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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孤身探南山二十二

  這一夜注定是無法入睡了,若蘭也還心亂如麻。不知道接下來的一秒,是不是還會發生什麽不可預知的事情,她現在心裏想的應該和其他三個人是一樣的。一樣的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回想當初自己之所以能夠遇到什麽都泰然自若,完全都是仰賴與蕭巋的小冊子,自己按照小冊子的信息行事,一直都是事半功倍非常的順利的,以至於她都已經忘記自己身在南山,依舊處於危險當中。現在耄耋居士的遇刺才又一次真的將她拉回到現實當中,拉回到讓她無法接受的殘酷現實當中。


  知道耄耋居士遇刺之後,留在這大宅院中的每分每秒都是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煎熬。不過相對於這種煎熬,如果現在離開這個大宅,外麵未知的危險更是讓他們可能預防的。兩相其害取其輕,這樣的煎熬就變得是可以忍受的了。


  “若蘭皇妃,我們真的得就這樣捱到天亮嗎?”過了良久,素心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是,現在這可能是我們能夠找到最好的方法,刺客人數未明,目的未明,而且輕而易舉的就在我們尚未察覺的情況下殺害了耄耋居士。你說我們還有什麽其他的選擇嗎?我們現在能夠期待的就是天趕緊亮起來。”


  若蘭現在已經有些開始後悔自己的操之過急了,之前蕭巋的小冊子上雖然說過,讓她有機會可以聯絡一下這裏的耄耋居士。不過並沒有說是這麽早,是一切都太順利才讓自己掉以輕心的,這耄耋居士早不遇害,晚不遇害自己才剛剛與他見麵就遇害,這刺客難道不是衝著耄耋居士,而是衝著自己?可是如果這刺客真的是衝著自己的話,那自己和素心居住的並不隱秘,為什麽刺客沒有第一時間來找自己,而是去找耄耋居士了呢?難道這僅僅就是巧合?不,不會這麽簡單,難道是要用耄耋居士對自己“殺雞儆猴”?給自己一個警告?!若蘭的大腦快速的運轉著,但是她所想的一切都不無法給她一個能說得過去,並且合情合理的解釋。


  “是啊,現在我們能做的就隻有等待天亮了。天亮之後如果還沒有什麽其他的動靜,我們就算是暫時的安全了,作為刺客絕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長的時間。天亮應該就是一個相對安全的時間期限。”


  李永乾從相對專業的角度給出了自己的意見,當然現在他和宇文述的神經,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有片刻的鬆懈,因為在到達他所說的安全時限之前,現在時時刻刻都是非常危險的。


  就這樣四個人互相依靠的站著,屋外的每一陣風吹過都讓他們覺得心中一凜,就這樣一直緊張的堅守著,直到他們都已經忘記了時間,天邊的一縷曙光才通過窗口照了進來,天終於亮了。


  “天亮了,外麵還沒有什麽動靜,我們算是捱過來了,素心,你照顧好若蘭皇妃,我和李督尉開路,我們盡快的離開這裏吧。”宇文述見天光已亮,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對眾人簡單做了一下安排,就準備帶著若蘭她們離開了。


  “我們就這麽走了嗎?不行,我們得先把耄耋居士的屍體埋了,如果讓他這樣暴露在外,我於心不忍。”這個時候若蘭提出要埋掉耄耋居士的想法。


  “不行,若蘭皇妃請恕我不能從命,我知道您善良的想法,也知道我們接受了耄耋居士盛情款待,這樣對他不管不顧確實不太合適,但是有一節,現在我們也是情非得已,未知的敵人未知危險,一切可能對我們都太過不利,如果我們擅自移動耄耋居士的屍體,是不是會驚動刺客也是未知,我們現在不能冒這樣的風險,也不應該冒這樣風險,皇妃您放心等我們到達安全的所在,我一定會安排人妥善處理,一定會給耄耋居士一個交待的。”


  一路上處於對若蘭的愛慕,對若蘭的話言聽計從的宇文述,這個時候斷然拒絕了若蘭的提議,而且態度異常堅決,絕對沒有留給若蘭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那……那好吧,就按宇文述說的辦,我們先離開這裏吧。”若蘭絕不是一般任性女子,她聽完宇文述的話,就已經明白宇文述的苦衷,自己也不能因為於心不忍,就將自己,宇文述、素心和李永乾四條性命置於危險當中。所以她雖心中無奈但也支持宇文述的安排。


  “好,那就這樣,我們的馬匹應該還在,我們先騎馬下山,我再聯係宇文家的人來接我們,這樣在最短時間我們應該就可以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了。”


  平時散漫不著調的宇文述,到了現在展現出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大將風範,可見之前他所表現出的都是他故意給別人留下的“懶散”印象,這樣自己就可以不用承擔家族責任,繼續放浪形骸了。


  其他三人點頭稱是,一路無話,四人躡手躡腳的走出宅門,馬匹果然沒有被動過,四人騎馬,一路狂奔,直到山下江邊,這裏已經有接到宇文述信號的宇文家大船在等著了,四人登船沿江走了好長一段,才算是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也算是可以休息一下。


  “宇文述,你說這行刺耄耋居士的究竟是什麽人?”


