淨的瓷碗都是一致放在那兒的,她取碗也順手自然……奴婢……奴婢……」


  說到後面如茵就有些語無倫次了,她又是著急又是惶恐地看著白露,白露伸手抱著她的肩膀拍了一拍。


  「好了,你別想那麼多了,此事不怪你,你沒有錯。」白露聽了之後若有所思,七皇子府除了她這個小小的院子,可以說是完全在趙崇文的掌控之下……要是有人要在七皇子府對她下手,有這個能力的只有趙崇文。


  「你神出鬼沒的姘/頭也有這個能力。」998高興地潑了白露一頭冷水。


  白露自然是不理會它的風涼話的。她只是想著不應該啊……按照她對趙崇文的理解,他不會那麼忍不了現在就動手的。


  除非……


  如茵剛剛才冷靜過來,一抬頭就發現自家姑娘沉思的模樣,還有那一抹冷光從她眼中滑過……速度極快,彷彿是她一個人的錯覺。


  白露大概推測到了,既然趙崇文是可以忍的人,那麼就只能是別人不能忍了。除非是什麼呢?除非是他最愛的白從曦的主意。


  只是白從曦……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人真是實力坑妹妹!就是不知道死去的那個真正的白從曦會不會被氣得活過來了!

  ……


  傍晚時分,阿丁又一次出現在白露的面前,她遞上了手中的東西。


  「姑娘,王爺已經給白府傳遞了他的意思。」


  白露接過那一小疊紙,心裡著實是懵逼了一下,趙光瑜的意思?……趙光瑜啥意思!?約約約嗎……哦不對,是給白府傳信息不是約她。


  她趕緊讓自己從旖旎的想象中脫身出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冷靜冷靜不能再想了,男/色/誤/人!!!

  阿丁說完就站在一邊,如茵剛剛才出去不久,室內就只有她們兩個人在。白露仔細一看這疊紙,不……這是幾封書信。


  趙崇文和白從曦的來往書信,是白從曦寫給趙崇文的……而且就是今天的信!


  白露看了信上的內容,神色瞬間就冷了下去。


  無他,給白露下絕孕葯確實是白從曦的主意。白從曦雖然被禁足在東臨府白府內宅之中,然而白府之中還是有很多忠心於白從曦的奴僕的,比方說與他一同長大的小斯,這小斯估計是不知道自己的少爺被人借屍還魂了。


  以白從曦的手段,人走不了,往外面送信卻不是一件難事。這就是白業的疏忽了!

  「阿丁姑娘,勞煩你把這些送到我父親的手上,如果我沒料錯,他應該還在京城。」


  阿丁恭敬地接過了白露看過的信,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白業此刻人還在京城,肯定是因為他還沒能說服白老太傅。作為父親,白業自然是不樂意什麼孤魂野鬼借用自己兒子的身體作威作福的。但是白老太傅如今作為白氏第一人,他肩負著振興白氏的重任,大房沒能生出男孩兒,白從曦如今是他唯一的嫡孫,無論如何白老太傅也不可能因為迷信鬼神之事就這樣三兩下地捨棄自己唯一的嫡孫。


  更何況白從曦不久前才登科及第,表現出了自己對白氏的價值。


  白露嘆息一聲,這才是她一開始就沒有把握和白從曦正面交鋒的原因。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在這個時代,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她既然寄託於白業,自然是要幫助自己的父親,給白業增加砝碼的。


  白從曦是很有前途不錯。然而他卻是一個狼心狗肺之人,一個不感恩父母生養之恩,一個賣妹求榮,甚至於為了讓自家父親白業再無退路,鼓動七皇子趙崇文給自己的妹妹下絕孕葯。


  白露能猜到白從曦想做什麼,白業會忍痛直接捨棄他,但是白老太傅卻要顧全大局不會就這讓將他就這樣被當做棄子。他狠毒地想要斷了白露的退路,一個不會生育的還紅杏出牆的女人,如果被休棄了那就是個破鞋,誰還會去撿!?


  白業捨去了自己的兒子,他這個假兒子就讓他唯一的女兒也深陷泥潭。


  「998,你準備好開吃了嗎?」


  ……


  而人在東臨府的白從曦卻笑出聲來,一個不會生育的女人……沒有了我,你的女兒也一樣廢了,你根本就沒有退路!我倒要看看你白業要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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