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牆上詭異的一串字
阮斕有些驚訝,“阿淮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席淮楠看了看她,道:“你似乎不希望我來這麽早?”
阮斕哪裏敢說實話,她嗬嗬笑了兩聲,“你說什麽呢?我巴不得你來呢!”
自從上一次席淮楠來看了她以後,就好多天沒來了。
而從那以後,她每天都為阮煙的事煩心,晚上也會做噩夢。
她夢到席淮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並且將他知道的證據匯報給了警察。
每一次都會夢到,導致她必須吃安眠藥才能入睡。
席淮楠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朝她說:“我給你準備了你最愛吃的。快點吃吧,你不是經常跟我發消息說你嫌我來得晚,每次都是這個點餓嗎?”
聽著他的暖心話,阮斕點點頭,“好。”
這一次阮斕吃的時候,沒再吃到什麽紙條。
看著席淮楠對她這麽好,心裏突然覺得她做的夢不過是她字跡胡思亂想的。
席淮楠這麽愛她,怎麽可能會做出那些事呢?
席淮楠還和以前一樣,沒有久待,等阮斕把飯都吃了,才離開。
這一晚,阮斕不再吃安眠藥,她甚至還好心情的打了幾把遊戲。
玩到淩晨一點多鍾,她有了困意,才放下手機,去趟廁所準備睡覺。
她解完小手,穿褲子時,有些迷迷糊糊的看到純白的牆上有字。
她揉揉眼睛,離近點去看。
發現牆上有一串用黑筆寫的字:姐姐,晚上好喲~
這一看讓她瞬間瞪大了眼,沒了困意,連褲子也來不及穿上,眼裏帶著恐懼跑了出去。
她爬到床上,用被子蒙住頭。
從外麵看,阮斕將自己包裹成一個粽子,顫抖著。
這時外麵一陣敲門聲,阮斕的心砰砰的跳,閉著眼,害怕地道,“不是我,不是我……”
席淮楠聽著裏麵的動靜,又敲了幾下門,“阿斕,快開門,是我。”
聽到熟悉的嗓音,阮斕像是抓到救星一樣,連忙下床去開門。
門一開,她就撲進男人的懷裏,掛在他身上不願意下來,嗓音有些顫抖道:“阿淮,我今晚跟你回去吧。”
席淮楠低頭看著她,擔憂的問,“怎麽了?”
阮斕不敢去講洗手間牆上的子,她怕席淮楠心生懷疑,穩了穩心神,她道:“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反正已經修養的差不多了,阿淮你帶我回去吧。”
席淮楠的眼裏閃過異樣的光芒,很快掩飾而去,他道,“可為什麽下午我去問你的主治大夫,他說的是你還有些虛弱,需要再觀察兩天?”
阮斕現在怕極了,她總覺得阮煙的鬼魂就在附近,她拽著席淮楠的手臂,道,“阿淮,我不想待在醫院了,醫院太無聊了,你帶我回去吧。”
席淮楠摸了摸她的頭,柔聲說,“阿斕,別鬧,聽醫生的話。”
語氣頓了頓,他說,“我的手機落在這裏了,明天我還要早起去競標土地,就不在這裏與你聊了。你早點休息。”
說罷,席淮楠鬆開了阮斕,去洗手間拿手機。
阮斕見他要進去,急忙出聲阻攔,“不要進去。”
席淮楠一臉茫然的回頭,“怎麽了?”
阮斕告訴自己不要慌,不然這隻會讓席淮楠對她產生懷疑,她穩了下情緒,朝席淮楠走過去。
“我去了好幾趟洗手間,沒有發現你的手機啊,是不是你忘在其他地方了?”
席淮楠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淡聲說:“我把家裏公司還有車裏裏裏外外都讓人翻遍了,隻有這裏還沒有找。”
阮斕驚訝的啊了一聲,“該不會是你外出時掉了或者唄小偷偷走了吧?”
席淮楠卻是說,“阿斕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在鄉下長大,這些小把戲他們玩不過我的。”
阮斕語噎。
這一次她再也說不出阻攔席淮楠的話,看著他進了洗手間。
沒過一分鍾,席淮楠找到手機從裏麵出來。
他舉了舉手裏的手機,然後說:“這不是找到了?你為什麽說沒有看到?”
阮斕有些心虛,她道:“我下午的時候確實沒有看到,可能是我沒注意。”
席淮楠看了看她,沒說話。
過了幾秒鍾,他看著阮斕說,“阿斕,你知道我剛剛在裏麵看到了什麽嗎?”
阮斕溫柔笑了笑,佯裝不知,“什麽?”
席淮楠拉著她進了洗手間,然後指了指牆上的一串字,“你看。”
阮斕瞪大了眼,她捂住嘴,“這……”
她假裝害怕地拽著席淮楠的手臂,有些楚楚可憐道,“阿淮,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會一直有人搞惡作劇整我啊?妹妹都死這麽久了,還拿這件事開玩笑,他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席淮楠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怒道,“先是我們去拍婚紗照,你收到了紙條,再是前些天往飯盒裏丟紙條,再是現在神不知鬼不覺的進病房往牆壁上寫字。”
“真不知道以後還會幹出什麽事,這真的是公然挑釁啊,報警!我們報警,不能放任他們在這麽幹下去。”
阮斕一聽要報警,連忙按住了席淮楠要撥打電話的手,道,“不可以報警。”
席淮楠看了看她,不明白的問,“為什麽不報警,難道就這樣放任他們欺負你嗎?”
阮斕現在哪裏敢報警啊,倘若報警了,警察若是再重新去調查阮煙的死因。
真的調查出了什麽,最後遭殃還不是她。
她低了頭,傷心道,“阿阮才死去一年多,好不容易之前的那些新聞才壓下去。要是我們報了警,外麵的媒體肯定會瞎報道,先不說這會壞了阮家的名聲,阿阮在地下也不會安心的。”
席淮楠眼底深處閃過了一絲嘲諷,他說,“那這樣你就成了受害者啊。”
阮斕搖了搖頭,十分不在意的道,“我受傷,名聲壞了沒事,隻要妹妹好好的就行。”
席淮楠這才放棄了想要報警的念頭,他說,“那好,聽你的,不報警。”
聽到他不報警,阮斕那一顆懸下的心才鬆懈了下來。
席淮楠前腳剛走,阮斕不敢再待在醫院,給小姐妹打一通電話,去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