  這幾天來,這是若蘭第一次主動和宇文述說話,當然她的話並不是沒有目的的,一是想要聽聽宇文述對這件事情的分析,而也算是一個試探一個“敲門磚”她要看看宇文述的表情,因為她現在能想到幹這件事的很有可能就是宇文家,而宇文述到現在隻不過是給他們演戲罷了。


  “這……我也不太清楚,我們甚至連耄耋居士的真正身份都還沒了解,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遇刺了,這事情確實是蹊蹺的緊。如果說害人性命,這普天之下,莫過於三個原因:一為財,二為情,三為仇。這第一為財的話,我們進到耄耋居士的屋內,雖然因為打鬥,室內陳設淩亂不堪,但是看得出來財務並沒有遺失的痕跡,況且我們已經知道這些刺客的身手,有這樣身手的刺客放眼全天下應該也沒有幾人,這樣的人事絕對不會為了錢而去殺人的。如果為情,那就更加不可能了,以耄耋居士的年紀,似乎這樣的風流債和他沾不上一點關係,那最後能說得通的就是仇殺,可是耄耋居士究竟會和誰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呢?隻怪我們對他了解的太少,我實在猜不出來。綜上對於你的問題,我現在實在給不出一個讓你和我都能滿意的答複。”


  宇文述饒有興致的分析著,已經到達安全的區域,他的緊張情緒算是完全的放了下來,和若蘭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又恢複了些許之前的傲氣和不羈。作為宇文家的孩子,他根骨中的傲氣還是永遠根植與靈魂深處的。


  “哦,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對吧。”


  若蘭輕佻的看了宇文述一眼,算是對他所謂傲氣的一種不屑。當然宇文述的話對若蘭也不是毫無幫助的,若蘭仔細觀察了宇文述在回答她問題時的語氣和神態,甚至是呼吸的節奏。若蘭感受的出來,宇文述在回答自己問題的時候沒有一點心虛和緊張,這說明什麽,這說明宇文述對耄耋居士的死,是不知情的。不管是宇文家做了這件事沒有讓他知道,還是這件事根本就和宇文家沒有關係,宇文述的不知情應該已經是可以肯定的了。


  “我……好吧確實以現在的情形我確實是……不知道。”對於若蘭這絲毫不給麵子的揭底,宇文述真的是無話可說。隻能選擇委屈的承認,他一向引以為傲的故弄玄虛在若蘭的麵前被剝的體無完膚。和以往一樣聽到的欽佩和讚美的想法在若蘭這裏也全然都變成餓了虛空的妄想。


  “若蘭皇妃,您真的是太大看他了,他也就是能帶著您看看景,嚐嚐菜,讓他分析這麽深刻的問題,真是選錯人了。”唯一沒有改變的額就是素心對宇文述的挖苦,看著這對歡喜冤家的“掐架”現在已然變成若蘭的一種生活樂趣了,這也讓她之前緊張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不,他至少把我們帶到安全的地方,素心你也不要太難為他了。”若蘭不想太傷了宇文述,畢竟今天這個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


  “是啊,今天確實要多虧宇文兄弟把我們帶出來,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是安全的,至於那耄耋居士的死,事情總會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的,隻不過我要提醒大家的是,這不是我們應該管的,也不是我們能管的,我們要知道我們自己的任務,其他我相信南山派係會處理的很好,你說是吧宇文賢弟?”


  李永乾對眾人的話,算是給了一個說的過去的總結,讓若蘭也不禁微笑點頭,這個隨從還真的不是那麽“弱雞”,李永乾說的對,他們現在是要完成好省親的任務,其他真不是她們應該花費心思的,即使耄耋居士是蕭巋讓自己和他去聯係的,為了保護自己,若蘭也不適合再追查下去。


  “還是李督尉給了我一句公道話呀,我的心裏好受多了。這就快到南山殿了,我們算是真的安全了。”宇文述聽完若蘭和李永乾的話,心情大好,盡管他沒有聽到讚美,不過這兩個人的肯定還是讓他覺得頗為受用的,眼看就要到家了所有人真的可以安全放心了。


  說話間,載著四人的大船就已經靠岸了,南山殿也就在眼前了。


  “二少爺,二少爺!你總算回來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宇文述還沒有登岸,岸上的宇文家的家仆胡喜就已經在大聲招呼他了。


  “怎麽?!出什麽事了?”宇文述一個躍身就已經跳到了岸上,他一把揪住胡喜焦急的問道。


  “有人……有人要暗害老太太,大少爺他受傷了!”胡喜既害怕又緊張的說著這幾個字。


  “什麽?!有人要害奶奶?!大哥還受傷了?!”宇文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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