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不能再想夏曉悠了
翌日,謝一晨煩心的一.夜沒睡,天剛蒙蒙亮,謝一晨在臥室內看著尹婷熟睡,心裏五味雜陳,同樣是他的兒子,許恩澤從小養尊處優,上著名校,不用為學費而發愁。
而自己呢,隻有母親一個人養活自己,最困難的時候,謝母拉著謝一晨的手偷偷的在市場撿菜葉子,上了大學,別人都拿著高級的諾基亞,而他隻有一台充電兩小時通話五分鍾的舊手機。
還記得初中的時候,體育課要求買白色的運動鞋,可是謝一晨腳上的鞋是黑色的,因為黑色的鞋子可以穿很多年也不會太舊,回到家,他哭著問母親,為什麽別的孩子有爸爸,我卻被人叫野種。
想到這,謝一晨的心裏又酸又氣,他不知道為何,突然萌生出一個夏曉悠是嫌棄他窮,才不跟他的想法。
謝一晨急忙甩了甩頭,告誡自己:“我現在是尹婷的男朋友,不能再想夏曉悠了。”
尹婷這時候醒了,看著謝一晨站在窗邊發呆她輕輕的喊了一聲:“一晨。”
謝一晨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回頭,尹婷看著他傷心,急忙起身關切的問:“一晨,你怎麽了,有心事嗎?是不是還為昨天的事情難過。”
謝一晨努力的笑了笑,走到尹婷的身邊:“現在時間還早,你在睡一會吧。”
尹婷搖了搖頭:“我不睡了,你昨晚一直沒睡嗎?”
謝一晨歎了一口氣:“婷婷,謝謝你這樣義無反顧的愛著我!”
“說什麽呢!”尹婷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謝一晨想了想,捏了捏眉心:“你躺在這,今天給你做早飯。”
說著謝一晨開門走了出去,卻發現謝母依靠在沙發手裏捏著一枚吊墜,謝一晨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這個吊墜是他從小最好奇的東西,母親從來都不讓他看,他曾經好奇過,現在,正好是個機會。
謝一晨走到了謝母的身邊,大概是她太累,平時睡覺很輕的她這時候並沒有起床。
他把臉悄悄的湊了過去,原來那枚吊墜是一個小型的懷表,謝一晨輕輕的打開,裏麵竟然有一張黑泛黃的黑白照片。
裏麵的男人青春陽光,棱角分明的臉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小鮮肉。
還是能從眉毛的形狀判斷出這絕對不是自己那個酗酒的後爸。
謝一晨驚的往後退了幾步他猜測,照片上的主人,一定是許父。
謝一晨輕輕的從謝母手中把那塊懷表拿在了手裏,謝母醒了,謝一晨舉著壞表,情緒又崩潰一般:“媽,這是我爸爸?”
謝母一臉的痛苦,無奈的點了點頭。
謝一晨咬牙切齒的咆哮道:“我要去找這個負心漢!”
謝母一臉的驚恐,沒有來得及拉住謝一晨,跌倒在地上,隻能在他身後哭喊:“一晨,你不能去啊!”
尹婷聽到了樓下的爭吵聲,急忙匆匆的從臥室裏出來,看著謝母跌坐在地上哭,而謝一晨卻衝了出去,她安慰了謝母幾句,顧不上形象,穿著睡衣就追了出去。
謝一晨一路飛奔到許恩澤的家門口,狠狠地砸門。
開門的確是張嫂:“先生,你找誰?”張嫂見來人其實凶凶明顯的猜出來者不善。
“你們家許老爺在哪兒?我要見他!”謝一晨一臉的怒氣衝衝。
張嫂攔在門口,許父出門晨練,而許恩澤昨晚睡在了公司沒有回家,謝一晨這個樣子像個私闖民宅的壞人:“先生,老爺出門晨練了,您有什麽事情。”
謝一晨的臉暫時恢複了淡定:“那我進屋等他。”
張嫂戰戰兢兢的搖了搖頭:“我不能讓您進來。”說著,謝一晨就關上了門:“很好,我不能進去,那我就在這裏等!”
謝一晨一邊說,一邊靜靜的坐在院子裏,他環顧了周圍,院子的角落裏種著鬱金香,顯得院子主人的高檔。
“這些,我也應該有一份!”謝一晨憤憤的自言自語說。
這時,尹婷氣喘籲籲的從後麵追了過來,看到謝一晨如同主人一般坐在院子裏,急忙跑了過去:“你在這裏幹什麽?你快回去。”
謝一晨一把拉過了尹婷,認真的說道:“婷婷,這許恩澤他爸就是我爸,那許恩澤有的東西我也應該有!”
尹婷伸手拉住謝一晨的胳膊,無奈的說:“你別胡說,你快跟我走,阿姨在家都哭了!”
謝一晨的眼神轉到了尹婷的身上:“我媽哭了?好,尹婷,你等著,我會讓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對我媽負責!”
正在兩人爭吵的時候,許父一邊伸展著筋骨,一邊一路小跑的從遠處過來,看到院子裏有人,第一反應以為是許恩澤和夏曉悠。
他高興的加快了腳步,走進才發現不是他們。
許父看著院子裏的兩個人沒有弄清他們來的目的,還笑眯眯的問:“你不是恩澤的朋友嗎?來找恩澤啊。”
一聽許父這麽問,謝一晨的火氣一下子衝到了腦門。
“我是許恩澤的朋友?你自己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你不知道嗎?”謝一晨怒斥道。
麵對謝一晨的指責,許父突然尷尬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當時我犯了錯誤,辜負了小梅,我會補償你們的。”
謝一晨冷笑一聲:“嗬嗬,補償,你拿什麽補償?”
許父尷尬的陪著笑說:“你說吧,要多少錢,我能付得起的都給你。”
謝一晨怒了,瞪著許父,惡狠狠的說:“你這個畜生,你這麽多年對我媽的辜負是錢能解決的嗎?”
許父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的指著鼻尖罵,他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那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怎麽能用這個詞形容,那你跟這個小姑娘不是也在同居嗎?”許父白了一眼謝一晨不滿的說。
“你閉嘴,我跟婷婷同居,是我們有婚約,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謝一晨咆哮者說道,盡管尹婷一直在一邊拉著他,但謝一晨如同磐石一般的不動。