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沐歡生了
阮斕話一說完,也覺得自己的話沒有可信度。
沐歡若是真的向為難她,以她的背景,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何必背地裏耍些小手段。
席淮楠看了看她,道,“上流圈的人誰不知道現在沐歡懷了身孕,程宴西很少讓她出門了,況且你覺得她會耍這些小手段來搞你嗎?”
他語氣頓了頓,“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麽事瞞著我?”
阮斕被他的眼神盯得心裏有些發慌,她心虛的別開雙眼,道,“阿淮,咱們倆認識這麽多年了,關係又是如此親密,我怎麽可能會有事情瞞著你呢!”
席淮楠意有所指地說,“情侶兩個人之間,有些小秘密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事,就算我查個底朝天也查不出來什麽。”
阮斕嗬嗬嗬笑了下,“瞧你這話說的,搞得我是有多大的秘密瞞著你一樣。”
席淮楠收回了視線,他淡聲說:“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阮斕現在與席淮楠待在一塊就像是一種隨時都要被他看穿一樣,心裏巴不得他走。
但麵上她說了句挽留的話,“再留下陪陪我嘛。”
“不了,公司還有事,明天再來看你。”
阮斕舍不得的說道:“好吧。”
她仰頭親了下席淮楠的臉頰,然後揮了揮手,道,“那我就不送你了,明天記得來看我。”
席淮楠應一聲,離開了病房。
等人一走,阮斕大呼一口氣倒在了床上,眼神有些複雜。
最近阿淮是怎麽了?奇奇怪怪的,總感覺他好像是知道了什麽……
可若是真的知道了什麽,不可能還跟現在一樣啊?
想起剛剛在飯菜裏發現的紙條,字跡雖變了,與上一次不一樣,可說話的語氣卻沒變。
難道是阮煙真的回來了?
阮斕有些後怕,她滿腦子裏想的都是這件事,導致她晚上睡覺失了眠。
席淮楠從醫院出來後,並沒有去公司,而是讓助理約了許卿寒。
他開車去了約好的咖啡廳。
許卿寒已經等候多時了,見他才來,眉眼有些不耐,“什麽事?”
自從席淮楠在阮煙去世的一個月後宣布與阮斕在一起,處處圍繞阮斕開始,他就對席淮楠無一絲好感。
本來這次他是不想來的,但這人說有重要的事要與他說,尤其還事關阮煙,他便來了。
席淮楠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阿阮的死與阮斕有關係?”
這話令許卿寒神色一頓,目光嚴肅的落在他身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席淮楠沒有回答,而是道:“你隻需要回答是與不是。”
許卿寒薄唇裏吐出一個字,“是。”
在阮煙沒死之前,阮斕就暴露過自己的野心,隻不過那時,阮煙一心把阮斕當成自己的親姐姐好姐妹,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話。
而他那是也沒有任何的證據,隻能讓保鏢緊緊跟著阮煙,不要讓她受到傷害。
可終究是抵不過阮斕強大的野心,趁他與雋寒都沒有在阮煙的身邊,就設法製造一場意外,讓阮煙在那場飛機事故中死去。
阮煙一死,阮斕成為了阮氏集團的最大受益人。
倘若不是他一點一點去買阮氏集團的散股,恐怕現在的阮氏集團已經落在了阮斕的手裏。
席淮楠問,“有證據嗎?”
許卿寒看了看他,“我不知道你來是什麽目的,我也不怕告訴你,我還真調查到了,阮斕遲早就被警察繩之以法,她不可能一輩子都逍遙法外。”
聽完許卿寒的話,席淮楠靠在了的椅子上,麵色有些發白。
雖然與許卿寒沒有深交,但也清楚他的為人,不屑撒謊。
若不是真的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根本就不會說出這些話。
原來……原來他那天收到的郵件是真的!
想到今天在病房裏,阮斕看到那張紙條的異樣,難道阮斕真的因為嫉妒把阿阮殺害了嗎?
她怎麽可以……
過了一會兒,席淮楠抬了頭,他看著許卿寒說:“需要我做些什麽?”
許卿寒猶豫道,“你……”
席淮楠說:“我想知道真相。”
——
這一天,沐歡在上洗手間時,羊水破了,程宴西本就在家,連忙抱著她往醫院趕。
預產期是在這個月月底,這突然羊水就破了,程家人慌得不行。
程夫人帶著小毯子與寶寶要穿的衣服,和沐歡的換洗衣物,往醫院裏趕。
沐歡是順產,當時痛的死去活來,程宴西心疼的不行,不顧醫生的阻攔,穿著無菌服進了產室。
下午五點,沐歡生了。
一男一女,是龍鳳胎。
這可把程家高興壞了,之前一直覺得生男生女都無所謂,沒想到給了他們這麽大一個驚喜。
唐詩念與時慕白也去了醫院。
在知道沐歡生的是龍鳳胎以後,心裏由衷的為他們開心。
但她也聽到了沐歡在生孩子時那痛苦的叫喊,心裏潛意識的對生孩子產生了一絲恐懼。
時慕白像是洞察到她的想法一般,大掌握著她細軟的小手,給予她勇氣。
嗓音低沉說,“不要怕,有我在。”
唐詩念點點頭。
從產房裏出來後,沐歡轉去了VIP病房。
念及唐詩念懷孕,醫院細菌多,不宜多待,時慕白帶著唐詩念離開了醫院。
在坐樓梯下樓途中,他們偶遇了上樓的阮斕。
阮斕心裏雖覬覦時慕白,但上一次倉庫裏的事也給她留下了陰影。
她扯出一絲笑容與二人打了招呼,“時先生,時太太。”
唐詩念有些詫異,這麽久沒見,阮斕對她的態度竟是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但上一輩子的事,與這輩子的事,讓她難以對阮斕和顏悅色。
她淡淡瞥了阮斕一眼,並沒有說話。
時慕白更不用說了,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施舍,牽著唐詩念的手出了電梯。
阮斕的臉隻覺得火辣辣的疼,丟人!
外加近來她晚上天天失眠,這讓她的心情更加鬱悶起來。
拽什麽拽,不過是厲家剛認的女兒,即使有了這一層身份,還是擺脫不了曾經藍家養女那段不堪的回憶。
這樣一想,阮斕心中好受了一些。
回了病房,她發現席淮楠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