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求而不得(1)
鏘鏘鏘——防盜在此迎戰!小可愛, 補足訂閱可退敵, 等待亦可破! 他氣恨到雙目泛紅,就差怒髮衝冠了。那雙眼睛看過白府大大小小無數人, 都似乎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哂笑……
滿堂賓客, 喜氣洋洋,紅綢遍地,堂上壽字風骨極佳。
「七殿下過來了!」白從曦也是才進門不舊,並不知道門口發生的小事。他白從曦再如何面面俱到,但是到底是個男人, 哪裡有婦道人家這般指使著無數奴僕形成了許許多多陰暗的眼睛呢。
有白從曦的接引, 趙崇文才覺得自己不再那麼窘迫了。
「見過老太爺, 見過老夫人。」白露再怎麼想踩他趙崇文的臉, 也不會當著大堂無數人的面前做些什麼,這樣不但會踩了趙崇文的臉, 連帶著也讓她討不了好處。她才不要成為別人口中不識抬舉、不知進退的草包美人。
因此白露柔柔弱弱卻又並無差錯地給白老太傅夫婦以及一干叔伯嬸娘行禮了, 再與趙崇文一起將他準備好的壽禮奉上。
「是奴兒過來啦?」穿著華貴的老夫人,坐在大堂一旁的屏風后, 笑容和藹地沖白露招了招手, 「奴兒快到我身邊來, 許久未見著你了,怎地嫁了人還清減了些?」
因為我被趙崇文虐待了!
這話白露也就只敢在心裡頭念叨幾句, 她面上笑得如花開, 歡歡喜喜地疾步走到了老夫人身邊去。於是一乾女眷便在不遠處嘮嗑著家常, 她們自持身份高貴, 飽讀詩書,自然不像是市井婦人一般嘮嗑東家長西家短。
白露聽了一耳朵的「誰家大姑娘前些日子又作了什麼詩句,給大家念來,果然是好詩!」、「長公主幾日前舉辦賞花宴,有幸受邀,那花果真不同常花!」、「工部尚書得皇上賞識,御賜寶玉,結果工部尚書將寶玉送給了自家夫人,尚書夫人當真是好福氣……」
實際上,這和東家長西家短又有什麼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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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沒怎麼認真地聽這些女人們的話題,她反倒頻頻關注趙崇文要如何取得白老太傅的青睞。要知道,白老太傅是給當今聖上當過老師的人,他當年站隊正確,如今,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更何況,白老太傅嫡次子還是當今聖上的伴讀……
要得到白老太傅的青睞,那可真是難度係數不低。白從曦不斷地給七皇子美言,七皇子也表現得很是那麼一回事,白老太傅雖然要面對賓客眾多,但是除了一開始地給皇子行禮之外,他倒也是真的多看了趙崇文幾眼。
宴席還未開始,顯然是在等聖上表態了。好歹也是他的老師,八十大壽,這點面子怎麼著皇上都會給白老太傅的。
趁眾人的目光不在這邊,老夫人張氏與自家娘親齊氏一左一右地握著白露的手,老夫人打聽著她婚後的生活,齊氏更是不減眼中的心疼。
這種待遇,可不是白家所有的孫女都可以享受得到的。
至於給趙崇文美言?呵呵……老虎加上一雙翅膀那是如虎添翼,好兆頭!她要是幫著趙崇文,那可不是如虎添翼啊,那完全就是給黃鼠狼送翅膀!
白露做足了「我很委屈但是我懂事又堅強,我不說!」的模樣,言語之間都是在說自己過得很好,卻偏偏隱隱約約透露出自己被忽視被冷待的意思。
老夫人皺著眉,眼裡都是不贊同的意思,她接著問得深入一些的時候,白露卻閉嘴不再說話了。
有些東西,點到為止,說多了反倒是惹人懷疑了。
剩下的東西,有如茵這個貼心小助手就夠了。
齊氏心疼地握著女兒的手,對於自家婆婆的擔憂,她暗暗搖頭。張氏自然看到了她的動靜,也隨著她的眼神將自己的視線落到了默默站在一旁不說話的如茵身上。張氏也不再追問了,反而轉移了話題,談起了精緻的吃食來。
眾人等待的終究是來了。
外邊有小斯飛快地跑進來,口中大聲喊著:「老太爺!老太爺!皇上派逍遙王前來祝壽啦!」
滿堂賓客,不乏位高權重者,其中有白老太傅的學生,也有他的姻親,也有世家派來送禮的。
皇上竟然派了剛剛回京不舊的逍遙王前來祝壽,那皇上對白老太傅的看重可見一斑了!眾人皆認為,皇上就算是派了眼前的大紅人劉公公過來都是給足了白老太傅面子,不曾想竟然是逍遙王!
