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心裏種下了疑心種子
兩人就這樣狗咬狗,在這晚宴上鬧了起來。
厲老爺子氣的胸上下起伏,他怒道:“把這兩個人給我趕出去。”
保鏢過來將二人牽製住趕了出去,終於清淨了下來。
好好的晚宴發生了這樣一場鬧劇,任誰也不會開心,厲老爺子直接宣布晚宴結束了。
他怕再有人來鬧事,畢竟唐詩念現在懷著身子,不能掉以輕心。
唐詩念也有點不開心,有人那樣說時慕白,她第一次有些後悔沒有將她與時慕白的關係宣布出來。
等從宴會現場離開,回了房間,她心裏的那股氣還沒緩過來。
時慕白對這些甚是不在意,但來參加宴會的人難免不會誇大其詞將這件事報道出去。
在回臥室之前,讓江均特意把今天爆料的帖子截下來,以防歹人借此聲張。
宴會上發生了這樣不開心的事,厲北謙認為是自己的疏忽,他沒料到陳小菊會上來鬧事。
他與陳小菊接觸過一兩次,做事情不過大腦,所以今天來鬧事一定是有人挑唆。
厲北謙讓人去調查了一番,果然查到了一個人。
——黎貝兒。
黎貝兒是厲琰的未婚妻,自從厲琰出了事以後,她就很少露麵了。
所以她這次讓陳小菊來鬧事,是為了什麽?
僅憑是為厲琰討回公道,這一點也沒有說服力,畢竟當時厲琰出事後,她可是沒有露過一次麵。
小心一點總歸是不錯的,厲北謙就將自己調查的這件事同時慕白說了。
時慕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厲北謙現如今對時慕白這個女婿真的是越來越滿意了,他笑笑說,“打算什麽時候與詩念舉行婚禮啊?”
男人的彈了彈煙灰,開腔說:“我們準備過幾天回北城,到時還請嶽父來給我們當主婚人。”
如今認親晚宴已經辦了,雖過程不是很愉快,但現在京城都知道唐詩念是厲家失散多年的二小姐,所以結果還是令人滿意的。
厲北謙點點頭,連連說了幾個好。
與厲北謙談完了話,時慕白回了臥室。
唐詩念正在看育兒經,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抬了頭,“你回來了。”
時慕白嗯一聲,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握住她細軟的小手,“還在為宴會上的事不開心?”
唐詩念點頭,“他們說話真的是太難聽了,尤其是對你。”
什麽情夫,那明明就是她的正牌老公!!
“早知道就把咱們倆的關係公開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時慕白的眼裏噙著笑,嗓音低沉說:“當初是誰說的不把關係公開的?”
唐詩念:“……我。”
要是知道有一天會發生這種事,她肯定在領證的那一天就把二人的關係公開。
但那時的她又怎會預料到這些事情呢?
時慕白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不過是兩個上不了台麵的人,何必為這件事不開心。”
唐詩念靠在他的懷裏沒再說話。
過了會兒,隻聽男人開腔說:“今天媽還問我們什麽時候回北城,我跟她說到後天回北城。”
這話令唐詩念從她懷裏抬了頭,目光詫異,“這麽快?”
時慕白溫暖的大掌覆在了她的肚子上,目光溫柔,“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肚子會越來越大,我們能等,可肚子裏的小家夥等不了。”
說的也是……
她現在肚子比起上個月已經大上一些了,再過一月,說不定就會有一點顯懷了。
但唐詩念的眼裏還是有些猶豫,她道:“可不可以再等上幾天?”
他問:“怎麽了?”
唐詩念說:“我想再陪爺爺與爸幾天,然後再回北城,好嗎?”
時慕白看了看她,嗓音低沉說:“好。”
唐詩念又重新趴在他懷裏,沒再說話。
其實她撒了謊,她留在北城是為了想要一個真相與結果。
她想知道阮斕與席淮楠聯手將她殺了,把世人蒙得團團轉。
她馬上就要與心愛的人結婚生子,是該與前世做了了斷。
——
這幾天,總給阮斕一種感覺席淮楠已經知道了她做的事。
可每一次席淮楠除了來醫院陪她,什麽也沒說。
阮斕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是多想了,畢竟當時的事情做的如此隱秘。
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席淮楠又怎麽會知道。
若是知道了,以他對阮煙的情感,又怎麽會若無其事的待她如以前一樣。
這一天,席淮楠像往常一樣來醫院陪阮斕,還特意給帶了她最喜歡的一家酒樓飯菜。
阮斕歡喜極了,自從住了院,醫生囑咐說隻能吃清淡的,搞得她現在一看見粥啊,湯啊就想吐。
她連忙打開飯盒,開心道,“我就知道阿淮你對我最好了。”
席淮楠也替她打開包裝盒,說:“快吃吧。”
阮斕嗯嗯兩聲,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她發現飯盒裏有張紙條,她把嘴裏吃的吐出來,嫌棄說:“怎麽回事啊,怎麽在飯菜裏放著個東西。”
席淮楠的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湊過去,“是什麽?”
阮斕生氣地捏起紙條打開看,瞥到紙條上的字時,她瞬間麵色大變。
席淮楠盯著她那一張蒼白的臉,佯裝什麽都不知道的低頭去看。
紙條上寫著這樣一句話:姐姐,我死的好冤啊,你為什麽要害死我?
阮斕想到上一次她吃飯時也有這樣一張紙條,臉色十分蒼白。
是誰?是誰在搞惡作劇?
阮斕抬頭看向席淮楠,發現男人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她心裏咯噔一下,然後道:“阿淮,是不是有人想要害我啊?上一次我就接到了這樣的紙條,今天又收到了,會不會又是沐歡幹的?”
然而這一次,席淮楠的說辭與上一次不同,他道:“為什麽隻會給你紙條,而不會給我?”
阮斕語噎,她心虛地辯解,“肯定是看我無權無勢,而你的身份與以往不同,所以她不敢。”
沐歡是誰啊?沐家的獨女,名門出來的大小姐,受萬千寵愛於一身。
她男人又是程宴西,放眼整個京城她怕過誰?
答案當然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