逍遙王前來,往大了說,可等同於皇上親臨了!
眾賓客皆是拱手道喜。
趙崇文見狀,更是眯起了眼睛,他努力地收斂住自己還有些不高興的情緒,再抬頭,與白從曦暗暗對視了一眼。趙崇文堅定了要得到白老太傅支持的心思,端起桌上的杯盞,灌下了一口清酒。
白從曦從他的眼中看到的「勢在必得」,也端起了酒杯,與他遙遙相對。
只是當白從曦從趙崇文眼中看到另外一種「炙熱」的情感時,他的眉毛幾乎是看不見地皺了一皺,他借故喝酒,抬起手臂,衣袖擋住了趙崇文那灼灼的眼神。
白露即便是在屏風後面,也瞧見了這兩個人見不得光的小動作。
她心中嗤笑,遲早要扒光你們的遮羞布,特別是……白從曦!
白從曦這才發現自家妹妹,一臉蒼白,滿是病容地躺在床上,而他的母親則一臉憂心地坐在床邊安撫著妹妹。
他這般進來,讓白夫人齊氏頗為不滿,「子秀!你的禮儀呢!」
白從曦立馬從盛怒中反應過來,連忙向自己的母親行禮,口中應錯。
但是儘管如此,該問的話還是要問的。白從曦開口問道:「奴兒,你這是怎了?身子可好一些?」
儘管他聲線溫柔,但是語速偏快,其中不耐仔細一聽便知。
白露虛弱地咳嗽了幾聲,「阿兄,我好多了,今日之事,是奴兒不對,對不住阿兄了……咳咳……」
「好了,身子骨要緊,這些事兒有什麼的呢?大不了母親明日便讓人上王家賠禮去。」她說著,給女兒掖了掖被子,起身準備離去,「子秀,讓你妹妹休息一會,莫擾了她修養。」
白從曦頗有不甘,「奴兒……」
他所有的話都被自家母親齊氏那嚴厲的眼神給逼了回去,白從曦只能訥訥不語,隨著自家母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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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裡,奴婢確實是聽得姑娘幾聲咳嗽,進裡屋一瞧是姑娘蹬被子了……後來奴婢就給姑娘蓋好了被子,今日清晨,姑娘打了幾聲噴嚏,看來是受涼了……」
「奴婢問過姑娘,姑娘說不打緊,再瞧姑娘只是臉色稍白了些,也確實沒什麼大礙,奴婢便沒有私自做主將此事告之主母。」
齊氏蹙了蹙眉,緊問道:「那今日又是怎麼回事?」
如茵咬了咬唇,推測道:「今日姑娘難得出門,春光大好,馬車上時,她掀開帘子往外瞧……奴婢見姑娘多日不曾出門,也不忍擾了她的歡喜,便不曾阻攔。可能是今日風涼了些,走到祈水邊上的時候,姑娘便說是有些難受,奴婢就讓白若璧停了車在祈水邊上,和姑娘在附近走走……」
聽到如茵說白露今日掀開帘子往外瞧的時候,齊氏心裡悶悶的。她女兒身子骨一向不怎麼好,也頗為內向,鮮少出門,今天不過只是去個聚會,這還沒到聚會的地方呢,她先是著涼了……這讓她這個當母親的,怎麼不難過。
「姑娘回到馬車上就直呼難受,奴婢與白若璧就只能駕車送姑娘先回府……」後面的事情,主母自己都知道了。
那就是白露一回來就病倒了,大夫也說是感染了風寒。畢竟是季節交換的時候,身子骨弱的白露感染風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齊氏讓如茵退下了,又招白若璧前來問話,駕車的白若璧回答的與如茵不出一二。
齊氏嘆了口氣,對著一旁的白從曦道:「你妹妹身子不好,這些日子就讓她好好靜養吧。」
白從曦口中應是,心裏面想什麼只有他自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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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茵回來給白露稟報的時候,白露聽得笑出聲。
如茵與白若璧對的口供,有真有假。馬車確實是停在了祈水邊上,這很多人都能瞧見,但是白露下車卻不是為了舒緩不適,而是為了悄悄到祈水彎角處臨水起舞。
至於風寒,那是因為河水尚涼,她落水了……還有那個人,她……受驚嚇了!
「姑娘,此事該如何是好!?」如茵難免有些著急,畢竟今日之事出乎他們的意料了,也還好他們隨機應變的能力強,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白露收斂了笑容,不再開口。
倒是如茵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姑娘,別的事情奴婢都好給您掩護,可是唯獨這牡丹玉簪子——」她頓時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